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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逼死本官兄弟,难道我不应该报仇么?”
“主公仁义无双、兄弟情深,自然是应该的,应该的。”
袁绍抽了抽嘴角,将目光转向站在下面面无表情的杨弘,和声道:“广起而今作何打算,可愿意留下来助我?还有,我那兄弟的亲人都与洛阳玉石俱焚了么?公路就没有安排什么后路?”
杨弘淡淡的一摇头:“陛下与宫中诸人都与洛阳一起化作烟云了,在下是受命而来,不得不为,否则也不会离开陛下,如今在下心灰意冷,也没有了扬名争雄之心,只想终老于山林,了此残生罢了,大人的好意心领了。”
“广起忠义无双,可惜!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前半生我在名利中打滚,后半生托生于沧海之间,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大人若是无事,在下就告辞了!”
“广起打算何往啊?”
“不知,大汉这么大,山高海阔,总有去处的。”
“不若稍带些时日,待本官为广起设宴壮行再走?”
“不必了,世间俗事与我无关,大人好自为之吧。”
说完,杨弘拱手一礼,转身径自去了,袁绍的眼神闪了闪,朝着一侧的逄纪使了个眼色,逄纪也借口解手退了出去。
只是逄纪让人盯着杨弘,杨弘出了袁绍的府邸,就在城边的驿站打了驿马直奔临邑,然后在临邑随便上了一条商船,从此之后不知所踪。
很多年之后,有人在密云的西林学宫见到杨弘,那时他在学宫做一个普通的教员,后来袁耀在幽州出仕,官至辽东太守府从事。
袁绍的突然发力让吕布有些措手不及,虽然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预计,但吕布的军事调整还没有完成,袁绍就已经发力猛攻了,还是对吕布的步调有巨大的影响。
至少吕布现在不敢轻易的进行东西战区的部队对调,只能自己现在河南尹将局势稳定住,尽快的恢复河南尹的秩序和军事部署,而东线战场上只能继续由陈宫勉力维持。
当袁绍真正的发力猛攻的时候,即使是吕布在东线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吕布也只有一个人,掰不成八瓣来使用。
陈宫手下的战将兵力更是有限,只能节节抵抗缓缓的后退,十天左右,东阿失陷,袁绍的部队则在猛攻巨平,陈宫见不能硬抗,只能退守汶阳,至此,陈宫的部队几乎全面的退出了济北郡。
张颌的部队沿着黄河向阳谷方向攻入东平郡,颜良则向南攻打富成,可是他们两人一分开,中间的空挡就出来了,魏续的骑兵立刻就沿着中间的空挡穿插了进去,甚至一直冲击到卢县左近。
袁绍无奈,只能命张颌和颜良回防东阿和谷城,先将防御巩固好再说,而袁绍自己则一方面在汶阳与陈宫对峙,一方面分兵南下攻取梁甫,与文丑一东一西向南猛攻张宝。
张宝虽然节节抵抗,但是毕竟实力还是不如,何况如今张宝的重心在东线,西线不可能投入太多,只能逐渐抵抗后撤,缩回泰山范围之内,说起来,也就是丢了些地盘而已。
平阴被文丑攻下之后,文丑进攻蒙阴,而袁绍则攻下鲁郡的卞县,这么一来,陈宫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不过鲁郡中间有山地阻隔,农田多在山西,卞县是鲁郡东部唯一的县治,陈宫果断的放弃了卞县,将部队集中在鲁郡南部的人口密集区。
陈宫的收缩让袁绍的部队扩张开来,扩张的结果就是力量的分散,在泰山郡的文丑需要防御来自泰山的黄巾军,从莱芜到平阴、蒙阴,再到南武阳、华县,这么长的防线文丑已经是完全的丧失了进攻能力了。
袁绍也一样,占据了卞县之后,袁绍的部队也拉长到三四百里的距离,若是再向鲁郡西部进攻的话,战线会长达七八百里,这么长的战线可以说是处处漏风,若是被稳重的陈宫抓住机会歼灭了一份有生力量的话,现在取得的战果也就难保了。
猛攻了半个多月的袁绍胆气耗尽,求稳的心思立刻就占据了上风。
其实按照许攸的想法,应该是不管后方魏续之类的骑兵捣乱,一口气将战线推进到东郡和任城一线,这么一来防线的长度反而缩短到了四百里,以张颌、颜良两个军团完全能够长期的与吕布对峙,然后就看谁能更快的消化到手的地盘,形成更多的战斗力,或者是谁能顶住消耗,拼到最后。
可惜的是,袁绍这家伙真是太固执了,该求稳的时候他不稳,不该求稳的时候他却偏偏的稳当得很,更可气的是,袁绍的幕僚中逐渐的形成了一股反许攸的联盟,他们或明或暗的合作着,许攸提出的建议,总是会被人挑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何况这次许攸的主张极为激进,所有激进的主张,一定都是有着巨大风险的,而袁绍用一个君子之道不以险衅而胜就将许攸的建议给驳回了,许攸只能到没人的地方大骂袁绍烂泥扶不上墙,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袁绍的稳重给了陈宫喘息的时机,也给了吕布重现调整战略部署的时间。
“复庆,趁这个机会赶紧完成东西对调,将袁绍打回济南郡去才行。”
“不,已经不需要了,原本我们的构想就是将战线稳定在东平郡和鲁郡,如今袁绍自己选择了这个结果,不是正好么!”
“可是……若是袁绍再次发起进攻呢?”
“我们最重要的是先稳定河南尹的问题,河南尹稳定之后,将军的强力机动部队就解放了出来,那时就不用担心袁绍如何了,如果袁绍老老实实的呆在济北和泰山郡,那么我们就放手去解决公孙瓒,如果袁绍不老实,那么我们就东进狠狠的给袁绍来一下。”
“可是袁绍虎视眈眈的在兖州东部,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心。”
庞元嘿嘿的笑了笑:“不安心就好,安心了就会想东想西。”
吕布一愣,困惑的问道:“想东想西?谁啊?”
“定陶的人们太过悠闲不行,必须让他们知道战争就在不远处,他们才会倚重将军,才会团结对外,不然他们的心思就会转向将军,人总是需要目标的,不是外面的,就是内部的,所以在不远的地方打打仗还是挺好的。”
“呃……可是万一袁绍突然发难……”
“请将军相信公台吧,只要公台不怕打烂了东平郡和鲁郡,放手跟对方打对攻,以袁绍那种性子,肯定不舍得自己的地盘被打烂的。”
吕布想了下,摇头道:“危险的平衡,复庆你在行险啊!”
“将军,这话最不该你说啊,将军一路走来,那一件事不是行险?将军有必胜的勇气而成就如今的事业,若是胆怯了,如何能在这四面强敌的环境下打下一片净土?”
“呃,哈哈哈……说得好!复庆深得吾心,深得吾心啊!”
庞元咧嘴笑了,吕布的性格很容易理解,实在是太容易理解了,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要善于发扬主上的长处,吕布的长处就是于险境中破围而成的能力,因此,庞元的设计总是看上去有些险,但是每次吕布都将这些危险轻松的击溃了。
庞元深深的看了吕布一眼,吕布的势力不能少了吕布,否则一定立刻分崩离析,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势力啊!
第1068章 吕布西进对战华雄
城塞下面咚咚的战鼓声让华雄的心脏也跟着一跳一跳的,华雄的脸上更是神情变换不定,说实话,他真的很想下城去应战的,不过想想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以及城下那个骑在火红战马上的英俊男子,华雄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妄想。
不错,在函谷关西侧的城塞下挑战的人正是吕布,按照庞元的说法,来这里就是为表达一个态度,告诉董卓,关东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管,让董卓老老实实的回关西去做他的半个丞相去。
对于华雄不敢应战,庞元更是早有预料,这个世界上能坦然的与吕布战斗的人真的没有几个,华雄肯定不是其中之一。
这个关塞堵着函谷关的西侧出口,占据了很不错的地形,当然,函谷关的山并不高,若是爬山绕行也是可以的。另外就是黄河就在不远处,还可以通过黄河绕击关塞的后侧,让这个关塞彻底断绝后勤。
庞元在采用这些比较费功夫的计划之前,当然也要想试试不用花功夫的办法,庞元回头冲身边的张勋摆了摆头,张勋会意的一笑。
“让将士们喊起来!”
“诺!”
“凉州小儿华雄,厚颜无耻、胆小如鼠,虎牢关下独战三英都是假打!”
“华雄小儿卖身事贼,伏身翘臀才得上位!”
“凉州第一原是鼠辈,滚回鼠洞能做老大!”
城下的将士们鼓噪不已,喊一句哈哈大笑一会,然后又开始喊,喊出来的东西是越来越难听,连城上的守军都忍不住偷偷咧嘴,这吕布军的嘴真毒!
吕布在阵前也是有些尴尬,庞元想出来的这些东西太恶心了,吕布觉得自己若是在城上,估计肯定会忍不住下来应战的,至少作为一个武者的骄傲不允许他对这些污蔑的话语视若无睹。
城墙上的华雄脸色漆黑,气喘如牛,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备马,开城应战!”
城上爆发出一声欢呼,西凉人崇尚武勇,因此对于关上门来挨骂的做法是很不感冒的,现在华雄扬言应战,将士们顿时爆发出了欢呼。
城下的庞元咧嘴笑了,这下子省了爬山之苦了。
吕布率队退后了一些,主动给华雄让出了列阵的位置,华雄就在关下列阵,背靠着城墙,与吕布一样,都是只带着自己的卫队。
“吕布,你身为大将军,挑战便挑战,却要用污言秽语污蔑于人,不是大将军所为!”
“呵呵,废话少说,既然下来了,就用手中的兵器分个高低,难道你缩在城里当乌龟还有道理了不成,哈哈……”
华雄脸色通红,长刀一指吕布:“吕布,当天下无人么!”
“嘿!反正你是算不得对手的,掷矛!”
一名小校驭马而出,手臂一扬,一把扎着红色缨穗的短矛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飞向了场地中央。
“喝!”
“驾!”
两匹战马轻嘶一声,扬起壮硕的蹄子普拉拉的冲了起来,双方的距离迅速的拉进。
华雄嘴里虽然说得自信无比,实则心里是小心的很,他手中的长刀不砍不撩,而是从中宫直捣而去,用了一个最稳重,但是却最无奈的打法。
吕布咧嘴一笑,未战先怯啊!
吕布手中画戟一挺,也是一招中宫直进,华雄刀柄一翻,刀背准确的磕在画戟的横枝上,想要将画戟打出外门,但是双方兵器刚一接触,一股巨力传来,华雄手中的刀如同被压上了一座山峰。
“啊!”
华雄开声发力,试图将吕布的画戟弹开,吕布巧妙的用肘为支点,死死的压住了华雄的长刀,战马还在突进。
“呲喇~”
双方的兵器互相摩擦,爆出了蓝白色的火花,刺耳的摩擦声让人牙根发麻。
随着画戟向前划进,华雄手臂上的压力也越来越轻,华雄知道这是支点变化的原因,终于,华雄的力量比画戟上传来的力量更大了,画戟被推向外围。
但是忽然,华雄手上的力量一轻,华雄暗道不好,赶紧的一低头。
果然,吕布的画戟忽然弹跃了起来,仿佛猎食的毒蛇一般,猛地向着华雄的头面而来,幸好华雄反应迅速,画戟‘嚓’地一声将华雄头盔上的尖端和缨穗一起削了下去。
华雄心里发狠,长刀也顺势向下一压,想要伤了吕布的战马,吕布长戟的后端一沉一拨,轻松的将华雄的长刀拨偏,然后画戟回旋,横着向华雄的侧背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