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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
楚凤歌的脸黑了。
王婉吩咐露葵道:“去叫人添副碗筷。还有,叫厨房做几样好菜上来,好酒也来一壶。”
三皇子点头称赞王婉道:“还是表嫂了解我;知晓我是要吃酒的。”
楚凤歌瞪了他一眼:“特地跑我这儿来吃酒?”
三皇子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休沐之日,无处可去嘛!”说着,可怜兮兮地添了一句,“我孤家寡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凤歌道:“听说马上就不是了。”
“诶?”王婉讶异地看向楚凤歌。
楚凤歌对王婉解释道:“听说皇上问起了三皇子的婚事。”
三皇子嗤笑一声:“听说、问起,罢了。”
“总好过之前不管不问吧!”楚凤歌叹了一口气,口气也软了很多,“至少近来皇上对你亲近了不少。”
“嗯,”三皇子点了点头,却是嗤笑依旧,他说了一句,“如果那也叫亲近的话。”就不再言语了。
一时间便沉默了下来。
冷场了片刻,还是王婉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饭菜来了没有。”楚凤歌点了点头。王婉就朝门外走去,把空间让给这两个男人。
王婉亲自朝厨房走去,却是才在半路上,就见到送菜的小丫鬟迎面匆匆走来,王婉便就回去。到了屋外,她听见楚凤歌和三皇子正在讨论那朝中之事。王婉只听到了两句“皇上打击士族大家,朝中几乎没有士族子弟为官了。”“贵妃受宠多年,不就是因为她出自寒族吗?她祖父还只是个卖豆腐的!”后一句自然是三皇子所说的,口气恶劣无比。
王婉顿了顿,才轻轻叩了叩门。
里边的声音没有了。王婉这才进了门去。
王婉进去之后,令丫鬟摆上饭菜和碗筷。而她先前炒的那两盘自然是冷了。却是那三皇子,拿起筷子就往王婉所做菜上夹了过去。王婉忙制止他:“菜凉了!”
三皇子笑道:“管它菜凉了还是冷了,难得有表嫂亲自做菜,不吃上一口怎么对得起表嫂的辛苦劳作呢?”
楚凤歌瞥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也夹了一筷,道:“你想多了,你吃或不吃,我的小婉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是她做给我的。”
见着两人都把那凉掉菜往嘴里塞,王婉赶忙把那两盘菜移到了一边,笑道:“行了,若真要吃,我下回再做就是了,现在冷冰冰的,小心吃了闹肚子!”
楚凤歌还没说什么,三皇子就高兴了:“真的吗?这可好了,我下回可要特地过来品尝表嫂的手艺!”
楚凤歌瞪了他一眼。
三皇子搭着楚凤歌的肩膀,笑道:“表哥,表嫂手艺好,你就不用藏着掩着了,要不下回多叫几个人过来,让他们吃过之后好去艳羡你?”
“去!”楚凤歌一掌拍掉他的魔爪,“你表嫂做菜是给我吃的,还多叫几个人过来,叫谁来?谁来我踢谁!”
“那下回就我自己一个人来吧,”三皇子笑眯眯的样子,“我是你表弟,你不会踢我的。”
“滚!”楚凤歌轻推了他一把。
三皇子“哈哈”笑起。
楚凤歌又气又笑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还不快吃!菜真就全凉了!”
王婉随意地吃了几口,便就说饱了,先行告退了。留下楚凤歌和三皇子边吃酒边聊天。毕竟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她杵在这里,倒令他们不好多言。
回去路上,见着露葵一脸兴奋的样子,王婉笑了,她问道:“第一次见着皇子就高兴成这样?”对露葵这样的丫鬟而言,见到一个皇子就跟见到一个天人一样难得。
露葵点了点头,笑道:“回去我可得跟她们好好炫耀。”说着,又添了一句:“大少爷和三皇子殿下的感情真好!”
王婉笑道:“是真的很好。”看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或许对楚凤歌而言,三皇子才是他真正的弟弟呢!而三皇子,兄亡母逝,父亲又冷落他,他把楚凤歌当成了唯一的亲人也不定。王婉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是,三皇子毕竟是个皇子,也不知为何,当今皇帝无论朝中大臣如何劝谏,就是不肯新立太子,那么随着皇帝的老去,皇子们的长大,那个很残酷的问题必将出现。三皇子就是再不受宠,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子,本朝看中嫡庶之别,论理三皇子才该是将来荣登大宝的那一位,就冲着这个,三皇子就算被皇帝冷落到了极点,他也会去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楚凤歌与三皇子走得这么近,不就是向世人宣告了他的立场吗?
这般想着,王婉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从龙之功,一旦成功,滔天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但若失败,万劫不复!王婉纠结起要不要去问一下楚凤歌的真实想法了。朝堂的事,楚凤歌是极少与她说起的,或许楚凤歌同这个时代所有的男人一样,认为女子只要管好后宅就行了,至于朝政,女人没必要知晓,就算知晓了没有意义。既然楚凤歌从不主动说起,王婉也从未主动问过。毕竟,就之前而言,这朝政,确实与她无关。但是现今这么一想……
王婉回去了梨花院,直到将近两个时辰之后,楚凤歌才从书房回来了。
王婉正斜靠在床边看书,见楚凤歌进来,忙起身来,走过去为他脱下披风,问道:“三皇子回去了?”
楚凤歌喝了点酒,呵着酒气笑道:“嗯。”然后,一双深眸凝盯着王婉,好似要把她化在里面似的。
又来了!王婉的脸骤红。每次喝了酒都是这样!
眼见着楚凤歌的脸快要凑过来了,王婉一把捂住他的嘴,轻声道:“大白天的!屋里还有人看着哪!”
结果那楚凤歌眼神冷冷地朝四周一扫,边上伺候的露葵与采苹忙把头低下,福了个身就退下了,还贴心地把门给他们关上。王婉顿时一阵无语。
楚凤歌一把抱住王婉:“没人看了。”他笑得神采飞扬,眉眼都快飞起来了。
王婉气得捶了他一下,嗔怒道:“你想让我有个白日宣淫之罪吗?”
楚凤歌大笑,捏了捏王婉气鼓鼓的脸道:“原来你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个啊!看来为夫没有把你喂饱,”他把嘴贴向王婉的耳边,湿漉漉的气息弄得王婉一阵心跳,“为夫今晚一定好好努力,”说着突然直起身子,变得再正经不过,揽着王婉道:“大白天的,当然就跟你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干什么?”
“你!”没想到楚凤歌会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王婉先是一愣,接着怒了,明明就是他自己脑子想着不该想的东西,反倒说到她头上来了!王婉柳眉竖起瞪向了他,结果才那么一瞪,楚凤歌的脸就压了下来,一个深得让她连灵魂都被抽离的吻狠狠地砸下,炙热地令她几乎喘不气来。
半晌,楚凤歌才离开她的樱唇,只见他极其情*色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一脸邪魅:“嗯……很甜。”接着看了看窗外,有点沮丧地道:“怎么天还没黑?”
“……”
天没黑,就是楚凤歌喝了酒胆子再怎么大,他也不能弄出个白日宣淫的事来让人诟病。他懒懒地斜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脸上带笑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婉。
王婉本是佯怒地坐在桌边抽本书看,不想理他的,但被他盯得心烦意乱,哪能真的看下书去。想了想,她便决定还是就之前自己所想的和楚凤歌谈谈。于是,她开口了:“大白天的,你说要跟我聊聊天是吧?”
楚凤歌的眉头挑了挑。
王婉迟疑着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那……就说说你和三皇子……”
“嗯?”
“皇子们都长大了。”王婉飞快地说道,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凤歌。
楚凤歌明白王婉要说什么了,他坐了起来,表情认真了起来。王婉还以为他不乐意她说起这种事,想要斥责她呢,却见那楚凤歌又是一笑,道:“我就说嘛,以小婉的聪明,怎么可能对这种事一点想法都没有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嘛!
楚凤歌竟还一脸等待的样子,显然是在希望王婉把想法全部说出去。
王婉见他这样,就想了想,把自己所知道的直接都倒了出来:“二皇子是贵妃之子,他娶了左相之女,那么身后站的就是左相,左相又统领朝堂近十年,是皇上极为信任的权臣;四皇子是淑妃之子,淑妃是老侯爷之女,四皇子又纳了方文颂,那么背后就站了整个忠勇侯府;而三皇子,皇后娘娘逝世后,她的母族短短两三年就几乎从朝堂上被驱逐一空,可以说,三皇子除了他那‘正统’的嫡子之位,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所以?”
“没有所以,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只要不叛国不害民不为非作歹,我都支持你!”
楚凤歌愣了,接着“噗嗤”一声就笑了。他很开心。“小婉,谢谢你,”他说道,“如你所想,我站在三皇子这一边,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最后一句,楚凤歌说得极为认真。
王婉看了他半晌,后道:“我明白了。”
楚凤歌低下头来,想了想,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王婉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他说道:“小婉,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之地的,相信我!”
“再?”王婉惊讶了,继而明白过来,“你是指上次在望江楼……”接着她脑中有种东西一闪而过,紧张地抓住楚凤歌的手,“你知道是谁了?”想到楚凤歌在谈及皇位之争的时候讲到这个,她顿时明白了,“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
“是四皇子的人。”楚凤歌告诉她。
“可是……为什么?”王婉不解道,“现今你不过是个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又不是什么大权在握的将军,就算你支持三皇子,也对四皇子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啊!二皇子势力如日中天,四皇子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对付二皇子上吧!”“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捂住了嘴。
“你想到了啊!”楚凤歌笑道,“没错,除了是那方朴雨找淑妃和四皇子帮忙,我还真想不到四皇子那有什么理由要现在除掉我。想来应该是方朴雨说把我除了,安国公府就没有什么立场不去支持四皇子了,毕竟,没有了我,她的儿子就是安国公府唯一的男孙了,她的儿子,可是四皇子的表弟呢!现今的我确实不算什么,但是,我身后可是一个安国公府呢!爷爷虽然退下,但是他的名望无论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是很高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次刺杀失败后,想来四皇子那边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
王婉听他这样一说,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就放心地点了点头。而既听他说到了安国公老太爷,王婉接着就问了:“那么爷爷他的立场?”
楚凤歌摇了摇头,笑道:“这种事,他老人家就不去参和了,没见他都退下了吗?”
王婉道:“你都说了你身后是一个安国公府。你的立场既是那样,人们怎么会不联系到爷爷呢?”
楚凤歌“呵呵”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王婉皱起了眉头:“爷爷和老侯爷是结拜兄弟呢!老侯爷站在四皇子那边,爷爷虽说什么都不管,但是因为你人们难免联想到他,这不是让他们兄弟反目吗?”突然想起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