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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些干嘛?凝晗突然觉醒,自嘲的笑了一下,“都累了吧,那都早点休息吧。”
除了若兰和柳絮,其他的人都怪异的看着凝晗,暗想,她不会是记起什么了吧。
“絮儿,你们今天都干嘛了?”凤之潇半躺在椅子上,扭头看着柳絮,醉意朦胧的眸子,多了一丝迷离。
“我们能干嘛?早点回去睡觉,你这个掌柜的明天不要去醉仙居打点后天开张的事情吗?”柳絮佯瞪了凤之潇一眼,又接着对其他三人说道:“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说完,也不顾凤之潇,转身就走了。
凤之潇望着她的背影一阵嗟叹,何时,他的絮儿能变回从前的那个温柔客人的絮儿呢?
缘是缘非 第十九章 独守空房
夜色渐浓,当红烛即将燃尽之时,火焰欢快的跳跃了几下,啪的一声熄灭了。房间里突然间暗了下来,还盖着头盖的筱言,吓得尖叫了一声。
“啊……”
一直守在门外的冬儿,听到尖叫声,猛地转身,见新房内一片黑暗,马上拿起烛火推开了新房的门。
“小姐,你没事吧。”走进屋子,冬儿看了一下烛台,发现是蜡烛烧完了。“小姐,没事了,只是蜡烛烧尽了而已。”
当一丝光芒透着红色的盖头,映进筱言的眼帘之后,筱言也平复下来了。蜡烛都已经燃尽了,为何弈哥哥却还没有来。
外面的酒席不是早已经散去了么?筱言放在双膝上的手指,用力的绞在一起,显示出她内心的着急。
“冬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了。”
隔着盖头,冬儿看不见筱言的表情。但不看也知道,此时的筱言一定很着急。掀盖头的吉时早就过了,却还是没见少爷的影子。冬儿站在外面也很着急。
“少爷呢?是不是喝醉了。”就算是喝醉了,也会有人把他送会新房啊,为何迟迟不见人影。
“少爷,他?”
少爷在酒席散席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后来就不见了。冬儿犹豫着不敢说。
一把掀起盖头,筱言双目圆瞪的怒视着冬儿,喝道:“怎么了,快说,少爷他怎么了?”
筱言的耐心早就被满腔的屈辱代替,洞房花烛夜,她居然独守空房。
冬儿被筱言吓得一哆嗦,也忘了去提醒她这盖头是不能随便掀的。冬儿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少爷在散席之前离开了,后来就不见他人了。整个院子都找了,就是没看到少爷。”
红艳艳的盖头被筱言攥在掌心,愤怒的眼神随着冬儿的话而逐渐变得阴鸷。早就离开了,整个院子都找不到他,就是说他不在这里,出去了,那他去哪了?
攥着盖头的手指不知觉的加大了力量,盖头在筱言的掌心褶痕越来越深。
弈哥哥一定是去找阮凝晗了,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让她在新婚第一晚就独守空房。悲愤,侮辱,齐齐涌上心头。
“阮凝晗,今天你给我的一切,日后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筱言面目狰狞的扬起下颚,心里暗暗发誓。
抬起攥着盖头的手,红红的盖头,就像是被血染了一样。倏地的松开手指,一抹鲜红飘然落下,落在了床榻的边沿,像一滩温热的血。
筱言从容的站起身来,走到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铜镜里的人,深俄远黛,明眸皓齿,精致的妆容也遮盖不住深深的愁容。
拔下珠花,发簪,如瀑的发丝散了下来,“去打水来,我要洗漱。”
“可是……”冬儿站在筱言的身侧,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筱言冷言反问。
“没,没什么,冬儿这就去打热水来伺候小姐洗漱。”
知道小姐心里肯定不痛快,还是少说为妙。冬儿战战兢兢的退出了房间之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出来。
这少爷到底去了哪里了?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居然不出现,这让筱言小姐以后怎么见人啊。
这场春雨来的快,去得也快。翌日清晨,一轮崭新的晨阳在东方的天际升起。
经过春雨的滋润,翠绿的树叶变得又肥又厚,白净的海棠花瓣,也清新粉嫩了许多。金色的阳光照在还挂着雨水的树叶上,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
清早,早起的家丁从凌苑门口经过,发现了趴在石桌上睡觉的南宫沧弈。于是走进一看,他身上还穿着昨天成亲时的喜服,而且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一看就知道在这里睡了一夜。
新婚之夜,新郎却露宿凌苑,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这事是管,还是当没看见呢?家丁为难的挠挠头,犹豫不决。
“少爷,少爷,醒醒。”
若不是担心他会着凉,家丁肯定不会多事。
就这命趴了一夜,南宫沧弈的双手双脚已经微微感到麻痹了。被人这么一推,马上就醒了。当南宫沧弈茫然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凌苑,他怎么会在这里?昨夜是他和筱言的洞房花烛夜啊,他不应该是在他和筱言的新房里么?拇指和中指一起按捏了一下酸胀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回忆昨晚的事情。
“少爷,这早上晨露重,小心着凉。”家丁恭敬的站在一旁,垂着头。
没有抬头,背对着家丁,南宫沧弈挥挥手,道: “嗯,没你事了,下去吧。”
“是,少爷。”
再抬头时,南宫沧弈的眼里一片清明,下颚心冒出来的黛色的胡茬,为他的冷峻,又添了一分沧桑。见石桌上有几片海棠花瓣,南宫沧弈伸手轻轻的捻起,忍不住的拿到鼻翼下嗅了起来。带发现除了雨水的清新,再无其他气味之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他忘了,海棠无香。
望着掌心的花瓣,他怔怔的出神。
她就像这海棠花,走得那么干脆,决然,不留任何余味。不似其它花,即便是枯萎,凋敝之后,仍会余一缕清香于人。
流言,从来都是传播得最快的。
没一会儿,南宫沧弈昨夜露宿在凌苑的消息在苍暮园里飞速的流传开来。每个人都在猜测,少爷为何在新婚之夜抛下新娘,而选择在凌苑露宿一晚。是否,少爷根本就不喜欢筱言小姐,而是对阮姑娘念念不忘。
听说南宫沧弈昨夜在凌苑露宿了一宿之后,筱言怒不可遏,一把将烛台上的东西都扫落。瓷器落地应声而碎,盘中的瓜果滚落了一地,“少爷人在苍暮园里,为何说不在?”
冬儿在在一旁看着筱言癫狂的发泄,不敢上前拉着。
被一个已经不在这里的人比下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小姐,还是先洗漱一下,然后去看看少爷怎么样吧。昨晚还一直下雨到天亮的时候才停呢?”冬儿很委婉的劝解,以免火上浇油。
缘是缘非 第二十章 不需要解释
冬儿的一句话,倒是让筱言冷静下来。
没错,她越是这样,只会让弈哥哥离她越远。她要重新掳获弈哥哥的心,就要学会隐忍。筱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深吸了几口气后,悠然的转过身来。刚才还愤怒狰狞的脸色,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浅笑。
“去准备一碗姜汤,我要去看弈哥哥。”
无视散落一滴的莲子花生,筱言傲然的扬着头,一边吩咐一边走向屏风,准备换衣服。
不知为何,冬儿看到筱言眼角的笑容,竟然会有一种周身发凉的感觉。
屏风上还搭着昨夜换下的喜服,大红的颜色,就像是在提醒着筱言要时刻记得,昨夜的独守新房的耻辱。筱言轻抬手臂,削尖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嫁衣上那只金线凤凰,平静的眼里划过一丝狠戾。
换上一身桃红色的春装,再用胭脂巧妙的遮挡住昨夜一夜未能成眠而留下的倦容,长发被全部绾起,已然是做妇人打扮。
就算人后有多少人想看她的笑话,但是在人前,她一定要是一个让所有人都嫉妒的苍暮园的女主人。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筱言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本以为嫁给弈哥哥之后,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这紧紧是一个开始,是她低估了阮凝晗在弈哥哥心中的地位,竟然以为那次的争吵就会让弈哥哥对那个女人死了心。
“小姐,吃了早饭再去看少爷吧。”看着已经备好的早饭,冬儿追在已经走出房门的筱言的身后。
小姐?若是她只甘心做小姐的话,就不会费尽心思的要弈哥哥娶她了。筱言停住脚步,漠视着前方,冷漠的开口,“冬儿,以后要交我少奶奶,记住了吗?”
“是,小……哦,不,是少奶奶,冬儿知道了。”
从凌苑出来,南宫沧弈回到了苍园。换下了不仅湿透了,而且皱巴巴的喜服,一身白色的长袍紧贴在他挺拔修长的身体上,冷峻无波的脸庞,幽深不见底的眼眸,让他整个人如临雪地一般,冷凛,卓绝。
此刻,南宫沧弈坐在书房里,正蹙着眉头想着如何跟筱言解释昨晚的事情。毕竟,从昨天开始他们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于情于理他都要给筱言一个解释。
隔着门,赤炎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筱言小姐来了。”
这么快就来了?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望着门口,南宫沧弈愣愣的出神。
解释,他从来就是一个不懂得解释的人。而且很多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也不需要解释。
“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一个艳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桃红的裙装映衬着她的脸,面若桃花般娇媚,美眸含笑,步态轻盈;少妇的装扮让娇柔的筱言看起来,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
一瞬间,南宫沧弈失神的以为是凝晗巧笑倩兮的朝他走来,他的嘴角慢慢的上扬,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而筱言看到南宫沧弈这样的表情,一颗整整失落了一天一夜的心,总算得到了一丝的安慰。
“弈哥哥。”
一声娇媚的声响,将南宫沧弈的臆想击碎,笑容僵在嘴角,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原来是筱言,并不是晗儿。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好?她能睡得好么?筱言的眼里一抹幽怨闪现,“嗯,听冬儿说弈哥哥昨晚喝醉了,淋了雨,所以我特地给弈哥哥送姜汤过来,驱驱寒,小心着凉了。”说着就从冬儿端着的托盘上,将碗端到南宫沧弈的面前。
她并不需要解释,因为解释更多只是为了掩饰真相。所以,在南宫沧弈没解释之前,筱言就已经帮他把借口说了出来。
瞥了汤碗一眼,南宫沧弈回头歉意的看着筱言,对她这般的体贴,有些不适应。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南宫沧弈走到筱言的身边,温柔的牵起筱言的玉手,狡黠的看着筱言的眼睛,戏谑道:“昨晚喝多了点,筱言不会怪为夫吧。”
一声为夫,让筱言倏地睁大眼睛看着南宫沧弈。是的,她很意外也很惊喜,但是意外和惊喜过后,筱言心更加的失落。
弈哥哥,原来你也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也会花言巧语。你以为只是这样就能弥补你昨夜对我的亏欠么?看着南宫沧弈满是柔情的眼,筱言心里忍不住的冷笑,她的弈哥哥居然也会像所有应付女人的男人一样,应付她。
筱言隐去脸上的笑容,眼眶里溢满了泪光,很伤心的说道:“筱言当然会怪你了?”
若是以前筱言这般委屈的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心疼,而此刻,他竟有一种觉得她是在做戏的感觉。南宫沧弈被这种莫名的感觉吓了一跳,即便是他心里很是想念凝晗,但是筱言已经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这么想筱言呢?
“好了,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能不怪我呢?”
南宫沧弈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