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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的累了,加上妊娠的倦意袭来,竟然就倒在榻上睡过去了。
付炎卿傍晚过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睡着的女人。按理说这是很失礼的行为,可他一点都气不起来,心里不免有些好笑,看起来很有傲气的女子现在竟然累的睡着了。
付炎卿就着榻边坐下来,刚好靠在茉群隆起的肚子上。他有种奇妙的心悸,看着隆起的肚子,想着里面竟然是他的血肉,想着那个不久前虽他母亲离开的还未出世的孩子,付炎卿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伸出手,轻轻靠上那鼓起来的地方,觉得心里有哪里和这里面的某处是连在一起的,这么想着,眼神柔和下来,完全不见了他一贯的凌厉。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时的他,心里没有那个女人,只有这连着血脉的孩子。
其实茉群早已醒来,只是不敢动罢了,现在付炎卿竟然自说自话将手放在她身上,她再也装不下去,尴尬的睁开眼睛。忐忑不安,以为会被责骂,却没想到对上了一双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墨色的眼睛,里面装的温柔也许叫做父爱。
“醒了?”付炎卿眼角含笑调侃。
茉群突然有种心脏要跳出来的错觉,她控制不住红霞飞上脸颊,周身变得火热。她慌忙直起身子,就要下榻请安。
“你腹中是我们的孩子,不必如此。”付炎卿扶住她。
没想到茉群就那么生生怔在原处,没有动弹。付炎卿感觉到有眼泪滴在他手上,他也许体会到了一点茉群的触动,将她揽在怀中。
茉群仍然僵硬,很久,她开口:“我知道你心里有谁,我也知道为何我是‘珺’婕妤,那晚我从头至尾都很清醒,清醒的听见你在叫谁的名字。”
付炎卿此时无暇顾及茉群说话的无礼,手却没有松开。
茉群继续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对着孩子行到责任,让他有个父亲。”
付炎卿对着女人的好奇便又多了几分。
没有对他的爱和依恋,没有对皇室的向往,只有对孩子的考虑。
这样的女人,或者这样的母亲,很特别。付炎卿不免对她提起兴趣,这个女人,竟然是和欧阳琪完全不一样的人,便索性将她抱紧:“朕无所谓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只要养好我们的儿,其他不必多想,朕也不会多想。”
脸侧着靠在付炎卿身上,茉群闭上眼睛,心想,哪怕为了这声音,她也真得留在付炎卿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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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尉迟策已经可以和妖儿说笑着向回走了。
他看到自己亲生儿子卸下面具轻松笑着的样子,觉得自己做成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这件事让他比打了胜仗还要开心。
路过一幢小石屋,妖儿好奇的停了下来,不愿意向前走,就在窗边听了一会儿,然后奇怪的问尉迟策:“什么声音?”
尉迟策一听,屋子里面传出来里面都是嗯嗯啊啊的呻吟和喘息,异常激烈,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场面火热激…情。他脸微红,拉着儿子快步向前走:“别管人家的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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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走吧,琪儿,”清晨,付篱帮我梳发时说,“我们回大晨国。”
“我不……”我几乎是下意识张口拒绝。不,不,我哪里还有胆量回去?我不敢,我不能!
“为何,你难道还在担心……”付篱蹲□子靠在我身边,他用力握了握我的胳膊,“别怕,那些都不是真的。”
“可是……”我无助的看向他,看向带着他一脸的笑意,向我坚定的点点头。
我没话反驳,但心里终究不安。
昨天的下午加上晚上,我在翻云覆雨中突然发现,我是真的离不开他了,他若是一辈子不来,我一辈子都不会有冲动去找他,可他找来了,这叫我情何以堪。
依恋,不可分割。
“大晨终究是我们的国家,更何况,若这些都是天命,你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付篱柔声道,“琪儿,你想想,当时你慌乱之下答应了婉罂那个女人的要求来到这儿,可你想过没有,凭什么这里就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你所在的国家,究竟是你地处的国家,还是你心中的国家?”
是啊,我所在的国家,究竟哪里才算呢?
若偏要我说,就一定是大晨国。
我明白了。
“好好想想,我们最多还能在这里待两日。”
我这才意识到付篱和尉迟策就这样撇开那么多到田国来找我是多么冲动,放下了多少重要脱不开身的事情不是我一时半会儿想得清楚的。就冲着这份儿心意,让我怎么拒绝。
可我真怕,我真怕连累他们因我受苦。
正想着,正有些难过,就被付篱从后面环住,他轻轻搂着我,身上的温度暖暖传到我身上,让我情不自禁向后倾斜,感受温暖。
“阿篱,我们回去。”听着声音在石屋里无比清晰的传出,就连自己都舒了一口气。身后的人更加搂进了我,脑袋在我颈边蹭。
“琪儿,谢谢你。”
他们梳洗好走出食物,刚好看到尉迟策坐在井边的石头上等着我们开门。
我十分不好意思,躲到付篱身后。
尉迟策看到我们出来,起身行礼。然后大家商量好了出发时间,尉迟策仍在为难,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拿妖儿怎么办。
毕竟感情没到,妖儿不可能虽尉迟策离开,但终归是儿子,叫尉迟策就这么扔下他和我们走,也不太现实。
若没相见,那么也不会太想 ,可见过之后,之前所有的预料都是白扯。
我是这样,尉迟策更是这样。
妖儿向我们走来,看样子是来找尉迟策,尉迟策向我们笑笑:“昨天在下才发现这石屋隔音不怎样。”
他扬长而去,留下我脸顿时憋紫七窍冒烟愣在原地。
付篱这厮意外扬眉,吻了吻我红得发紫的脸蛋儿:“那我们今天换个好地方,如何?”
我恼羞成怒:“走开!”
“啪啪!”两声清脆的拍手声让我们俱是一惊。
回头,那女子曼妙身姿婀娜倚在树边,拨拉着垂下的长发,轻笑:“哟,这都是怎么了。”
狐狸一样的眼微微眯着,上下打量我们。下巴微低,嘴角斜斜勾着,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付篱将我挡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会在三章以内完结。【P。S。如果不出意外。。】
敬请期待。
不保证HE哦~~54、【结局】 。。。
第十章结局
付篱将我挡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呵呵,”婉罂歪头笑了,她踮着脚尖,轻挪上前,将脸靠在付篱肩膀上蹭着,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瞬间变青的脸色,问了句,“这话,还是我来问比较对吧。”
付篱一把推开她:“自重!”
婉罂也不恼,仍然不紧不慢说完她刚才的话:“付篱,你来,是做什么?”
付篱单边挑眉,似是隐藏了怒气,他握了握我的手,开口:“本王来接回被你骗走的小王妃。”
“骗走?”她哧地一笑,不屑地抬起我的下巴,对上我的眼睛,“欧阳琪,你说,你告诉他,是你自己要走的还是我骗你离开的呢?”
“我,我……”我想说什么,被付篱拉住。
“别和这个女人多费口舌,我们收拾一下就离开,”他向婉罂一低头,“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对她的照顾,这些日子本王的妻给你添麻烦了。”
婉罂别开脸,轻笑,不知是在对说话:“你就真的不怕?”
我犹豫的间隙刚好被付篱拉跑。
“以后不要和这个女人说话,尤其不要看她的眼睛。”付篱紧紧盯着我,就好像他一不小心我就会跑开一样。
“为什么?”
付篱咬牙切齿:“她就是个妖物,彻底的黑心蛇蝎妇人。”
“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女人。”我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就是觉得婉罂有苦衷。
“别这样说,”付篱正色看我,“不要心软。”
“怎么了?”我看他面色难看,似是隐忧些什么。
他笑笑,摇头:“琪儿,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她以及田国的大内高军都对大晨做过什么。”
我无言。手下迅速收拾东西,等着和付篱随时离开。
付篱抓住我的手:“别再跑开我身边,行吗,嗯?”
我点头,转身亲了他一下:“不会走开。”
他从后面环住我的腰,我听到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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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策正和妖儿练剑,他长剑扫过,却发现妖儿里在原地,不躲不闪,差点真的刺中,尉迟策生生收回了剑势,弄得自己没有调节好伤了气。
“怎么了?”
“她回来了。”妖儿换了副表情,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用平板的调子讲道,“我的母亲。”
尉迟策剑眉皱起,心下惊叹,这么快!这才不过来了一天,她就已经闻风回来,还是当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风声?
“婉罂。”尉迟策低低叫她的名字,就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楚这里面包含了多少情感。
“师兄?”疑惑的声音在尉迟策身后响起,尉迟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
是故作疑惑。
而且,最令尉迟策感到害怕的是——他没有发觉。婉罂走近他,他竟然没有发觉!
“你回来了。”婉罂歪头灿烂一笑,看着青春明媚,完全看不出一丝阴郁的情感在里面。就像很久以前的很多个夜晚,二人在谷中游荡,手拉手,不思其他,那些甜蜜的日子,婉罂就是这样笑着的。
后来,也就是现在,尉迟策晓得了,那笑容也是种毒,专门针对他尉迟策的毒药。
名为,单纯。
这物是婉罂出生起就没有的,也是她装扮的独门秘笈和拿手好戏。
他已经栽在上面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绝不能再有第二次!尉迟策沉重告诉自己。
婉罂见尉迟策头不怎么抬,问话也不理,觉得甚奇,就低头弯腰对上他的眼睛,一味向上靠,甜腻道:“师兄?”
尉迟策后退半步,从牙缝里憋出冷冷二字:“自重。”
“怎么,生分了?”尾音调皮的翘起,婉罂一脸无害的眨巴眼睛。
尉迟策感到一阵恶心,别开脸,不屑回答。这个女人终归和他不是一路,唯有妖儿,还算是个小小男人,能找到些许像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