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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换下的绷带洗净放进加热器里消毒重复利用,这才周转的开。
还好她有野猪这个最最坚强的后盾,下雨刮风都不怕,还能到远些的村落换便宜的蔬菜瓜果,否则两个人都要得维生素缺乏症了。
白天林一颦把太阳能收集板拉出来,这样晚上就可以使用CD机和车灯。只是这样白天卖草鞋晚上听古典乐的生活,不知道是俗是雅。她也曾兴致盎然的跟韦一笑学编草鞋,结果没编出一只来就十指通红疼的呲牙咧嘴。
怪不得清代有一首词写到:“柴扒一堆草一束,推得鞋成力用足。一双只卖几文钱,可怜推脱指尖肉。推草鞋人手指痛,着草鞋人脚趾冻。贫民一样父母生,受苦这般堪一恸。”
若不是韦韦身有武功,指力非凡,必然早已指裂肉绽,鲜血淋漓。
如此两个月后,韦一笑终于伤好功复,他立在河边一声长啸,脸上满是自信与舒畅,全无平时古怪讥讽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也是吃鱼过敏,非常痛苦。。
亲们如果对本文有什么意见,请留言告知,让我知道下大家的口味~
夜探相国寺
两个多月的辛苦终于有了结果,韦一笑武功恢复,可以拉出去遛遛了。当即开车去逛汴梁城。
林一颦两个月来每天小心翼翼躲着“城管”,夹头缩尾的在小巷中乱窜,如今高手在侧,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走在大街上。她昂首挺胸,摇头晃脑,十足一副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模样。
韦一笑也兴致盎然的东瞧西看,似乎对什么都很感兴趣。但是他走过的地方总是发生一些小小事故,不是一个大胖子莫名其妙绊倒,就是一辆华丽的马车突然掉了个轮子。当真是人见人栽,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林一颦当然看不清他到底如何出手,但见他尖窄的脸上牙齿越露越多,笑容也越来越邪恶,就知道是他干的。不知道这个高手是受伤憋坏了,还是天生就爱整人,尽干些不入流的恶作剧。
两人逛到内城,来到一大片寺院之前。
汴梁最有名的旅游景点就是这座大相国寺了。它始建于北齐,后毁于战火,又在唐朝重建。在北宋是全国最大的寺院和宗教活动中心。在元朝虽然规模有所缩小,但仍然有朝廷分配的良田一千多倾,养僧近千人。并藏有大量的稀世珍宝,如唐画圣吴道子的画、塑圣杨惠之的十八罗汉塑像和北宋大文豪苏轼的手迹三宝,绝对是文化艺术宝库。
可惜这些东西都毁于元末的战火和水患,林一颦在现代时无缘得见,但仅仅那座清代整块银杏木雕刻的千手观音像也把她震撼的目瞪口呆。
虽然不是历史穿,但是如果能进去看看,也不枉穿越一场。可惜这寺和那该死的少林寺一样不接待女客,而且就算混进去了,也绝对见不到那些宝贝。那是只向特权阶级开放的景点。
两个月来林一颦多少次游荡在这相国寺的院墙外吞着口水,恨不得会隐身钻墙以入寺一观。
韦一笑见她痴痴的望着院里,笑道:
“想进去瞧瞧?”
点头如捣蒜。
“那倒也不难。”
林一颦第一次觉得韦韦那尖尖的牙齿也挺可爱。
当下韦一笑便混进寺里,不到一炷香便飘然出来,已探明了三宝所在。讲好半夜前来,两人就出城归车了。
于是,武侠世界中,最为经典“夜探某某地”就发生在这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
半夜十二点,月黑风高,实在是杀人放火采花偷窃的最好天气,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汴梁城的城墙外。城门早已关闭,韦一笑夹着林一颦向上一纵,在抛物线的最高点将匕首插进城墙,接着借力一跃,如此两次便跳了上去,又顺着城墙悄悄滑下。匕首锋利无比,入墙无声,韦一笑脚步如猫,悄无声息。两个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这座守卫森严的古城。
韦一笑耳目灵便,拉着林一颦闪过街上巡更的守卫,一路无惊无险的来到了大相国寺外。韦一笑切身倾听墙内无人,就夹着林一颦飞了进去。
这时古寺内只有寥寥几星灯光,各座大殿都沉浸在浓浓的夜色之中,全无白天的庄严宝相,而是到处透着阴森。林一颦想起曾经看过的种种恐怖片,就一点儿也不想进殿参观了。韦一笑告诉她,三宝中的两宝都在方丈禅房内,就夹着她奔了过去。
其时已是深秋,院内参天古木下都是落叶枯枝,韦一笑带着一人一路经过竟然毫无足音,只似一股秋风扫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来到禅房所在的院内,发现里面还点着灯,两个人正在轻声交谈。韦一笑把林一颦轻轻放在地上,就窜到窗下偷听。但听那两人道:
“少林寺这些年实在风头太健,我这次南下,听说又有少林俗家弟子开办了大镖局。他们想得到武林领头门派的做法越来越急切啦。”
“哼,改朝换代时他们早早便投靠了朝廷,弄到了多少好处,那全真派没落后,好多山头道观便交给了少林手中。可惜朝廷后来更宠信黄教喇嘛,他们失了宠,才反过头去经营中原武林。”
“想两头讨好,没那么便宜的事,我听闻那张三丰老道的几个大弟子已经学成下山,据说武功高超又热心公道,近两年许多武林纷争都是他们调解,风头大超少林弟子啊。武当派蒸蒸日上,少林想得那武林至尊之位可是难上加难。”
“听说那张老道虽然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人,却是出身少林?”
“没错啊,他是少林弃徒,还没正式落发出家就被赶了出来,现在却成为少林寺最大的对手。少林寺公言张三丰偷窃少林武术又改头换面,哼,那他们怎么打不过他?别的门派也不管这些闲事,怎会为了少林强出头。”
“看来这张老道做事圆滑的紧,事事不落人口风,不到二十年就将那武当派推到六大门派中的第一流,如今开枝散叶,更是厉害。我看没几年就会成为六大派之首了吧。”
“事事难料啊。想当年全真派中原第一大派,王重阳武林第一高手。可他死后没几年全真派就垮了,连道观都改成了佛寺。所以说这处世之道圆滑第一要紧,少林派要不是一直朝野两不相帮,怎能存世几百年?”
“哎,朝廷如今尊崇密宗黄教,听闻那八思巴法王出入朝中如同宰相一般。我大相国寺如今也大不如前,所幸还有几百亩薄田才能苦苦支持至今。”
“说到田,今年的田租怎么还没收上来?”
“哼,还不是佃户死拖活拖,年初说旱,年末又说涝。还不如买些驱口使唤。”
“他们怎么这么大胆了,不怕被赶出去?”
“哎,你这几年在南方不知道,这些佃户大多入了魔教,不信佛祖、食菜事魔不说,还结成一团横行乡里,我们又不是武寺,只那几个护院又怎能与他们相抗……”
林一颦趴在地上,听闻这些江湖中事,似乎与她所知所差甚多。她记得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还以为这些名门正派都是抱成一团。谁知暗地里又有这许多利益矛盾,无不与那佛教道教所宣传的虚无精神大相径庭。越听越是郁闷,便伸手去拉韦一笑的袖子。
韦韦回眸一笑,顿时颠倒众生。但见月光下看不清他眉眼,只一口尖牙发出森森白光,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林一颦看的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用力在他背上一推。韦一笑就从窗子里钻了进去,只听噗通噗通两声重物倒地之声,就知他已得手。林一颦站起来拍拍衣服,从大门里走了进去。
见地上两个胖大和尚仰面躺倒,眼睛骨碌碌乱转,满是惊恐的神色。韦一笑围着他们转来转去,好像盯着砧板上的肉一样笑得极其邪恶,不知在想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两个和尚脸色惨白,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林一颦看他们实在可怜,便出声招呼韦一笑:
“你是来看宝贝还是来看和尚,快来帮我找找。”
两个人便翻箱倒柜的大翻特翻,终于在床下一个半隐蔽的格子里找到一只箱子。打开来就是用层层宣纸包裹的两个卷轴。两个人把卷轴摆在书桌上,凑在油灯下观看。
林一颦拿出一卷轻轻展开,是一副书法作品,字体瘦劲,拙中藏巧,意态自然潇洒,是一首苏轼的定风波: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首词是苏轼被贬在黄州时所作,虽然处境险恶生活穷困,但他乐观旷达,胸怀宽广,这首词有着侠客般临危不惧、潇洒不羁的风范。
韦一笑果然非常喜欢,轻轻念了一遍后才重新卷起包好放回了箱子。
另一副却是吴道子的皇后出行图,一个丰满的美女坐在豪华的辇车上,妆容繁丽气质富贵慵懒,十几个随行的人员举着宝器食盒包围在辇车周围。
林一颦还没仔细看,韦一笑就道:“这画不好,不好。”举起卷轴就往油灯上燎。林一颦大惊,赶紧扑上去抢救,结果韦一笑就是不松手,争执间刺啦一声,画从中间撕裂成两半。
林一颦顿时觉得天地无光日月无色头晕目眩几欲晕倒,呈org式扑倒在残画上,流下两道海带宽泪,语无伦次的喊道:
“罪人啊,我是罪人!国宝!!古迹!!”
那两个和尚脸上肌肉不停抽搐,显然也是惊痛不已。
“扯都扯坏了,有什么好哭的,还有一宝不在此处,赶紧去看完走人。”
韦一笑袖子往桌上一扫,揪着她的后衣领走出屋外,辨明方向就夹起人飘了过去。
点倒两个值夜僧人,两人进入了供奉着塑圣杨慧之作品的罗汉堂。
十八尊真人大小的罗汉像分列两旁,虽然颜色有些剥落,但仍是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在一豆灯光跳跃闪动的微光下,这些或横眉怒目、或喜笑颜开的罗汉和他们脚下踩的鬼怪坐骑都似乎活了起来。
只是刚刚的事故让林一颦神思恍然无心欣赏。
韦一笑在一尊罗汉前站定,从袖中抽出个东西,原来是他从方丈禅房里顺来的砚台和毛笔。他把手中的笔沾满浓墨,唰唰几下就在那罗汉脸上添上了下坠浓眉和两瞥八字胡,顿时把严肃的罗汉画成了搞笑艺人。他退后一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笑道:
“你已毁了一宝,我韦某怎能落于人后?”说罢又朝别的罗汉画去。
林一颦这时脑子里面已成浆糊,眼看韦韦涂了好几尊塑像。却不是添上眉毛就是胡子,不禁鄙视古人缺乏想象力。想到自己已经毁了一宝,这时也阻止不了韦一笑,于是干脆破罐破摔,从韦韦手里夺过毛笔,涂出了降龙烟熏妆、伏虎日晒妆、韦陀圈圈眉、长眉海带泪、托塔爆青筋、骑象冒黑线等等后现代作品,且涂且向韦一笑解释。
两个人画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不一会儿,十八罗汉脸上已经没有能下笔的地方了。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收手。
韦一笑夹着林一颦从正门翻了出去,在大门外的牌坊前停下,放下林一颦,飞身上了牌坊。林一颦没看见他干了什么就跳了下来,问他却笑而不答,只说明日既可知道。
这次夜探就这样圆满结束了,以后的二探某某地,三探某某地时,只要条件允许,韦韦总是喜欢带着林一颦。想是月夜共涂罗汉堂涂出了革命友谊。
从相国寺出来,韦一笑却不像进来时警惕的走在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