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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凡帝王几乎都喜欢狩猎,因为狩猎那种马上驰逐的乘风,是一般宫廷宴饮、歌舞轻影所比不上的,尤其是大燕国在马上得天下,所以几乎每个大燕皇帝都擅长骑射,慕容浚自然也不例外。
慕容浚自幼在关外长大,和一般长于宫廷的帝王不同,他接受过各种武功、骑射方面的训练,更是难得一见的神射手。可惜正因他长年不在宫中,加上先帝慕容焕老迈多病,因而让纳兰庆有机会把持朝政,以致酿成今天这种无法收拾的局面,而这正是慕容浚心中的最痛!
“皇上,一切都已经就绪,请皇上移驾围场。”
“嗯!”正在穿猎装的慕容浚冷冷一哼,示意前来禀告的惬监离开。
“皇上不再考虑一下吗?”慕容浚穿上最后一件护身盔甲,韩弄影眼巴巴地哀求着。
他笑着摇头,“不行就是不行!你乖乖待在这儿,等朕带战利品回来给你。”
目送慕容浚远去,韩弄影调皮地吐吐舌头,又扮扮鬼脸。
哼!你说不行我就真的不能去啊?开玩笑,这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韩弄影怎么能错过呢?想想看,围猎耶!
那可是千军万马的壮观场面,也是下手报仇的好机会,说什么她也要跟去。她要趁着混乱之际,用箭射死纳兰庆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大奸臣!
她走回自已房间,换下身上宽大的袍子,随手把匕首往床上被褥一塞,然后趁众人不注意时,双脚一蹬,灵巧的身子立时犹如轻盈蝴蝶般飞了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有条轻盈的人影正目不转睛地瞅着她。
待韩弄影一离开,这条人影便鬼鬼祟祟地韩弄影的房间。
这个人起先只是在房呆坐着,痴痴望着房的一切,从韩弄影的衣物到她所使用的棉被。最后干脆整个人趴在棉被上,贪婪地嗅着韩弄影特有的香味。
突然,这人感觉到被褥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伸手一摸,居然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而匕首上还刻着“韩弄影”三个字。
这条人影仔细端详着匕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悄悄将匕首收入怀中,随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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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韩弄影的阌命轻功果然了得,她追着慕容浚跑,几个起落,已翩然来到围场。
一到围场,她立即机伶地找了个隐蔽的树丛躲起来,免得慕容浚发现后又把她痛骂一顿。
慕容浚的狩猎大军在韩弄影到达后没多久也抵达围场,只是不知为何,大军竟然悄静无声,彷佛在等待什么似的,倒是有一个头戴鹿首的士兵,鬼鬼祟祟地躲在树林。
只见那个士兵手中拿着一根像是象牙之类的东西吹了起来,声音低昂,有若动物的鸣声。
不一会儿,草丛发出的声响,接着一只只头上长有两只角的动物跑了出来。韩弄影惊喜极了,正想伸手去触摸那一只只温驯可爱的鹿时,突然,风声咻咻,一枝箭不偏不倚射在离韩弄影身前不远的那头鹿上。
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如此残忍,要射杀温驯又可爱的小鹿呢?才刚想着,又一枝箭对着她飞过来,那箭又快又准,当韩弄影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韩弄影闭起眼睛,等着那椎心刺痛来到,但是没有,那箭并没有射在她身上,倒是她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震了出去,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痛!”
她诧异地翻起身,却发现原本应该威风凛凛坐在马上射猎的慕容浚,不知怎地,竟脸色苍白地躺在她身旁,右手臂上赫然插着一枝箭。
“你没事吧?”慕容浚冷汗涔涔地问道,强忍着痛苦坐正身子,“不是要你乖乖在紫辰官等朕吗?为什么要偷偷跑出来?”
“不要说话,你受伤了,我去叫人来!”韩弄影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天,他竟然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他竟然为她受伤!
“不要,你不要去,不能让纳兰庆看到你,你快走!”他赶忙拉住她。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受伤了,我去找御医来!”
“别管什么御医了。你快从树林离开,别让纳兰庆看到你,知道吗?”
“可是你受伤了……”
“这点伤要不了命的,你别忘了,朕是皇帝,除非他们想弑君,否则一定会来找朕的,你快走,这是命令!”
眼看大队人马已经追过来,慕容浚连忙用力将韩弄影推进树丛,“等他们离开后,你再回到紫辰宫来找朕,知道吗?”
韩弄影刚藏好没多久,纳兰庆便率领群臣来到,当他看见慕容浚受伤时脸色一变,“来人啊!快传御医,皇上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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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浚受伤的消息立刻震动整个紫泉皇城,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齐来报到,而前来慰问的大臣更是络绎不绝,连后宫中的嫔妃也一个个急得不得了,而最着急的,当然非仪妃纳兰卉莫属。
她一接到信息便立刻赶到紫辰宫,恰好碰上胡平。
“胡公公,你说,皇上是怎么受伤的?”
胡平摇头,他本就对纳兰卉没有好感,所以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告诉她的;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猜到慕容浚受伤可能和韩弄影有关。
想到此,他不由得后悔起来,当初自己没有坚持把她带离开是错的!
纳兰卉一看不焚火冒三丈,一巴掌甩在胡平脸上。“该死的东西,你是皇上的泫身内侍,怎么会连皇上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
“娘娘请恕罪,小的真的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受伤的!”胡平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好!看样子我不罚你的话,你是不会说真话的,来人啊,给我打!”
“住手!”
一道低喝自纳兰卉身后响起。
纳兰卉猛回头,看见纳兰庆正从紫辰宫走出来。
“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皇上。”纳兰庆挥挥手,示意胡平退下。
“爹,皇上怎么会受伤?他不是和您一起去打猎吗?”
纳兰庆摇头,“我也不知道,皇上今天一马当先骑在前头,我们追也追不上,等到追上时,就看到皇上已经受伤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只是一点箭伤,应该不碍事。”
话虽如此,但纳兰卉还是不放心的来到内室。
内室,慕容浚裸着上身接受御医的诊治,一见纳兰卉来到,他脸上明显一愣,继而冷冷地说:“你来做什么?”
“皇上受伤了!”等御医一退下,纳兰卉随即扑进慕容浚怀中啜泣,“臣妾好担心,所以就过来瞧瞧。”
“这点小伤死不了的。”他厌恶地推开纳兰卉,瞪着她一身低胸又几近透明的衣衫。
“可是臣妾还是很担心。”纳兰卉故作姿态地抹抹泪,“皇上,您是怎么受伤的?”
慕容浚低着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引起怀疑。“朕看见一头很大的母鹿,本想一箭射过去,但又忽然看见这头母鹿已经有了身孕,所以犹豫了一下,没想到反而让后面飞过来的箭给射中。”
纳兰卉点点头,她根本不在乎慕容浚是怎么受伤的,她只在乎他受伤后,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常常到繁英阁来。“皇上,让臣妾留下来照顾您好吗?”
“不必了!朕有小影子服侍就够了,你去休息吧!等朕好些时,会去找你的。”
“可是臣妾没有看到小影子啊,他明知道皇上受伤,竟然没有随侍在侧,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是朕让他出去办事的,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先下去休息吧。”
纳兰卉虽然心有不愿,却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来到紫辰宫外,纳兰庆正等候在门口。
“如何?皇上怎么说?”
纳兰卉摇摇头,将慕容浚的话说了一遍,“爹,我觉得皇上的话有问题,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也不相信他的话。以他的能耐,要躲过那枝节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却受伤了,这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
“爹,我想皇上可能已经有了戒心,所以处处防着我们。”
“哼!他能有什么戒心?就算有戒心又如何?整个大燕国的军政大权都在我手中,小小一个慕容浚老夫根本不放在眼。如果他真敢有什么行动,我会废了他,再另立新帝!”
“爹,不可以!我不准您对他采取任何行动!”
“喔?你这么喜欢他?”
“当然,他是我的丈夫,我不喜欢他喜欢谁呢?”
“可是你别忘了,他在后宫还有其他妃子。”
“那些女人根本就是摆好看的,皇上天天来我这儿过夜,哪有时间去找其他女人?”想起慕容浚的俊俏潇洒,以及他的霸道、强悍,时而热情、时而冷酷的作风,纳兰卉不禁春心大动,全身都不自觉燥热了起来。
纳兰庆会意地笑笑,“那就好。卉儿,记得替爹看好他,别让他轻举妄动破坏爹的大计划,知道吗?”
纳兰卉笑得如花般灿烂,“知道。爹,您走吧,在这儿待太久会惹人起疑的。”
纳兰庆刚想走,纳兰卉又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喊道:“爹,您知道最近皇上很宠一个叫小影子的惬监吗?”
“小影子?”
“对,大概十六七岁,长得秀秀气气,比女孩子还漂亮的小太监。”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古以来多少皇帝不是男宠女宠,宠来宠去的?我想这小影子不过是慕容浚的新宠,你别放在心上。再怎么说,他只是个太监,而你却是高高在上的仪妃娘娘!”
虽然这么说,但纳兰卉还是觉得不放心。
送走父亲,她独自回繁英阁,但已经被撩动的春心又怎么平静得下来呢?于是她悄悄招来秋玟。
“秋玟,去请高统领过来。”
没多久,高泰冲繁英阁。直到天色昏暗,华灯初上,高泰冲才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离开,全然没注意到柱子旁秋玟那张忧心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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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弄影一直等到纳兰庆父女离开后,才偷偷地回到紫辰宫。
一踏入内室,慕容浚那好听的声音立即响起:“你回来了?过来让朕看看。”
韩弄影走过去坐在床边,一对漂亮的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小嘴也嘟得半天高。
“又哭了?”他心阚地为她拭去泪水,“朕不是说过没事吗?怎么哭得像个泪人儿?”
“我没有哭,那是风沙吹的!”
他莞尔一笑,勉强接受她的说辞,继而又拉下脸。“告诉朕,你为什么到围场去?你不知道那很危险吗?”
韩弄影只是摇头,小手轻轻抚着慕容浚受伤的右臂,“疼不疼?”
“不疼!但是这疼。”他别有寓意地指着自己的心窝。
小丫头一听他说心阚,也没会意过来他在说什么,只是伸手揉揉他赤裸健壮的胸膛,“还疼吗?”
慕容浚忍不住一声,现在他可不只心阚、伤口疼,全身上下都在疼,而胯下的更迅速膨胀起来。
一把揪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带,慕容浚哑声低诉着:“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懂?”他决定不再伪装,坦然面对她。
“你说心口疼啊!所以人家就替你揉揉,既然你不高兴,那我走好了。”
“不准走!除了这儿,你哪都不能去!”蛮横地托起她的小脸,慕容浚不由分说便堵住她的嘴,让她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韩弄影低叹口气,雪白的玉臂主动环住他,同时轻轻张开嘴,接受着他的惩罚与宠爱,让他的味道、他的热情,又一次深深印在唇上及脑海中。
久久,慕容浚心满意足地放开她,“你好甜,朕永远都要不够你!”
低下头,他重新品尝她的沭美,以没有受伤的手探入她衣襟内奇书…整理…提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