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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王子东方仁。
梅阁老惊恐地盯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大王子,嘴唇哆嗦说不出一句整话:“殿……殿下……”
梅阁老确信东方仁已经被他干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肯定是大王子的鬼魂!梅阁老从小接触的尽是一些邪门妖术,对那些神鬼玄幻的东西深信不疑!
瞬间的惊恐之后,梅阁老想到了自卫!于是他就地盘腿打坐,紧闭双目念念有辞,开始作法驱“鬼”。
东方仁到国师府干什么来了?
原来,早朝前东方仁闻知国师告病,便急忙以父王的名义打发人来请;时间不大,他担心国师的身体,便又匆匆过府亲自来接梅阁老。
一进门,东方仁见国师面目惊恐、冷汗淋漓,还旁若无人地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以为国师是在作法驱病,便没有打扰。
片刻,大王子见国师没完没了的折腾,有些着急,这才在一旁小声道:“国师大人,父王闻知国师身体不适,特命东方仁前来问候。”
梅阁老没想到自己这里呼天唤地的折腾了半天,面前的“鬼魂”不但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居然能开口说话!梅阁老战战兢兢地把眼睁开了一道缝儿,只见大王子依旧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卫士。
这……这小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呀……要是鬼,他身边跟着的应该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啊!难道……难道……见眼前的“鬼魂”并没有什么异样表现,梅阁老的意识开始由混沌慢慢清醒了些许:莫非昨晚被刺的不是大王子?……要是那样的话死的又是谁呢?谁会这么大胆敢睡在王子的床上?东方仁当时到哪里去了呢?
断定来的不是东方仁的鬼魂后,梅阁老的神经很快恢复了正常。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他装腔作势地掸掸身上的衣服施礼道:“原来是殿下驾到,刚才微臣在作法驱除病魔,多有得罪……”大王子并没有注意梅阁老的反常,他走到近前低声道:“国师大人,宫中有大事,父王请大国师立即上朝。”接着,东方仁把昨晚发生的事以及准备在今天早朝之上禅位与二王子的决定一五一十地告诉梅阁老。
送走了东方仁,梅阁老感到有些好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己进宫行刺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尽管结果令人满意,但回想起来梅阁老也不免有些后怕:看来这个金甲人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他选择的攻击点恰恰是自己的“软肋”;假如东方仁没去驿馆陪伴阿尔比,假如阿尔比真的命丧金甲人之手,那不但整个夺取王位的计划会全部落空,他在师傅和二师兄面前也没法交代。昨夜金甲人和东方仁的驿馆偶遇堪称神来之笔,它不仅保住了阿尔比的性命,而且对打消国王父子的疑心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他进宫行刺没有成功,但却无意中造成了金甲人要同时干掉两兄弟的假象,这恐怕也是打消国王父子对阿尔比怀疑的一个重要原因。然而,所有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重要条件,那就是阿尔比的成功表演。梅阁老甚至开始有些佩服自己这位师侄:看来让阿尔比冒充东方义是个不错的主意,这家伙骗人的本事堪称一绝。
虽说自己的计划即将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但一想到那个神秘的金甲人,梅阁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这个人肯定不是东方义,否则,他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兄长……这个神秘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哪,屡屡插手此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防止禅让仪式再出现什么意外,大王子亲自把王宫内外进行一番严密的布置,他还特意从御林军中调来了几百名优秀的弓弩手,严令:只要一见到金甲人或其他可疑之人,无需禀报,就地射杀!
——这回大王子东方仁要动真格的了。
朝堂之上已经供好了祖宗灵位,众文武分列两厢垂首而立。时间不大,老国王在宫人的搀扶下在王位上落座,宫人随即宣布禅让仪式正式开始。首先是众臣叩谢老王恩泽,接着大王子连拉带拽地把“极不情愿”的阿尔比按到了父王面前。尽管老国王已高兴得合不拢嘴,但当他再次拿起王冠时,还是不免紧张的向左右看了又看。从昨天到现在,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拿起这顶王冠了,他真怕这个时候又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老人家都让这事给吓出毛病来了。
大殿之上下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屏息等待着这一令人振奋而又紧张的时刻。
老国王这一左顾右盼,急坏了跪在下面的阿尔比。这小子心里说:老家伙,我的“亲爹”耶!你还磨蹭什么哪!
确认一切正常后,老国王这才大声宣布道:“吾儿东方义听旨,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飞来国第十一代国王……”按规矩,下面还应该有诸如“勤政”、“爱民”等一些勉励新王的话,老国王不知是忘说还是仍旧心有余悸,话到此处便迫不及待的要把王冠往阿尔比头上扣……
“报——!”
还没等王冠碰到阿尔比的脑袋,一个宫人突然“嗷儿”的一嗓子闯了进来。神经过敏的老国王当时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宝座上,王冠又一次撒了手……
——可怜的老人家。
毫无疑问,阿尔比的第三次“加冕”又将宣告失败。不料就在这关键时刻,机灵的阿尔比忽然一晃小脑袋瓜儿,如同一个表演帽子戏法的魔术高手,稳稳的接住了正在下落的王冠!百官一见,跪倒齐呼“新王洪福齐天!”——他们大概对这“状况百出”的禅让仪式有些厌倦了,今天这顶王冠不管扣谁脑袋上,他们都准备“山呼万岁”了。
老国王一见当时转惊为喜:“天意,这是天意!看来这飞来国王位非吾儿莫属啊!”
“报——!”
报事的宫人一见大殿上下都在乱轰轰的忙着给新王“拍马屁”,根本没人理他这个“碴儿”,便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已被众人拥上国王宝座的阿尔比,派头十足地冲两边摆了摆手,包括大王子在内的众文武迅速按规矩分列两厢。
“下面报者何事?”
——新国王有点迫不及待地要料理朝政了。
宫人答道:“禀报陛下,小的们在外面捉住了金甲人。”
“什么?捉住啦?”阿尔比不知是害怕还高兴,一下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真的是那个金甲妖人吗?”
“千真万确,陛下,就是昨日出现的那个金甲妖人。”
“你们……是怎么把他捉住的?”
“回陛下,身中数箭,当场被抓……陛下,是否将金甲妖人带上殿来审问?”
阿尔比一瞪眼道:“审什么审,一个作祟的妖人有什么可审的,推出去斩了!”
阿尔比是个聪明人,他心里十分清楚,从金甲人两次现身的情形判断,这小子肯定了解不少自己和师叔的底细;真要是让他进来,当着老国王父子和众文武一通胡说八道,指不定又要招来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他可不想让自己刚刚混到手的王冠再有什么闪失。
报事的宫人答应一声刚要往外走,坐在一旁的老国王忽然一摆手道:“王儿,先不要杀。叫他们把那金甲妖人带上殿来,为父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时间不大,一个身着金甲、鲜血淋漓的人被宫廷卫士们推推搡搡押上殿来,一个宫人手里捧着金甲人的头盔和剑。
老国王要见金甲人,这让阿尔比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片刻的紧张后,阿尔比很快又镇静了下来。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怕什么啊,我是假王子,他也不是什么正宗货!到时候就得看谁的“道行”深,谁的手段高了!
金甲人的突然被擒,令朝中所有人都倍感惊讶和疑惑。等到金甲人被押进大殿,满朝文武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原来那金甲人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而且居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夷小姑娘……这哪是什么妖人呐,分明还是一个淘气的孩子!
面对浑身是血的可怜女孩儿,殿中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
此时要说吃惊,莫过于大国师梅阁老。金甲人刚被带进来,他一眼便认出那正是自己的外甥女——喜娃公主!这家伙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自己看着长大的外甥女又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除了梅阁老,大殿上还有两个人的表现与众不同:一个是新王阿尔比,一个是大王子东方仁。两个人也在同一时刻认出了面前的金甲人。
喜娃公主行刺阿尔比不成,心里十分懊恼。她没有想到阿尔比这家伙身边还有那么一位高手保护!返回国师府后,小姑娘躲进自己的小屋,苦苦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喜娃知道,自己行刺失手,已经打草惊蛇,往后再收拾这小子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舅舅干掉那个大王子以后,肯定还要千方百计地促成阿尔比继位。一旦阿尔比戴上了王冠,东方兄弟回来会有相当多的麻烦。眼下最关键的是得知道舅舅他们下一步将如何行动……
第二天,公主正院子里琢磨如何找舅舅探听点儿消息,忽然,随着门人的一声报,迎面正好碰上来国师府探望的大王子东方仁。
这不是昨夜和我交手的那个家伙吗——公主心里惊道。
“先生是……”
喜娃公主有意弄这个人的底细,于是主动上前搭讪道。
国师府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位漂亮的外夷小姑娘,也让东方仁感到有些意外,他驻足施礼道:
“在下东方仁,奉父王之命,特来过府探望国师大人。”
喜娃闻听又是一惊:原来他就是东方兄弟的哥哥——大王子东方仁……看来舅舅昨天夜里也没有得手。
……
彬彬有礼的举止言谈再加上一张憨实的面孔,与昨晚那个威风八面的侠义剑客判若两人,喜娃公主一方面对东方仁昨晚的多管闲事十分不满,一方面又觉得这位大王子给人的印象并不算太坏。看得出来,东方仁对大国师没有丝毫的戒心,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梅阁老就是昨夜进宫想干掉他的人,他恐怕也不会相信!舅舅如此阴险,而这个大孩子却如此单纯得有点发傻,这让公主心里忍不住有点儿为东方仁担心。
可怜的家伙!——喜娃公主不禁在心中叹道。
东方仁走进梅阁老的房间没多久,公主假意玩耍慢慢靠近了舅舅的房门外,她想听听舅舅会跟这位大王子说些什么。
屋里的谈话好像刚刚开始,原来这位大王子是来请舅舅上朝,还说为了防止金甲妖人捣乱,准备今天就在宫中为“二王子”举行加冕仪式!喜娃公主一听,肺都快气炸了,真恨不得冲进去给这个糊涂家伙一耳光!
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算哪头儿的!——公主气得小脸儿都变了形——昨天要不是他没心没肺地横插一杠子,阿尔比那恶魔早已成了本公主的剑下鬼!今天他居然又来请一个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帮忙,急不可待地要把那个拿他们父子当猴儿耍的骗子送上王位,你说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怎么办?禅让仪式很快又要开始了,有什么方法还能阻止他们呢……王宫本来就是禁地,此刻恐怕更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再要冒充二王子无疑很难接近禅让现场、而且须要冒极大的风险……孤立无援的喜娃公主仰望着天空,绝望地在心里呼唤:东方兄弟,你要是再不回来,喜娃可就真的帮不了你了!
此刻莫尔斯究竟在哪里?
此刻莫尔斯正在为祖先们的遗骨“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