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裳所到之处,无不引人驻足侧目。男人眼里的惊叹,女人眼里是嫉妒;对此云裳都置之不理,这一切她都已经习惯了。今日是抚台大人的寿宴,她还是不要抢了主人的风头才是。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让人给她安排了见客房,稍作休息之用,这才逃离了那些目光。
寿宴开始了,李府大院里挂满了灯笼,整个李府看起来恍若白昼。
云裳端坐在琴架旁,看着院子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眼底升起一抹轻蔑。今夜是寿宴,云裳谈的是一首较为喜庆的曲子,琴音在夜空中回荡,好似在寻找懂它的人。
和抚台大人同桌的南宫沧弈听见琴音,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南宫沧弈这等青年才俊,自然是抚台的座上宾。
这琴声如此熟悉,难道是她。昨夜那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南宫沧弈的脑海里,能把这欢快的曲子,弹得带着点点忧伤的,一定是那个笑意不达眼底的女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南宫沧弈的眉梢挑了挑。
她的琴音就像有着某种魔力,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南宫沧弈起身朝云裳所在的地方走去,听着她的琴音,他烦躁不安的心就渐渐平静下来,直如止水。
缘起缘灭 第三章 英雄救美情根种
亭台里,一个淡粉色的身影盘坐在琴架前。纤细的指尖在琴弦上飞舞,流转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那双冷漠的眸子,此刻微微的闭着。
原本想要走上去的南宫沧弈顿住了脚步,害怕惊扰了亭台里的人儿。昨夜他并没有看的清晰,今夜在这灯火下,他终于识得了这个让他今日白天时常想起的人儿。
他的嘴角轻轻的上扬着,眉宇间的紧蹙的眉结也渐渐松弛,若是云裳现在睁开眼,一定可以看到眼前这个和昨夜迥然不同的男人。
美妙的时刻总是会让人觉得特别的短暂,众人还都陶醉其中,云裳已经结束一曲。睁开眼,在众多注视的目光中遇到了他的目光,是他,云裳颔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云裳起身,不顾院子里其他人等再来一曲的呼声,径自向主人的位置走去,她是去跟主人道别的。她来了,弹了一曲,这是他们说好了的,她向来都是这样。
“李大人,云裳先行告退了。”
“云裳姑娘,不如再坐会吧。”李大人试图劝说云裳,毕竟能请到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她走呢?
“多谢大人美意,云裳一个风尘女子,还是不扰了大人的雅兴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云裳尽量的表现的客气。
李大人在黎城也算的上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了,云裳的拒绝顿让他感到没面子,脸色阴了下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南宫沧弈抢了先机。
“李大人,是小侄找云裳姑娘有事,所以不便久留。”
南宫沧弈走到云裳的身边,对她点了一下头。
云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要帮他。可是对面的可是抚台大人,他不怕得罪吗?那厢,李大人见南宫沧弈开口,愣了一下,而后干笑了两声。
“原来是沧弈找云裳姑娘啊,那老夫就不勉强了。”官场上的哪个不是人精,一听南宫沧弈自称小侄,李大人就马上套起近乎来了,而且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云裳姑娘,我们走吧。”南宫沧弈对云裳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到底是什么人 ?'…87book'年纪轻轻的,居然连抚台大人都要给他面子,她不是没有看见那李大人对他讨好的样子。云裳朝李大人点了下头,然后和南宫沧弈并肩走出了李府。
门口已经有马车在等着了,云裳犹豫的看了南宫沧弈一眼,还是停了下来。
“刚才多谢公子出言相助。”虽然他不帮她,她也是一样会离开,但是人家既然出手相助了,说声谢谢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有那些嘈杂之声的干扰,南宫沧弈更觉得她的声音就是他要寻找多年的。
“姑娘不必客气,正好我也不想呆在那儿,也要找理由应付他们。”南宫沧弈转身,定定的看着云裳。
近看,她好像更美了。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儿,为何眼眸里满是冷漠,身上也带着淡淡的疏离,她似乎不愿别人靠近。
他今夜不似昨夜那般的散漫,金冠束发,挺拔的身躯,散发着让人景仰膜拜的贵气。他一定非富即贵,从他昨天出现在听风阁,今夜出现在李府足以证明此人可见一斑。在紫云轩三年,最先要学会的便是识人。
“那云裳先行告退了。”
“好,那姑娘路上小心。”听她说要走,他的心里竟有些不舍的感觉,这很奇怪。从来都是他赶女人走的,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在他的面前如此冷静的说要走。
云裳在锦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最后和南宫沧弈道别之后,马车就向紫云轩而去。
回去定要好好的问问柳絮,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或许他可以帮到她,云裳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过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出杀害爹的凶手,云裳觉得很对不起爹。
南宫沧弈看着那驶去的马车,知道它消失在拐角,才收回思绪。南宫沧弈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了想要了解她的想法。
今晚的月好似比昨夜饱满了些许。月有阴晴圆缺,但是却可以重复着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却不可能再重复,不管是离是合,终是会留下些什么遗憾。
两个有着相同的过往的人,眼眸里的冷漠也是那般的相像;灵魂深处,他们都是最寂寞的人,所以他会被她吸引;她的琴音能让他心安,那是心底最深处的共鸣。
云裳回到紫云轩,柳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每次,她出门去赴这种宴席,她总是这样站在门口等她。每次,云裳都会很感动。因为谁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能回来,而她每次回来时总能看见柳絮在等她。
“回来了,那李大人没有为难你吧。”柳絮见云裳下来,忙前问候。
“有是有,不过有个人帮了我,没什么事?”
“谁啊?”
“就是昨夜在听风阁喝醉的那个人,姐姐知道他是谁吗?”正好她也要问柳絮,现在她问起,正好。
柳絮稍稍的回忆了一下,突然眼睛里冒这惊讶之色,而后暧昧的看着云裳。
“昨夜听风阁的公子可是富可敌国的南宫沧弈。”
“是他,还真没看出来。”
难怪柳絮会有这样的表情,也难怪那个李大人也会忌惮他三分,没想到他就是传闻中的南宫沧弈。这个名字她听说过很多次,没想到竟会是他。
听说他天生就有着非凡的商业才能;听说他两年之内就将产业翻了十倍,产业遍及整个大秦。可是,他不是京城人吗?怎么会在黎城,而且好像很熟的样子,不像是路过。
“你别怪姐姐多事,你要是觉的他可以就要好好的把握,别错过了。”柳絮看着陷入思索中的云裳,就以为她对他感兴趣了。
云裳娇嗔的瞪了柳絮一眼,她以为这是买东西呢?看中了就买。不过他或许真的可以帮到她,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只要发生了,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可能就不会受他们的控制。如果他们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们都会因此而痛苦,定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缘起缘灭 第四章 自今往知音难寻
春夏交替的时节,空气中也多了几丝的烦躁。这几天,断断续续的下着雨,后园里的海棠花也被雨水打落了不少,散落一地的绯红。
只是不管天气如何,紫云轩内的热情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几日来,云裳都在想那样的男子应该是可以帮到她的吧?要怎样接近他呢?他和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不同的人,肯定就要用不同的办法。可是,连日来都不见他出现在紫云轩,云裳心里暗自着急,他不会是离开黎城了吧。若真是的话,她岂不是没有机会接近他了。
云裳坐在轩窗前,看着细如牛毛的春雨淅沥的下着,淡漠的脸上隐隐有几分恨意。
回忆里的一切都已远去,她已经好久没想起了。她从小就没有娘,但是爹给她的关怀只会比有娘多而不会少。
爹说:“晗儿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爹的,爹真是舍不得啊。”
她说:“那晗儿就一直陪在爹的身边哪也不去。”
爹笑着点头说:“好。”
可是,那天只因她的贪玩,误了回家的时辰,她没有实现对爹的承诺,没能陪在爹的身边。还让爹一个人孤单单的去了,不知爹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寂寞呢?没有晗儿陪他吃饭聊天,他是不是就不会笑了呢?
不知觉中,已然泪流满面。手指也在不知觉中掐进了手心,血丝渗进了指甲盖里,心还是痛的。
“云裳,你在吗?”柳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云裳胡乱的擦了下脸上的泪,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口为她开了门,浅笑的问道:“什么事要柳老板亲自过来啊。”
云裳也就对她和锦儿这样,在别人面前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本不是这样的,这只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罢了。
“那个南宫公子来了,在听风阁,请你过去呢?”柳絮暧昧的看着云裳,不仔细看还不觉得,仔细一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冷。
云裳的神情滞了一下,他来了。还以为他离开黎城了呢?云裳的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他找她,那表示她更有机会了。
“那我现在就过去。”云裳有些急切。只是她的反应看在柳絮的眼里,却是另一种含义。
南宫沧弈坐在听风阁内,慵懒的斜靠在罗汉床上,手里把玩着白玉酒杯。忍了几天,今天他还是来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种几分想要见到她的渴望。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知道是她来了,眼角边有了一丝笑意。
“进来。”
南宫沧弈注视着门口,看见那个淡蓝色的身影进来,小心的将眼角的笑意隐藏。他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南宫公子。”云裳福了福身。
她怎么知道他姓什么?不过他南宫沧弈这个名字太响,只要随便打听一下也能知道了。她好像特别喜爱淡色的衣服,每次都是淡淡的眼色,就像她脸上的笑,淡得几乎没有,却又真的笑了。
“云裳姑娘,请坐。”
云裳见桌上已摆放了酒菜,而他面前的杯子里正装着慢慢的一杯酒。他又是来喝酒的,上次也是,原来有钱人也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南宫沧弈拿起酒壶作势要给云裳倒酒,被云裳挡住。
“云裳不会喝酒,还望公子见谅。要不云裳以茶代酒,陪公子喝吧。”她不会喝酒是事实,在又一次喝酒差点出事之后,她就滴酒不沾。
南宫沧弈开始不信,青楼女子说不会喝酒,有几个人会相信。但是看见云裳眼里的坚决,不像是做作的样子,还是放下了酒壶。
“既然姑娘不会喝酒,那在下就不勉强了。”
“多谢。”
“云裳姑娘的琴艺是师承哪里?”
云裳不解的看了南宫沧弈一眼,而后眼里闪过一丝痛色,很快又被隐去,快得让南宫沧弈以为看错了。
“云裳的琴艺是家父所授,不知公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爹的琴艺并不是很出众,爹说她的天分极高,所以她的琴艺已经远远在爹之上了。
南宫沧弈沉吟了一下,笑了笑。
“云裳姑娘琴艺不凡,令人佩服。不过,为何姑娘的琴音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想不到他竟然可以听出她琴音里的悲伤,云裳对他不禁刮目想看了些。还以为他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竟不知他竟是懂她之人,云裳不免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