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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肆暴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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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仍不见人来,于是她更用力地敲打狂喊着,“路维阳,你死去哪儿了?为什么那么久不来见我?为什么……为什么……呜——”说到这儿她哭了出来,那是一种无助、苍茫的悲倩,还带有一点儿思念的情停。

她真的好想他……想念那个这些日子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男人。

“你烦不烦?一会儿敲、一会地哭的,真是找晦气!”

魏小芳怒气冲冲地打开门,瞅视着一脸泪痕的宁羽格格。她其实早就想对付她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更头疼这丫头这阵子竞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客她想藉机除掉。心头恨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可好,寨主刚走,她就按捺不住寂寞,开始本性毕露地呼天喊地,这岂不是上天给她教训她的大好机会吗?

“放我出去,不要把我关在这里,不要……”子羽格格哭哭啼啼地唤泣,向来无所谓的履眸上头一次抹上失措。

“不要也不行,这可是我们寨主下的令,谁敢违抗啊?”魏小芳语气冷冽,表情更是绝情冷硬。

她在心中暗自庆幸着,寨主走得正好,从现在起,看她怎么对付她,她要把宁羽格格身上那一层娇贵之气给刷干净。

“我要见他,你去叫他来见找。”宁羽格格单纯地嗅不出半点儿危险意味,仍执意为自己的权益争取着。

“哟——你以为你是谁啊?又以为这里是哪儿?我警告你,别对我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我可不吃你那套!要见他可以,来啊!舔我的鞋尖找就去请他来。”

魏小芳嘴角弯起一道明邪的笑抓,利眼闪着吊循的光束。她想看看贵为皇格格的宁羽落在她手上还怎么骄傲得起来?

“你…你好过分!”宁羽格格皱着眉瞪着她。

“我过分?那我问你,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不过分吗?你老是拿自己是格格的千金之等去欺压。凌辱别人的自尊,这样就不过分?哼!像你这种人,死了迟早会丢进油锅的。”魏小芳故意吓唬她。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油锅……”宁羽格格紧紧抱着自己蟋成一团,蹲在魏小芳面前抖瑟不休。“我告诉过他,我叶以赎罪的,可是他不肯……”

“你打算怎么赎罪?”魏小芳一听,眼前一亮。

“我可以…可以帮你们做事,洗衣、挑水——”

“哈……哈……哎哟!我肚子好疼啊!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大笑话。难怪我们寨主会拒绝了,凭你,会知道衣服怎么洗吗?”魏小芳放声嘲笑。

“我……”她无话可说了,因为,她当真不会

“我说得对吧?你除了对人么喝外,还会什么?”魏小芳并不肯放过她,仍在那儿冷冷的耻笑她的无知。

“但我可以学,只要你让我去做。”像似为了赌一口气,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宁羽格格不顾一切地说道。

“你是当真的?”魏小芳的眼神变得阴晦,对她投射出犀利的光芒。

“嗯!宁羽格格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反正我们寨主不在,而且一个月内是不会回来的,我就成全你吧!”魏小芳嘴角扬起冷冽的笑意。

“你说什么?他不在……”宁羽格格心底赫然感到一阵失落,像是遗失了什么,觉得空荡荡的——

一个月?好久啊!她得等那么久才能再见到他吗?

为什么他说走就走,连来跟她打声招呼也不肯?他明明已经对她……想到这儿她又抑不住悲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笨蛋,乖乖的送上自己的清白,别人却嗤之以鼻!

“你有完没完啊!哭够了没?”见宁羽格格那副泪涟涟的模样,她就嫌心烦!

宁羽格格依然沉陷在悲伤中。

“够了!你不是要赎罪吗?哭哭啼啼的,你要怎么赎罪?”

听她口出此言,宁语格格忍住心痛,硬咽地说:“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魏小芳眼珠子转了转,坏心眼地说:“很简单,现在是煮饭时间,你先去灶房帮忙,然后再到灶后的柴房把那些柴劈一劈。”

“煮饭?劈柴?”她凝了声。

“怎么,后悔空口说白话了?”

“不——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宁羽格格急忙驳斥,她最讨厌人家把她给看扁了。

“那好,跟我来吧!

魏小芳见她自投罗网,心中得意极了,到时候就算寨主怪罪下来,她也可说是这个笨格格恃其骄纵的身份,硬要做这些粗活的,怪不了她。

好不容易在热气腾腾的灶房内做好了一顿饭,宁羽格格已是挥汗如雨、虚脱无力了。

整个山寨少说也有上百人,看着这一大锅的菜料,她当时就傻了眼,幸亏身旁有云嫂帮忙.她才能熬过这段时光。

云嫂可说是自她被劫进山寨后所遇到的头一个好人,她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轻时便死了丈夫,唯一的女儿又在三岁时因高烧不退而辞逝,这对一个女人是很重的打击。

初见宁羽格格,她便喜欢上她,因为,宁羽格格那双亮灿灵活的大眼像极了自己早夭的女儿,如果小女儿现在还在的话,也差不多是宁羽格格这般年龄。

在移情作用之下,她对宁羽格格非常关切,凡是粗重一点儿的工作全由她担待,还直抱怨魏小芳凭什么让她做这种事?

“格格,你别做了,剩下的由我来清理吧!

见她一双白皙的玉手全是被热油喷上的伤痕,云嫂心痛的道:“很疼吧!这种伤疤不易消除,得赶紧敷药才行。”

宁羽格格咬牙刷着锅,身上的那股傲气使然,让她不想放弃,虽然她真的好疼,手上刺痛的感觉再加上冰水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掉下了泪。

“没关系,你们能做,我当然也可以。”她鼓着腮帮子,赌气道。

“说什么傻话,我们这些粗妇早就做惯了这种事,你是千金之躯,千万别跟小芳那丫头呕气,亏待了自己。”云嫂摇头道。

“云嫂,连你也这么认为?”

宁羽格格顿住手上的工作,一脸受挫的模样,原来魏小芳说的全是真的,她当真给人一种软弱无能的感觉,除了顶着“格格”的头衔四处欺辱人外,她可说是个彻头彻底的废物。

“许多事是改不掉的,像你就是金枝玉叶,这就是事实。”云嫂笑笑的说。

宁羽格格用力搓了一下碗盘,突然抬头坚决道:“从现在起,我不是格格了,你就叫我才羽懂吗?还有,金枝玉叶这四个字再也别在我面前提起,知不知道?”

虽然她嘴里说不当格格,不再是金枝玉叶,但说出口的话怦然是命令的口吻,尊贵之气仍在。

云嫂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是,宁羽。”

她点点头,继续埋首洗她的碗。突然她看了一下窗外,哎呀!不好了,天色都暗下来了,她还有一堆柴没劈呢!

“云嫂,这里交给你,我得去劈柴了。劈了柴,还要去溪边洗衣服呢!她匆匆忙忙起身,舀了杓清水洗手。

“你说什么?还要劈柴、洗衣?!”云嫂瞠大眼,难道这又是魏小芳出的馊主意?

“嗯!”她点点头。

“不行,你做不来的。”

“你放心,我会做给你看的。”说完,她对云嫂递上一个娇俏的笑靥,兴匆匆地奔到柴房去。

一进柴房,她看了一眼堆著有一个人高的柴薪,心底突觉发毛。发寒、发凉,一直凉到背脊、四肢

天!这要劈到何年何月啊?魏小芳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整她呢?

“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快劈呀!”魏小芳就知道她会退却,所以跟来瞧瞧,果然看见她手拿着斧头傻傻的呆站在那儿。

“可……那么多……”宁羽格格发现自己拿着斧头的手竟在打颤!

“你不是一向很自傲、自豪吗?劈了这些柴,才更能表现出你的能耐啊!魏小芳用激将法。

“我——”她看了看这堆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劈。”

宁羽格格坐在椅子上,拿起它们一块块地使劲儿劈着,几次因差点儿对不上准头而劈到了手!粗糙的木柴刮着她柔嫩的手心,渗出不少血痕,她忍着疼,硬是一块块地解决掉它们。

魏小芳嘴畔凝起狰狞的冷笑,看她额上不断流出汗水,手心也滴出了血珠子,这才满意地道:“好好做,这样才能赎你的罪过,别忘了还有一篮臭衣服得洗呀!

唠叨了几句后,她才打了个呵欠,得意地离开。

待她走后,宁羽格格终于滴下强忍已久的泪,碱湿的泪滴在手臂的伤口上,她疼得抽搐起来,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绝不能再沉溺在以往的矜贵生活中,她~定要让路维阳对她另眼相看。

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过了二十来天,宁羽格格的~双柔嫩的小手硬生生地弄上了几个新茧,更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痕;丰润的身子也被饿得消瘦了一大圈,任何人见了都难以相信,她便是那个传闻中骄纵霸道的宁羽格格。

今天,她又提着一篮衣裳到溪边洗衣,卤皂和着冰水侵蚀着她的玉手,使得伤口更形严重,甚至还发了炎,变得又红又肿。

但她一心企盼着路维阳能赶紧回来,看见她改头换面的模样,她想亲口告诉他,她已学了好几道他爱吃的小菜,等着亲自下厨做给他吃。

凭着这个信念,她一直撑到现在。

她唇际带着苦涩的笑,拚命地搓衣,却不知此刻寨里的每个人正闹哄哄地在说笑,高高兴兴地围在一团,唯独她被遗落在天的另一方……

“寨主、梁大叔,你们回来了,那块地解决了吗?”寨里兄弟兴高采烈的问道。

“寨主出马,当然马到成功。”梁誉怎么也没想到路维阳手中握有郝顿将军府前年私吞赈灾米粮的证据,对方在大惊之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土地归还,还附赠了一块农地给他们呢!

“这样太好了!”众人开心道;“咱们今晚就来场庆功宴,如何?”

“好——就这么决定。”梁誉附和道。

路维阳陪着笑,眼神却四处张望,怎么没见着“她”呢?

“小芳,格格呢?”他走到神色不定的魏小芳面目前。

“呢……我哪知道,她是格格,我也管不着,这阵子她爱逛哪就去逛哪了。”她心想,这下糟了!她没料到寨主会提前回来,她还没找到除掉宁羽格格的办法耶!

‘是吗?’路维阳双眼一眯,勃然大怒道:“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哦!我灶里还有点儿东西,得赶紧去瞧瞧,待会可以让你和梁大叔当消夜。”

她找了个理由离开,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路维阳走出大厅,远离里头喧扬的笑声,为什么他无法像他们这般快乐呢?或者是因为没看见她吧!该死的女人,她究竟跑哪儿玩去了?

魏小芳怎能放任她单独行动,难道不怕她溜了吗?

才走进院里,他便被云嫂唤住,“寨主,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云嫂。”他带笑迎向她。

云嫂在寨里已有二十几年了,她虽是个下人,但他一向尊敬她。

“是这样的——”云嫂因为看不惯魏小芳的嚣张,将她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全盘说出。

路维阳乍听,简直难以消化这个事实,他脸色极为难看地问道:“你说,她那么晚了,还在溪边洗衣?”

云嫂点点头,“这些日子都是这样,她得煮饭、劈柴、洗衣,弄得没时间休息,我看得真是难过啊!

路维阳再也待不下去,直冲向溪边。

越过石路。踏过浅滩,远远地,他看见了她——

真是她!她真的跪在大石上用力搓着衣服。

老天!那么冷的天,溪水又这么冰!她哪承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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