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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同年龄层的玩伴,对这种未来的事根本没概念,更别谈放到心底。
“丫头,这几天在海边戏水离李家大宅远点,这三个月来李家龙盘虎踞。”
“龙腾虎啸都在?”茉妮颇感微愕。“你不是说除了逢年过节,他们多半不在李家的,发生什么事吗?为什么他们都回到李家老宅了。”
“还不是为了龙小于,不提了,他那本风流烂帐,算不完的!”董祥无奈地一挥手,显然不想再多谈。“走吧,回去吃早饭了,趁你在香港的这几天,多陪祥叔四处走走。”
李龙腾驾着银白色的敞篷车奔驰在滨海公路,他鼻梁上的墨镜映出眼前的黄昏景色。当他快接近李家大宅的时候,望着一旁浪涛轻拍的沙滩,绚丽的霞光点染晕艳的色彩布满海面。不禁驱车至一旁停下,走入沙滩上。
在老宅休养了三个多月,半个月前他伤势痊愈后,就经常来回九龙、赤柱,他和虎啸拟了一套新的作业流程,打算将工作重心移到李家大宅。近几年他们都以工作为重,这几个月四兄妹齐聚在李家大宅,令他们兄弟俩觉得是该好好的将那失去已久的家族欢乐寻回。
家族欢乐!他拿下墨镜,远眺着前方,西沉的落日在碧海中摇荡。夕阳西下是一天的终了,朝阳升起是一天的开始;李家传到他这一代,企业的拓展可算旭日东升正展灿烂,但若论亲族间的长辈情分,只怕是日薄西山的余光之华。尤其自从十五年前的事件之后,他低笑地摇头,再次望向大海的眸竟有着沉郁的忧伤。
被一个人因为爱你而举剑刺杀的感觉是怎样的?因为爱所以不想分开?却又因为得不到而挥剑相向!用下深情却是单向的付出,不悔的真爱也只是自作多情,最后因承不住这残酷的真相落得玉石俱焚。
纷乱的思绪泉涌而上,难忘那十七岁的轻狂,誓言得到所爱的女人,却无法接受对方始终未曾爱过他。于是,因爱生恨,报复与嫉妒扭曲了一切,设下可怕的计谋造成永难挽回的憾事。当他拿枪指着她,告诉她只要她跟着他、只要她属于他,他愿抛弃一切,哪怕她年长了他十多岁,他亦不在乎,只要拥有她,一个艳若牡丹、热情如火的女子,方兰媚!
当时年少的他,风流情事已多如江水,对唾手能得、送上门的女人从不多加珍惜尊重,骄矜的环境与天纵的外表,令他对一切深觉理所当然。直至一个少女因他而自杀,少女的双亲找上门,哀求他见女儿一面,他却置之不理,因为对这样的女人他早无兴趣。
然而方兰媚知情后当场甩了他一巴掌,愤然怒叱:“想当花花公子,想当自命不凡的风流种,就请你先当个男子汉,有点担当,不要只会让跟过你的女人受到伤害!”
是的,她敢爱敢恨,个性强烈,总是率性而为,却又充满东方女子的坚韧不屈。无人不被她吸引,无人不为她陶醉,像烈焰,有着叫人不惜飞蛾扑火也要一亲芳泽的媚力,连向来是女子注目焦点、见多各类佳人的李龙腾也不禁为她吸引。也因此,他对身边的女人一改态度,但自这件事之后,他的心完全沦陷,对她的爱苗深种。
但,她却是他碰不得的女人,因为她是六叔的妻子,如此抢眼如火的烈性佳人,竟是他那温文尔雅、瘦弱多病的六叔李英华之妻。
在李家上一辈的六个兄弟中,李英华排行最小,他是父母晚年得子,和李龙腾不过相差四岁,他大哥李鼎裁接掌大权后,对病弱的么弟照顾得无微不至,与其说兄弟,不如说对这个小他四十多岁的么弟,两人之间更像父子。而对么弟迎娶一个年长且离过婚的女子,李鼎裁不表赞同,却因在见过方兰媚后,和李英华毅然坚决的态度而软化退步。
在同一辈中,龙腾虎啸深受大伯李鼎裁之欣赏疼爱,他们少年英才慎谋果断,而李龙腾更因是长兄,令李鼎裁为大局舍却亲生儿子,排除一切异议决定扶李龙腾为接班人。
当他十七岁,李鼎裁宣他为李家下代当家主持时,他对方兰媚的感情也已深不可自拔,他想要方兰媚、想得到方兰媚,这个欲念日夜啃蚀他,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对她表露,而她愣了一下后只是笑着拍拍他的面颊,像姊姊对弟弟的安抚般轻叹。“龙,你还年轻,值得更好的女孩爱,别将感情浪费在我这个老女人身上,在我历尽沧桑后还能遇到英华,今生他是我唯一也是最后的爱人!”
她这么告诉他,坚定的神情令他感到自己该死心,不该再有这种冒犯不伦的意图,可是当地发现兰媚和以前的旧情人会面时,妒怒之火引燃他的心,这个女人虚伪狡桧,这个女人背叛她所说的话,也对不起他六叔,丧失的理智、狂发的怒火,促他拟下狠毒的计谋,最后当子弹贯穿兰媚时,她唇上扬起的笑意,像在呼应着她临死前对他的唾骂,也因此他知道自己误会了她,她谁都没有背叛,有的是自己妒心作祟。
她冷笑地对他道:“我不会选择你,你永远都别想得到我,今生我最爱的人只有我的丈夫李英华,可叹,你的六叔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疼爱的侄儿是这么可怕的魔鬼!”
最后的怒吼伴随枪响,闻声赶来的大伯和父亲带着其他长辈闯入时,就看到溅洒的鲜血染得一地腥红,方兰媚倒在他脚边,而那尚在冒烟的枪枝竟拿在他手上。
这段发生在公海、亲族间水难抹灭的染血之殇,也葬送了六叔的生命,从此造成他和大伯间的心里洪沟与绝裂。
他的思绪、他的瞳眸深处,望着眼前逐层打来的波波浪潮,沉沦的往事再忆起,究竟该是何种滋味,是沉重,是愧疚、自责或哀伤?或者,只是一则往事的记忆,提醒自己,他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是个多么残酷又不择手段的人。他后悔这么做吗?时间再从头来过是否会有不一样的作法?令自己都感到可怕的是他意回答不出!因为当时的他只有一种感觉,兰媚死了,谁都不会再得到她了,这样,也好!
原来他真是可怕的魔鬼!望着因落日而被云霞映染纲缈的海面,他想要迷失,又怕走不出,茫然的感觉像是这海天的沧阔,无边、无垠,无尽头!
他一辈子都在女人堆中追寻,结果想要的却不属于他,堕落又何尝不好,肉体的刺激是寻求瞬间情人最快的方法,让他在这茫然中捉住一丝丝的感觉,再加上一纸儿时婚约,更让他有不用负责的藉口,于是,越来越多的女人在他生命中来去,当时,何知涛还看不过去地说:总有一天他对女人的所做所为,会在他身上回报!而随着年龄渐增,他已厌倦这样的生涯,却无法停止,因为只有肉体的结合让他感到真实,却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再次感到想爱、想要,谁能让这颗疲惫的浪子心位留,脱离这茫茫的虚无,再次拥有那股真与爱恋?当达卡拉斯那两次相遇戏弄他的黑发美女浮出脑海时,那暧违已久的偏执占有欲也随之升起,甚至浓烈得像已钳制在他身上的枷锁,亟待系铃者的解开,不知为何这个女孩给他的震撼比当初的兰媚更有过之,甚至他对她总有股熟悉,真是奇妙的感觉。
这女孩将是他的解救者,这女孩会是属于他的,她跟兰媚不一样,因为他明白这朵美丽的花尚未有任何人摘取,为何他能如此确定呢?只能说以他多年的风流见识,两次的身体接触,强烈的告诉他,这个女孩尚是无瑕的少女。
但,他无法说她天真,见识过她情挑的诱惑手段,他绝对相信,这是一个足堪与他媲美的双面佳人。
每当想起她,体内总会窜起的燥热,再次无例外的燃起,这次有着迫切的焦急,因为对那女孩的找寻已过了四个月,依旧芳踪渺渺,阿曼早已回美国,而知涛也已快要离开达卡拉斯返回香港,看来他有必要再到达卡拉斯接手寻人的工作。他要快点将那女孩找出来,在她尚未属于任何人之前。她的身与心绝不能让任何人得到,因为她是他的,这第二次的恋,他不会让她逃掉,也绝不会再失去,否则……阴侧的笑意场上,玉石俱焚也是个很好的结局吧!
他将墨镜戴上,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去,踩着白沙,聆听海水的声音,不自觉地想起何知涛曾对他说的话,男女间三次的相遇情缘……
第一次是命运……
此时一个银铃的笑声,悦耳地从身后传来,李龙腾被吸引的回过头。
第二次是缘分……
看到那映入眼睑的熟悉倩影,他猛然摘掉墨镜,看清眼前的佳人。
第三次是机会……
双手掬着海水,霞光的映照洒亮了她的脸,黑发飘扬奔散,青春的笑意耀眼闪烁,接着像感觉到他的注视,她转过头,清灵的蓝瞳对上了透亮的星眸。
命运证明了缘分,机会逝去将不再追回……
他们看向彼此,空气像静止了,落日的衬景,海水的潮声,像是虚幻的时空,唯有海风徐徐吹来,发丝拂上了面庞,细微地感受、诉说这份真实的相遇。蓝瞳浮现惊慌,星眸却现出狩猎的兴奋,当他举步追来,茉妮转身就跑!
李龙腾几个跨步就追上了她,将她扑倒在白沙滩上,他结实的男性身躯猛覆上她,不理她拼命捶打在他背上的粉拳,只是将她紧搂的压过怀中,感觉这份躯体相缠的真实与悸动,朝思暮想寻觅了数个月的人儿竟在香港,现在终于在他怀中了!
“放开我,无耻的下流胚子——”
“小野猫,你竟然在东方,自己送上我的怀中,在香港,我如果还能让你从我手中逃掉,那我真是愧为权握一方的李家总裁!”他找到她了,上天给了他机会,他绝不能再让她溜掉,否则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他更加拥紧,怀中的茉妮气得张嘴往他肩上咬去,他却吻上她。茉妮为他突来的强吻愕然,捶打他背上的手,扯着他的发,却逃不开、也挣不开他紧密的纠缠。
当他松开了两片交缠的唇瓣后,急促的呼吸在两人相距寸许的口鼻间低喘,他逐又将她紧抱在怀中,生怕她有任何可乘之机逃开。
她的脸庞感受着他的胸瞠所传来的急速起伏,今天他不寻常的样子退异于前两次的相遇,不禁令她颤着唇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龙腾将她拦腰抱起,兴奋的口吻、莹亮的眼竟像个孩童般,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宝物。“我要带你回李家大宅,告诉我你的名字、来历,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一切,今后你的身心都将属于我,永远都待在我身边。”他说得绝然霸道,毫不给她任何置碌的余地,像是事情已这样定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打伤了你两次,我可以负担全额医药费,当然……如果第二次的伤害比较重,这…再商量,没有必要……”茉妮动弹不得的被制在他怀中,他那断然坚决占有的样子,吓坏了她!
她是知道他风流自负,骄傲狂然,可是对个才见两次面的女人就要对方付出一生,太……过分了吧,且看他的神情认真到不像在开玩笑,令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喊。“放开我,救命呀——”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额头、她的唇,哑声道:“小野猫,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要带你回家,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我会好好待你的。”
天呀,这还不可怕吗?她完全扯开喉咙,使尽力气尖叫,却只是在落日余晖中,见他笑着拥紧她,往车子走去。
当古铜色雕花大门出现在眼前时,李龙腾拍拍被领带缚着手。躺在他膝盖上的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