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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你,毁了我两个蛋糕还好意思笑!”白门劈头顶了回去。
“儿子,别理这野蛮人。瞧你的小脸冻得多苍白,快回去吧。”袭芳心疼地说。
太子下了车,把蛋糕放到台阶上,绽放了一个无比可爱的笑颜,“白门再见!”爬上了车。
火红跑车飙驰而去,白门抬脚踩扁那盒蛋糕,余怒未消地走进家门。
管家奥利佛尔将她拦截下来,那平时从不皱眉、刻板严肃的英国绅士型的男子此刻却神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对白门叫道:“不好了,小姐,先生和太太的飞机出事了!”
灵堂正前方端正地放置着一张遗照,照片里两个人正在甜蜜地微笑着。
前来吊唁的宾客在向遗照鞠完躬后,无一不同情地来到低头站在旁边,手抱骨灰盒的白门面前,致以简短的慰问。可是白门毫无反应,只是倔强沉默地站在那里,目光始终盯着怀里的骨灰盒。
她虽然听见了他们的话,但一点也不想理会,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说了等于没说。要是没有找到爸妈的尸体该有多好,她至少可以强迫自己相信他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可是现在……
当宾客渐渐离去后,白门赶走了所有留在灵堂里的仆人,独自一个人跪在地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回父母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怒不可遏的吼声一起杀了过来:“疯子!你还要虐待自己多久?快给我起来!”
这声音在白门耳中虽然模糊,却很熟悉。她忍不住抬起头,意外地看到平时连眉头也没皱过的太子此刻正一脸怒气地瞪着她,美丽的眼睛好像要喷射出火焰一般。
“死鬼。”白门唧咕了一句,“快走开。”
太子会听才怪,他一把抓住了白门的手臂,力大无穷地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并且中气十足地命令道:“跟我回去!”
太子的意外举动让白门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茫然。
“死鬼,快松手,不然我捶你。”终于反应过来的白门还想逞一时威风,可惜力不从心,正挥出一记重拳时,头重脚轻地栽向太子。
“丢脸呀!”这是她最后的意识,接着掉进一个软软的怀抱,被紧紧地抱住了……
第二章
十年后——
设得兰高等学院是近年来新建的一所全日制大学,看起来还不错,至少它吸引了六大家族的注意,并且把自己的继承人送来进修。
只不过那些孩子好像完全不喜欢家长的安排,三天两头闹退学。这种时候就轮到校长出马,一方面平息两位祖宗的怒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持学校董事会的尊严。
懒洋洋地走进教室,白门把书包往课桌上一摔,整个人好像软骨头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出乎意料的是,快到上课时间的当儿,教室里却几乎没有什么学生,就连教课的老头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凉快去了。
“难道是我记错了课程表?今天下午不是老头的课吗?”
正在叽咕着,走廊—亡传来卿唧喳喳的讨论声,由于教室太过安静,白门想不听见也不行。
“快去校门口看热闹,听说校长和理事长全都出马了耶。”
“哇,真是奇观,设得兰创办以来从没有这样的仪式耶。”
“快走啦。”
女生们一路讨论着经过教室门口,把白门的注意力引了起来。
“奇观?难道苏伊士和罗凌又开战了?”
白门自言自语,简易山庄的苏伊士·方达和玫瑰军团的罗凌·仙内亚和她一样是六大家族的继承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大吵三六九,小架天天有,又干仗了一点也不奇怪。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又可以抽出时间养精蓄锐了。”
感谢完了两位之后,白门背起书包准备回家。
校门口已经被学生围得严严实实,别说人类,就是蚊子也休想飞出去一只。
白门伸头一看,广场上根本没有苏伊士和罗凌的影子,那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东东聚在这里开会?
白门随便地伸手一抓,揪过来一个学生,“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那学生用好生激动的语气开怀大说,“设得兰要来转学生了!”
“……很稀奇吗?”白门怔了片刻,不解地问。
“若是一般转学生当然没什么稀奇的,可这回是朝仓太子耶,爸爸是朝仓冥,妈妈是裘芳·美第奇的那个,我的上帝啊,这回设得兰里面就又多一个六大家族的小孩在就读了,校长和理事长快要乐疯了……听说学校快要竣工的音乐厅就是朝仓冥捐资盖的,真是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几百万……”
不等那学生说完,白门已愤愤然将他甩开,暗自低骂道:“阴魂不散的死鬼!”
那学生可能是太过热心了,非要为白门解说详尽不可,又靠过来滔滔不绝地开炮:“算你运气好,我哥们在学生会里,昨天整理学生档案资料时看见了朝仓太子的照片,哎!同样是男人,你说怎么会差这么多呢?我那哥们当即就号啕大哭,说上帝真是瞎了眼,创造出这种抢光天下男人风头的小子,家世又好,长相又俊,智商还是他奶奶该死的两百,学校里有个苏伊士已经叫女人们都失了魂,再来一个朝仓太子,我们还有的混吗,哎哟——”
嫌他太啰嗦的白门抡起书包就赠送了一记重量级流星锤,砸得那厮滚倒在地,然而当事人却完全不顾对方的哀号,扬长而去。
“为什么转了三次学还是避不开那死鬼?”白门绕过大门和操场,预备从还未竣工的音乐厅施工工地那儿的矮墙上翻出去。
自从十年前父母去世,白门就当机立断地办了转学手续,从遥远的洛杉矶转到底特律,十三岁再到华盛顿。结果发现光是在美国好像根本甩不掉他之后,她就举家迁移到了国外,而且没有经过任何外人的手。想不到清静了四年后,那小子还是屁颠屁颠地跟了来。
“Shit!”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把书包扔向围墙另一边,然后敏捷飞快地蹭上墙头,骑在上面。
坐在上面可以看见操场上面的情形,打头阵的一辆劳斯莱斯已经开进了大门,后面的几辆车也尾随而来。
“去他的朝仓家!”白门正要跳下去,冷不防一个声音在底下响起,
“上面好玩吗?”
白门眯起眼睛朝下望去,一个年轻人站在那儿叉着腰,悠闲地望着她骑墙头的傻样。
“关你鸟事?”
白门不客气地回敬道。
年轻人忽然神色大变,惊叫一声:“快躲开,有一只大蜘蛛啊!”
白门一听见蜘蛛就立即失去了一切本色,尖叫着闭上眼一头栽下来。
年轻人稳稳地接住了她,白门还在不断地叫着:“蜘蛛呢,蜘蛛呢,有没有在我身上——”
“我看看。”他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好像没有跟着跳下来。”
“真的……?”白门睁开一只眼,四下瞄来瞄去。
“你还是那么怕蜘蛛嘛,一点都没变。”年轻人笑容可掬地冒出一句来。
白门因为这句话足足打量了他一分钟,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你这欠揍的死鬼?”
太子露出肯定的笑容,眨眨右眼,冷不防白门一记老拳挥过来,他急忙伸手去挡,忘记了手里还抱着白门,好事瞬间发生了,白门的拳头就在离太子的俊脸还有0。1厘米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随着主人的一声惨叫消失在太子的视线中……
“啊噢!”
好半晌,白门才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天杀的,你来干什么!”
“如你所见,念书。”太子轻松地回答。
“滚回你的老家去,别在这儿念!”
“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行?再说这是我爸爸安排的,我也没有办法。”太子又露出了十年前叫白门恨得牙痒痒的无辜笑容。
“好,既然你决定死在这儿,就由你祖宗我亲自送你下地狱。”白门捡起背包,恨恨地甩在肩上,开路。
“白门,你去哪儿?”太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似的,紧跟上来问。
“厕所你去不去?混蛋死鬼。”
“厕所在墙的那边。”
“呸!你别跟着我啊,惹得我一身霉气。”白门边走边回头比划,“像你这样的扫把星为什么不去参加中东战争?往恐怖分子那儿一站肯定鸡飞狗跳,令盟军不战而胜。”
“你倒是很幽默嘛,白门,星期六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好吗?”
“追悼会就去,生日会没得谈。”
太子微笑一下,“你真是太可爱了!那好吧,我就把我的生日会变成追悼会好了,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白门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有这样的神经病,用生日聚会来报丧,这人脑子正常吗?“你有病!”
太子不在乎地仍然轻笑,“如果我把生日会变成追悼会你就来吗?”
白门的眼珠迅速转了转,噘着嘴说:“去也行,我就看你怎么办!”
太子微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更迷人,“那么现在,可以请你去冰淇淋店吗?”
这个该死的小子和十年前一样,熟悉她的各项嗜好忧缺点,把她吃得死死的。白门对甜点和美食最没辙,只要有人请就一定飞奔而至。
“只是吃冰淇淋而已噢!”她扯扯书包带子,不情愿地抬腿。
“你只想吃冰淇淋吗?那么我改天再请你吃那家城里最出名的意大利菜?”太子刚说到这里,衣领被白门揪住一拉。
“快走!慢了我砍死你哦!”
“白门,我们去看电影吗?”
“嗯嗯嗯。”
“我们去游车河?”
“嗯嗯嗯。”
“反正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会了,你干脆住我家,啊?”
“嗯嗯嗯。”
不管太子说什么,白门始终是一副“嗯嗯嗯”的德行,说起来那要归功于意大利餐馆那杯开胃的红酒,两杯一下去,白门对什么的反应都是这模样。
“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太子感叹道,同时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酒这东西我以后一定要随身携带才行。”
“嗯嗯嗯。”
白门只管闭着眼睛胡说八道,把自己卖了也浑然不觉。
刚才在人家意大利餐厅,她又唱又跳地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搞得只能送往垃圾中转站之后,就满足地笑着在众位上层人士的注目礼下、太子的怀抱中乐悠悠地扬长而去。
太子“征求”过白门的同意之后就将车径直开到了自家大门口,然后把车钥匙丢给司机,半搂半抱着白门进大门。
“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年过半百的老管家德瑞安目瞪口呆地问。
“德瑞安啊?你看谁来了?”
太子腾出一只手,拍拍白门的脸颊,“嗨,到家了。”
“嗯嗯嗯。”
白门条件反射地弯下腰要换鞋子,手摸到了德瑞安的皮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了就拼命拽。
“啊——”老管家惊呼道。
“不好意思,德瑞安,她被我灌醉了,你就让人给她收拾房间吧,呵呵呵……”太子偏要在这时候雪上加霜,将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家弄得惊慌失措。
“少、少爷——”德瑞安急急忙忙地喊着,可惜太子没有要甩他的意思,早就抱着人上楼去了,临了还抛下一句,“对了,在她的房间收拾好以前,她就在我的床上睡觉好了。”
德瑞安终于受不了地抽筋了。
走到一半的太子发现这样楼着白门走路实在不怎么符合预想中的速度,所以干脆打横里抱起她来,轻轻松松地进房间去了,留下一屋子快要疯掉的仆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实在是比我想的还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