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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间小饭店,可能是吃饭打牌的那种休闲场所。门口停着的全是好车,只可惜一个人也没有,她站在那里等了会儿出租车,没等到,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前行。
没想到被人喊住,回头一看,是姜猛。
可把她乐坏了,这时候看见姜猛比见着亲人还亲,夏晓迪见他叼着根烟,手里拿着手机,显然是在这儿吃饭,出来接电话的,便等他把电话继续说完,才问他,能不能带她一道回市里。
姜猛在这里见着她也挺意外的,问她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夏晓迪尴尬地笑笑,没说原因。姜猛也懒得多问,直接把她搂进饭店,说他这边马上结束,吃完就带她走。
这是一间三层民宅,老板每天只接待提前预定的几位客人,有名却很低调的私房菜馆。姜猛领她推门进去,是一间雅致简朴的包厢,圆桌旁也不过坐着四个男人,但其中一位便是傅牧,他见着夏晓迪倒是波澜不惊,手里夹着烟,慢慢呼出一口来,烟气遮住眉眼,醉意朦胧的味道。
夏晓迪心里暗叫不妙,早知如此她倒宁愿走着回去。姜猛没看出来,反倒热情的把她拉着往傅牧身边一站,向其他几位介绍:“我们公司的同事,小弟我的徒弟,夏晓迪。”
另外三个男人都挺年轻的,眉目周正,其中一个男人穿着天蓝色的军装,英朗阳光。这人洞察力挺强,知道姜猛不会没理由就莫名其妙拉来一个女人,还往傅牧身边塞,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便笑着说:“小姑娘还挺水灵的,来我这边坐。”
果不其然,一直面无表情的傅牧终于伸手,拉了她一把:“坐这。”
军官挑眉,暗想:果然有故事。
夏晓迪还没坐稳就受到在场其他四位男士的热情招待,姜猛说:“小夏你这一身酒气的,刚才也喝了不少吧?不过看来是没喝好,来来,陪聂师长喝两杯?”
夏晓迪偷偷看了傅牧一眼,但他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她实在是猜不出他是不是不高兴,而一桌人又在起哄,只好赶鸭子上架,接过姜猛递过来的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自然引得一桌喝彩,夸她实诚,赞她气度不凡,夏晓迪被一桌帅哥哄得只知道傻笑,高浓度的酒精辣的她脸蛋发热,胃里像火烧。刚坐下来,那个姓聂的男人又站起来给她斟酒,倒了满满一杯,比刚才更多,目测约有三两白酒。
傅牧斜靠在藤木椅背里,慵懒的姿态与往日大相径庭,只是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此刻更甚。
夏晓迪刚才稀里糊涂喝了一杯也难受的紧,看见傅牧又是这种表情,再也不敢多喝,不时看向他,心中十分忐忑。
一桌人继续喝酒聊天,她也放松下来,却听傅牧在身旁沉声问她:“怎么来的?”
夏晓迪一下紧张起来,贴近他小声把刚刚的事给说了一遍。没想到傅牧居然动了气,旁若无人一般训她:“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居然敢随随便便跟着她走!”
一桌子鸦雀无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对视着的两个人,一个勃然大怒,一个眼眶蓄泪,十分尴尬。
姜猛也不敢站起来缓和气氛,唯有聂云霄聂师长伸手拍拍傅牧的肩头:“哟,看来老大今天是没喝好,来来,哥们再来点儿?”
见聂云霄端着杯子笑脸盈盈,而夏晓迪一脸被吓住的样子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傅牧心生烦躁,端起杯子随意碰了一下,抬头喝干,跟喝白开水一样轻松。
不一会儿又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说是要去洗手间,便起身出了门。
夏晓迪从没见他发过这样的火,心里觉得莫名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
聂云霄见她这样失落,自残的斟满一杯酒,跟她碰了碰,“我猜,是我惹老大不高兴了,连累了小夏你,我先干为敬,陪个不是!”
说完他真把酒给干了,夏晓迪从没见人这样喝过酒,对方又是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时觉得担待不起,慌忙站起来,端着杯子也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傅牧再度走进来的时候,气氛已经截然不同。聂云霄和夏晓迪简直形同兄妹,你替我夹菜我替你倒酒的,勾肩搭背,亲密的很。
他走过去把聂云霄的手臂扯开,一把拉过夏晓迪,训斥:“别喝了!”
聂云霄被推了个趔趄,倒也不恼,只是苦了姜猛,他本以为夏晓迪与老板交情匪浅,今日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他自觉地站起来,预备接过夏晓迪:“傅总,我送小夏回去吧。”
不料傅牧却说:“你们玩你们的,我还有事,顺路带她回去。”
夏晓迪踉踉跄跄被傅牧拖走之后,一桌子唏嘘声此起彼伏。聂云霄醉眼迷离时最是性感,他摩挲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老大,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几拉北鼻=Angelababy
另外,是双处文,连初吻都是双处的双处喔!嗅到奸|情的味道了么,(*^__^*) 嘻嘻……
话说怀念小聂猛男吗?
还有boss你为毛觉得桃红色唇膏刺眼?
☆、双处初KISS
司机一接到老板的电话,就立刻把车开出来到门口迎接。下车替老板开门的时候,才注意到老板臭着脸,身后跟着一个姑娘,她脚步踉跄着,停下来老半天都站不稳。
他见到老板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塞进车里,用力摔上门。跟着越过车头,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脸怒气。
他赶紧上车。
发动车子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那姑娘挣扎半天终于面朝下趴着,不再动弹。
傅牧也喝了不少酒,但并没醉,只是有些莫名的烦躁。车开了一会儿气也渐渐消了,他报了一串地址,让司机把车开去四合院,送她回家。
司机跟着傅牧的日子不短,自然知道四合院对于老板的意义。这姑娘能住进去,说明她跟老板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如此心下便有了领悟。
他把车稳稳停在巷子口,对半睡半醒的老板说,“就送到这?”
傅牧眯着眼睛,疲惫使得眼皮也层层叠叠着,成了很孩子气的三眼皮儿,素来严肃的男人变得有些可爱。司机忍住笑,推门下车,拉开后车门,试图把夏晓迪给搬出来。
拍了她几下,没有反应,于是整个身体探进车去,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动作粗鲁。傅牧倚在车门上看得直皱眉头,说:“放着,我来吧。”
司机如获大赦,赶紧钻出车来。
傅牧弯着腰俯身进去,靠近她。看来夏晓迪是彻底醉了,闭着眼睛,头发全披散开来,毫无知觉。只是脸蛋上染着两团红晕,浅浅的呼吸里都是甜甜的酒气。
“酒量这么差还敢那样喝,傻子。”他念叨她一句,扶着她坐起来,拉起一条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稍稍使力,打横把人给抱了出来。
司机一直没跟上来,等他把夏晓迪送回家再回到这里,发现司机连人影都没了,车钥匙也没给他留。他的手机钱包和家门钥匙全在车里,想到这里,他真是气得想砸车。
等过了今晚,明天非开了他不可。
只得爬墙。
好在自己身手敏捷,即使喝了酒还是能轻松越过墙头,一松手,轻轻落入院子里。
前尘往事如同海啸一般呼啸而至,他对着漆黑的院子深吸口气,胸口仍有钝痛的感觉挥散不去。
推开门,夏晓迪还乖乖睡在床上,一室昏黄,他给她留着盏灯。
房子里没有太大改动,像是不敢多占用原来主人的领地一样,小心翼翼的有点刻意。
女性化的物品令这间荒废已久的空屋生机盎然。米色的台灯,卡通小闹钟,小猪扑满,连床单被褥都是柔和的花色,轻松温暖。
床其实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反正她也喝多了,他不如在床沿眯一会儿再说。
他掀开被子坐进去,靠在木质床架上,抬起手臂枕在脑后,眯眼小憩。
宽阔的大床被占去一半,夏晓迪被挤住了,她连翻两下被阻,皱着眉头微微哼哼几声,软软绵绵的,传进傅牧的耳朵里却像是小猫爪挠心的痒痒。
刚一低头,就见她手脚一抬,全架在他身上,看表情,终于是舒坦了,她喜欢这个姿势。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闻起来像爸爸的味道,让人觉得很安心,她搂紧了他的腰,还拿脸蹭了蹭,这才重新睡了过去。
傅牧身子紧绷,一脸尴尬。这丫头的膝盖就在自己腿间磨来磨去,几次都擦到了那处重点部位,她浑然不觉倒罢了,偏偏只穿一件单薄背心,还无意识的拉来扯去,胸前春光一览无余,事业线倒挺深邃,看不出来干巴的身材倒藏着不少料。
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没准早就扑过去,可他是傅牧,女性绝缘体,喜欢他的女人很多,但他喜欢的女人却一个也没有。
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女性朋友。
儿时的阴影令他对女性产生很大的排斥和厌恶心理,这两年好了很多,读书那会儿最严重。他连幼儿园的男同桌的名字都记得,却记不住大学里任何一个女同学的名字。
他对女人,没有兴趣。不要想歪,对男人,也没有。
他小心的抬开她,起身下床,去别屋搬了两张椅子拼凑着睡。
折腾半天也觉得口渴,在屋里寻了半天,发现床头柜上立着一只水杯,可惜所剩无几。大约是真的渴得厉害,而且目测这也许是屋里唯一的可饮用水源,他没得选择,拿起杯子,仰脖倒入口中。
还没咽下去,却看见夏晓迪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了,醉眼惺忪,小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她记得这里有只水杯,早上还剩了一点水的,现在口干得快要裂开了,可摸了半天一无所获,她急的要哭:“水……我要喝水……”
傅牧含着一口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手上一松,杯子已经被她夺去,仰头倒了半天,一滴水都不剩。她茫然的四下看看,涣散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视线交汇的一刻,傅牧的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她整个人扑上来,凑近他的脸,低垂着眼帘,睫毛下有两团绒绒的影子。他连呼吸都屏住,她却喘着热气贴得更近,纤巧的指尖落在他的唇边,喃喃:“水在这里……”
他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吻了下来,软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用力的想要吮吸着什么。嘴唇被严丝合缝的含住,她搂着他的脖子往怀里拽,这样的角度令他口中的液体尽数倾斜,渡入到她的口中。
他有点懵,像是喝多了一样茫然,心底却有声音在感叹,原来女人的嘴唇是这样不可思议的柔软,香甜,跟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本能的勾着他的脖子吸吮,他甚至能听见她吞咽的声音,一种陌生的酥麻沿着背脊直往上窜,他无法形容那是什么,但他确定,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比唇更柔软的东西探进口腔,湿湿嫩嫩的,是她的舌头。很不规矩的在他的口中探索一遍,将他撩拨得心旌摇曳,难以自持之时,她却离开他的唇舌,嘟哝:“没水了……”
他充耳未闻,理性被抛诸脑后,扣住她的下巴正欲吻下去,却被她蛮横的一巴掌扇过来:“不要这个杯子!这个杯子没水了!”
傅牧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挨了女人一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大叔你很给力啊?
还有,下一章是直接吃掉吗?
评论来的更猛烈些吧?
☆、他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