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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肖任伍进宫“报信儿”是受了阿木的“指使”,目的无非是想打探一下宫里的动静;而梅阁老接喜娃进宫,这也是东方义意料之中的事。
把喜娃接进宫后,梅阁老心中忽然闪出了一个疑问:从喜娃的表现看,她并不知道“飞天神鼠”就是东方义,这小子当初救喜娃时为什么没告诉她实情呢?
一天,两天,梅阁老仍在苦苦支撑着他的诱捕计划;然而,最大的收获依旧是几只误入禁区的夜猫子。
日子越平静,梅阁老心里越发的觉得寝食不安;况且为了对付东方义,他每天夜里不得不亲自在宫中作法布阵,已经搞得有些焦头烂额。
由于不知道鼠妖何时会来,王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严阵以待,空气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人们感觉到了这风平浪静掩盖下的危机四伏,提心吊胆地等待着随时都可能降临的噩梦……然而,那鼠妖却依旧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三天,四天……梅阁老和那些张弓以待的“猎手”们,看上去倒像是一群关在笼子里困兽,每日里在极度紧张而又恐惧的包围之中倍受煎熬。
鼠妖为什么还不来啊!——几近崩溃的“猎手”们由一开始惧怕鼠妖来,到现在盼望着鼠妖早点来、快点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第五天,梅阁老的不懈努力总算有了结果。
这天夜里,正在作法的大国师忽然觉得指尖一颤,他知道有人落入了魔阵!梅阁老当时欣喜若狂,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被困在“索魂天罗阵”中的“猎物”,心中的惬意、兴奋和如释重负,让他忍不住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好像要把这些天来所有的紧张、恐惧、抑郁和疲惫,统统一口气吐个干净!梅阁老在心中感慨:什么叫最后的胜利……夺取王位算不上最后的胜利,当了皇上也不算最后的胜利,只有灭掉了东方义这个小畜生,我们在飞来国的事业才算得上是最后的胜利!
然而,当梅阁老用魔杖打开“天罗阵”时,气得这小子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原来,法阵中被困的“猎物”根本就不是东方义,而是扮演大王子角色的国师府大管家肖任伍!
“混账东西,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怎么进来的?……”梅阁老一边发疯吼叫,一边用魔杖拼命地敲打着地面。哪知道梅阁老这一激动,无意中发出了“收关”的指令,耳边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梅阁老和肖任伍叔侄俩瞬间被同时卷进了天罗地网之中……
好在这些魔阵都是梅阁老“自行设计”,知道怎么把这种“误伤”降到最低,不然的话,今天这两个倒霉蛋儿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梅阁老灰头土脸地爬出“魔阵”,气急败坏地掀翻了桌案,踢倒了香炉,还差点把作法的魔杖扔火堆里烧喽!
——东方义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怎么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误伤”事件发生以后,梅阁老对自己这种守株待兔式的诱捕计划显得有些失去了耐心……的确,一天到晚这么提心吊胆地侍候着,时间长了搁谁谁也受不了。
不久,梅阁老又想出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妙计。
早朝,梅阁老授意阿尔比当众宣布,三天后在王宫里举行称帝大典。
上次的称帝大典不是让东方义给搅了吗,梅阁老断定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东方义肯定会想方设法进行阻挠。梅阁老再次使出浑身解数,在大殿内外所有东方义可能出现的地方遍设法阵和大批弓弩手,准备这决定命运的“最后一战”;梅阁老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万不得已时,他将不惜让阿尔比和整个王宫与东方义同归于尽!
——呜呼,仇恨和欲望在孕育着一场空前的浩劫!
很快,称帝大典如期举行。文武群臣虽然不知道这次称帝大典面临的重重杀机,但经过以前的几次惊吓,人们参加这种主题敏感的大型活动,总不免有些提心吊胆、心惊肉跳,生怕冷不丁又蹦出个什么这个妖、那个怪。
仪式的主角依旧是阿尔比和那位假大王子肖任伍,梅阁老则直接在殿堂之下设摆香案,闭目作法。此刻称帝大典是否顺利对梅阁老来说无关紧要,他最关注的是那“千呼万唤不出来”的狡猾的对手;只要能拔掉东方义这个眼中钉,其他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等啊……等啊,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大半,朝堂内外却还是不见有丝毫动静,这不免令梅阁老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莫明其妙……简直是莫明其妙!看来,东方义这小子还真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称帝仪式已经到了尾声,司仪官宣读完立帝诏书后,“大王子”手捧金碧辉煌的皇冠缓缓走向了阿尔比……
又到了事故多发的时间段,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不知是感觉上的习惯还是对繁文缛节的不耐其烦,空气中除了恐惧,仿佛还有几分期待;甚至有好事者,在那里伸头探脑地东张西望:到时候了,怎么还不见有东西出来呀?
意外,对于那些身临其境的人们来说,往往会带来不同程度的伤害;然而,如果这种“意外”已成必然,比起在恐惧的等待中煎熬,人们往往希望这种“意外”快些发生。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手托皇冠的“大王子”已经站到阿尔比面前……蓦地,“大王子”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只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皇冠,目中垂泪、仰天大叫:“飞来国的列祖列宗!来惩罚你们这些不俏的子孙吧!”说罢,他狠狠地将皇冠摔在了地上!
“大王子”的突然举动把众臣都惊呆了,正在全神贯注作法的梅阁老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怒摔皇冠的“大王子”,冲着不知所措的文武大臣们康慨激昂道:“列位大人,我们不能容忍这种欺世灭祖的胡作非为,否则,我们将成为飞来国的千古罪人!列位大人,你们都上当了,这一切都是大国师挟持飞来国的阴谋!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大王子,我是国师府的管家肖任伍。是国师把我弄成大王子的样子来骗大家的……”肖任伍说着一指阿尔比:“还有他……”没容肖任伍再往下说,梅阁老的暗器已经出手。肖任伍当即一声惨叫,跌倒在大殿之上。群臣一见“大王子”被杀,顿时乱成一团!梅阁老冲到殿口,镇定自若地冲众臣摆摆手道:“列位大人不必惊慌,这个人的确不是大王子,他是妖孽派来蛊惑人心的奸细……”没等梅阁老说完,只见阿尔比忽然站起身来道:“不,他不是奸细,我才是真正的奸细!列位大人,这个肖任伍先生说的没错,他不是大王子东方仁,我也不是二王子东方义。我是来自红毛国的神甫,我叫阿尔比;梅阁老是我师叔,我们都是大魔教的信徒,我们来这里的任务就是要控制飞来国……”
如果说肖任伍的突然“背叛”有些令梅阁老措手不及的话,那么阿尔比这一番“自白”就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梅阁老闹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这两个一向言听计从的“急先锋”,怎么会一下子都成了吃里扒外的“窝里反”了呢!
梅阁老强作镇静,装模作样地冲阿尔比施礼道:“陛下,您说什么哪,您一定是让那鼠妖的魔法给迷惑了。”他转身冲众文武道:“列位大人,我们的陛下中了那妖孽的魔咒,列位大人稍安勿躁,待本国师为陛下作法驱邪!”
阿尔比看出了梅阁老的用意,他忙不迭地冲众臣叫道:“不,不,列位大人,我什么‘妖邪’也没中,我只是不想再跟师叔害人……要说中邪的话,是我师叔梅阁老中了魔教的‘邪’……”阿尔比说着转向梅阁老道:“师叔,您就别再执迷不悟了,我们已经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不能一错再错啊……”
梅阁老似乎已经忍无可忍,他两眼冒火、凶相毕露。阿尔比一见,吓得一边退向殿角,一边战战兢兢地冲梅阁老道:“师叔,你……你千万不要再乱来,这……这大殿里有我埋伏的弓弩手,你要敢对我下手,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阿尔比注意到自己的话对梅阁老起了作用,接着又道:“你快走吧,师叔,晚辈念及同门之义不会为难你的……”阿尔比说着趁机溜出了大殿。众臣一看“皇上”跑了,也纷纷夺门而走,逃之夭夭。一眨眼的工夫,朝堂之上只剩下梅阁老一个人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阁老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捏呆呆发愣。这时,就听一个声音高声叫道:“梅阁老,你已恶贯满盈,众叛亲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梅阁老知道,真正的对手终于露面了。他甩掉朝服,手持魔杖,从容不迫地步出了大殿。
殿外,鼠脸金翅的二王子仗剑而立;不远处,一架车辇之上端坐着老国王和王后,霞儿、阿木分立两边。梅阁老不禁心中自嘲:这哪里是自己给别人下套儿啊,自己分明早已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三位少年使用了什么妙计,居然让老谋深算的梅阁老输得如此一塌糊涂?
说到妙计,这里离不开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国师府的大管家肖任伍。本来,东方义他们的计划是想利用肖任伍设法换出大王子东方仁,于是,阿木趁送喜娃进宫的机会,在肖任伍的帮助下混入了王宫;只可惜此时大王子已经被梅阁老囚入魔阵之中。为了找到大王子,阿木不得不命令肖任伍铤而走险对整座王宫进行“地毯式”搜索。肖任伍误入魔阵,正是在寻找大王子的过程中发生的一次意外。
肖任伍夜闯魔阵,直接导致了梅阁老行动计划的改变,也为东方义接近对手创造了机会。不过事后梅阁老对肖任伍也产生过不小的疑心,他一再追问肖任伍为什么会夜入魔阵;而肖任伍则一口咬定,自己是梦游无意中“撞”进去的。直到后来肖任伍在称帝大典上突然“反水”,梅阁老这才意识到,他的这位大管家的魔阵遇险,绝非偶然。
阿木在喜娃公主和肖任伍的协助下,成功地控制了阿尔比并了解了梅阁老利用称帝大典对付东方义的圈套,所以这才有了在加冕仪式上将计就计、让肖任伍和阿尔比当堂揭露梅阁老罪恶阴谋的这一“生花妙笔”。
“梅阁老,我飞来国对你不薄,你不该如此以怨报德!”老国王望着走出大殿的梅阁老不无痛心地道。
梅阁老不以为然地冲老国王施礼道:“陛下,此乃各为其主,无所谓该与不该。我奉师命来飞来国,含辛茹苦十余年,就是要控制和征服这个地方,让每一个飞来国人都成为我大魔教的子民!”
东方义用剑一指:“梅阁老,你的梦想不会实现了!”
梅阁老“嘿嘿”一阵冷笑:“那也未必……”这家伙说着顺势将手中的魔杖一抖,魔杖立即变成了一把似刀非刀,像剑又不是剑的奇怪兵器;这仍是梅阁老练就的独门异器——魔幻变形刀。
“殿下,虽然你还只是个孩子,但我佩服你这个对手。还记得白骨岭和巨鼠川吗?我曾经对你两次出手,都被你侥幸逃脱。殿下今日若能胜过我手中的魔幻刀,梅某立即把飞来国交还与你,从此永不再犯!否则,这里就将成为我大魔教征服的第一块领地!”
其实,用不着梅阁老“不打自招”,东方义也能猜出,自己在白龙岭和巨鼠川的两次遇险,始作甬者就是眼前这位梅大国师;因为梅阁老手中的那把不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