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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
“……少……弄人了……”只见阿加特头手都缠着刚刚绑好绷带,脚步蹒跚地来到了摩尔根将军的面前。
“阿加特……!?”
“阿、阿加特哥!”提妲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你的伤口才刚刚裹好,还不能乱动的啊~。”
“………………………………”
“……你是……《重剑》阿加特是吧。我听卡西乌斯赞赏过你,说你是一个很有勇气的年轻游击士。”
“…………大叔的事现在不提…………,…………将军阁下……,你刚才说「各擅所长」、把战争交给你们军队……是吧?……这话……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和守护市民个体的你们游击士不同,我们必须保护的乃是国家,我这里所指的国家,就包括了人民和国土两方面。想做到这一点,就只有靠我们军队。”
“哼哼~……保护人民和国土…………”
阿加特突然抓住了摩尔根将军的衣领,用力扯动着,
“你少逗我发笑了!!!”
“呃……!”
“喂、喂!?”
“阿、阿加特哥!?”
“……”
“……不论何时……不论何时!!你们这些家伙总是无法及时赶到!……整天只会唠叨统一步调、统一步调,拖着自己笨重的尾巴学蜗牛爬!……没有命令就什么都不能做了是不是?本来该去守护的东西就不能去守护了是不是!?……这次是这样!十年前的那场战争里你们也是这副孬样!!”
“!!难道你、你是那时的……”
“喀……交给你们军队去处置……?休想!这一次……这一次……,”阿加特抓着将军的手渐渐没有了力量,嘴里说的话也开始变得含糊不清,“……我……我绝对要用我的双手……保护米夏……绝对…………”阿加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紧接着身体一脱力,倒下了。
“阿加特哥!?”
“怎、怎么啦!?”
“…………唔,他的伤口并没有裂开,……看来只是精力用尽,昏过去了。”
“……阿加特哥……”
“真、真是的……吓我一大跳啊。”
“好了……”摩尔根将军慢慢站起身来,“……还是先将他抬到床上去躺着为好。……这年轻人的家我认识,就让我们送他到拉文努村去吧。”
“阿、恩,那就拜托你了……,……………………,可是,将军你怎么会知道阿加特的家是在拉文努村的啊?”
“……现在我想起来了,以前我曾和他见过一次面,”摩尔根将军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那时的少年,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啊。”
“那时?”
“那是在《百日战役》结束之时……”摩尔根将军闭起了眼睛,慢慢将头低了下去,“……他的妹妹和村里人的墓碑建成之时的事情。”
“!!!”
“啊啊!?”
“……果然吗……”
——拉文努村里,阿加特静静地躺在了自己的小屋里,将照顾他的任务交给提妲后,我们一行随着将军来到了村长的家中,
“原来如此……居然有这种事啊。”莱森村长叹道,“……艾丝蒂尔、将军阁下,真是辛苦你们了啊。”
“不……到最后,我们还是没能制止住巨龙的暴走,什么忙都没有帮上……真是对不起。”
“现在还不要灰心丧气,……不管结果如何,你们能够迅速的出击也确实是帮了我们大忙的,商场的救助、果树园的灭火都有你们的功劳。”
“啊、啊哈哈~……被将军你夸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那么,关于阿加特……他的妹妹米夏真的是在十年前的战争中……?”
“唔……帝国军和王国军的战斗就在我们村子的附近进行……那时,帝国军的燃烧弹有好几颗落在了村子里,结果引燃了村民们的屋子,一些人便成了大火中的牺牲者。而米夏,就是其中一人。”
“………………………………”
“……其实我对此事也是略知一二的,……但我看阿加特对此事从来是只字不提,我也只有装作不知道了。”
“是这样啊……”
“……从某个角度来说,那次确实是我们王国军的失态。我们守卫村子的防卫线招引来了帝国军的猛烈轰击……从而招致了甚为严重的后果。”
“啊……”
“而且,防卫线的部署,就是我亲自指示的。……说来这全部都是我的责任。”
“……将军阁下,请您不要如此责备自己了,”莱森村长劝道,“那时的王国军已经是十分尽职尽责的了。在掺杂了各种偶然因素的情况下,发生这寥寥几起悲剧事件也可说是在所难免的啊……”
“不、你没有必要庇护我。对于失去了亲人的人们来说,这种理由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就如那个红发的年轻人一样……”
“……这个……”
“……当村子里举行牺牲者们的葬礼的时候,我作为军方的代表也曾列席的……那时我曾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红发少年死死地在瞪着我,他那眼神我至今仍无法忘却……那是一种流露着深沉的悲哀、拼命地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的眼神……让人一看,就心痛万分。”将军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而造成他这样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不,没有这样的事。我想阿加特真正痛恨的不是帝国军、也不是将军阁下您,而是他自己。”村长突然说。
“……?”
“这、这是怎么说?”
“详细的我还不能说……但是阿加特对于妹妹的死,一直都认为是自己的责任。总是将那和自己并不相关的担子,重重地压在身上。……在无数次地责备过自己后,为了能够找到补偿妹妹的方法,他很快逃离了村子。……他在卢安所过的那段颓废的日子,恐怕也是因为找不到答案、而迷茫堕落的缘故吧。”
“………………………………”
“之后,虽然他经人指点,加入了游击士一行,……但是,从现在看来,他仍然是没有得到心中的答案,而是又重新陷入了和十年前相同的、那深深的自责和对自己无力的愤怒中去了。”
“……这真是让人痛心的话啊。”
“…………那,将军………让我们也加入到对付巨龙的行列中来怎么样?”
“什么……?”
“我们游击士虽然没有军队那么强大,……但是移动迅捷、和市民们相处日久,可以深入军人平时所难以进入的地区这些也是事实,所以我想我们一定能帮上忙的。”
“但是……”
“阿加特之所以投身到游击士的队伍中来,我想这些道理也应该掺杂在其中的。……在那艰难任务的一次次磨练中,去寻找着那能够补偿妹妹的方法……如此一想,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爸爸会劝阿加特加入游击士的原因了。……爸爸他也是因为妈妈的死,才决定当一名游击士的…………”
“………………………………”
“这是为了再次去确认我们游击士到底有多大作用……同时也是为了去帮助眼前处在困难的人们,我想尽我最大的力量,去做做看!所以……还请你务必要答应我的这个请求。”
“艾丝蒂尔……”
“从某些方面来说,游击士确实有军队无法比拟的优势,将军,作为决策者您确实应该看到有些事情并不是武力强大就能解决的。”
“……………………,”将军看着艾丝蒂尔坚定的眼神,不禁有所动容,“……十年前,如果柏斯有你们这样的游击士存在的话,也许就不会…………”
“恩?”
“不……没什么。我这次是代替事务繁忙的卡西乌斯,来指挥这次对龙的作战的。差不多也得回哈肯门那边举行军事会议了。你的提案我们会在那时集中讨论的。”
“那、那么说~……!”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只是讨论而已。……今天夜里,我会和协会联络,将结果告诉你们的。……我所能答应你们的只有这些。”
“……恩,我知道了。”
“……那么,我们就恭候您的联络了啊。”
“……好了,那我就此失陪了。村长,真是打扰了。”
“哪里哪里,我们希望能再次恭临你的大驾。”说完,摩尔根将军带着副官一起出去了,
“好了,差不多我们也得回协会去啦,……阿加特现在还是让他休息休息比较好吧。”
“他身上的伤只要静养个一、两天,应该就没事了,”我说,“今晚就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吧。”
“恩,是呢。那么,我们就去看看他的情况吧。……村长,在这么非常的时期麻烦您真不好意思,阿加特要拜托你们了。”
“哈哈,那小子本来就像我们的家人一般,而且现在的状况和十年前相比确实也算不了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没有死者出现,真该好好感谢女神啊。”
我们出了村长家后,来到了路旁的一间小屋前。那里,就是阿加特和米夏昔日的家。
『咚咚~』
“姐、姐姐……”
“提妲,辛苦你啦。阿加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嗯……还昏睡着呢。不过脸色不错,看起来只要好好睡上一觉应该就没问题了。”
“恩……”艾丝蒂尔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这里就是阿加特的家了啊。”
“恩——,虽然屋子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呢~。”
“他就是在这里和妹妹俩人一起生活着的吧。”
这时,艾丝蒂尔突然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一个相框。
“啊……这张照片……”
众人闻言,也一起上前来看。
“……这个,是阿加特小时候的照片吧。那么,旁边的这个女孩就是……”
“嗯……,应该就是米夏了呢。”
“哎呦~,真是个好可爱的孩子啊,”科洛丝盯着照片上的红发女孩,“……她一定很喜欢阿加特这个哥哥的吧~。”
“嘻嘻嘻~,我也是这么想的。照片上阿加特哥和米夏的表情都是那么地高兴呢……”
“恩……真的呢。……岁数看来是阿加特14岁、而米夏12岁左右吧……。阿加特这家伙,都还一脸顽皮样儿的嘛~。呵呵,真是有趣~。”
“好了,还是不要对男人昔日的照片指指点点为好,……这对本人来说,可是相当难为情的。”
“啊哈哈~……是这样吗?”
艾丝蒂尔轻轻地将相框放回了原处,
“……不过说起来,阿加特为什么要对妹妹的事情缄口不言呢?每次听他的语气,总是感觉米夏还活着的样子……”
“嗯……不过,好好想想,阿加特哥也从来没有说过米夏还活着的话呢。那句『我偶尔会回去看看她的样子』说的也是上坟的事吧……”
“恩,也对啦……但是,阿加特应该很明白是我们误会了的啊,干嘛也不及时纠正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不过阿加特哥曾说过,工作告一段落后就会给我们介绍的,也许他打算到了那时,再将事情原本地说给我们听的。”
“恩、是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