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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病弱”的他,除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动之以口外,实在也不好有更多的动作,否则怕会露出破绽,所以只好一面佯咳、一面细声问道:
“娘子,就算你为我的身子着想想让我练练身子,也不该在这一大清早把我唤醒,难道娘子不知森寒的晨雾对孱弱体虚的病人是很不好的?”所以说笨就是笨。但,没常识是她自个儿的事,却无端连累他跟着倒楣,啧!
龙君玮大不以为然的抒发自己独到的见解:
“夫君的说法是一般凡夫俗子没见识的愚昧之见,根据妾身多年的钻研发现,愈是病弱之人就愈该早起锻炼身子,这样才能强健体魄。你瞧瞧乡下的农夫们不都是鸡鸣便起床下田耕作去。结果呢?你看看那些农夫不都个个身强体壮的吗?再者,晋朝有位名叫祖狄的人,也是以‘闻鸡起舞’之法来练身。所以妾身才偶发灵感,想出了这套‘闻鸡起武’的锻炼方法来。夫君只管把心情放轻松,妾身一定会把你锻炼得身强体健,不久的将来,夫君就不必老是卧病于床了。”
一旁的司徒衍和司徒昭闻言,险些当下笑场,憋笑憋得快得内伤。
看来这个吉祥公主和他们预想的不太一样,大哥怕是遇上对手了!
难得遇着能和他们聪慧过人的大哥较劲的角色,所以司徒衍和司徒昭当下有了默契:决定袖手旁观、隔岸观虎斗,看看究竟是他们大哥棋高一着,还是新进门的大嫂略胜一筹。
司徒竣已读透自家兄弟的心思,心中气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忿忿不平的暗咒:
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阵前倒戈!没关系,不须他们帮助,他一样可以治得了这嚣张狂妄的笨女人。
分明是她没常识,居然还反过来说他没见簿、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现下,他就会让这笨女人知道他的厉害。
但闻司徒竣又猛咳了数声,且一次比一次咳得厉害,存心吓坏龙君玮,好让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龙君玮见司徒竣咳得厉害,果然极为担心的问:
“夫君,你要不要紧?”
司徒竣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连忙气喘吁吁、状甚痛苦的道:
“我恐怕不太好,还是快送我回房里歇着吧……咳、咳……”话未敛口,又是一阵猛咳。
怎么样,怕了吧?看你自作聪明的干了什么好事。
司徒竣暗地得意的窃笑不止。要对付这个笨女人实在是易如反掌哪!
然,龙君玮并不若司徒竣预料般,赶紧将他送回房里去,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盯着猛咳不止的他瞧。
吓呆了不成?司徒竣见龙君玮毫无动静,认定她是见他猛咳不止而给吓着了,所以好心的再一次出声提醒她:
“娘子,你别呆愣在那儿,快将我推回房里去……咳咳……”为了促使她早早行动,他咳得又更夸张些。
可龙君玮还是没有进一步行动,依然不言不语的盯着他猛瞧。司徒竣见状为之气结。
这女人简直蠢得可以!早知她这么容易吓坏,他就不该把她吓得太过厉害。现下可好了,把她给吓得呆若木鸡,反而害他得继续猛咳不止,咳得好生累人。
两个弟弟偏偏又站在一旁看好戏,不肯帮他解围。该死的叛徒……
在龙君玮还无动静之下,司徒竣为了不露出马脚,只好继续猛咳不止,为求逼真、合乎常理,还得愈咳愈骇人,咳得他都快真个儿得了肺玻
约莫一刻钟后,他着实咳累了,于是便顺势佯作昏厥不醒人事,阖上双眼喘口气,好生歇息一番。
此时,龙君玮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只见她伸手去替司徒竣诊脉,
一会儿才笃定的喜道:
“我的判断果然没错,你们大哥虽然咳得厉害,却没有更进一步的症状出现,而且脉象也不算太差,应该还有回春的希望,不致于太过短命才是。”这下子她就不必担心这病号会在一年内死去了,幸哉!
佯昏的司徒竣闻言气得七窍生烟又不便发作。
这女人文风不动的原因居然是在观察他的病情,而不是吓呆,该死——
看样子,这女人不若他预想的那般容易应付,他得重新盘算一番才行……
而一旁看戏的司徒衍和司徒昭早已暗笑得快岔了气。
这吉祥公主实在有意思,今后有的是好戏可看了……
第四章
君须惜福贤妻难求
君应知足有妻如我
龙君玮命令司徒衍和司徒昭将昏厥的司徒竣推回房里,安置于床上后,便趁着司徒竣尚未清醒前的空隙稍事离开,去办另一件要紧事儿——煎药。
司徒忠夫妇在龙君玮离开后,便把握间隙溜进司徒竣房里,和三个儿子关起门来召开紧急秘密家族会议。
很显然,今早所发生的一切,他们夫妇俩已完全知晓,不过他们还是要司徒衍和司徒昭再禀报一遍。
司徒竣尚未想出新的对策之时,司徒忠夫妇已先行做出决定——关于司徒竣和龙君玮之间的斗法,司徒家上下全数中立、隔岸观火,绝不偏帮任何一方,以示公平。
司徒竣虽然很气自家人一面倒的窝里反,但并不反对和龙君玮单打独斗、一较胜负。毕竟他自恃聪明过人、向来心高气傲,也不想以多欺少,赢得不光采。
司徒家的紧急秘密会议方在司徒竣的房里落幕,一股刺鼻难闻的怪味儿便自门外回廊逸入。
稍后,龙君玮便风姿绰约的端着一碗汤药这门。房里的司徒一家一见着她手上的汤药,立即知晓怪味的源头。
龙君玮发现司徒忠夫妇出现在房里,不疾不徐的给他们福了福身,礼数周到的请安:
“媳妇儿拜见爹娘。本来媳妇儿是想先侍候夫君喝了汤药,再去向爹娘请安,没想到爹娘已先过来探望夫君和媳妇儿,望爹娘别怪罪媳妇儿没能及时侍候您们。”
龙君玮教养极佳,言谈举止又极其得体,且左一声爹、右一声娘的唤着,直教司徒忠夫妇俩听得眉开眼笑,老眼眯成一线。
“好好好。好媳妇儿,快别那么拘束,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寒喧过后,司徒王爷夫人便问起龙君玮手上那碗逸着怪味儿的汤药:
“我说媳妇儿,你手中那碗可是你所说的汤药?”
“是的。”龙君玮就是等着有人开口问她,好让她能顺理成章的吹捧自己手上这碗精心杰作,“这汤药味道虽不甚好闻,疗效却属上乘,连我那人称‘药王’的四叔,都翘起大拇指致赞我这帖药方呢!”
“这药敢情是特地为竣儿煎煮的?”司徒王爷夫人深受感动。
“嗯!这药得熬上两个时辰才能煎好,所以媳妇儿特别起了个大早,先赶去厨房煎这药,再回头来侍候夫君起床锻炼身子。”龙君玮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宣扬自己丰功伟业的机会的。
“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儿,竣儿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哪!”司徒忠夫妇心中已认定了龙君玮这个媳妇儿。
“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呢!”龙君玮一点也不推却的大方说道。
话落,完全未察大伙儿的错愕,自顾自的欺近床边坐定,对躺在床上的司徒竣道:
“来,夫君,快把这碗药汤喝了。”
司徒竣给浓烈的怪味儿熏得频频作呕,肯喝掉它才奇怪,但龙君玮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立即又对司徒衍和司徒昭吆喝着:
“二弟、三弟,你们还不快过来将你们大哥扶起来喝药?”
“好的。”司徒衍和司徒昭存心恶作剧的听令行事,无视司徒竣的警告眼神,硬是逼他喝下汤药。
龙君玮在一旁满意的说明:
“夫君只要一天喝三次这场药,一定能增强体魄,体质也会慢慢变好不再那般虚弱,如此便有气力对抗重疾。”
司徒竣快被入口的汤药折腾死,根本没那个闲功夫听龙君玮的高论。反倒是一旁的司徒忠夫妇忧心忡忡,深怕那汤药会对装病的儿子有害,连忙追问道:
“媳妇儿,那汤药是治什么的?喝多了要不要紧?”
“那是增加体力、改变体质的补药,像咱们一般人也可以喝这汤药养生,即使喝再多也百利无一害,只是依据我的估计,一天三次就够了。如果爹娘有喝补药养生的习惯,我可以增加爹娘的分量一起熬煮。”龙君玮相当大方。
“不了,我和你爹没那个习惯,你只管煎给竣儿喝就行了,别分心来照顾咱们,以免累着自己。”只要确定那汤药不会要了儿子的命,司徒忠夫妇便安心了,至于亲尝汤药就不必了:没必要虐待自个儿。
眼看司徒竣给入口的汤药呛得额头冒汗、状甚痛苦,龙君玮体贴的劝说:
“请夫君忍着点,我知道这汤药不但味道怪,且极为苦涩辛辣。很难入喉,但良药素来苦口,相信夫君一定明白这层道理。不过我保证夫君一定能苦尽甘来、药到病除。”
我看是药到“命”除吧!司徒竣在心中连番恶咒。
若不是怕穿帮,打死他也不会咽下那一碗要人命的汤药。
瞧着泪滴不剩的汤碗,龙君玮满意的颔首,又理所当然的使唤起司徒衍和司徒昭:
“二弟、三弟做得很好,我看今后就由你们负责侍候你们大哥喝汤药,若是你们没尽责侍候你们大哥把药喝下,你们就得负责喝光,知道没?”
“知道了。”为了保命,说什么他们也会让司徒竣自个儿独享那汤药。
“我不喝!”司徒竣索性发起少爷脾气耍赖到底。
龙君玮一点也不意外的劝说:
“夫君——”
“我说不喝就不喝!”司徒竣佯怒的瞪视龙君玮,想吓退她。
怎奈龙君玮不为所动,坚持到底:
“你当真不喝?”
“对!”你能来我何?
龙君玮闻言,二话不说的旋身自案头拿了一幅字画,摇晃着问道:
“夫君可认得这字画出自何人之手?”
“那是晋朝‘书圣’王羲之的真迹,是一张十分珍贵的古董字画……”司徒竣惊觉的追问:“那是我放在书斋里珍藏的字画,谁准你擅自取出来?”
龙君玮把他的质问当马耳东风,诡谲的笑道:
“妾闻夫君在未染重病前,很热衷于收集天下间的古董珍贵字画和书文典籍,这厢看起来,即使夫君卧病多年,这份难得的雅兴依然没变嘛!”
“少废话,快把字画还来!”一提及他最为重视的雅好,司徒竣便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横眉竖眼的怒道。
龙君玮见状,正中下怀的说:
“只要夫君肯安份的一天喝三次汤药,妾身自然会将这字画物归原处;若是夫君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重视,那留着这字画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就让妾身把它给烧了算了。”
“绝对不行!”司徒竣吓着了。
不识货的蠢女人,居然想烧那么珍贵的字画!?
“这么说来,夫君是肯喝药了?”她的《玮人录》早把这男人的喜恶全给详尽记载,让她得以知己知彼,果然百战百胜。
司徒竣铁青着一张脸,算是默许了,心中气极的咒骂不止却又无可奈何,谁教那些珍贵的字画正是他的致命弱点。
冷眼旁观的司徒一家子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人能治得了司徒竣,而且还是个看似温婉端庄、会奉夫为天的女流之辈!
“我累了,想歇着,你们全给我滚出去!”从未吃过败仗的司徒竣心里呕得要命,当真耍起性子赶人。
龙君玮不从的说:
“夫君,现下还不到午歇的时候,咱们待会儿用过早膳还要继续锻炼身子呢!”
“你说什么!?”
龙君玮笑得邪门:
“妾身已决定了,在夫君康复之前妾身会妻代失职,代替夫君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