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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杀的人不可能知道是被谁杀死的,死者的朋友,只知凶器是追魂姹女的追魂袖箭,而无法证实她的罪行。
使用袖箭的人甚多,无人指证谁敢肯定是她所为?
想找她报仇也师出无名,公门人更不能乱入人罪。
她的袖箭号称追魂,真有令高手名宿胆寒的威力。
旱天雷是高手中的高手,并不在乎追魂姹女。
“她不是追魂姹女。”旱天雷惊恐地说:“那女杀手还不配在我旱天雷面前充人样,她……”
“你很自负呢!退!”夺魄魔女挥手要旱天雷避开,向老大娘接近:“本姑娘要掘出她的根底来,我可以证明她就是追魂姹女。女杀手,你的追魂袖箭准备好没有?再不发射,就没有机会啦!”
发射袖箭,必须将手抬起。
老大娘站在柜台旁,双手下垂神色轻松,要将手抬起十分容易,相距近丈,谁也不可能在这刹那间阻止她的手抬至发射位置。
夺魄魔女居然敢用命赌这一刹那,而且似乎信心十足,可知必有所恃,要不是有自信躲闪得比抬手快,就是有把握让老大娘的手抬不起来。
事先已揭穿袖箭的秘密,抬手定引起剧变,因此老大娘的双手,如果有任何丝毫动的迹象,就会引起夺魄魔女的奇技攻击。
“可惜老身不屑使用暗器,用技巧或用暗器是武林人。”老人娘无意抬手,说的话伤害了某些人的自尊:“千手准提一代暗器之王,使用暗器宇内无双,但在真正的武林英雄风云榜中,他还不配排名,没有他的地位。
“小女人,你恐怕无法证明老身是追魂姹女,老身不但没有袖箭,也不叫追魂姹女,我想,你所用的暗器一定非同小可,不必害羞,你就露几手让老身开开眼界好不好?”
看热闹的旅客愈来愈多,当然全是些胆子大的人,旅途无聊乐得看人打架消遣。
“快来看女人打架。”门外不知是哪一位缺德鬼大叫大嚷。
公众场合看女人打架,可看性必定甚高,很可能看到精彩情节,骚动立即加乱。
这人,正是警告李平平的不可远离的大汉。
人群一乱,老大娘与小姑娘突然身形一晃,似乎比先前欺近揍旱大雷的速度更快,现身时已到了后堂口的通道内侧。
“老身知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间客店进行某一种见不得人的阴谋。”老大娘用清晰的嗓音提出警告:“阴谋最好不要波及老身,谁胆敢到老身的客房骚扰,严惩不贷,后果自负。”
本来明亮的老眼,突然幻射出利镞似的冷电,冷森森地盯了夺魄魔女一眼,方挽了小姑娘的手转身走了,夺魄魔女竟然丧失了冲上行凶的勇气。
就凭她揍大名鼎鼎高手旱天雷的手法和身法,想找她玩命的人真得考虑后果。
“查她们的底!”夺魄魔女恨恨地向侍女冬梅低声说:“易容术拙劣,身法快得不可思议,切记不可贸然下手,小心了。”
徐淮双杰乘乱走了,大概心中明白,这家店目下是高手名宿大集合,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
事情闹开了,捉拿神秘黑豹的秘密不胫而走。
李平平还没进房,春桃便拉住了他,要他去见小姐,不管他肯是不肯,毫不避嫌地拉了便走。
天色不早,房中已掌灯。
夺魄魔女媚笑如花,高贵的风华完全消失无踪,恢复了风流冶荡的本来面目。
“已吩咐店伙备膳,不许你藉口进食往外跑。”夺魄魔女亲昵地挽了他在床上排排坐笑容媚而妖:“刚才小厅的情景,你完全看到吗?”
“是呀!自始至终看得一清二楚。”他也亲亲热热地亲那红艳艳的面颊:“你弄错对象啦!那扮老大娘的人,不是追魂姹女!”
“哼!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对一个共守衾枕的女人,我会走眼吗?”
“可恶!你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夺魂魔女半恼半嗔地拧了他一把:“以后,不准你提起任何一个女人,不然……”
“唷!弄罐醋来吃吗?”他狂野地上下其手,把魔女挑逗得在他怀中缩成一团咯咯媚笑:“而我,却是引诱追魂姹女的媒子。”
“你不要不知足。”
夺魄魔女放浪地把他压倒在床上,她气喘吁吁春情已动:“虽然起初我是这样打算,现在不同了,我……我……”
放浪形骸,天昏地黑。
双方都在玩把戏,终于真相大白。
捉追魂姹女在其次,主要目标却是黑豹。
徐淮双杰没有错,错在掌里乾坤牛彪居然到店里示威赶人,真正错的人该是旱天雷东方海,不该在大庭广众间抖开捉黑豹的秘密。
但主事人却不追究己方走狗的错,却怪罪徐淮双杰这些人,当然名义上不提泄密的事,另找合理的藉口,那就是徐淮双杰那些人不衷诚合作,而且阳奉阴违的公然到了客店里去示威反抗。
此风不可长,必须杀一儆百,给那些人严厉的制裁,以保持铁血门的威信,不给这些骄傲不驯的好汉们一次难忘的教训。以后谁还肯重视铁血门的权威?
不巧的是,真定府方面同时传来了消息,真定府群雄也有意敷衍,态度暧昧,首座大爷幻刀周永昌,已表示无法号令所有的英雄好汉们,无法达成所交代的衷诚合作要求。
制裁行动当夜便展开,远赴县东二十里的孤山郑家,找飞龙剑客郑一龙,减少了监视客店的人手。
孤山也叫独山,其实原名是都山,望都的县名就因此而来,这牵涉到尧母的典名。
从县城东行约二十里左右,一来一往得走上四十里,主事人一怒之下派人前往问罪,确是下乘。
店中监视的人手不足,利于有心人活动。
五个黑影分为两组,最先的两个悄然越过两名大意疏忽的潜伏警哨,无声无息的接近李平平的房右窗户下。
天气热,客房所有的窗户都是半掩的,进出容易。
半掩可以防止外行的鼠窃,防不了稍有经验的小贼。
第七章
房中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两黑影倾听片刻,开始熟练地启窗,打出信号招呼后面的三个人,第一个黑影长身滑入,另一个人等后续的三个人到达,这才跟踪滑入房中。
外间不会有人住宿,李平平是单身的旅客。
两黑影不想在外间浪费工夫,悄然摸向内间。
“不对,有脂粉味。”在后面跟进的黑影,突然向正要走近门帘的同伴低声说:“女的来了!”
有脂粉香,表示单身旅客一定叫了陪宿的粉头。
一声轻击响声传来,火星飞溅,迎风一晃,火焰上升,外间通明。
是中型火熠子的扣击声,一种江湖朋友所用的颇为名贵,但失败率甚高的照明用工具。
响声起自身后,原来外间有人。
两人吃了一惊,倏然转身。
侍女春桃用手中的火熠子,点燃了桌上的菜油灯。
内间也出现灯光,夏荷左手抓住连鞘长剑,穿了黑夜行衣,俏巧地掀帘外出。
“把你们外面的人也叫进来吧!”春桃笑吟吟地说:“不要害怕,我们只是两个十七余岁的小丫头。”
一声唿哨,外面的三个人进来了。
五个黑衣人五把刀,一个个雄壮魁梧身手骄健,气概不凡,脸上毫无惧容。
“怎么会是你们两个小丫头?”为首的黑衣大汉双手叉腰,怪眼中有疑云:“你们不是邻房叫桂姑娘的人,同行的四侍女吗?”
“你们应该知道的,不然就不会来撬门跳窗。”
“只是,来的不该是你们,难道说,是追魂姹女唆使你们来的?”
“我们来捉追魂姹女与李平平的。”大汉懒得解释,开门见山说出来:“你们怎会在他房中的?小丫头,说!”
两女一怔,颇感意外。
“你们是来捉他们的。”
“为何?”春桃追问。
“少废话,咱们是奉命来捉他们的。”
“你还没回答本姑娘的话,为何?”
“有人要知道这个女杀手,是不是在京都冒充神秘黑豹,刺杀锦衣卫陶大人的刺客凶手。”
“有人要知道?谁?”
“在下不知道,只知奉命行事。”
“你不说,本姑娘会要你说。”春桃粉脸一沉,徐徐拔剑。
“大胆!小女人。”大汉沉喝,手搭上了刀柄:“再敢放肆,我要你们上法场!”
上法场?问题大了。
“你们是……是锦衣卫的人?”春桃一惊:“那怎么可能?铁血门的人就在店四周戒备,不干涉我们的行事。”
铁血门虽然不直接隶属锦衣卫,但仍然有主从的关系存在,是都指挥佥事的路皋的私人豢养爪牙,经费则由锦衣卫调拔。
三绝秀才陶天佐,对外的名称仍然是锦衣卫校尉,所以刚才大汉称之为陶大人。
“咱们是保定卫都指挥使司衙门,清军旗下力士。大汉以出清军查勘符牌亮了亮:“奉命来捉这两个男女,交由京师京营派来的人带走,你们……”
“我们是替陶大人办事的,目的也是追查凶手刺客。”春桃泄气地说:“真是见了鬼啦!你们这一闹,他们不会来了,岂不白费工夫!”
她虽然是一个侍女,但对内情有深入的了解,这位清军旗下的力士,是保定卫派来的军方人员。
保定卫有大宁都指挥使司衙门,是除了京师以外,原来是京师所属各州县的军事首长衙门,地方军政最高统帅的衙署。清军总旗,也等于现代统兵单位。
曹家的京营与大营,管辖权限于京都,所以要员前来保定卫要求相助捉人,不便派鹰犬出京招摇。
很可能天龙地虎没有派人来,这些武夫才会鲁莽地气势汹汹捉人。
大水冲倒了龙王庙,难则双方根本不是自己人。
五力士也大感意外,总算知道惹不起锦衣卫的人。
“我们才糟呢!”大汉哭丧着脸说:“曹都督派有专使,在卫使等候提人。咱们空手回去,这……罢了,消息不灵通,活该倒霉,走!”
第一个大汉刚跳出窗,便嗯了一声砰然倒地。
“外面有人暗算。”为首的大汉急叫,拔刀贴近窗台探头向外察看。
窗外是院角,先出窗的大汉趴伏在地象是死了。
春桃不跳窗,拉开房门挺剑行出。
夏荷相当机警,贴门急闪而出。春桃已经出去了,后出的人应该是安全的,何况贴门闪出,目标小更安全。
偏偏后出的人安全,斜刺里飞来一小块瓦片,奇准地啪一声在左耳门,立即失去了知觉向前一扑。
伏椿四起,全院大乱。
夺魄魔女的客房外间没有人住宿,另两位侍文秋菊和冬梅,已被赶到邻房去了,总不能留下侍女听壁角,内间床上有一个男人呢!内外间只隔了一道帘。
她以为自己武功超绝,道术无双,只会几手花拳诱腿的李平平,已完全在她的有效控制下,所以毫无戒心,沉迷在神魂颠倒的情欲中的激情过后,睡得特别香甜。
她曾经在第一夜,在酒中下了迷魂药物,再用移神大法,从李平平口中间出所要知道的底细,因此十分放心,也因此毫无戒意。李平平给予她情欲上的满足,也让她失去戒心。
她却不知,李平平在举起酒杯就唇的瞬间,已经知道她的阴谋了。
她更不可能知道,李平平在京都的燕京老店膳堂,铁拳快腿孙承宗,因龙爪翻江的出现,莫名其妙突然性情大变的秘密。
大庭广众之前,能在突然间使人变性,比用药物制人,高明何止百倍?
她以为自己已经知道李平平的底细,却不知道李平平故意让她知道的。
故意,其中当然有玄虚。
更严重的是,她一睡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有的感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