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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演T台秀之类的组织和安排细节,言传身教。丫头不笨,也晓得知恩图报,端茶递水,偷偷送他几包高档香烟,有点眼力见儿。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要不是周一开晨会需要夏晓迪读一篇开场白,大家都快忘了公司里还有这么个人物。
最近一次开会的时候,小舒有两点小发现。
第一,老板全程绷脸却没发飙训人;第二,夏晓迪乡音不改却成了大嗓门。
也到了月底领薪水的日子。按傅牧说的,实习期一个月,如今也到了验收的时刻。只是她实习的职位是安装工而不是文员,不知道考核的标准会不会发生改变?如果说文员的实习工资是一千的话,她从张工那里打听过,工程部正式员工基本工资不低于六千,实习生不低于四千。
以她的表现,到底这手机的费用抵消掉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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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没见,傅牧觉得夏晓迪变了,究竟是哪里变了他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以前见面,她是畏畏缩缩低着头,但这一次,她从一进办公室门开始目光始终与他相视,没有一丝负面情绪,一双清澈的大眼倒添了几分英气。穿着打扮更似女汉子,长发盘到棒球帽里,棉质绿格子衬衫,水洗牛仔裤,足蹬一双黑色球鞋,整个人风尘仆仆。
不再是面黄肌瘦,工程部的伙食油水足是出了名的,所以凹陷的两腮也变得圆润些,脸蛋虽是尖尖的倒不失红润水色,挺精神的,令傅牧联想到训练场上的小女兵。
他注意到她的手指,新旧好几处创口贴胶布斑驳皴裂。
夏晓迪说:“傅总!”
不再是一个月前怯懦带疑问的上扬语调,反倒像个男人在说,嘿,哥们儿。
这个张工,傅牧叹气。
傅牧坐在办公桌前,朝对面端坐沙发上的夏晓迪嘘寒问暖,“我这段时间没怎么在公司待,但你的事我还是听说了不少的。说说吧,在工程部工作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收获没有?”
“相比较而言,我觉得工程部更适合我。”出乎意料的答案。
“是吗?”傅牧眉峰一蹙,不大相信,“我听说,你第一次出差验收工作就把当地工头给得罪了,把你一个人扔荒郊野外过一夜,是怎么回事?”
“唔,那个啊。”夏晓迪本来很挺一本正经的端坐着,这下被傅牧一问,就有点原形毕露了,在沙发上不自然的崴了崴:“我只是按规矩办事,我认为没有错。但对方好像,不这么想。”
“说说看。”
“我说不好,反正你交给我的工作完成了,验收数据真实,手续齐备,况且得罪工头对我们工程部来说不是家常便饭的事么,合作么,谁还没点摩擦?”
这话要是换别人说,傅牧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的,但从夏晓迪嘴里听到,总有种她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感觉。看样子学了不少业务知识,有点小世故,胆子也变大了。
艰苦的环境果然能迅速改变一个人,但最终的成就并不是来源于技术和能力,而是取决于三观,希望他没看错人。傅牧想调她回来,于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看来这一个月你学了不少东西。既然张工肯定了你,就算是代我考核了。你被正式录用了夏晓迪,明天去人事部签就业合同吧。”
夏晓迪灿笑:“谢谢傅总,我会继续留在工程部发光发热的。”
傅牧含着一口茶,是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夏晓迪挠挠头,“傅总,我有问题想要问你,关于那个手机的事——”
傅牧像是早有准备,拉开左手边的抽屉,取出一小沓粉钞:“这是一千块,你属于特殊个例,不方便记账,实习工资就由我来发。”
夏晓迪心头一阵凉飕飕的,傅牧接着说,“这是之前谈好的条件。”
晓迪点头,心想,五千块的手机,这一千块的工资即使充抵债务还剩四千块要还,那么还得再白干一个月,这人还真是不做亏本买卖啊。
“这一千块你拿着。”傅牧把钱一推,“手机,按你之前说的,脏活重活抵债。”
夏晓迪喜出望外,猛地抬头:“谢谢,谢谢傅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看爸爸去哪儿了,好想快进这部分直接跳到后面写帅老爸的部分哦,好心急好心急。。。
☆、土豪的车
傅牧今天加班,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接近夜里九点。开车经过工程部的宿舍,他减慢车速,隔着车窗远眺了一下宿舍楼,想了想,若有所思的提速驶离了这里。
转弯拐入下个路口,视线被竖在路边上的一只图案夸张的脸盆所吸引。
大红色的双喜脸盆站立着,靠在公交车站牌下面,主人是个等车的小姑娘。除了这个大脸盆,她肩上还抡着一只硕大的红蓝白色编织袋,坑着头,瘦小的身材被又旧又大的军棉袄包住,像个灰头土脸的小民工。
“夏晓迪?”
他将车靠近后降下车窗,露出一副亲切的笑容:“你怎么在这?”
夏晓迪大概是第一次被个开车的司机搭讪,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你好,傅总。”
傅牧在等待她的回答。
“张工让我从工程部宿舍搬出来,现在我得回学校住。”夏晓迪一手夹着编织袋,一手夹着大脸盆,十分吃力的回答。
傅牧这才想起来,是自己让她离开工程部的。
形象邋遢的时候,人们更希望认识自己的人能对自己视而不见,这样比较仁慈。夏晓迪希望他说完赶紧离开,但老板好像不太会看人眼色,“那正好顺路,上车吧,我送你。”
“不用不用,公车马上就到。”夏晓迪惊慌拒绝,因为透过下降的车窗,她看到老板的轿车内饰。清一色纯白的羊毛垫,像挤了满满一车白色萨摩犬,让她望而生畏。
“上车。”
夏晓迪为难。
“快点。”
既然老板发话了,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夏晓迪拉开后排车门,傅牧还听她给自己配音,轻轻的“哎嘿”一声,把塑料大脸盆和超大编织袋,往一尘不染的白羊毛坐垫上一撂,瞬间后座尘土腾飞,黑了。
傅牧的脸也黑了。
夏晓迪一边连连道歉,一边坐进副驾驶的位子。鞋底满是黄泥黑水,进来还没坐稳,已经啪嗒啪嗒,给傅牧家的羊毛脚垫,盖了十几块脏鞋印,真是触目惊心。
傅牧面色不改,替她系好安全带,开车,上路。
车子在稳稳的行驶当中,紧张的行车对话时间开始。
“夏晓迪,你喝了酒?”
“嗯。”
“跟谁?”
“工程部同事。”
“你请客?”
“你咋知道?”
“花了多少钱?”
“嗯,三百三十八块零五毛。”
“啊,大手笔!请我只花十块。”
夏晓迪吞口水,“要不我再补请你一次吧,上次不算。”
傅牧点头表示同意,又问:“你东西还挺多的?”
终于还是被他注意到了编织袋。
夏晓迪做贼心虚,觉得自己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好:“有很多都是路演和秀场收集的奖品,纪念品什么的,厂家做活动的时候多出来的,也有我找人要的。”
傅牧心想这丫头真是不经诈,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她却把实话全抖出来。
面上却是正经八百的老板姿态:“没事,客户没意见你怎么拿都行。都是些什么东西呢?”
夏晓迪本来以为这种贪图小便宜的行为会受处分,听傅牧这么一说,松了口气,一激动,话匣子都快收不住,着实让傅牧领教了一回愉悦版的晓迪乡音脱口秀。什么限量版随身杯啦,什么LED台灯啦,什么暖手宝啦,什么有机葵花籽油啦等等,平常送他都不要的小东西,在她这里就跟捡到宝一样,说起来眉飞色舞,快乐的气氛非常能带动听者的情绪,传染幸福感。
看来她口才不错,考虑一下派去市场营销部吧,傅牧心情轻松,开了个玩笑:“看不出来,你贪污金额不少啊。处罚你多少合适呢?五千?一万?还是开除?”
夏晓迪整个人傻掉。
傅牧看了她一眼,真真的呆若木鸡,让人忍俊不禁。
夏晓迪这才知道自己被耍,把头转回去,不说话了。接下来,任傅牧再怎么没话找话讲,她也不说话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严肃呆板,一点玩笑也经不起,傅牧心想。
快到学校附近的时候,夏晓迪的裤子口袋里传出一阵嗡嗡的震动声响,傅牧见她费劲的从裤子口袋里,扒拉出一个卡通的牛津布袋,菜市场大妈装零钱的那种。响声还在继续,她有点急的拉开拉链,掏出一只肥厚的手机包,接着再拉开手机包的拉链,终于,拽出一只手机。
这只几毫米厚的手机,不仅贴了膜,套了软壳,还裹了一层皮套。
傅牧感慨,这明白的,知道它是一部手机,不明情况的,还不得当她是运毒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都过了一个月,手机还是跟买来一样的新。
珍惜成这样?傅牧心里有种很奇妙的虚荣感,等她接完电话,才问:“手机好用吗?”
她终于理他了,哪怕一个字也是好的,“嗯。”
“怎么包的跟砖一样?”
小姑娘说: “人多,怕偷,工地上,怕摔,雨雪天开工,怕受潮。”
简简单单几个词,听得出吃了不少苦。
到了学校,傅牧把车停在校门口,夏晓迪道了谢,下车,取东西,却楞在车门外。
傅牧转身顺着她的视线往后车座上一看——颇具抽象派大师风范的大尺寸油画,亮相后座垫。
“老婆,什么东西这么香?老公,当然是媳妇乐牌有机葵花籽油呀!”
傅牧大概下次再也不会顺这么远的路送她了吧?夏晓迪望着扬长而去的“香车”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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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迪拖着编织袋朝宿舍走去。真是可惜了一桶油,本来还准备带回老家的。油壶虽然'免费小说'整 理出来被傅牧扔掉了,但还是有一点油,顺着编织袋角往下滴。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来,把袋子放在地上,打开,东翻西找。
“还好,没有弄脏。”她松了口气。
是一管包装精美的口红。CD?值不值钱?她对品牌并不了解。但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管口红,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因为那个人对她说,你可以不化妆,但必须要拥有一管自己的口红。
那个人不是藤堂静,他是王亿,她在实习时认识的贵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男二(也许是男一最终结果就看傅先生的表现了)华丽登场!
小剧场
粑粑:宝宝再吃一口吧,今天麻麻出差,给粑粑点面子好伐?
宝宝:噗、噗噗噗、(米饭呈喷射状喷满粑粑一脸)
粑粑退下擦脸。
粑粑:宝宝表动,粑粑马上帮你把鞋子穿好。
宝宝:嗒、嗒嗒嗒、(在粑粑的高级西装上盖上无数块鞋印)
粑粑退下擦衣服。
粑粑给麻麻打电话求助:(怒)夏晓迪你没事出什么差?叫秘书换你回来!
宝宝:(奶声奶气的)打!(在粑粑脸上留下无数个粉红掌印)
粑粑:小祖宗轻点,别把手打痛了粑粑会心疼。
先写一点解渴,嘿嘿。。。。。
☆、怦然心动
那是在工程部实习的第三天。凌晨三点半,她从工程部宿舍起床出发,施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