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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长剑突然脱手坠地,迈出的一步也重心不稳,屈膝向下挫。
妙手摘星恰好抢到,一把将人架住了。
“凌兄……”妙手摘星急叫。
“我……我我……一招失……手……”神剑天绝快要崩溃了:“盯……住他……”
右胸近左肩并下方,早开胸肌出现一条四寸长的裂缝,深达胸骨,很可能胸骨也被割伤了,伤势不算重,但十天半月休想玩剑了。
“凌兄,不要不识时务。”妙手摘星不悦地说:“余兄断了手,你又需人照料,我能盯得住他?十个妙手摘星也奈何不了他,先救你们两人再说。”
第九章
拆家具生火,房中大放光明,驱走了寒流。
脱下老羊穿外袄,矮小的人曲线毕露。
“中了暗器呢?抑或是制了穴道?”李平平笑问。
“身柱穴被制。”年轻女郎亮晶晶的明眸紧盯着他:“好……好象不是普通的手法……”
翻过女郎的身躯,探索片刻。
“那家伙一定是出身黄山武道门的弟子,用是是疑穴逆经手法,用软字诀制你,他不想要你的命要活口。”
“哎呀!是他!”女郎惊叫。
“怎么啦?他是谁?”
“武道门已有三传门人……”
“不错,该门的祖师爷玄灵丹士,目下仍然健在,山门建在天都峰南的云深下院。”
“妖道的样传弟子五人,老二元坤法师在江湖无恶不作,满手血腥,去年在郑州糟蹋了杨家的两个闺女,杨家死七伤六血案如山。这几处,一些凶残恶毒的人,纷纷潜来京都,投效那些害民贼。”
“你说错了,不是害民贼,而是祸害天下的屠夫。”李平平咬牙说:“我想,这家伙必定不在路家的铁血门,不然他会与神剑天绝站在一边,以投入曹家的天龙地虎的成份大,你认识他?”
“我是追踪他而冒险潜来就都,希望能捉他押回郑州法办的,没想到……”
“没想到,他反而蹲在你的身后,乘机擒住了你。”李平平苦笑。
“天杀的!报应真快呀!”女郎沮丧地说:“我从后面出其不意,制了百步夺命余光的身柱,立即被这恶贼从身后制住了我,李兄,能……能替我疏解吗?”
“能……得费些许工夫,哦!你怎么知道我姓李?”
“我也在酒坊进食呀!'
“原来如此。等你身躯稍暖和些,再替你疏解,可以事半功倍,而且不会受苦,解逆经手法,身躯寒冷强直,你会大吃苦头的。”
“这是什么地方?”
“南郊的一座农舍废室,只好抓家具生火。”
火势渐旺,李平平扶起女郎就火取暖,地上有麦秸,不小心会引起火星波及。
“我姓贺,叫……淑华。”女郎一直等他问姓名,他却不想多问,只好自己红着脸自道芳名。
“哦!我想起来了。”他说。
“李兄,想起什么?”
“你一定是新郑老槐庄,荡魔一剑贺大侠的千金,贺庄主一代侠义英雄,也许你贺家真的拳剑冠绝武林,但也不至于派你一个小姑娘,冒万险天涯追凶呀!你老爹是怎么一回事?”
“去年,我爹被好朋友暗算,右手经脉僵化,已无法提剑了。”贺淑华黯叹息:“我贺家与郑州扬家沾了些亲戚,我能撒手不管吗?'
“又是一个不自量力,远走京都寻仇的笨女孩。”李平平摇头苦笑:“假使元坤法师投入四家中的任何一家,你的结局是极为可悲的。小女孩,赶快回去,也许还来得及,不然……”
他所说的又是,是指追魂姹女追寻妙手摘星的事。追魂姹女总算明时势知利害,在他的掩护下,承认失败远离京都,暂时放下报仇的念头走了。
“只是,李兄,我……我不甘心啊!”
追魂姹女也说过同样的话,最后不甘心,也得甘心。
“要等到枉送性命才甘心吗?”
“李兄,能帮助我吗?”
“抱歉,我李不平白天帮替人报仇。”他断然拒绝:“我杀人,也从不以任何藉口替自己辩护。
“那元坤妖道恶残凶毒天地不容……”
“小女孩,我不是执法的人,也不是神可以替天行诛。除非我目击发生,不然决不以任何藉口多管闲事,你老爹仗剑行侠,宇内同钦,声誉之隆,有口皆碑。老实说,令尊其实并不能代表正义,更不是报应神明的化身,所以我不能帮你。”
“李兄……”
“小女孩,如果你知道你在向什么人求助,保证你魂飞魄散。呵呵!闭上眼睛,运气吐纳,我替你解禁制。”
铁血门大举出动,搜捕一个叫李平平的人。
天龙地虎出大举出动,搜索神秘黑豹。
其实,四家的人都在搜索黑豹。专做伤天害理的事,谁不怕仇家黑豹行刺?
一天……两天……
黑豹一直不会再现,但疯狂的搜寻也毫无线索。
李子平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毫无所获。
第五天,紧张的气氛渐渐松弛了。五天来闹了个人仰马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再紧张下去,人都快被逼疯啦!再不松驰下来喘口气,谁也受不了。
这天傍晚,曦春园一如往昔戒备森严了。
在曦春园活动的人,本来以天龙会为主,但自从黑豹起身掳走一个人之后,情势迫人,大事不妙,所以地虎盟也不得不派人充实曦春园的防守力量。
今晚,会议改在大厅堂举行,天龙地虎的首脑人物几乎全部列席,秘密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我们不能再在黑豹身上浪费工夭了。”地虎盟的副盟主,徐娘半娘依然眼光四射的天外流星宫夫人,用她那特有的嗲甜嗓音说:“这位杀手掳了咱们一个人,咱们就闹了个人仰马翻,再这样闹下去,咱们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曹大人已经下谕警告,要撤换咱们这些所谓办事不力的人呢!
“宫夫人,难道我不焦急!’飞云神龙显得坐立不安,“武清候那笔藏珍还没追现,七省都指挥的行都司军费扣除额还没催促,十三笔边银常期限不足要求展期缓缴……该死的!就因为人手不足呀!”
“汤兄,其实,咱们不需要如此反应过度。’地虎盟盟主旋风狂虎冯益冷冷地说:“众所周知,黑豹作案通常得手之后,就远走高飞,这该死的杀手如果放开脚程夜间赶路,一个时辰跑五六十里该是正常的速度。这时,很可能已远出数千里以外了,咱们仍在此地大举搜捕,委实失策,必须放弃了,汤兄。”
“问题是,黑豹这次不可能作案。”飞云神龙肯定地说:“七八年来,他作案的手法是一击必定得手,留下人来,留下尸体,从没有掳走目标的前例。”
“咱们的人被掳走,铁定与他的买卖无关,他是……”
“是什么?”
“他为自己的事肆行报复。”飞云神龙悚然地说。
“汤兄的意思是……”
“他已经发现真象。”天龙会副主笑客席元冲,脸上已没有笑容:“本来,按情理是不可能的,该切断的线索全切断了,善后的工作也做得十分彻底,不可能查出任何线索,可是,他来了,除非这黑豹是假冒的,不然……”
“不然,咱们谁也休想安逸。”飞云神龙以悲观的口吻说:“黑豹如果为自己的事报复,那将表示血腥大屠杀,即将光临咱们这些人头上,谁也休想置身劫数外,如果他真的发现真象……”
“我要剥朱洛的皮,汤兄最好别护他。”旋风狂虎凶狠地说:“前后共花了两万三千两银了到头来仍然惹祸上身。”
“如果他真的发现真象,很可能仍在京都潜伏伺机呢!”另一位地位甚高的人不安地说:“拖得愈久,对咱们愈不利,他暗我明,而且有的是时间,况且……”
“况且什么?”旋风狂虎问。
“他如果把这件事透露给铁血门……”
“不会,黑豹不会做两面拿钱的狗屁事。”飞云神龙肯定地说。
“不管怎样,咱们不能长远如此拖下去。”天外流星宫夫人说:“咱们何不将计就计,透露放弃搜捕的举动,改为派少数人暗中调查,见机行事,我会找一批暗中调查的行家,从事调查黑豹的下落。”
“法不传六耳。我想,你可以着手进行。”旋风狂虎当然支持副手的计划,意思是要宫夫人暗中秘密进行。
“正是此意。”宫夫人说:“我所要找的人,与任何方面无关。老实说,能否请得动他们,我还没有多少把握呢!只能抱姑且试一试的态度进行。”
众说纷法,会议进行了将近一个更次,拟定了不少计划,谁也无法预测这些计划是否管用有效。
不错,黑豹有的是时间。
做买卖,是有时效的;替自己做事,他从容得很。
李平平就象一头伺鼠的猫,极有耐心地守候好时机。
老鼠早晚会出洞的,只要有耐心等候。
他有计划地慢慢制造一些小事故,以掩护真正的行动目标,转移外界的注意力。
李平平这个人,就是转移注意力的人。
铁血门的人,皆奉命留意这个叫李不平的人。
敢向铁血门的鹰犬挑战,这还了得?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老虎嘴边拔毛,活得不耐烦了。
京都的人士,十之八九对四家的刽子恨入骨髓,只有十之一仰他们的鼻息,也倚赖他们乱口食发财。因此,李不平不是过街老鼠,替他喝彩的人却有九成。
而事实上,京都有上百万人口,没有几个人认识他李不平,除非他走在大街上高呼姓李,不然谁知道他是老几?
这天近午时分,他踏入颇有名气的崇文街燕居酒坊。这间酒坊卖京酒,全天供应,备有下酒的熟食,另设有专卖酒的柜台,提酒葫芦酒的顾客比食客多好几倍。
卖京酒的酒坊名目不多,云酒,冬酒,莱酒,乾榨黄,木瓜,良乡酒等等。冬天,良乡酒最畅销,也只有冬天才买得到良乡酒,入春会变酸,一煮就是乾榨黄了。
店堂食客不多,要午后才有大量顾客上门。
他占了一副座头,叫来两壶良乡酒,下酒菜简单,一碟兔脯,一碟酥鱼,一碟蹄筋,再加煮粟和核桃,有果有菜相当丰富。
随后跟入的有三个人,皮帽皮靴,穿了马皮(白狐裘)名贵外袄,身材都不高。
穿这种名贵白狐裘的人,进这种大众化的酒坊,本来就令人感到怪异,等三人掀起皮帽掩皮,摘下皮帽,更令人吃惊。
是三个年轻貌美的女郎,酒坊罕见的特殊食客。
八仙桌可容八位食客,三位女郎毫不客气,占住了三方,摆出三娘教子的阵仗,三双明亮的大眼紧盯着他,似笑非笑流露出诡谲的神情。
跑来招呼的店伙,呆在一旁不知所措。
“她们送酒菜呀!笨头。”李平平推推店伙:“看她们那一身公主贵妇打扮,会少得酒钱吗?”
“不请我们?”那位坐在对面,有一张俏皮瓜子脸的女郎笑问。
“有理由吗?”他笑问。
“你叫李不平?”
“如假包换。”
“有人从大通关悦来老店,查到你的底。”
“这是老把戏,懂吗?哈哈……”他大笑:“这就可以留下线索,让有心人查根底,查出千里外,算是有所交代啦!江湖朋友很喜欢玩这种老把戏,有时候不怪灵光的,偏偏大多数所谓执法人或有心人,就喜欢拼命去查。”
“我知道。”女郎老气横秋地说:“江湖人往来某一处大埠,通常都喜欢使用几种方法……。”
“对,我喜欢其中的四种。”他接口说:“其一,规规矩矩使用合法路引,过关盖印遇渡验章;其二,伪造证件,化装易容;其三,冒充权势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