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而喝了一夜的闷酒,结果竟然毒入腠理,已经不能起床了。
曹操先是大喜,随后又担心这是庞元的计谋,如果吕布真的受了重伤,庞元一定会严密的封锁消息,又怎么会被异人发觉而流传出来呢,于是谨慎的继续观察,直到曹性忽然率军出现在雍阳曹操才明白,自己有上了庞元的当,庞元是在耍虚虚实实的把戏而已,不过这个时候,曹操已经失去了攻击雍阳的最好机会了。
曹操稍微的沮丧了一会,就开始高兴了起来,只要吕布重伤不治,错过了一个机会算什么,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的将能够治疗吕布伤患的人都干掉!
曹操立刻奋笔疾书,给程昱去信,让程昱想方设法的将定陶,甚至中原有名的医者都控制住,控制不住的就杀掉。
当然,这可能只是个无用功,自己能想到,庞元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曹性的到来暂时缓解了一下雍阳的危机,曹性自然不能真的护送吕布会定陶,而是让吕布的部队护送着吕布和随着曹性一起到来的貂蝉返回定陶,庞元一路将貂蝉送到了二十里之外。
“夫人,都是在下无能,没有能看顾好将军……”
貂蝉微微一叹,美目扫向身边的吕布,看着马车窗外的庞元摇头道:“大人不必如此自责,奉先也不是孩子,自当学会照顾自己,如今这一劫也是他自己招来的,或许是命中该有的劫数,怪不得别人,倒是让军师大人操心了。”
庞元也叹了口气:“夫人,大将军乃是国之柱石,不能一日不在,还请夫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治疗大将军的办法,在下也会在异人中寻找治疗的办法,另外,大将军出事之后,京城中定然会掀起一股暗流,夫人凡事多找王司徒商量,切莫出什么乱子!”
“妾身晓得了!夫君不在的日子,请军师大人多多操劳!”
“不敢,此分内之事,元不敢懈怠!”
“如此甚好,妾身论如何也会让夫君痊愈的!”
“那就有劳夫人了!”
“这也是妾身的本分。”
看着吕布和貂蝉走远,庞元久久的伫立在山坡上,皱着眉头思索着今后的对策,如今细细想来,吕布的势力还真是脆弱的,吕布一旦有失,竟然就是一个分崩离析后继无人的局面,若是吕布有个儿子好歹也是个号召。
另外,吕布这个强大的战力一去,庞元顿时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遍数吕布麾下战将,竟然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看来,在吕布醒来之前,只能尽力的防守,尽力的迟滞失败的到来,尽力的维护定陶朝廷不至于四分五裂了。
想到迷茫而不可知的未来,想到重重如山的危机,庞元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良久,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拨马转身,向着雍阳方向奔去,那萧索的背影,竟然有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伤感味道。
永汉八年(光熹九年)二月二日,吕布在作战中被毒箭所伤,不能视事,回返定陶延医治疗,曹操趁机发起猛攻,雍阳战事陷入被动,同时吕布受伤濒死的消息轰传,定陶人心浮动。
第1182章 庞元无计貂蝉决断
王允紧紧的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的吕布脸色煞白,眉心有一股黑气,平日里神采飞扬的英俊面庞现在看上去有些吓人,苍白干裂的嘴唇带着一丝死气,王允看得也有些酸楚,更不用说正在一旁垂泪的两个女人和一个女孩了。
吕布家里人丁单薄,算下来就这么四口人,正妻严氏,贤妻良母,平妻貂蝉,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吕玲。
如今吕布这个一家之主倒下了,剩下母女三人都是彷徨无主,幸好外事还有王允来出主意,貂蝉则能主持家事。
“严夫人、蝉儿,如今太医院的医者也都束手无策,虽然不是穷途末路,但是希望也甚是渺茫,如果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的仙丹妙药,这……”
王允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出了事实,如果吕布仅仅是王允的女婿,而不是朝廷的大将军,王允可以继续自欺欺人的寻找仙丹妙药来拯救吕布,可是如今吕布的肩上还扛着整个定陶朝廷,将朝廷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仙丹妙药上面,实在是有些荒唐,因此,王允不得不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父亲,是朝中有什么风声么?”
王允叹了口气道:“怎么会没有别样的心思呢?奉先一肩扛起了朝廷,如今奉先倒下了,众人的心思也都乱了,各种各样的想法都出现了,甚至已经有人公开上表,建议请曹操、刘备入朝主持大事,为父如今也只能尽力的拖延,陛下虽然是个念旧的人,可是毕竟关系到国家社稷,不能一味的凭着个人的好恶行事。因此,奉先能不能尽快的恢复就成了关键,可如今却……”
貂蝉脸色灰败,想了想,忽然不死心的问道:“父亲,会不会那些太医院的医者都被收买了?”
“这事庞元也早有预料,因此在你南下之前,为父就已经将医者及其家人都保护了起来,所以被人收买挟制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个人就是为父。”
王允苦笑着摇了摇头,貂蝉与泪眼汪汪的严氏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是绝望哀伤不已,吕玲更是忍不住抽泣出声来,严氏伸手揽住吕玲稚嫩的肩膀,用手帕帮她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却也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貂婵气苦的说道:“姐姐,小玲,别哭了,奉先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哭要是有用,咱们三个早就将奉先哭醒了!”
说罢,貂蝉自己的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
王允无声的叹了口气,这里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呆不住了。
“父亲,复庆还有什么说法么?”
貂蝉的心里,聪明的庞元可能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了,不,那些传说中的仙丹妙药才是。
“任务已经发布了很多天了,不过却没有人完成,说明异人中应该也没有那种手段或者药物,或许太医院的医者说得对,这不是伤病,而是劫数,需要的也许是一个能够改变命运的道具,而不是医者。”
“改变命运的道具?”貂蝉低声自语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却没有办法一下子抓住问题的实质,不由的有些焦躁。
严氏若有所觉,满怀希望的看向貂蝉,王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王允还是开口道:“蝉儿,这事……复庆有一个猜测。”
貂蝉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王允,语声急促的追问道:
“父亲,什么猜测?”
“这事……哎!是这么回事,你还记得张角么?”
“张角?记得啊,跟张角有什么关系?难道张角有仙术能够改变人的命运?”
王允摇了摇头道:“为父不知道张角有没有改变人的命运的手段,但是复庆说,张角也曾经面临死劫,结果他却顺利的跨过了。”
“父亲,您是说去求张角?可是……”
“没错,张角是反贼,奉先是大将军,势不两立啊!张角又怎么会救助奉先,更何况如今张角远在漠北,就是想要求他出手,这山长水远的,奉先如何去得?”
貂蝉咬了咬牙:“父亲,若是张角能救治夫君,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无底深渊,孩儿就是死了也要带奉先跨过去!”
严氏一愣,随即心中感动惭愧,叫了一声:“妹妹……”
王允看着昏迷不醒吕布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看貂蝉决绝的面容,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貂蝉嫁给吕布,吕布这人性子过于刚强,刚则易折,自己早就有所预料啊!
貂蝉与王允对视了一眼,又扭头看向吕布,再跟严氏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声道:“我这就准备一下,尽快带着奉先上路,我与征北将军夫人有旧,征北将军夫人生意遍天下,或许能求请她来帮忙。”
王允点了点头道:“这个办法可行,甄夫人雍容大度,一定会帮这个忙,方志文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还是个讲信誉的人,与奉先又有旧,应该不会见死不救,或者他们愿意帮忙的话,我儿此去倒是不那么艰难了,只是……张角会帮忙么?”
“不管怎样,总是要去试一试才知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孩儿都要求得张角的帮助。”
“只是这么一来,奉先的名声……”
“父亲,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名声,先将奉先救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死了什么名声也没有用了。”
“为父知道,只是,这么一来,奉先用血汗打下的大好局面可就拱手送人了,身为大将军,却与反贼勾结这种事情,怕是难以洗掉的。”
“父亲,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奉先就此撒手而去么?”貂蝉又是气愤又是伤心,随后决绝的咬牙说道:“不论如何,女儿都要带奉先北上,求父亲允准!”
王允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说道:“蝉儿,你已经是嫁为人妻,是吕家的人了,想要做什么岂是为父所能左右的,你想好了就去做吧。”
“父亲!”
“只是这事需要做得隐秘,万万不可泄漏分毫,否则难免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
“可是,连复庆和曹将军他们都不说么?夫君的部将呢?”
“多一人就多一个泄漏的危险,还有,若是要去,你们一家都去,万一事有不谐,也不会被人抓住家人要挟。”
貂蝉点头,看向严氏:“姐姐……”
“但凭妹妹决定,妾身都听妹妹的。”
“那好,姐姐和玲儿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带些换洗衣物和细软盘缠,其他的东西都不要带了,我先写信给甄夫人,约好日期就立刻出发。”
王允见到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吕布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向外走去,貂蝉愣了一下,赶紧追了出去相送。
两人一路无语,到了门口,王允忽然停住道:“蝉儿,此一别咱们父女两个再相见怕是不易了,这定陶的天会变成什么样子为父也不知道。”
“父亲……孩儿不孝,不能侍奉身前,还要连累父亲,损及父亲志向和名誉,孩儿真是枉为人子!”
貂蝉低头垂泪。
“蝉儿,这与蝉儿何干?这或许是天意吧,天意难违,不过为父也不会就此认输的,曹操、刘备,为父也想跟他们斗一斗呢!”
“父亲!……”
“好了,为父有你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儿,只会觉得骄傲,记得给父亲写信!”
“女儿记住了!父亲保重,勿让女儿牵挂!”
王允呵呵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转身而去,貂蝉在后看着王允有些蹒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不久之后,响起了马车的粼粼声,这一刻,貂蝉忽然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只能任其肆意奔流。
……
千里之外,站在雍阳城头看着打着火把猛攻不停的曹军,忽然若有所感的向着北边看去,战场上的喊杀声似乎正在远离,冥冥之中,庞元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远离自己。
庞元捏了捏拳头,半晌之后,又无奈的松了开来,他知道,这一刻整个游戏的发展正在发生偏移,将来会如何恐怕没有人会知道,那么自己又准备怎么办呢?
是继续去追随吕布?还是另外选择新的发展方向?
还有这些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们恐怕还不知道,他们位置奋战的那个人、那些理想正在悄然的离他们远去,如果他们还能活下来,不久之后,他们或许会疑惑,当时拼死而战,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庞元也在问着自己,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究竟在做什么呢?又在追寻着什么呢?如今前事成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