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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皇帝权威之重,让他很难认清自己的错误,这其实就是很多年轻继位的皇帝最后都产生性格扭曲的根源所在。
“这,大将军忠心耿耿,朕是知道的,可是若天下人皆有此念,倒是麻烦,该如何洗清此事,且容朕三思。”
“陛下,此事只需要陛下坚定的相信和重用大将军,天下人的疑惑自去,相反,陛下若是迟疑,恐天下人会越发怀疑!”
陶谦的话效果不是很好,天子一言不发,眉头倒是越皱越紧了。
见天子有些动摇了,孔伷、阎象等人也越发的努力了。
“陛下,就算如此,大将军怕是也进不来,只能到句阳之后率军打进来,可是曹操在城外联营百里,以百万之众,大将军就算是三头六臂恐怕也进不来,何况,句阳的守军南下,句阳必失,情势也越发的危急。”
“正是如此,陛下,大将军说是一心为国,曹操也说是一心为国,说到底,这场大战,不过是曹操与吕布之间的龃龉,再说,陛下举目看去,天下诸侯皆反,这是为何?莫非事出无因么?就算大将军能回来,如今定陶孤城一座,吕布却要挟陛下与天下为敌?如此险恶之行将置陛下于何地?”
“陛下,诸侯皆反,为的是清除挟制陛下的小人,若是想要平息沸反,陛下就应该釜底抽薪,扬汤止沸岂不是南辕北辙。”
大臣们的一番议论,小天子原本满满的信心顿时动摇了起来,特别是一些大臣的话里话外的暗示,小天子这些日子听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仔细的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自己是天子,吕布是臣下,吕布可以死,可以败,但是自己却不能败不能死,因此去了吕布换成曹操从本质上看是没有区别的,关键还是将来在天下平定之后,自己能不能抓住大权的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说,吕布就是自己的一条狗,咬人的狗,曹操又何尝不是呢?其他的大臣,也不过是自己的工具,没有哪个大臣是不能失去的,相反,却不能让某个大臣觉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
“陛下,此等言论危言耸听,请陛下诛之!曹操一心为国?真是笑话!此人实乃国贼也?如何一心为国?昨日众位还支持陛下传檄讨伐,说那曹操是一个悖逆篡权的国贼,今日怎么就成了一心为国的忠臣?此等居心叵测、两面三刀之人,请陛下斥退可也!”
王允的话里杀气腾腾,有些说不过了就动刀的嫌疑,这未免让小天子觉得王允真的是在以势压人、以权压人,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迅速的滋生了起来,一个人想要信任另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要摧毁这个信任的基础却是非常简单的。
“这……朕闻有道之君不以言治罪,众臣能直言相谏乃是幸事,大人之言恐谬矣。”
王允愣了,小天子长大了,能有自己的主见了,这是好事,自己刚才太过急切也是有的,不过天子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问题就大了,这分明是受到了众臣的蛊惑,想要舍弃吕布接纳曹操的意思。
吕布或许很傲慢,也很自大,但是至少他是个信人,他心里始终将天子放在尊位,可是这曹操,可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枭雄,天子落进曹操手里,恐怕就真的成了一个傀儡了。
“陛下……”
“王司徒不必多言,阻塞言路断不可行!”
天子的斩钉截铁让阶下众臣表情各异,兴奋者有之,愤怒者有之,失望者有之,惊慌者有之……
不管什么心情,但是这一刻大家都明白,朝廷里面的风向变了,这天恐怕也要变了,坚决主战的王允若是失势,主和的一派自然就会得势了。
王允咬牙怒目,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莫非想要接纳曹操,移驾谯县?”
“这……只是在讨论,难道不能讨论么?”
“陛下,这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能说这话,唯独陛下不可,这些人包括臣,换个地方依然会是朝廷的大臣,依然能保持着风光和家族利益,但是陛下呢?陛下如何保证自己不会变成傀儡,先帝之事在前,陛下兄长之事在后,陛下,三思啊!”
王允一番声色俱厉的言辞顿时镇住了三心二意的天子,这小天子的心里左右为难,哪边都有道理,哪边都有风险,这可应该如何是好呢!
“这……朕……朕要仔细权衡,今日暂且罢朝,明日再议!”
一番唇枪舌剑就此偃旗息鼓,这样的场景这些日子经常上演,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只不过,随着曹操的攻势加剧,随着周围的坏消息不断的传来,王允和陶谦这里也是一退再退,终于也退无可退了!
人心乱,泰山崩,谁能力挽狂澜?吕布么?
第1196章 吕布闯营步步沥血
吕布确实不能直接到达定陶,正如孔伷所料,他是到达了句阳,与句阳的宋宪汇合之后,吕布带着宋宪、率领着骑兵快速南下。
曹操闻得吕布率军南下,顿时有些心急上火,立刻下令围城的各个营地坚守防御,小心吕布的突袭,并且命令许褚和曹真的骑兵,随时注意吕布的动向,一旦发现吕布冲击营地,不惜代价也要拖住吕布,勿使其入城。
吕布率领两万骑兵到达定陶城外,正是午时刚过,曹军大营竟然很诡异的一派安静,森森的营垒闪亮的刀枪,还有沉重阴沉的气氛,倒是很配合漫天如铅的乌云。
吕布驻马看向灰沉沉的定陶城墙,城墙上龙旗招展,吕布眼神眯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们,吕布笑着大声问道:“诸位兄弟,定陶就在眼前,曹操怕是已经在前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是吕布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定陶的兄弟们孤立无援,所以必须要进去,或许,进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但是至少能跟他们一起。各位,吕布没有勉强大家的意思,这一去,九死一生,不愿意去的,就此回去吧,天高海阔,任君所之,我吕布绝无怨恨之意,只希望每一个离去的兄弟,想起永远留在这里的兄弟时,给寄上一杯浊酒。好了,想要离去的自去,一刻后冲营!”
吕布的话音落下,所有的骑兵都默默的下马,站在自己心爱的战马身边,给战马收紧束带,整理鞍辔,默默的扎紧身上的甲胄,检查自己的刀箭,大家的动作十分自然,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
吕布环视了大家一眼,双眼竟然有些模糊。
‘呼!’一阵风刮过,风沙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前视,吕布抬起手遮住眼睛。
“上马!前进!”
‘轰隆隆~!’
“加速,准备战斗!”
“嘣嘣~嗤嗤!”
“裂天!”
红马银甲的吕布一马当先,挡开迎面射来的弩箭,直冲曹军的营寨,距离远远的,吕布的画戟挥动,急速的画戟强烈的技能光芒,仿佛一只银色的光轮,忽地飞射而出,准确的轰在曹军营垒的木栅之上,看上去厚实的木栅被剧烈的爆炸直接轰了开来。
“轰!”
“锋矢阵!自由射击!”
“杀!”
“杀啊~!”
“让开正面,让开正面!盾兵两侧防御,弩兵自由射击!”
“不要管吕布,攻击后面的士兵和战马,攻击战马!”
“纸符自由攻击,自由攻击!”
吕布仿佛一尊杀神,银色的画戟带着浓重的血光,在曹营中纵横来去,曹营里到处都是拒马和陷阱,道路被割裂得支离破碎,骑兵想要跑起来不容易,不过吕布仿佛天生就有在战场上超级敏锐的嗅觉和能力,他带着骑兵在乱糟糟的营地里奔驰,却保持着相当不错的速度。
吕布组织将领,用技能轰开陷阱和拒马,冲乱曹军的布置,渐渐的向着营地的南边杀去,曹军也极其顽强,就算被反复的冲乱,他们也会尽快的聚集在一起,然后用弩箭用长枪向吕布军发起绝命攻击。
“轰!”
营地的围栏轰地倒了下来,吕布的赤兔马一跃而出,从营地了杀了出来,随后,大批的骑兵鱼贯而出,不过,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马平川的坦途,而是一片黑压压的军阵,曹军的重步兵阵!
“竖盾!架枪!”
“重弩上弦,准备齐射!”
吕布略微放慢了马速,等到身后的骑兵整理好了队形,然后才高高的举起画戟,向前一指。
“并州铁骑!冲阵!”
“杀啊!”
“轰!”
冒着如雨的箭矢和技能光芒,吕布的骑兵一头撞进了重步兵布下的防线,在李典看来,吕布这是有点犯傻,或者是太骄傲了,轻骑兵与重步兵正面对阵,肯定是骑兵吃亏,若是骑兵被限制了速度,就会被周围的弩兵轻易的击杀了!
不过,当吕布一马当先冲进了重步兵的阵地之后,李典才发现,吕布确实有这么做的能力,吕布轻松的从重步兵阵营中贯穿了过去,直扑身后的弩兵,这一下顿时是虎入羊群了。
不过李典也不是没有准备!
“散开,梅花阵!”
“自由射击,先射战马!”
“重盾组装,组拒马阵!”
“轰隆隆~!”
一阵阵的雷鸣声从侧面传来,是曹军的骑兵到了,先到的是许褚的轻骑兵,想必不久之后曹真的重骑兵也会到达,吕布侧目看去,不由的有些焦躁,若是在这里被缠住,那可就麻烦了。
“不要停留,冲出去,冲出去!”
箭矢横飞战马嘶鸣,每时每刻都有战马摔倒,都有将士殒命,疯狂的并州铁骑一往无前,硬是在钢铁荆棘中撕开了一条血路。
刚从步兵阵中冲出,吕布又一头撞进了许褚的骑兵阵,这下子可是完全无法取巧的肉搏战,吕布的部队属性稍强,但是许褚的部队体力更充沛,数量也更多。
“杀!”
双方的骑兵二话不说,轰然撞在一起,将士们红着眼睛向着自己面前的敌人突刺斩击,完全不会顾虑自己的防御,这种时候,谁还有时间想那么多,只能想着如何将面前的敌人给干掉。
“杀!扑哧!”
“呃!”
“咔嚓!”
“喝~!当!呲~”
各种声音几乎在一霎那间爆发出来,然后又同时淹没在马蹄的隆隆声中,空气里似乎一瞬间就被血腥味充塞,变得炙热无比,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此刻已经没有能力思索,只是尽力的将手中的武器挥向敌人,这一刻,陪伴他们的只有他们手中的最忠实的朋友。
“杀!”
吕布大吼着,手中的画戟化作狂龙,跨下战马如同流火,狂猛无匹的一人一马卷起漫天的血雾,仿似一股血色的龙卷,在许褚的骑兵阵中犁开一条血肉四溅的通道!
“当!”
吕布的画戟被许褚的大刀磕开,吕布双眼神芒暴闪,画戟急璇,发出呜呜的摄人声响,化解掉那巨大的撞击力,然后完全违反了规则一样的倒卷回来,横着向许褚扫去。
“啊!”
许褚开声发力,被弹开的长刀也是从上到下力劈而下,这一刻,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样,许褚只觉得自己每推进一分都极其费力,他知道,这事瓶颈,速度的瓶颈!
“喝!”
许褚再吼,手中的刀忽然绽放出刺目的光芒,这一刻,许褚再次突破了!
“砰!”
两人的武器交击,竟然发出了一声沉闷古怪的响声,完全不像是金属的撞击,倒像是两个水囊撞在一起的响声!
“轰!”
接着却猛地爆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周围的战马和将士耳中都失去了感觉,头脑也是昏昏沉沉,有些体力不支的战马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许褚的战马也是马蹄一歪,竟然有些承受不住着巨大的压力。
“受死!”
吕布大喝一声,赤兔马矫健如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