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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拼了,却不敢主动冲上攻击。
“你们用骛,我用飞匕。”黑豹双爪一亮,爪中有两把短匕首,光芒四射,打磨得锋利光亮:“公平交易,我有权回敬。”
“有种就让咱们重新装匣弩。”
“我不会答应,因为你们已经使用过了,诸位敢找我黑豹,必定是比天龙地虎更高明的绝顶高手,但据在下所知,绝项高手是不用使用这种玩意的,诸位到底是那座庙的大菩萨呀?”
“西山五虎,知道咱们了吧?”
“混蛋!用虎来吓豹吗?”李平平笑骂:“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金刚菩萨,原来是西山的几个强盗,呸!还真吓了我一跳呢!可恶!”
“强盗又怎样?总比你这杀手光明磊落英雄…·”
“不要脸!是笑里藏刀派你们来的吗?”
“这……”
“得了多少金银?”
“那一千两金子是给我们的。”
“混蛋!我给你一座金山,叫你去死,你也要吗?”
“咱们不一定死……”
“已经死了三个了。”
“咱们还有拼死你的机会。”这位强盗两眼冒火,向同伴一打手式,要攻击了。
“笑里藏刀知道京都的高手名宿,对付不了我,只找你们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强盗来行凶,可知他早已知道绝望,病急乱投医,找几个病虎送死,以表示他仍有反抗的心意,你们为了一千两金子,送了命应该死而无怨,这叫做人为财死,你们就死吧!”
两头虎大吼一声,刀光一闪,左右一分,飞跃而起,以进为退,分两方逃命,一跃远出三丈外,用上了所有精力,速度惊人。
分开逃命,而且出其不意,一定有一个人可以脱身,以免全军覆灭。
向右逃命的是水虎,右面河岸距枯水的小河,相距约两文,岸旁有丈余的干芦苇,一定可以一跃下水。
严寒天气河水似将结冰,谁敢入水追赶?
刚跃起,两把匕首已在这刹那间入体。
“唉……”水虎惊叫,跃势突然消失了一半。
向左逃的虎一跃三丈,听到水虎的叫声,以为黑豹找上了水虎,自己安全了。
身躯快速下落,右脚将沾地再起。
糟了,背部有物附体,想用刀后攻已采不及了,只好扭身急转以摆脱背上的物体。
一切都嫌晚了,黑豹的纵势快了一倍,高度也超出三尺,恰好在背部上空,双爪下搭,扣住脑袋一扭,卡一声有骨断声传出。
两人砰然仆落,黑豹一跃而起。
这头虎成了死虎,脸转成相反的方向,头部转得超出肩后,颈骨一定被扭断了。
水虎摔倒在河岸上,压倒了许多芦苇,头部距水不足三尺,正吃力地向前爬。
黑豹上前将人拖回,取出入肋的两把匕首,拭净血插入靴鞘。
“老兄,你们没有享受金山的命。”他冷冷地说:“你如果留得命在,可以去找笑里藏刀,他会打发你们一些银子。”
“救……我”
“抱歉,虎与豹只许有一种结果。”
小驴慢吞吞到了桥头,打纷象驴夫的人,慢吞吞地御下一只木箱,放在第一个桥栏石柱下。
小驴侧方,出现一个人影。
“打开,阁下。”这位不知如何幻现的人说。
“抱歉,老朽只负责送,不负责打开。”驴夫挺直身子,徐徐转身回顾,仅露出的一双怪眼,在昏暗的夜色中,似乎幻现阴森的奇光。
“那么,你可以走了。”
“好的。”驴夫顺从地说,向小驴接近。
“阁下,牵驴时请小心,袖口不要漫不经心对着我。”
“那又怎样?”
“这里就会有一具驴夫的尸体。”
“你是黑豹?”
“黑豹如果出现,一定有人会死的,阁下,你希望黑豹出现吗?”
“老朽希望与黑豹谈谈。”
“谈什么呢?在下可以替阁下转达,希望阁下的话,不是要求减少一二两金子。”
“哦!你是黑豹委托采取金子的人?”
“怎么想,那是你的事。”那人轻拂着枣木棍:“我只能说,我可以负责将阁下的话转知黑豹不会有一字脱漏,够了吗?”
“也好,请转告他,有人愿和他谈一笔买卖。”驴夫不再拖延:“五千两金子,一条人命的买卖,在京都,这是最高的价码。”
“折市价是三万两金子,花红高得令人心动。’那人拉下驴背的背垫:“我会将话传到,找谁答复?”
“就找雷先生好了。”
“也好,三天之内,如果没有人找他,就表示黑豹不接这笔买卖,恕在下好奇,是不是路皋?
“你怎么想到这个人?”
“因为这个人,是曹家最大的障碍和敌人。”
“老朽不知底细。”
“你可以走了。”
驴夫略一迟疑,最后默默地拉了驴转头。
“你怎么知道老朽袖中有法宝?”驴夫在两丈外止步扭头问。
“因为西山五虎使用匣努,对付黑豹,用袖箭应该有效,袖箭也是弩的一种。”
“哦!他们……”
虽是夜间,仍可看到驴夫打一冷战,身子科了几下,被这消息吓住了,完全失去冒险一击的勇气,急急牵了小驴走了。
远出数十步外转头一看,桥头已无人踪。
“这家伙如果再来京都,咱们这些人必定混不下去了。”驴夫恨恨地说:“黑豹,你最好不要再来,俗语说,可一不可再,你已经犯了忌来了两次,下一次,哼!”
他以为自言自语,不可能有旁人听得到,大道空荡荡,只有地一人一驴,夜黑如墨,是风凛冽奇寒澈骨,路上行人早就绝迹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他大吃一惊,火速转回头,看到小驴前站着刚才打交道的人,手上提着用背垫包着的金箱。
“咦!你…”
“你阁下应该说:来不过三。”这人阴森的语音有令人心寒的威力:“黑豹如果第三次来京都,你们一定可以埋葬他,是吗?好好准备吧!后会有期。”
人影消失在路南荒野中,去势如电火流光。
第十四章
岁月如流,春风又绿江南岸。
镇江京回驿运河码头区,有一家小规模的栈号平安栈。
码头区有两百余家栈号,平安栈在本地毫无地位,这种小资本经营的栈号竞争力有限,赚的只是蝇头小利。
平安栈的东主,就是李平平。
李平平在镇江毫无地位,镇江有数百家与他同一级的小商栈,平常得很,站出来谁也不知道他是老几。
平安栈自己拥有两艘两百石的货船,所领的船籍行驶范围,上可走京师,下可至苏杭,湖江而上限行驶至武昌荆州,可驶入鄱阳洞庭,航运地区十分广远。
李平平是东主,小行商东主通常亲自押船往返,很少花栈号等银子从天上掉下来,只有一名管事看钱。
因此,京口驿附近三百余家水陆栈号的人,很少看他在街上走,每年在栈号露面的日子少得可怜。
难怪他在镇江毫无地位,认识他的人就没有几个了。
镇江地当运河北口,商业事事上比南京兴旺,也是漕舟必经与下泊的码头,因此龙蛇混杂,是江湖船友的猎食场,牛鬼蛇神充斥其间。
所以,丹徒县捕房最头疼的地区,就是京口驿码头地带,因为是城西外地段,夜间没有宵禁,治安人员最烦恼这种地方,那一天如果没有麻烦,真得谢天谢地。
京口驿是水驿,有设备完善的码头,一次可泊上百艘漕船,驿本身也拥有十艘船和十余艘小舟,规模甚大。
那些驿卒驿夫几乎都是包打听,消息的供应者。
平安栈右邻是庞平栈,再往右便是京口驿颇有名气的酒楼,酒菜远近驰名江南春酒楼。
而有身份的酒客,对江南春酒楼的格调普遍存有反应,认为该酒楼的食客太过复杂,那些过境的旅客,真没有几个称得上高尚的名人仕绅。
李平平如果在家,却喜欢约三两位朋友,或生意上往来的客户,上江南春酒楼小酌一番。
这天华灯初上,他偕同两位客户,在楼上设筵讨论一笔南货行情,席间少不了讨价还价的各用心机。
左一桌,是几个江北汉子,大壶酒大块肉大快朵颐,语震全楼。右一桌,是六个中年以上,穿着不同的人,一面吃喝一面倾谈,不时可听到含有江湖味的语气。
上首那人生得的豹头环眼,骠悍之气慑人,双手粗长,一看便知是一个臂力惊人,对爪功有独到功夫的高手,每一个指头都力量膨胀。
“他娘的混蛋加三级。”这人冒火地咒骂:“我飞天豹在天下各地遨游,行踪一清二楚,去年一年中,我在四川混了好长一段时日,众所周知,无极真仙那狗娘养的妖道,硬指我可能是黑豹,真他娘的岂有此理!我如果是黑豹,不到赵州幽园杀他个血流成河才怪。”
“豹子,谁叫你的绰号带有豹字呢?难怪要走霉运。”下首一个竹杆身材的中年人说:“江湖道上,提起黑豹莫不大喝其彩,而心中有鬼的人,又怕得要命。
无极真仙得了京都某些人的好处,保证全力搜捕黑豹,先找绰号沾了豹的人,也是追查线索的手段之一,你老兄绰号叫飞天豹,他不找你又找谁呀?”
“算我倒霉,我怕他,避他,成了吧?”飞天豹泄气的说:“他在东,我在西,老实说,要我和这种妖术通玄的混蛋拼命或讲理,委实缺乏这份豪气。”
“你老兄还算幸运的,总算能平安脱险摆脱他们。另一位留了八字胡须的仁兄说:“南京神鹰门可就不这么幸运了,出门被挑,死了几个人,人都躲起来了,神鹰门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杀手集团,正找不出敢向长道行刺的人才,只好认啦!”
“据兄弟所知,神鹰门暗中由南京锦衣卫支持了妖道竟然敢向神鹰门叫阵,是不是太大胆了?”一位长了酒糟鼻的人提出疑问。
“请妖道出面的人,你知道是何来路吗?”八字胡仁兄反问。
“不知道。”
“京都铁血门。”八字胡仁兄冷笑:“铁血门的主子,是京都锦衣卫,比南京锦衣卫地位权势高十倍,那能比?知道了吧?”
“妖道带了一大群狗男女,到底凭什么去找神鹰门?不合理呀。神鹰门与黑豹虽是杀手同道,但黑豹是独行杀手,找神鹰门岂不找错了对象?”另一人提出质问。
“妖道找神鹰门,并不是找神鹰门提供黑豹的消息。”八字路仁见用权威的口吻说:“而是要求神鹰门,提供追魂姹女费玉芬的下落,追魂姹女早已离开神鹰门,妖道的要求确也太过份了。
“妖道如果增加压力,神鹰门会不会屈服?”
“很难说。”八字胡仁兄苦笑:“妖道带了幽园的一群骚狐狸,从去年秋天开始追捕追魂姹女,一直得不到任何线索,因此横定了心找神鹰门,势在必得,神鹰门很可能受到京都铁血门的压力,很可能不得不出卖追魂姹女。”
“追魂姹女与黑豹有关?”
“这倒无法揣测,大概有些牵连。”
邻座的李平平,听了个字字人耳。
幽国九灵宫的主人,是夺魂魔女燕如霜。
妖道无极真仙亲自出马,带了一群骚狐狸,那么,必定是夺魄魔女也一同光临南京,向神鹰门讨取追魂姹女的下落了。
追魂姹女,他的异性朋友。
夺魄魔女燕如霜,这个冒称姓桂的魔女,曾经与他度过几夜春宵的妖娼女人,早已从他的记忆里消失。
现在,魔女又现在他的记忆里。
他在想:不是冤家不聚头。酒酬耳热,他买了两位客户的一船南货。
三天后,他随船将货北运。南货北运,除非出了意外,天灾人祸降临,不然稳嫌不赔。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