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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膨……”连声巨响,遍地开花,炸得助战之人血肉横飞,惨叫不绝。
有见机快的,躲过了一难,但吴畅并不放过他们,又接连掷出不少“地绝雷”,炸得他们闪无可闪,藏无所藏。
吴畅就在这大乱中得以片刻安闲,借此疗伤自救。
“十方阎罗”见自己被一个小子愚弄了,气得两眼发黑,几乎要疯了。他们四处寻找吴畅,却就是不见他的踪影。
吴畅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不由欢喜满怀。
十阎罗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毁在吴畅的花样上。他们的方寸已乱……
十个人冲到密室处刚站定,忽见一个老者喘息地叫道:“他在这……”
十阎罗纵身便扑了过去。突然,那老者猛地掷出十几颗“地绝雷”犹似冰雹般落向十阎罗的头顶。这次他们发现得太迟了,等火光闪现,他们闪逃有些来不及了。
“膨!哆……”大响连成一片,十阎罗被炸得鬼哭狼嚎。吴畅趁此机会闪出,一抖刚才捡起的快剑,一式“惊电夺魂”,挽起七朵剑花分刺三个阎罗,三点血光迸溅,二阎罗、五阎罗、八阎罗三人的胸膛被剑刺透。他们瞪起眼睛,拼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却不得不倒在血泊之中。
于灵见七阎罗被炸死,二阎罗,五阎罗,八阎罗被刺死,狂怒到了极点,收拾残部,六人合力向吴畅扑去。
吴畅还是不与他们交战,一扭头,又溜了。这几乎把几个阎罗气得吐血。
“小子,你算哪门子好汉!有种别逃!”
“你们也不是好汉,六七个合在一起算什么,有种就上来一个与小爷斗!”
于灵骂道:“小子,老夫就给你个机会,我们两个来决生死!”
吴畅笑道:“好得很,你没要花招吧?”
“耍花招的是你!”
吴畅冷笑一声,猛地欺向六个阎罗,同时又掷出许多“地绝雷”。他不相信于灵会守信用。所以先下手为强。
六个阎罗惊极怒裂,他们似乎想不到吴畅还会用“地绝雷”对付他们。六个人只好拼命闪躲。
吴畅故计重施,再一次趁火打劫。剑光乍起满月星,段下九又被剑刺透身体,死尸被甩到一边去。
于灵气疯了,骂道:“小子,你真无耻!”
“别恼,你也得完蛋,忧患岛从此不再神秘。”
文三中与于大昌忍不住心中仇,暴吼一声,向吴畅扑过去。
吴畅正希望他们一块上来,长剑挽出四个异常明亮的剑花分刺二人。他的动作实在快得不可思议,剑术也高明得难以闪躲。
“扑扑”两声,两个阎罗又被送上了鬼门关。
于灵与尤百令见状不妙,身形一晃,踪影不见了。吴畅冷笑一声,便冲向他们的密室。
他估计错了。宽敞的密室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他扫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便退出了密室。他回到弹琴人身旁,说:“跑了两个。”
“不止两个呢。我们还活着!”
吴畅瞥了那神秘的老者一眼:“你到底是谁?”
“你用不着知之大多,知道我是要杀你的人就行了!”吴畅哈哈一笑:“你又老又瘦,一脸鬼气,还想杀别人?”
“小子,杀人只要剑快就行。老子怕什么?”
“你这样的也会剑快?”
“哈哈……剑快还要有什样吗?”
“当然,就象我这样。”
吴畅的声音未落,怪老头突地扑向吴畅。他的动作之古怪难以言状,似实似虚,飘忽不定,仿佛是鬼影,又是幻象。
吴畅吃了一惊,啊!这老东西的武功之高倒是仅见,他急忙挥剑迎敌。
老头子的剑法古怪之极,匹辣无比;吴畅的剑法也不差。两柄剑交在一起,火花迸射。
怪老头子见吴畅接下一招,又恼又急,身子一晃。怪事出现了,他仿佛变成了一团气,极淡极稀,向吴畅飘过去。
吴畅一怔,心下大疑,这老东西练成了道家“丹外丹”神功?他不敢大意,急忙运气“神光照”心法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掌还真灵,气团顿失,怪老头子立现。不过怪老头十分狡猾,没等吴畅出手他就抢先了先机,一招怪式刺向吴畅的眼睛,仿佛一条蛇在空中摇罢。
吴畅御气凌空,向后飞射。
不料弹琴人这时有了变化,她看见怪老头子的怪招,身子一颤,猛地飞抢而上,举琴砸向他的头颅。她得了怪石上的功力,已今非昔比。这一冲之势,快如闪电,饶是怪人这等高手也闪躲不开,“啪”地一声,怪老头被打出去有几丈远,面具也被打烂。
吴畅一下子呆住了,神秘的老头子竟是他师傅胡元。这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胡元被打得头昏脑涨,勃然大怒:“你为什么要对老夫下手!”
“就为你刚才那一剑。”
“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何护他?”
“我要报仇!”
“你你报什么仇?”
弹琴人不再理他,身如飞天升空,又似祥云袅袅,回旋一飘,又向胡元飞掠过去。
她恨透了胡元,剥他的皮似乎也不能解恨,一抖手中琴,一式“天亥八音”幻起无数琴影,劈头盖脸向胡元砸去,胡元见状大骇,弹身急射,竟晚了一点儿,被琴扫中肩头,他叫了一声,人也翻倒。
弹琴人得理不饶人,身形旋飞而起,举琴向胡元的太阳穴。
胡元功力奇高,人又机警,闪躲并不是难事。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总是发抖,应付起来颇为力不从心。
“啪”地一声响,胡元的头部又挨了一琴,疼得连声惨叫,虽然不至于丧命,受伤亦不轻。
胡仙见父亲挨打,不由叫道:“你打他干什么!你打死我吧!”
“你爹不是人,是条恶狼,留他活在世上,你最终也会被吃掉的!”
“我被谁吃不关你的事,你不能伤害他!”
“这恐怕由不得你。”
胡仙无奈,流出哀伤的眼泪。
吴畅长叹了一声:“你就放过他吧,他是我的师傅。”弹琴人一愣,马上冷冰冷地说:“我不会放过他的,永远不会!谁也不能让我放弃报仇的机会,我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吴畅问道:“你和他有什么仇?”
“这不用你管!”
胡元也说:“我们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吴畅淡淡一笑:“你总是让人猜不透。”
胡元哈哈大笑起来:“是的,我永远也不会被人猜透。”
“你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这不用你管。”他也这副腔调。
吴畅“哼”了一声:“我若管呢?”
“那你就欺师灭祖!”
“可你被打得乱滚也不光彩呀?”
“这是我的事!”
吴畅摇了摇头:“我看你是疯了,许久以前你就疯了。”
“放屁!”胡元骂道,“我若是疯子还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那一定是你时好时疯。”
“闭上你的嘴!疯的只会是你这小混蛋!你这么跟我说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
吴畅“咳”了一声:“反正已开了头……”
胡元道:“小子,你目无尊长,武林是不会容忍你这种背道行为的。”
吴畅辩解说:“师傅,你这话可不确切,我若心中无有师傅。怎么会千里迢迢到这里救师妹呢?何况我还不认识她。”
“你要认识她,我早把你的眼抠去了。”
“你怎么会下得手呢?”
“你少罗唆,快点滚吧!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那师妹的,我该管了吧?”
“她的事更用不着你管!一切由我作主。她已是有夫之妇,岂能跟你乱跑!”
“我们是师兄妹,在一起不算什么?”
“小子,你快点给我滚!这里不需要你!”
“那哪里需要我?”
胡元气哼哼地把头一转,不理他了。
忽然,他们看见了一只大船离开了忧患岛,不用说,于灵和尤百令带着他们的使女跑了。
吴畅欲追,却又丢不开眼前的事,只好望着大船远去。
张三丰忽地笑道:“该了必了,了就是好,若了不了,一定不好。少年人,你该彻悟一个‘了’字才对。”
吴畅说,“不想了,也是好,若什么都了,我得什么?”“你得一个‘了’吗?”
吴畅不以为然地说:“‘了’还是让别人得吧!”
弹琴人沉静了一会儿,趁众人不在意,猛地又冲向胡元。吴畅吃了一惊,闪身挡住了她:“你就放过他一次吧。”
“绝不可能!”她凛然说,“除非你杀了我。”
胡元也在一旁喝斥:“你小子闪开,我要你保护,早死一千次了。”
吴畅两头受气,好不尴尬。
弹琴人冷冷地问:“你真要替你师傅出头?”
“这个……不是,你……以后也许……”
“你少来这一套,我永远不会放过他,除非我死了。”
“你干吗把话说绝……也许有余地……”
“没有任何余地!”
吴畅“咳”了两声;说:“那你们斗吧,我要带人走了。”
胡元猛地跳起来:“你要带什么人走?”
吴畅一指十位新娘,说:“带她们走,送她们回家。”
“放屁!”胡元大怒,“你小子一个人带这么多姑娘走,你安的是什么心?”
“好心。
“谁能保证在海上不起淫邪之心?”
“你想带她们走?”
“我至少不会碰她们,这才是上策呢。”
吴畅一笑:“你连石头人都不碰的,这我知道,那我多只带师妹走。”
胡元怒道:“小子,你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有我在,还要你带她?”
吴畅说:“咱俩是不一样的,姑娘一般都不愿跟自己的父亲在一起的……”
胡元说:“小子,你眼里有我这个师傅,就快滚!”“我是来救人的,包括从你手里……”
胡元大声骂道:“逆徒!难道你要与为师动手吗?”
“刚才已经动过,你不会忘记吧?”
胡元见唬不住吴畅,没了什么主意。
吴畅身形一飘,伸手抓住了胡仙。
胡元恨极,骂道:“畜生!你敢!”同时移身劈掌,直取吴畅太阳穴。
吴畅扭身急退,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去。
胡元指着吴畅骂道:“你动她一下,我让你终生后悔不完。”
吴畅被吓得一抖,不知他有何高招这么厉害:“我孤身一人,有什么好后悔的?”
胡元诡谲地一笑:“你会知道的。”
吴畅犹豫了,不知他耍什么花招。
救她,师傅不允。不救她,她今后的日子绝不好过。师傅是座牢,会把她困死的。
师傅的无情是出了名的,对待自己的女儿绝不会好过而同对一般人,甚至更糟些;若他不走,自己打跑了于灵岂不等于害了她?他两眼闪动着忧疑的目光,有些举棋不定。
沈万山一旁儿说:“少年人,你还等什么?”
吴畅心有所动,再一次冲向胡仙,拉住她便走。
胡仙嚷道:“放开我,谁要跟你走?”
吴畅低声道:“你别傻了,你爹狠着呢!你留在他身边有什么好?”
“那不用你管,放开我!”
吴畅不理睬她,只顾向前走。
胡元暴喝一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子,你若不放开她我废了你!”
吴畅嬉皮笑脸地说“师傅,你也太死心眼了。你一个老头子疯疯癫癫的,把师妹留在你身干什么?”
胡元气得差点跳起来:“放屁!我一点也不疯,你小子才疯了呢,怪不得人常说,选徒要小心,防着徒弟打师傅。天下徒弟苦都象你这样,谁还敢教弟子手段。我收了你,真是瞎了眼!”
吴畅说:“那你就再瞎一次吧,就当没有看见我与师妹离开。”
胡元“嘿嘿”几声好笑:“我看你是铁了心与我作对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