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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阮府的那场大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大火烧了整整的一夜,直到天明的时候,才薪尽毁灭。昨日还才复荣光的阮府,今日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一片荒芜。
站在大门口,看着还要冒着青烟的焦炭,闻着刺鼻的焦味,凝晗一脸清明。柳絮和芷兰若兰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凝晗,她这般的沉静,更是让人忧心。
“晗姐姐,你要是难过的话,你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若兰心疼的握着凝晗的手,她冰凉的指尖,让若兰为之揪心。
若是哭有用的话,为何当年她哭的死去活来,也没能爹活过来。昨夜,她也哭了,但是事实还是事实,一点也没有改变。凝晗木讷的转头看着若兰,反手握紧若兰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可…”
“好了,走吧。再看也已经是这样了,回去吧。”对若兰闭了下眼睛,凝晗毫不犹豫的转身,留一个决然的背影给将柳絮和芷兰。
揪着过去不放,不过是作茧自缚,痛苦的只是自己罢了。昨夜,她已经彻底和过去决裂了,那就这一切都抛弃吧。其实,凝晗的内心也很模糊不清,她不知道她应该要放弃的是过去的所有,还只是那个男人。
有时候她很想问他们,究竟过去的日子里,她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她又害怕知道,隐约中她似乎能感觉到是什么?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筱言,坐在雪苑里,听着冬儿带回来的消息,得意的笑着。听着冬儿形容的昨夜的大火,她忽然很想看一看阮凝晗现在会是怎样的表情。
“冬儿,要不我们去看看凝晗吧。发生这样的事,她一定很难过。”筱言低头把玩这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笑意愈渐深沉。
“小姐,还是算了吧。她刚从凌苑搬出去,又发生这种事情,心情一定不好。而且她一直都对小姐你有所误会,万一她迁怒到小姐身上就不好了。”
“还是冬儿想得周到,那就算了。反正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也没那闲工夫。”
眼看就要到三月十八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准备着。筱言脸上的喜气,也一日多过一日。
就在筱言自鸣得意的时候,南宫沧弈的书房里,跪着一个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的男子。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被筱言买通,纵火烧阮府的人。人叫二流子,不过,他连九流都不如。
书房里,南宫沧弈坐在书案前,赤炎站在一旁,赤炎的身边站一个个赤炎决然相反的男子——夜影,暗门天枢阁掌门人。不论什么时候,夜影的脸上,都挂着温暖的笑容。
跪在地上的男子,低着头,豆大的冷汗不停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今天早上,他正寻思去哪儿潇洒一把,就被夜影逮到了。什么也不说,直接就带到这里了,可是几个人什么也不说,就用这种冷死人的目光看着他,终于他相信眼神可以杀人的事实。绞尽脑汁,他也记不起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尊大佛。
此时此刻,他真是恨不得他们一刀结果了自己,还来得痛快。
良久之后,南宫沧弈幽幽的开口,“是谁?”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了,要是让我说出来的话,那你就惨了。”夜影笑嘻嘻的看着男子,很友善的建议。这个世上还没有他夜影查不出来的事。
缘是缘非 第十四章 心生疑虑
男子惊恐的抬头,“这位爷,要是小的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这种小人物计较了。小的以后一定……”
话还没说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飘到了男子的面前,“这,是谁给你的。”
“这?”
这不是昨天言小姐给的那张还没来得及花出去的银票么?难道他们问的是昨晚的事?这回真是死定了,说了言小姐不会放过他,可是不说就会死得更快。
男子把心一横,道,“这是昨天以为言小姐给我的,让我放火烧了阮府。”
言小姐?筱言,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说过去的就不追究了的吗?
“拿着你的银票走吧,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知道吗?”夜影捡起地上的银票,递到男子的手里,依旧笑若春风似得看着男子,不过最后低沉的语气却是警告。
只要不要他这条小命就万事大吉了,现在连着银子都没事,男子感动得就差痛哭流涕了。接下了银票之后,对着沉默不语的南宫沧弈连磕了几个响头,“谢谢,谢谢爷您的不杀之恩。”
“行了,走吧。”赤炎不耐烦的揪起男子的衣领,将他拖出了书房。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夜影见南宫沧弈还在沉思中,无谓的笑了笑,在一旁的罗汉床上躺了下来,摆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头枕着胳膊侧着身子,看着南宫沧弈。
“少爷,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对夜影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南宫沧弈也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微蹙了下眉头,并未做出其他的任何反应。不耐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回来了?”
“少爷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呢?夜风,夜雷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你放心肯定来得及。”说完,夜影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补眠。
昨夜他才刚到,就收到叶少峰给他下的任务,害得他还来得及休息一下,就开始调查这事了。
成亲?不说的话,他还差点忘了,两天之后就是他和筱言成亲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会忘记。
良久,南宫沧弈冷冷的下了驱逐令。“回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吧。”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需要重新仔细的审视一下他和凝晗还有筱言三人之间的关系。
本来夜影已经快进入梦乡了,就被他这句话给惊醒了。夜影一个鲤鱼打滚,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突然想好像到了什么,难得很正经的样子,看着南宫沧弈。
“少爷,当初你是怎么和筱言小姐重逢的?”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南宫沧弈马上警觉起来,他知道夜影这么为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整件事情太巧合了。”作为从事情报的夜影,从来只相信事出有因,有因必有果的事实。
至于人常说的缘分啦,巧合啦,这些东西。他不能绝对说没有,但是有的机会绝对很小。为何他们找了十五年的人,整个大秦几乎被翻了个个,都没有发现。就在少爷第一次去了那件茶楼的时候给遇见了呢?若是多去了几次的话,那还情有可原。
夜影都托着下巴,陷入思索之中。但这个又确实是筱言小姐,而且一直以来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于少爷的事。
“可能是我想多了。”夜影拍了拍脑门,傻笑了几声。
又见夜影说没什么,南宫沧弈心里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他更希望夜影能说出点什么来。“筱言这十几年来受了不少的苦,我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去查查。”
“少爷,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而且,你马上就要和筱言小姐成亲了?”
“我只是让你找出那些伤害过筱言的人,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见南宫沧弈的态度坚决,夜影只好点头说:“那好吧,我会尽快的。”
“嗯,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沧弈闭上眼睛,身子往后仰,身体的重心都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整个苍暮园,已经开始张灯结彩的布置了。原本很沉寂的院子,突然热闹起来,各处挂满的红灯笼,红绸带,一片喜气洋洋。
夜影出了书房,准备回他那间一年都难得住上一晚的房间。看这满园的喜庆,脚步也不由的慢了下来,成亲乃是人生一大乐事,为何少爷却是愁眉不展。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夜影。”夜影抬头望了一眼,就见凤之潇迎面而来。
“凤二公子。”
走进之后,凤之潇笑看着夜影,“真的是你,还以为看错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刚到的,凤二公子贵人事忙,不记得我们这些小人物,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夜影幽怨的斜了凤之潇一眼。
凤之潇赶紧搓了搓手背,不然鸡皮疙瘩就得掉一地了。他的这个动作,惹得夜影捧腹大笑。
夜影伸手勾住凤之潇的脖子,小声的在他的耳边问道:“我说凤二公子,你那事搞定没有。”
“这事还得谢谢你,我一到黎城就找到了。不过,现在就…还…”一顿摇头加叹息,一看就知道还没搞定了。
夜影很鄙夷的看着他,那样子似乎是在说,连个女人都搞不懂,还真是丢男人的脸。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夜影给义气的拍了拍凤之潇的肩膀,鼓励道:“没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凤之潇也很坚定的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现在絮儿对他还是忽冷忽热的,但是他有信心终有一天,他们能像以前一样。想到以前,凤之潇就眉眼飞扬起来。
“哦,你是从沧弈那出来吗?他怎么样了?”
“是啊,刚出来。没什么,很不开心的样子。”
不开心是自然的,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本来凝晗失忆的事已经够让南宫沧弈难过了,如今凝晗更是要和他决裂,所以凤之潇才会赶着来看看他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少爷一点也不像要成亲的样子?”
凤之潇往南宫沧弈书房的方向看了一下,嘀咕了几声,“唉,算了,就让他静一静,也许他可以想得开。”然后转头对着夜影,笑道:“走吧,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缘是缘非 第十五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两人相约到了一间酒楼,点了酒菜之后,就听凤之潇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给叙述了一遍。
夜影终于知道这当中的曲折离奇,了解的点点头,突然发生这么多的事,难怪少爷会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了。
不过对凡事都留三分意的夜影,却凝晗失忆的事持怀疑的态度,“你说那个阮凝晗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啊?”
在他看来,失忆本就不多见,还被叶少峰诊断为选择性失忆,还真是闻所未闻。
当然,凤之潇对夜影的这种怀疑是理解的,因为他并不了解凝晗和南宫沧弈之间的感情。凤之潇啜了一口小酒,低着头把玩着酒杯,缓缓开口。
“晗儿失忆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她虽然是个女子,却是个很坚强的人,她不是个会逃避问题的人。更何况,她对沧弈的感情不是假的,装是装不出来的?”
要放下一段感情是件很难的事情,更何况凝晗和南宫沧弈之间的这段感情,比常人多出了许多的波折,两人才能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怎么可能说装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呢?
凝晗的隐忍和坚强,还有她的那份包容和大度,是他见过的所有女子之中,最让他敬佩的。
很难听到凤之潇这么评价别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夜影戏谑的看着凤之潇,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可是,不对啊,他们几个谁都知道凤之潇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女人的。为此,还特意叫他帮忙查了那个女人的资料,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应该是叫柳絮。
“喂,你不会是?”夜影一脸坏笑的看着凤之潇,“你的那个柳姑娘呢?”
“去你的,你想多了。”凤之潇白了夜影一眼,吃了口菜,“我只是把晗儿当妹妹,而且她和絮儿也是好姐妹,我心里从来都只有絮儿一个人。”
真不知道是女人的魔力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