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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你的灭龙剑气。”轮到撒加窘了。
“你这小子。”烈撇撇嘴,“年轻人都不知道轻重,无所谓了,阿里斯门迪不会怪你的,毕竟道格拉斯也和你在一起,至于老酒鬼,塔罗纳的子叶酒他可没少喝,只要有酒,不要说雷怒功法了,雷神锤他都会送给你。”
这时,一个人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哦。”烈看到人影渐渐走近,露出了笑容。是椤,妖族的灵魂导师,烈的母亲。
“夜。”椤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撒加看着椤,嘴唇微颤,却没有说话。
烈深深看了他一眼,悄悄走到一边。
“回来了,六年了。”椤苍苍白发微微颤动。“你的脸,还像刚离开时一样……”椤缓缓伸出手,快要抚摸到撒加的脸庞时,却停下了。
“唉。”椤叹了口气,就要缩回手。
谁知她的手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掌很大,掌纹粗糙,掌心火热。
然后,这只手带着椤的手,放在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夜……”椤颤巍巍的望着撒加,泪水从苍老的脸上滑落。
“奶奶,不管我离开多久,我的心属于塔罗纳。”撒加轻声道。
感受着撒加皮肤的温度,椤的笑容绽放在泪水之中。
然后,撒加放开了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夜,我的孙子,奶奶想你。”椤抽泣着。
撒加轻轻的将脸贴在椤的白发上。
而烈,则转过了身。
……
塔罗纳短暂的日照没有离去,仿佛散发着温暖的太阳,也想多看看这至深的亲情。
斑驳的绿草上挂着白雪,红木屋门口,撒加和椤寒暄着。
撒加的话依旧很少,可椤却关心的问着问那。
很温馨,很动人。
烈一直看着祖孙俩,眼中洋溢的,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对了,夜,有件事情……”椤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严肃。
“怎么?”撒加问。
椤看了看烈,又看了看撒加,想了想道:“算了,等你足够强大,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的你,还不足以面对。”
“嗯。”换做别人说这样的话,会激起撒加的怒意,但从椤的口中说出,撒加却丝毫不介意,笑着点点头。
他知道,烈,还有椤,都是真心对他好。
“你们父子俩说话吧,我去看看我的乖孙女咯,都要嫁人了,唉,舍不得哟。”椤站起身。
等到椤离开,烈对撒加说:“夜,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撒加站了起来。
“上来!”烈拍着自己的肩膀。
撒加愣住了,那是他小时候的梦,不,应该是一直以来都想重温的梦!
飞翔,在那个豪迈如山的男人肩膀上,在塔罗纳的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
撒加笑了。
然后,烈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追上我再说吧。”撒加腾空而起,飞向天际。
“空间?他不是不会吗?”烈惊讶了一下,眼中顿时自豪无比,气流从他脚下散开,像一道火光一样朝撒加追去。
很快,烈就追上了撒加,毕竟是圣级三阶的强者,撒加还是不如他。
撒加扑到了他的背上……
我的老爸,我的大山,我的天空。
撒加眼睛迷蒙了。他再成长,也终究是那个夜,烈的夜。
烈心中颤动着,背着他的天,掠过了一朵又一朵的云。
……
“这是哪里?”撒加望着四周。
温柔秀美的景致,草地,野花,木屋,流水,仿佛一张誊写着淡淡诗句的画卷。
“我叫这里回忆之地。”烈走进了木屋,拿出了两坛子酒。
“子叶酒,尝尝吧。”烈将一坛酒扔给了撒加。
撒加接过,手掌一挥,削去了酒坛的泥盖子。
烈的动作和他如出一辙。
然后,两个男人豪饮起来。
啪,烈将酒坛放在了一个石碑上。
撒加这才看见,木屋一旁,流水的尽头,有一座修葺得很好的坟墓,很自然,很柔懿,与周围的景致不经意的就融在一起。
“她叫卡纳莉斯。”烈拂去了墓碑上的灰尘。
撒加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我最爱的女人,我想,带你来看看她。”烈拿起酒坛,将余下的酒洒落在坟前。
“她是怎么死的?”撒加问。
“很自然的离去,就像这景色一样。”烈缓缓道,“就像生命一样,总是不经意的遇见,也总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失去。”
撒加不再问了,举起酒坛,喝了几口,然后倾斜。
散发着浓香的酒浆流落,融入了自然的泥土。
“她也是希尔人。”烈看着撒加,目光饶有深意。
撒加颤了颤。
“学会面对吧,我的儿子,就像我一样,我和卡纳莉斯的快乐,我会铭记,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笑每一次吻。没错,我也曾经恨过,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她,为什么上天只给了我短短的十年,可现在,每当我回忆那个十年时,心中经过的,只是快乐,还有淡淡的心动。”烈低头,在墓碑上轻轻吻了一下,“卡纳莉斯,你看见了吗,他就是夜,我常常对你提起的夜……”
撒加沉默不语。
“一定要活着,不管你的心中有多少恨,不管你心中有多少爱,活着才能呼吸,才能想念,才能承诺,才不会再一次的失去。”烈拍了拍撒加的肩膀。
撒加依旧沉默,一动不动的站着,目光始终落在墓碑的名字上。
烈也不再说话,打扫着卡纳莉斯的墓。
良久,撒加动了,喝干了坛中酒,走到烈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来吧。”
烈笑了,在撒加手背上拍了拍。
……
“日照要消失了,短暂的阳光。”回忆之地的小溪边,烈抬头望着天。
红色的短发根根挺立,在那越来越淡的阳光下。
撒加也望着天,喝着酒。
两个男人周围,全是空空的酒坛子。
“没了,老爸。”撒加出了口气,放下酒坛,双手撑着草地。
“我们总要留点吧,过两天你姐姐结婚还要用。”烈笑望着他,“好小子,酒量很好啊,这才是男人,哈,老酒鬼要气死了,他还准备大干一场,说要把塔罗纳的好酒全扫光……”
“老爸。”撒加轻轻地打断了他。
烈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我会活着,比敌人更久的活着。”撒加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就算我控制不住血脉中流淌的狂妄,就算我无法抑制心中的恨意,我也会用尽全力活下去,因为我喜欢从死亡线上挣脱的感觉,那样,我会更强,也会更坚定走下去,用我的生命。”
“我懂了,天生的东西如果要改变,只能刻骨铭心的(炫)经(书)历(网)。”烈轻声道,“那就让敌人躺下吧,用你阿修罗王的力量,不用逃避了,那会让你更加矛盾,宿命,是逃也逃不掉的东西,强者的路必须专注而执着,等你真正明白时,才会理解得更深刻,那需要(炫)经(书)历(网),别人帮不了你。”
“嗯。”撒加点点头,虽然烈的话他不是很懂。
然后,两个男人就静静的望着天,直至漆黑降临。
第一百四十九章 浩劫
两天过去了。
在塔罗纳的每一分钟,撒加心里都很平静。
宁静的日出日落,宁静的生活。
没有争斗,没有仇恨,没有鲜血,没有失去。
烈和撒加彼此切磋了很多次,烈只赢了一次,还是观战的薇薇安让斯汀对撒加用了石化……
很快乐的日子,真的。
烈不得不承认,在战斗技巧方面,他远远不如撒加;而撒加也在和烈的切磋中,从他身上偷学了不少新的招式,并加以提炼,变成了自己的东西。
撒加对于修炼战斗方面的领悟力让烈十分震撼,所有的招式他看一遍就能发现其中的弱点,第二次对他根本不管用!
阿修罗王,果然是为战斗而生的,烈一直在感叹。
这就是天生强者。
烈望着手中断掉的木棍,不禁有点郁闷。
“你们还在闹!”椤走了过来,不满的道:“我孙女明天就要结婚了,一大堆事情忙不过来,你们两个男人也不说出点力!”
“母亲,是按照塔罗纳的仪式?”烈缩了一下脖子。
“那是当然,你的女婿,那个叫科维尔的小伙子,一直在圣王的遗迹前祈祷呢。”椤没好气的道。
“圣王的遗迹?”撒加走了过来。
“是啊,我们的妖族的圣王,萨拉特。史昂,很久以前,就是他带领我们妖族走向了希望。”椤的眼神变得感激和虔诚,“圣王留下的遗迹,就是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他对生命价值的领悟,他伟大的心中,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
“那科维尔?”撒加问。
“要想迎娶我们塔罗纳的女子,必须要深刻体会圣王的观念,一个很重要的形式。”烈在撒加耳边悄悄道,“我一直都想取消这个形式,可你那位固执的祖母不同意……”
“形式,科维尔真惨。”撒加点点头。
“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什么,两个家伙,真是一模一样,除了修炼和打打杀杀你们就不知道干点别的吗!”椤吼道。
突然,她的眼神变了,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母亲。”烈发觉了椤的不对。
“我的弟子,看起来,撒加比你强了哦。”
烈回头,只见一个面带慵懒微笑的银发男子就站在他身后。一身红袍,穿得很随意,在雪地上格外显眼。
“老师。您来了。”烈连忙行礼。
“菲拉诺大人。”椤也行礼,但眼中却在暗暗波动。
撒加望着菲拉诺,眼神一凛,阿修罗王天生对气息的敏感让他感觉到了菲拉诺气息的压迫感。
“塔罗纳的婚礼比自由之城有意思多了,我怎么可能不来。”菲拉诺笑着挥手。
撒加顿时感觉到菲拉诺的气息消失了……
“感觉不到了?”菲拉诺笑望着他。
他是故意的,只把气息透露给我!撒加明白了。
“你好,撒加,地狱修罗王。”随后,菲拉诺的声音在撒加脑中响起。
……
地面上铺满了银白的颜色,即使到了夏季,冰雪峡谷里依然积雪难融。温和的阳光洒在雪地上,此时,正是峡谷中每天极短的日照时间。
这里,只有撒加和菲拉诺两个人。
“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撒加开口了。
“因为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只有身为阿修罗王的你,才有资格知道,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奥菲拉尔有数的亚神级强者中,已是常识,少数天赋很高的圣级强者也听闻过,但他们不会透露。”菲拉诺笑道。
“亚神!”撒加脸色一变,想起了在冰雪峡谷边缘遇到的戈巴克和万诺。“我还不是亚神,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只有亚神强者才有资格知道!”撒加显得很激动,明显峡谷边缘亚神强者的实力给他造成了很深的影响。
“看来你已经了解了亚神的实力了。”菲拉诺笑得很有深意,“见到万诺了?”
“原来是你派他来的。”撒加眼中一闪。
“除了修炼和战斗,其它的事情你反应还真慢。”菲拉诺眼中别有深意的神色消失了,“为什么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只有亚神强者才能知道?这很简单啊,和跨入圣级的‘极界’相比,从圣级到亚神级的那条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