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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男人们出海,女人们为之守候,伫立海边,搜索天际的轻舟。现在,我等着亨利,没有任何预兆,他就这么不情愿地消失了。等待的每分每秒,都仿佛经年累月般漫长。每个细小的时刻,如同玻璃沙漏里的细沙,缓慢而透明,每个细小的时刻,我都能看见,它们无穷无尽,汇聚成漫长的等待。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她是如此的幸运,能有个如斯般爱着她,却始终与她相守的爱人,所以她要将满满的爱都留给那个人,所以她的爱不会有一点儿多余的分给其他人。
走出去没多远。
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她们旁边,林珰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微光也只好跟着停下来,微微不耐的盯着那辆车,那辆车她是很熟悉的。
很快,车门被推开,不出所料,出来的果然是于正。
“微光,今天还真巧,又遇见你了。”于正单手扶住车门,身体向旁边侧开,作出邀请的姿势,“这个时间段,这附近很难打到车的,不如我送你们吧。”
微光正准备开口拒绝,一道男声突兀的响起:“不用了,于副总,我来送他们就好。”
出声的是刚才和赵云一起吃饭的洛祁,他刚才好不容易摆脱赵云闪了出来,没想到一出门便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微光和林珰,而一辆车正缓缓的在她们身边停下来,等他走近,也刚好听见于正说的那句话。
两个看起来同样风度翩翩的男人就这样站在马路边对峙,互不相让。
最终还是于正先退步,“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
临上车前,他冲微光温雅一笑:“微光,我们再会。”在他看来,一个真正会经营的人,懂得适当的放手。
微光看着渐渐远处的车,收回视线,看见洛祁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快感谢我,快感谢我。
这个活宝!
微光突然很怀恋那天面试时候的洛祁,只是,能让他真正严肃起来,也只有工作吧。
“谢谢你,洛王子,挽救了我们不被恶魔染指。”微光从善如流,语气是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放松。
微光那个“王子”的称呼令洛祁颇为受用,语气愉快极了,“你们现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取车。”
“等一下。”微光叫道。
一直没有出声的林珰也疑惑的望着她。
她指了指人行道旁边的一个地铁标识,这也是她刚刚才发现的,“你送林珰回去吧,我去坐地铁。”
“微光姐,我陪你去吧。”林珰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去。”她朝林珰眨了眨眼,“体验学生时代。”
洛祁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学生时代那点小浪漫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曾经陪着时非那个疯子,追赶着H市的最后一班地铁,在深夜的大马路上一路狂飙。
“不管她了,你陪我去取车。”他拉着林珰的胳膊转身就走,走了一段才远远的丢下一句:“你自己小心点。”
“小姐,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会以为你暗恋我哦。”洛祁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对副驾上不断偷偷看她的林珰说。
“这样好吗,让微光姐一个人坐地铁回去?”
“这有什么,她就是喜欢做这种事情,从学生时代就这样。反倒还觉得这样很浪漫,真是个不知人间的疾苦的大小姐。” 洛祁注视了前方不无嘲讽的说道,神色中却没有一丝的不屑。
林珰没有能看见的他的神情。她深吸了几口气,双手紧握成拳,转过身眼睛直视着他的侧脸,语气郑重的说:“你不能这样说!微光姐……微光姐她,她毕竟是你的女朋友。”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洛祁蓦地侧身向她,看起来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朋友!”
微光走近地铁站内,定住脚步环视了周遭一圈,小跑到自动售票机前。她掏出一张十元的纸钞塞了进去,在电子屏幕上一点一点的,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后一站。
叮叮当当几声敲打的声音,单程票和找零的硬币从出口掉了出来。
她用大拇指和中指捏着那枚小小的单程票,食指不断与它的边缘摩擦转动,脚步雀跃的走到站台前。
“乘客们,前方地铁即将到站,请大家退至黄线外等候!”广播中传来好听的女声。
不一会,地铁随着轰隆隆地声音呼啸而来,“叮”的一声,门滑开了,她盯着里面银色的金属椅子,神情有些恍惚。
那次为了一点小事跟时非赌气跑出家门,搭上了最后一班地铁,直到最后一站才不得不下去,走出地铁口,就看见时非就站在那儿等她。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穿过时间的年轮,缓缓向她走来。
一切的痴与待,经过时光漫长而温柔的洗练后,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我爱的人,穿越时间与人海,向我缓步走来。
“小姐,你上去吗?如果不上,麻烦请让一让。”
微光收回心神,朝身后满脸不耐的人抱歉一笑,然后冲上了地铁。
地铁门缓缓关上,热闹的月台顿时变得冷清了些,但不时又有人进来,带来一阵热闹,带走那令人感觉孤寂的空乏。
这繁华而灿烂的人间,是谁予谁等待,又是谁予谁承诺。
12
12、微光12 。。。
时非将车开到时宅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他皱了皱眉,揣测母亲叫他回来的原因 ,将车停到家门对面。
穿过花园,茉莉花的清香味缕缕飘来,若有似无。这还是外公住在家里的时候亲手栽种的,外公住进疗养院后,也不忘记派人时常过来打理一下,想来是十分喜爱这些花儿。
今年的花朵依然开的极好,素色的花朵小巧饱满,他停下脚步,俯□在一株茉莉花树上嗅了嗅,香味明晰了些,却不浓郁。可以让人摘一些晒干,给外公送去,他定会很高兴。
也给微光带些回去吧,每年冬天,她都会买回各式各样的花茶,周末无事,两人都闲赋在家时,她就会给自己和他各泡一杯,他在书房处理公务,她就静静地蜷缩在书房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有时看看书,有时是什么都不做的望着窗外发呆,烟气从杯子中袅袅升起,附到玻璃上凝结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水珠,从他的方向望过去,就是雾雾地一团。
想到这,他的脸上渐生笑意,心头一片柔软,她肯定会喜欢这些茉莉花的。
“时大哥,你回来了,伯父伯母早就在等你吃饭了。”
是袁妗。
早就听见车子的响声了,却迟迟不见人进来,伯母便让她出来看看。她本来也等的迫不及待了,听见伯母的吩咐就出来了。
时非敛去脸上的笑意,直起身。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袖扣是打开的,袖子向上折了一截,脖子下面的衣扣也松了两颗,整个人不那么严谨了,看起来倒有些不拘。
袁妗一时看呆了。
时非只是朝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屋子。
屋内,时非的母亲岳芳华正在指挥佣人摆放碗筷,父亲时远则坐在与饭厅相连的客厅沙发上看报纸。
“爸,妈,我回来了。”
“舍得回来了?”时远睨了他一眼,折起报纸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向餐桌那边走去。
“哎呀,儿子难得回来,你少说难句。小非快过来吃饭,还有袁妗,饿了吧,快来快来。”夫妻俩很有默契的一个唱黑脸,一个扮白脸。
时非突然感觉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他缓步踱到餐桌前坐下。
“来来来,多吃点。”时母给时非夹了菜,又忙着去照顾着袁妗吃菜。餐桌上,始终只有她一个人热络着。
袁妗看着他这副不声不响的样子,也不便出声说些什么。
“政府的那个招标案准备的怎么样了。”时远突然出声,只是眼睛没看向时非。
想到下班前收到来自微光的邮件,他道:“都准备好了。”说完便不再多话,与父亲的相处一直都是这样,仿佛公式化般生硬,没有一点儿亲人间的温情。
这也许与父亲的身份有关,作为H市政府的一把手,他对待家人的态度从来都是这样,让这个家没有一丝家人间该有的和乐。这也许就是当初他放弃从政,毫不犹豫选择从商的原因。再说,商场更能让他大展拳脚。而这次的招标资料也是父亲利用职务之便提前交给他的,这种事情,他并不排斥,没有商人不图利。
时非这么单薄的一句话,让场面又再次冷了下来。
时母给袁妗夹了一箸子菜,接下话茬:“袁妗啊,你们都不小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他眼神一冷:“这是哪来的事情?”
时远“啪”地一声将竹筷摔到桌子上,“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么不负责了。”
时非慢条斯理的放下碗筷,玩味的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袁妗,冷冷一笑,“没有责,又何来任。”他盯着袁妗,“你到底给了我父母什么错觉,竟然让他们觉得我会和你结婚?袁小姐,我们没那么熟吧?”
除了她进自己公司他们接触过外,认识她怎么多年,他们从来都没有私下接触过。
“人家小妗都为了你放弃她爸爸介绍的政府工作,跑到你的公司去工作,你还想怎么样?我时远养的儿子就是这样,真不是个东西!”时远气极。
时远平时专制惯了,可偏偏有了时非这么一个自傲的儿子。对待儿子他自然是爱的,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是这么优秀的儿子,但是,这个儿子从来都不听他的,向来都是为所欲为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他感到无比的挫败,也无比厌恶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这些复杂的感情总是让他在儿子面前失控,所以他自然也失去平日那些在官场上的冷静与敏锐。
他毕竟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人,早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只是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就如千千万万的父亲一样,自我而强势。因此也无形中拉远了与儿子间的距离。
父亲发怒了,时非也依旧不为所动,他缓缓起身,“她不是母亲硬塞到我公司的吗。我吃饱了,先告辞。”
“时非,你给我站住!你外面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你母亲是见过的。我告诉你,那种女人玩玩就好,你休想我会让你娶进门。”
时远其实并不清楚微光的身份背景,只是听时母大约说过,知道他们早就住在一起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听见父亲的话,时非周身一寒,他转身望向母亲,“你见过微光?你跟她说了什么?”
见儿子为了一个他们瞧不上眼的女人如此咄咄逼人,这个时候,时母也不扮演什么慈母角色了,“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告诉她袁妗是你的未婚妻。”时母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她真是什么好女人,早就自己离开了,何必再继续跟你纠缠不清?”
“笑话。”时非丢下一句,便大步离开。
“时非!”袁妗在大门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袁小姐,还有何贵干?”
袁妗急道,“我就是想说,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
“这不关我的事。”
“滴”的一声尖锐的在空中划过,时非拉开车门进去了里面。车开出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