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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韧的伤势很快彻底复员,早已不需要卧榻修养,除了尚不能跟人过分激烈打斗外,再没有任何问题。复员后的残韧,比之过去变的沉默了许多,在华山派许多驻派弟子眼里看来,残韧定是在紫宵山遭遇惨败,受到沉重打击而变的消沉起来了。
这是很合理的推测,连人都不像以前般气焰张狂,当然不张狂了,被人打败了嘛,哪还有脸面张狂呢?
“真是大快人心!”这是许多华山派门下弟子私下交谈时的共同感慨。
依律最近这些日子,过的非常开心,因为残韧变的跟过去不同了。不再飞扬跋扈的连风过和飘香都受不了,也不再突然变的眼神迷离对周遭一切都不加理会。
依律觉得,仿佛回到被残韧带着踏入江湖的那段岁月,每天过的平平静静,简简单单,依律做着本分的工作,侍侯着残韧日常起居饮食,残韧再没有冲依律发过一次火,再没有给过依律白眼,更没有近乎虐待般的惩罚依律。
但同时,也再没有抱过依律,更没有如过去偶尔变化后般拥着依律弹奏专为为依律所编的曲子。“这样就够了,只要公子不会嫌弃和讨厌律,让律能一直跟随左右,就够了。”依律如是说。
飘香听了依律的回答,却是一脸怀疑之色。
“真的?换了是我,我一定觉得不够,宁愿要回那时候总有点痴呆,却把我当作自己女人对待的那个残韧。你难道不这么想?”
“没有。那时候公子那样对待律,是公子对律的恩宠,律很是受宠若惊。现在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律本就只是公子的奴婢,怎能因为得到过公子恩宠,就奢望那本不该奢望的东西。”依律淡定自若的回答着。
飘香狐疑的打量依律半响,终究没能寻着半点异样,最后丢了句话道“律,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话了呢?反正我是不信的。”
依律不再解释,飘香却也自顾离去,被飘香这么一截,该送的茶点已是耽搁了不少时候,依律不敢继续耽搁,快步朝残韧住处行去。残韧此刻,身旁伴着飞月,神色沉醉的在奏着琴。
飞月一脸笑意,却不是装的了。飞月最近心情确实很好,残韧单挑紫宵山的事情,很快已传遍江湖,最后的战果,从紫宵剑派传出的说法是,平手。平手,这本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却足以值得庆贺,江湖上很多高手都认为,倘若不是残韧在挑山过程中耗费大量内力和精力,那么跟紫宵剑派掌门人之战,该是能胜的。这是很合理的推测,一方内力和体力一定程度上事先消耗了,另一方状态却是完盛。
事实上,即使是败了,只要能活着回来,那残韧这个名字,足以让整个江湖敬若神明了。一派掌门,不是轻易会出手的,因此,到底有多强大,对于整个江湖而言,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
但这一战后,却让江湖都知道了一个准确轮廓。强的足以只身挑派,华山派长老是一个这等高手,对于华山派在江湖的威震力而言,岂是一般?
这已足够让飞月最近心情大好了,何况,残韧现在变的更好相处,飞月能随意的跟残韧交谈任何事情,全无禁忌。残韧变的不在那么色,不再那么把飞月妓女一般使唤,偶尔的关怀,让飞月极感受用。
很多华山派弟子觉得,残韧现在不那么可怕了。
但飞月却认为,残韧变的比过去,更可怕了。
让人感到可怕的剑,不是出了鞘后拿在手上的剑,那种剑,让人一目了然,所能产生的威震力,仅仅对于实力相差极大的弱者。但是尚在鞘中未出,却随时可出的剑,对于具备一定程度的高手而言,更为可怕。
因为你不知道那剑一旦出鞘,会有怎样的风华。早前的残韧,是一把神兵,出鞘的神兵,散发着初中的光彩,飞扬跋扈的傲视周遭无数的孱弱群体,让周遭的弱者,都为之颤抖,让周遭不及者,都甘心承认它的强大。
现在的残韧,是柄入鞘的神兵,看见不它的光彩。如此平凡且安静,再不以自身的光彩,在天地间耀武扬威。不屑于去如此了,神兵本就不需要跟任何凡品相形比较。
泪痕一直挂陈放在残韧房内的剑架,残韧没有动过。华山派这些日子,是平静的。
江湖不平静,虽然江湖其实没有哪天是平静的,但真正的大事,却不是每天都有。许多个人看来是大事的事情,放在江湖中,其实不值一提,因此,江湖中的真正大事,必定具备震撼性。
黑色风暴帮派连续吞并十七个大帮会,这算不算大事?相对而言,未必。那么黑色风暴的父亲,黑色天堂,三日连杀江湖万人高手榜上拍名三百名内的高手共计十一人,算不算大事?
但比提这天所发生的,也不算什么大事。黑色风暴帮派前不久,跟武当,少林产生了摩擦,原本只是小事情,但却被有心人刻意将问题锐化,将影响扩大,很快变成了小规模的激斗。
又很快变成了大规模的拼杀,闹到后来,武当和少林两派掌门人,相约亲自出面试图跟黑色风暴就此事进行和谈解决。
原本只是和谈,但却在约定的那天,黑色风暴方面的人态度极是张狂,激怒武当和少林两派跟随护行的一众高手。原本这也不难解决,谁料那黑色天堂,竟然当众提议道,江湖人按江湖规矩解决,以决斗决定哪方让步。
少林派和武当派不愿结下更大仇怨,让事情更不好收拾,本是推辞的。黑色天堂却紧接着扬言,要以一敌二,不是敌两个寻常高手,而是同时敌两派掌门人。
这却是太张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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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谁是谁伤悲第六节
风华辞去武林盟主的消息,让许多人热血沸腾,也让很多人绝望。
热血沸腾的,自然有紫宵剑派,还有黑色风暴的成员。两方面都认为,下一任武林盟主,一定是自己方面的囊中物。但兴奋的其实不止这两者,华山派同样很兴奋。
“残韧,你说,我们有多大机会夺得掌门之位?”飞月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通报消息的弟子一离去,就对残韧开口询问着道。残韧神色平静的自顾弹着琴,直到一曲终了,这才接过依律端上的茶水轻饮一口。
“跟黑色天堂未曾谋面,难以判断。这场争夺战,要看到时候规则如何分配了。”飞月沉吟片刻后道“我有自信。凭我们三人之力,无论分配最后对上哪派,都该能胜的。灵鹫宫也就久久和天彩,但那天彩轮武功,跟我们,实在不是一个层次。凭久久一人,怎能应付得来我们的车轮战?黑色风暴和紫宵山,莫不如此。”
依律闻言轻声开口道“公子,律有一事要提。无论紫宵剑派还是灵鹫宫,都不可小窥。因为有一个叫莲的女子,以她的身份,无论代替两派哪派出战,都是说得过去的。她的武功,实在很可怕。”
飞月闻言神色凝重,思索着关于莲的信息,却也无法准确给莲的武功予以定位。莲实在太沉默了,可说毫不出彩,若非莲的丈夫之故,恐怕江湖早就把这么一个人彻底遗忘。
残韧不置可否,神态平静的自顾饮着热茶,依律微微欠身着道“公子,今日有一孩童在山下将一封书信送至,说是给公子的。”残韧轻手接过依律呈上的信封,直接展开了浏览。
看得不多久,神色变的凝重。直到看罢,仍旧微皱着眉头,随手将信递给依律,依律看后不由脸现忧色。轻声道“公子,这些话律本不该说。但不说风流当初如何对待公子,眼下发生这种事情,凭公子一人之力,又能帮得多少?况且,公子已是华山派首席长老,倘若搀和朝廷事,日后就再也回不得江湖了。”
残韧沉默着,飞月向依律要过了信纸,快速浏览了一遍,神色变的极不自然。
良久,残韧轻叹了口气道“罢了,不知不觉,我闯进了江湖。如今难得过上平静安逸的日子,实在不想再搀和这些事情。一旦回去,我就只剩重归朝廷和退隐山野两条路可走。我却都不喜欢,他们的事情,自行解决吧。这信必是旖旎托人送来的,风流不会做这种事情,若是晨,她必定会当面亲口对我说。”
飞月闻言暗自松了口气,依律也一展愁容,残韧双手再度搭上琴弦,琴音再度响起。
久久没听到残韧的回答,转过头去朝白莲原本所立之处望去,却见不着白莲的影子,而后见到深渊下,白莲正被风吹着朝下快速坠落。久久轻步走至崖边蹲下,冲着深渊喊着道“你跳下去做什么哪。金师傅说你身体还没好,施展不开武功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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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的身形,被深渊的幽深色泽完全埋葬,没了踪迹。
久久轻手拍了拍一侧突起大石,却是想将尘埃拍个干净,但这等地方,石头上哪还有灰尘?早被列风卷得不知落到哪里,久久望了望干净的手掌,在大石上坐下,双手拖着下巴,往着深渊,等着白莲玩够了上来。
白莲坠落悬崖,很想开口叫久久拉自己一把,但风实在太大,白莲的声音始终没完全恢复,一直很轻弱,此时被烈风吹的皮肤紧崩,仿佛要脱落一般,开口更是艰难,难得喊了那么几个字,却也被烈风撕碎。
白莲干脆也不试图开口叫喊了,心下暗想着“这里的风确实够大的……”
呵的一声轻笑,声音清脆动听,在山群中反复回荡,连那风声,都无法掩盖主着一声呵的轻笑。而后白莲被人提着,白莲闻到一股香味,这味道很特别,久久身上有,但并不太浓郁。
依律从灵鹫宫回来后,也有。
而后,白莲觉得自己飞了起来,不再坠落,反而朝着原本掉落的崖上,疾飞过去。“呵,久久这孩子,差点又害死了条无辜性命。”白莲记得这声音,是风华的声音。
久久见到风华提着白莲跃至,起身笑着道“原来你跟风华跳下去玩了。这样不好玩的,你武功还没恢复呢。一会回去,我找些材料做风筝,我会做的。然后把你绑到风筝上,放着飞,比跳下去好玩。”
白莲此刻头晕眼花,剧烈的起伏,身体完全无法负荷,艰难的开口道“你得扶着我,不能松了口,我现在禁不起风吹。”久久哦了一声应着,将白莲从风华手里拽了过来,学着依律过去那般,挽着白莲的左臂,紧挨着。
风华原本一脸笑意,类似的事情,过去是见的多了。久久以前经常把身边追求的男子,这么莫名其妙的害死。即使大难不死的,事后见到久久也如同见到毒蛇一般,吓的调头就跑,绝口不再对久久提什么深情爱慕的话。
此刻,风华却只有惊异。白莲的反应太反常了,没有丝毫愤怒,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只言片语的柔情表白。风华更惊异的是,久久竟然会不排斥跟白莲的触碰,这般亲密的挽着白莲,这实在是个奇迹。
“久久,这位少侠是?”
久久思索片刻开口道“是残公子哪,依律是这么叫他的。”风华眉头轻皱,不明所以,依律嘴里的残公子必是残韧无疑,但这人哪是残韧呢?但风华却知道久久不可能说谎,莫非这人也姓残?
除了残家那个疯子家族,还有谁会用残字做姓氏?
白莲此时缓过了口气,轻声道“我不叫残韧了,我现在叫依紫宵。”久久喔着应了一声,笑着道“风华,他说他叫依紫宵。”风华觉得其中透着古怪,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此次来找久久的目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