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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这件事朝仓冥要怎么处理。”苏伊士盯着罗凌说。
“肯定是断绝跟松崎宪治的一切来往外加把他女儿扫地出门啦!”罗凌爽快地回答道。
“哎……”陆静流忽然唏嘘了一声,仰起脸长叹道,“都是因为爱!松崎雅子也很可怜啊……”
所有人都皱着眉头,表情活像见了鬼一样。只有罗炎觉得她很有见地,简直是富有爱心到了极点。
戏剧性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松崎椎子绑架太子未遂,松崎宪治的狼子野心却完全暴露出来,原来所有一切都是他的操纵。
经过突然的变故,裘芳和朝仓冥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和处理因为松崎宪治的反叛而造成的一系列影响。经过调查,事实证明松畸雅子并没有参与到父亲的行动中去,她只是凭着对太子的感情行事而已,所以,朝仓冥没有追究她的太多责任。再加上……帮了他很大的忙的凯,一再为她苦苦求情,软硬兼施,使他也不得不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
而裘芳,自然不能再考虑把儿子和松崎雅子撮合在一起。可是要她接受白门,恐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过程。
至于松崎宪治与他的正式决裂,朝仓冥为他找了个恰当的借口,作为这么多年来他跟随自己的回报,然后就正大光明地和他开战,联合六大家族的所有骨干,不出一个月将那个老小子搞定,顺利收工。
剩下来有待解决的,就是太子和白门这对冤家的事情。
“嗨,早上好!”
松崎雅子一蹦一跳地跑过来,笑呵呵地跟在场的所有人打招呼,完了之后又一蹦一跳地消失了。
对于这个,太子早已经见怪不怪,松崎雅子打醒过来之后就是这副样子,都是罗炎的杰作。
罪魁祸首世界第一大庸医——罗炎看看表,对着她的背影发牢骚:“喂,现在是下午三点钟好不好?还早,果然不正常。”
这还不是被他掉出来的后果!
为什么凯还能忍受得住,没有拿着斧子满大街追着罗炎砍?
为了庆祝白门康复,苏伊土建议举办一个临时晚会,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因为这是个需要他们亲自动手筹划一切的活动,要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小姐们做这种相当于杂工的活,难度简直可以与教会小猪崽唱歌一样大。而且虽然预定参加的人不少,可是真正帮忙布置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在这种情况下,凯居然还摸鱼混水,在一边闲着。
“雅子,还记得上次在朝仓家的宴会上你的穿着吗?”
“我要桔子。”松崎雅子眼睛直登登地盯着凯手中的桔子。
“我对你简直就是一见钟情。”凯一边剥桔子,一边情意绵绵地说。
“桔子。”
“哎。”凯答应着,往她的嘴里塞了一片,“虽然我知道你在对我虚与委蛇,可我还是很高兴。”
“桔子。”
“好。”凯又塞了一片,“其实太子不喜欢你是他不识货,与你没有关系的。”
“吃桔子。”
“哦。”凯继续手上的工作:“虽然现在我只是充当你的保姆,可我也不觉得委屈,真的。”
“桔子。”
在一边忙碌得要死要活的苏伊士罗凌还有陆静流气得鼻子都歪了,本来人手就不怎么够用,再加上这两个闲人,会还怎么办呀!
“凯,不许偷懒,过来帮忙!”
“不行,雅子没人看着怎么行?”
“几分钟而已,她死不了的。”
凯见松崎雅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桔子,只好把桔子给她,“雅子,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一个人要当心,别乱跑哦。”
“桔子。”
凯深情款款的样子简直让松崎雅子受不了。老天,这装疯卖傻得装到什么时候啊?本来以为只要朝仓冥不追究,她就可以恢复原样了,哪知凯的火热攻势令她不得不打消回复正常的念头。
她可不想负责。
晚上八点,一个小型宴会召开,与会者名单:罗炎、陆静流、苏伊士、罗凌、凯、松崎雅子、太子还有白门。要这些公子千金自己动手办宴会虽然牵强了一点,但还办到没有到烂得见不得人的地步。
“来,举杯同庆——”罗炎拿着杯子拖着陆静流坐在距离罗凌和太子很远的长桌另一头,相隔二十多米。
“要不要再掌声阵阵泪光闪闪?”累得半死的罗凌怒视着他问,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下过厨房,今天居然叫她当大厨,有没有搞错?
“今天是好日子,不要这么没精打采的行不行?”
苏伊士白了罗炎一眼,“你当然活力十足啦,一个下午不见人,光指使我们干,你休想吃白食!”
“别管那些,来,喝酒,一喝就会很热闹了。”凯出主意弄来若干乱七八糟的红酒葡萄酒白兰地鸡尾酒威士忌……总之能把人喝得七歪八倒的就是了。大家都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就开始拼命互相灌酒。
白门把太子面前的酒杯拿走,“你就不要喝了。”
“为什么?”太子不解。
“叫你别喝就别喝。”
大约喝了三四个钟头,当几乎所有的人终于倒地不起时,只剩下了始终没怎么喝的白门和太子坐在桌边。
白门缓缓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打开所有的窗户,然后回来拉住太子的手,“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是什么?”
“来了就知道了。”
他们手牵着手来到了顶楼的直升机坪,夜里的风极大,吹得两人衣摆乱飘。
“这里很冷啊,快点下去吧,小心着凉。”太子依然是那副关爱的神情。
白门嘟起嘴,“为什么你忽然对我冷淡了?”
太子一愣,“没有啊。”
“你明明就是。”白门不依不挠地说。
“是你太多心了啦。”太子抚弄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这里真的很冷,我们回去吧。”
“再等一会儿。”白门忽然朝他微笑一下。
房间里,当白门和太子出去后不久,松崎雅子就一骨碌地爬起来,猛推凯,“快起来,快起来,要出事了!”
凯只是呓语一声:“雅子……吃桔子……”
他几乎代松崎雅子喝了今晚所有的酒,一时半会儿能醒过来才怪。
本来一直装疯卖傻的松崎雅子从刚才起就察觉到白门不太对劲,她忽然在记忆中搜索到一件事情的真相,意识到事态严重,再不行动恐怕就要出大事,于是当机立断,决定不玩了。
“难道就没有人神志清醒了吗?”她挨个摇晃他们,居然没有一个能动弹,“这下糟了!”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啊?”太子在四周转了一圈,“这里是直升机坪,什么都没有的。”
“这里当然没有啦。”白门指着直升机,“上去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就在那里。”
“去哪里?”
“上去再说嘛!”
“你不说我可不敢上去啊。”
“说了怎么叫惊喜呢?”
“你就别吊我的胃口了——”太子没说完,通往天台的门被砸得砰砰直响,里面传来喊声:“太子不要跟她走,她不是白门啦!”
听见呼喊声,太子眉头一皱看向身边的白门,只听砰的一声雷响,锁住的门被炸得稀烂,松崎雅子和真正的白门各自手持一把枪站在一片硝烟中,挥开烟雾,“咳咳,幸好罗凌是个随身携带炸药的武器狂。”
“怎么,以为是三对一就有胜算了吗?”
“白门”二号手背在背后,在猛烈的风中站定,手伸到耳朵根后轻轻一撕,一张薄如蝉冀的面具脱落下来,被她把玩在手中。她正是上次松崎宪治驾临朝仓家时身边陪伴的那位美女。
“白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盯着松崎雅子和她身边的白门,皱眉问。
“我来告诉你,”她回答,瞪着对方,“她是谷藤抚子,我爸爸训练的一个有千面人之称的手下,现在也是我的后娘。”
“扮成白门带走太子,打开落地窗的防弹玻璃好让子弹炸药畅行无阻地把我们这些全在梦乡里的醉鬼一网打尽,最后再以太子为人质要挟朝仓冥就范是吧?你真是够绝的!”松崎雅子转向谷藤抚子,连珠似炮地骂道,“好在我反应快,又找到了被你关起来的白门……”
“你也不差,演了这么久的戏。以前你要是能演得这么好,你爸爸也不会需要我来出马。看来你很适合痴呆。”谷藤抚子更没口德。
“你!天杀的!”松崎雅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你爸爸养了你这样的女儿,实在是够倒霉!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可以说完全是毁在你的手里。现在他身陷囹圄,你却在这里装疯卖傻苟且偷生,试问作为宪治亲生女儿的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愧感呢?”
“你给我闭嘴!”松崎雅子吼了回去,“要不是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我爸爸也不会沦为那种丧心病狂,一心只为了权势之争而生存的人!他一直都很疼爱我,即使我妈妈死得很早,我也从来没有感到过缺少母爱——自从爸爸娶了你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居然逼我潜伏到太子身边做卧底,要我用自己的一生幸福来为他那所谓的该死事业做奠基!我今天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那就是为了爸爸还有我自己,亲手收拾了你这个烂女人!”
谷藤抚子慢慢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好啊,有能耐你就尽管使出来好了。别以为你爸爸已经被朝仓冥送进监狱,他的势力就会因此瓦解,别忘了真正掌管这一切的人是谁——是我!是我谷藤抚子!没有我的话,那老头能有今天吗?要不是你们这些碍事的小毛孩子,这天下早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明明是一个绝色美人,却因为这几声笑变得丑陋无比。白门不由得鸡皮疙瘩直起,暗自看了一眼松崎雅子,觉得她和这个女人比起来,不知道要可爱多少倍。
“喂,你这女人好不要脸!这种话都能说得冠冕堂皇的,果然是超级变态的欧巴桑!死鬼,你们小日本对于这种女人都是怎么处置的啊?”
太子和她一唱一合道:“这种女人是实属罕见的珍惜品种,我想找遍全日本可能都翻不出几个来吧!所以经验嘛,我也不太有。但是要说该怎么处置,我有一个方法,不晓得你们同意不同意,那就是我们加起来把她和她那帮乌合之众揍得满地开花,把她气到毁容。”
白门做若有所思状,“那样会不会阴险了点啊,我们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不太好吧,很掉价哎!”’
松崎雅子跟着说:“谁说的,你没听过有句话——‘对付卑鄙的小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她更卑鄙’。反正她也不会跟我们客气,再假惺惺的,不是显得我们不够诚心吗?”
在两个人的双重说服下,白门勉为其难地点头,“言之有理,那好吧,我就委屈一点,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好了。”
他们三个天衣无缝的配合令陶醉到一半的谷藤抚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恶的小鬼!”她抬起手来,太子等人忽然发现,空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架盘旋不去的直升机,下一秒钟,顿时有无数的子弹朝这个方向扫射而来,至于谷藤抚子,则早已躲得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阵阵的狞笑声回荡不去。
“老女人果然够奸诈!”白门跳着脚吼道,冷不防太子朝她扑过来,扳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天台的角落里,白门反应不过来,哇哇大叫:“死鬼你干吗啊!很痛哎!”
太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朝她绽放一个微笑,“呆着别动,尽量躲好,其他的交给我!”
“那怎么可以?收拾松崎宪治的时候我就没有机会插上一脚,现在还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