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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还有三年多的时间。
三年!足够了!
李贞儿拉过了兰草的手,兰草居然难得的有一些脸红了。她想要挣脱,可是看到李贞儿那真诚的眼睛,还是由着李贞儿去了。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去做!”这些日子的经历,已经让李贞儿下定了决心,不能再依靠这个可笑而可悲的侯府。
兰草心道,你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姑娘,就算是有什么事情让我做,却又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郑重其事吗?
可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李贞儿。
李贞儿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还是让她几乎吓掉了下巴。
“我想开一间鞋铺。”
“这,姑娘,你不是开玩笑吧。咱们毕竟还是深闺里的姑娘,您,您这又是何必呢?再说了,在这侯府里,似乎也用不着您自己去赚钱吧?”兰草企图劝说,她觉得实在是太冒险了,关键是也没有这个必要啊。
“不,我觉得非常有必要!我把你看成是我的心腹,才会和你说这些的。你且说吧,你可愿意帮我!”李贞儿一句话,直入主题,她并不是想要和对方商量如何实行。她早就想好了一切的计划,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执行的人罢了。
“这,奴婢,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不过,我知道一句话,那就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您是我的主人,我自然是要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了!”兰草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贞儿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戳了兰草的额头一下,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君臣的,真是用词不当。”说完这些,她又不由自主的感到心虚。
她这是变相的在利用兰草之前是长孙伟手下的人脉做事了。一个兰草又有什么能力帮助自己呢?还不是得借助于惇亲王世子的实力?
她刚刚拒绝了人家,可是如今却又要算计着利用人家,真是有些无耻了!
兰草这丫头这时候却是异常敏锐了。她笑着说:“您也不必不要意思,这丫鬟么,本来就是用来办事的,至于是怎么办的,又是用谁办的,您其实也不必过于深究了。”
李贞儿脸色微微一红,她自知这样做不够光明磊落和潇洒,可是却不得不在心里劝解自己: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再利用那妖孽的名字办事,她只要有了自己的事业,就不必再去依赖任何人了!
她拉着兰草过来,细细说了自己的想法,又征求了兰草作为一个彻底的外行的想法。
兰草虽然并不懂行,可是也不免被李贞儿的奇思妙想所震动。
她长大嘴说道:“姑娘,这些你是怎么想到的?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
被兰草这么一夸奖,李贞儿又汗颜了!
这些不过是移植了现代一些想法和观念,再结合这大顺朝的实际情况,就自然是超前得很了。
“你都这么说了,想必是还有可取之处了?”李贞儿试探的问道。
兰草咧着嘴,笑着说:“您真是太谦虚了。这何止是有可取之处,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空前绝后!”
“你又乱用词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你的!”李贞儿无意的嗔了一句,却又是一呆。怎么自己又不自觉的提起他?
兰草却是没有在意,又尖锐的提出了一个问题:“姑娘,你的想法虽然很好,可是到底咱们都是女流之辈,不好出去到处抛头露面。这找店铺、经营等事情,究竟要如何是好?”难道这些也要去求世子帮忙?
她偷眼看了李贞儿一眼,想了又想,也没敢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口。
“这自然是不用的。你且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去找谁。自然有人为你奔走,而且还是主动自觉的呢!”说到这里,犯了职业病的李贞儿也不免露出几分的得意。
兰草把投身过去,李贞儿就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兰草这下子可是彻底惊讶了!
“这!原来竟然是这样吗?怪不得上次……她们没能算计得了您!原来是有人相助啊!既然如此,那么一切都好办了。我明天就回家看我娘亲去!”
一想到之后要做的事情,可能是整个大顺国从来没有人涉及的领域,兰草也不由得有了几分的豪情壮志。
“哼,看看,这回哥哥们可还会瞧不起我,说我像个姑……!”兰草自己嘀嘀咕咕。
“你说什么?”李贞儿没有听清楚。
“没事,没事,姑娘,咱们的本钱在何处?我可没有那个财力帮你啊!”兰草赶忙岔开话题,也又问了一个重要问题。
李贞儿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姑娘难不成还是为了骗你的钱财不成?去!你去把我穿来侯府的那件旧衣服拿来!就是姨娘给我做的那件,我让你妥善收好的那一个!”
“哎!”兰草闻言,赶忙就去那个大衣柜里翻找一个墨绿色的松江布的包袱。这个包袱看着毫不起眼,一向又是压在最下面的。倒是费了兰草不少力气才拿了出来。
李贞儿接过包袱,轻轻打开,又细细的抽出了缝制袖口的丝线,用牙咬断,拆开那个有些宽大的袖口。
一张薄薄的被整成一个小小的方块的纸就掉了出来。
兰草捡起那掉在地上的纸,小心的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大通票号”四个大字,这是大顺国最大的钱庄,遍布全国,而且信誉极佳。
她接着往下看,就看见了“白银伍仟两”五个稍微小一些的字。
“五千两!”兰草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可不是个真正的侯府之中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丫头,她是了解外面的行情的。
如今,五百两银子就可以在京城不太繁华的地带买一栋两进的院子了!
“姑娘,你居然这么有钱啊!你怎么不早说啊!”兰草真是对李贞儿刮目相看了!
“早说?早说什么?说了让别人来抢?还是拱手送给别人?”她可不是傻瓜。这安平侯府虽说不是入不敷出,可是也不见得多么富裕。五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是可以做两个庶女出嫁的嫁妆钱了。
所谓财不外露,又是在这样的虎狼之地,她就是再傻,也不会透露自己的钱财给别人!
兰草搔了搔头发,笑着说:“我就是惊讶而已!有了这么些银子,什么事情也都好办得多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五千两置办一个位置好的店铺连带着其他人工、原料,也应该尽够了。
兰草就细细的把那张银票又重新叠好,然后小心的藏到自己的怀里。她觉得自己的姑娘真是永远都能给人惊喜!
不知道世子爷知道姑娘要做的事情,会不会又更加难以自拔呢?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姑娘,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知道。”兰草低声嘟囔。
李贞儿一愣,就嗤了一声,有些好笑的说道:“怎么今天,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谨小慎微了?有话就说吧。”
“我说了,你可别怪我,也别生气。”兰草还是提前提醒了李贞儿一下。
李贞儿心里一动,就觉得这事情必定和长孙伟有关系。
她挣扎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兰草说出来。
“世子……他走了!”兰草说的有些没头没脑。
“走了?你什么意思?”李贞儿有些呆住,缓缓的说道。
“他离开平京了!他被王爷派到北方的骠骑将军的军营去了!说是历练!”
兰草的话直接如同重锤击中了李贞儿的心脏。
“历练?历练!”李贞儿不由自主的喃喃。
只怕是为了躲避京城的流言蜚语,才不得不出京吧?也是想要立下军功,以便将来继承王位?
果然,兰草接下来说道:“前些日子又有人拿闵小姐的事情做文章,告到了皇上那里!说是王爷纵子行凶,治家无方!世子觉得自己留在京城就如同是递了一个天大的把柄给别人,就决定要出京历练一番,风头过了再回来。”
难怪,当时他说“时间紧迫”,原来竟然是这么个原因!
李贞儿总以为自己应该是没有爱上的。可是听了这样的话,又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心内一丝绞痛。
她刚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问他走得是否顺利?是否开心?是否能够平安回来?
兰草看到李贞儿面无表情的愣在当场,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过了片刻,她看对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只能喊了一声:“姑娘!你没事吧!”
李贞儿这才微微回过神来,勉强笑着说道:“我没有什么,你去忙吧。”
“世子走之前,托我给您捎了一句话。”兰草声音又低了三分。
“说,说吧。”李贞儿的声音有些黯哑。是不是他要说永别?还是说不肯原谅自己?
“他说,南宫九并没有死。他已经劝着王妃用死囚替了南宫九行刑。那南宫九已经改名换姓去到其他的地方过活!”
“碰!”
李贞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猛的击中了自己的胸口,肺腑之地全是血肉模糊,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心的真实模样。
原来,原来,他是真的爱自己的吧?
否则又怎么会在明明无法认同自己的思想的情况下,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
原来,自己真的错过了自己的爱!
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为什么?
这几天以来,她一直劝说自己,长孙伟一定是已经是放弃了自己。
自己也不必为了这不可能的情感而受伤。
虽然一时还无法自拔,但是好歹是劝说自己不要再有希望。
而今,兰草的一番话,却让李贞儿进退两难,再度犹豫不决。又不免埋怨长孙伟的可恶!
走便走了,却又为什么带来这样一句话!非情非爱,却又偏偏蕴藏着缠绵悱恻。
她挥了挥手,示意让兰草出去。
李贞儿的脑子一团凌乱,简直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第二日,兰草就和李贞儿请了假。
静兰苑所有的人都知道兰草回家去探望家人了,而二姑娘也非常大度的给了她三天假期。
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多说,只是和金枝说了一句:“二丫头还是过于仁义了,这样纵容丫鬟也非好事。”
大夫人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她却是没有阻拦,反而很痛快的就给了兰草假期。她可不想人家主子已经给了假期的情况下,自己横加阻拦,这不是成全李贞儿宽待下人的名声,反倒让自己落得个刻薄寡思的骂名?
一个丫头请假回家,当然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丫鬟婆子们也不过就是议论几句兰草跟了个宽容的好主子罢了。而那些主人们,就更加不会理会半分了。
可是这个本应该回家的兰草,却是在回到名义上的“家”中之后,不过是呆了半个时辰,就匆匆的又换了一身装束,又戴了一顶帷冒,从后门的小胡同里,偷偷出了门。
她的目标就是京城里最大的绣庄——织锦阁。卫枫刚刚送走安乐侯府的大管家,他是为了帮安乐侯定做一身合适的华服而来。虽然织锦阁对外号称是只接收女装的定做,可是面对这些权贵,他们又哪里有讲道理的余地,自然是来者不拒,各种要求都必须满足了。
如今也不过刚刚入了十月,这安乐侯居然就要求来做新年宫宴的大礼服了!
不怪乎,人们都议论说这安乐侯赵晋安乃是京城的第一纨绔!又借着宫里的赵德妃的势力横行无忌,可也没有什么敢真的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