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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病了,先不要声张,把我那天吃的伤风药再去给二丫头抓几副,再不要让她随便出屋了。”
“不如现在就着安妈妈去办吧?”大太太脸上的笑意更深。
老夫人并没有再答她的话,而是冲着许妈妈道,“看我这老糊涂,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叫她来一遭,这里有桂枝侍应,你去送中饭吧,顺便告诉二丫头让她先把以前的药停了,喝我的方子。”
“噫,老奴领命。”许妈妈走了几步,老夫人又道,“你见了她,就说我的话,没有好之前不许她外出,让她多吃点东西,养着身子。”
“老奴这就去大厨房提饭。”许妈妈扫了一眼在大太太身边的安妈妈,语气里透着快意。
安妈妈看到她的目光,故意扯了扯微燥的嘴角。再看许妈妈,她本来松弛的双下巴也略微扬高了些。
大太太凝了凝眉,直到安妈妈一个不怕的眼神给她,才重新拿起汤匙喝了口乌鸡汤。
水烟远远地迎了许妈妈进正屋,一行人放下饭菜,便跟着面露急色的水烟退了出去。
见到许妈妈,万梓川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妈妈,可是前院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会由你和安妈妈负责我的吃食。”她首先要知道老夫人的立场。
虽然先前的铺垫做的好,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算她能得到老夫人这时的抬爱,也是因为杨家人对她的态度。如今大太太把饭食送进院,也在另一个面上禁止她这个院里人的进出。
她隐约在被名正言顺地孤立。
许妈妈往左右一顾,史嬷嬷却并没有要避嫌的意思。田妈妈只好把早间的经过给许妈妈核实了,才借口让史嬷嬷挑好看的花样给小姐绣荷包,史嬷嬷这才不甘不愿地去了暖阁。
“怎么好生生的又病倒了?亏了老夫人以前还丢着几幅药,姑娘早晚喝了,才能好利索。”许妈妈估摸着史嬷嬷的脚步声远了,才俯下身来沉声到,“杨家的人已经被丘府接走,小姐也要有个准备才是。”
“被丘府接走?”万梓川早抑制不住身上的痒,冲着许妈妈轻轻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隔着衣服挠着手臂。“是母亲的娘家吗?”
“正是。”许妈妈重重点了头,说出了她的看法,“这事怕有蹊跷!”
万梓川听了也是一沉,怎么这个时候偏又生出个郡守老爷来,这地主之仪尽的也太越俎代庖了吧。不过,在许妈妈面前她并未现出丝毫惊慌,“梓川明白,还请妈妈给老夫人一个放心。”
“嗯。”许妈妈看着万梓川把窗子关的严实了,而且屋子里弥漫着暖和的气流,这才道,“要是出去的时候多穿些衣服也不至于这样,这个天,就是穿着大氅也不能驱寒,更何况是你这多病的身子。”
“是,妈妈教训的是。”万梓川假意挠了手臂,又狠狠地朝她的脸上挠了几下。
脸侧娇嫩的肌肤刚暴露出来就显了红。
“小姐好生养着吧,老奴自会做自己该做的。”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可她并不全是因为这个原因。
现在跟她走得近也是因为她深知老夫人的想法,不然,她也不敢风往一边倒。
出来的时候,听到几个服侍二小姐的小丫鬟在檐下说话,她隐了脚步声,竖起耳朵听着。
“小姐好好的收拾齐整,准备见杨家少爷,没想到在院子里走了几个来就来回,嚷着痒,挠了一个地方,就现出一个小红豆豆。”
“谁知道那小红豆豆初看不咋地,可是她还会慢慢变大,一个斗粒大的豆豆一个时辰就大了一倍。”春花接了夏雨的话,向看起来显得大一些的冬雪说道,“可是没福气的面相。除了脸上小姐被田妈妈抓着手脚硬憋着不敢挠之外,其他的地方,指甲挨哪儿起哪儿,而且越大越痒,越痒越挠想挠,弄的小姐现在都不敢吃东西了。”
“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这豆豆还长了眼睛不成,专往小姐一人身上跑?”
“噗。”春花听着她的话,笑出了声。“豆豆何时会长眼睛,要疙瘩能长眼睛,怎么不挑我们这些没造化的?”
夏雨坐在角门的台阶上,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听水烟姐姐说,小姐对蜂蜜过敏,今天早上的饭菜里有冷菜,热菜各三盘,热粥一样三碗,小巧点心三样,都只在三这个数上,所以小姐闷着气,也不吃饭,直到辰末的时候才想起饿。水烟姐姐看着时辰不到,不能在这个时候提饭,只好去厨房拿了一些点心,让小姐吃了,也没想怎么着就起了一身的红包。”
听到这里许妈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第一卷 第44章 意外(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模样英挺的人跟着万康年去丘府的随从来报,“老爷请玉哥带着药匣子去丘府,还要带上我们药馆里新制的转魂丹。”
万盛玉不去学堂上课的时候就会跟着父亲在医馆里观诊,听来人点名要秘制的药丸,才想事关重大,他立刻回到正院跟老夫人说了原委。老夫人催着快去,不要耽误你父亲的大事,万盛玉听了慌慌张张从府里出来,上了马车匆匆向药馆奔去。
许妈妈等大少爷走了之后才进来回话,她仔细地盯着老夫人的脸色,想选适当时机把二小姐的病给老夫人透出来。
这一摔,成了体弱多病的了,吹了三两风就病恹恹的,真是让人担忧,尤其在听到问二小姐身体状况时,心里更是没有个谱。
“仔细回话,不要糊弄我!”老夫人见她顾左右而言它,便厉声喝着。
许妈妈这才把万梓川的意思传了,又把在院子里听到的话细细说了。
老夫人听到二丫头身上起了红包,却没有许妈妈想的那么多,久病自成医,况且她在万康年建馆初期经常帮着把收来的药材分类,加工,所以有些小毛病她也见怪不怪。
只是这个时候有生事端,与其人心惶惶,倒不如暗渡陈仓地帮她一把,于是,她假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扶扶贴附的昭君套道,“二丫头身子弱,许是风寒袭了肺,肺和皮肤又属营卫相连,听证像是营卫失调引起的,等吃了药,伤风好了,红包应该会落吧。”
“是,母亲说的极是,这丫头底子本身不差,养几日定会好的。”大太太陪着假笑完,目光中多了份清冽。
“可是那红包它,它会慢慢变大,越大越痒。。。。。。”
“知道了,好生下去盯着些,让她先不要跟嬷嬷学课了,身子要紧。”老夫人打断了许妈妈的话,她恨不得把这事给当场敲定了,但又觉得说的太多反而自乱阵脚,所以不动声色地咽了下文。
万梓姗趁机给大太太使个眼色,大太太才皮笑肉不笑地道,“母亲,二丫头又生病的事,多少也是身边的人服侍不利,我房里的百香,琪官向来就是个利索的,不如现在把差的补上去。”
“恩,这到是提醒了我,二丫头房里的人少,我以前也是想过这个事的,因为怕人多手杂才拖了几日。既然你那么疼爱女儿,我这个老太婆也不能厚此薄彼,干脆,把我的丫鬟也再给她调一个过去吧。可这样又比三丫头、四丫头那边多了一名二等丫鬟来,不知她们两个有没有想法?”
大太太知道她先前没心思看衣服,现在提提也是要老夫人心里有个底,要说做女红,持家馈,还得是有张力的三丫头。“她们两个不会跟二丫头计较这么多的,如今三丫头在顾嬷嬷的教引下,越发地贤能了,您看这穿了金线的褙子,就是她亲手为您缝制的。”
万梓姗趁机上前把昨天万梓宸绣好的五福彩绣褙子拿了出来,老夫人看了自是又赞赏几句。
“恩。好,比我以前穿的那些镶金线的看起来精巧多了,三丫头也是个灵慧的。”老夫人说完喊了墨芝,“如今去二小姐的房里服侍,有什么差的,一定早现早回?”
“噫。”墨芝心里不愿意,也不敢拿性子,冲老夫人福个半礼。
安妈妈从院子里叫来百香,墨芝和百香,琪官俯下身去跪了安,便由着安妈妈领着去了生香阁。
“祖母,既是杨家夫人也要陪着来,那祖母不防把外祖母也请来,到时候,在我们院子里摆上酒席,大家一起热闹一番,总好过入而不请的好。
“祖母不是不请人家来做客,实则是杨家人连个面未见到,脾气性子都吃不准,万一是个不喜热闹的,岂不是大家难堪?如今这杨家人也是一个高枝,谁不想巴结去,但是也要看能不能够上手。”老夫人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是不是杨家人出了什么事?杨家是书香世家,来咱们府上本就是一种抬举,难不成在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流言,对我们万家有什么不满?”
万梓姗装作不安地说,“是因为二妹的性情还是眼睛?”
“恩。”老夫人重重点头,“不过,田妈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听到的都是关于二丫头好的传闻,到没有人性情不好之说。”
万家的孝女,可不是只为了让人把她的事诵为佳话,实则是当初不得已才这样散出去的。三丫头的心思,就是在那个时候传到她耳朵里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让三丫头给二丫头熬药的原因。
万梓姗听了也不分辨,只低头抚着肚子。
母亲在信里讲过其中的原因,却不知那丫头竟然因祸得福,白白拣了个好名声。所以这个时候,她的身孕刚好替她说了话。
不管是好话坏话,她都是对万家有功的人,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也比较有发言权,如果身子不好,到了杨家能有个什么出路。
“依儿媳看未可。”大太太听老妇人的话心里咯得慌。“既然是老爷要施药,又派了小厮回来,一定是紧急中的要事,我们不可不防。”
要不是陈姨娘老子的关系,她一个姨娘娘生的家世还比得过她泗水郡的郡守么,就是现在的万家也不及丘府的门第,陈姨娘更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姨娘而已,神气什么。
“难道是杨家人与那些穿着奇异的人有什么瓜葛?”万梓姗想起了前些日子周府里传言景亲王大败蜀地反贼的事,“如果那些人是从蜀地流窜来的逃犯,那杨家人和他们碰上怎能有好果子吃。父亲去施药想必是为了保全杨家人的安危。”
“逃犯?蜀地哪里的反贼?”老夫人诧异地问。
先帝刚继位的时候,可谓是内忧外患。
老皇上年仅四十就暴病身亡,太子继位后整日浑浑噩噩宠妃封后不理国事。久而久之,朝堂之上的势力被顺王和肃王分至两派,一个欲保久战沙场的三皇子少攀在京都招兵买马,暗流涌动。一个连结屯兵十万的寿伯侯伺机包围京都,发动西南事变。
当时情况紧急,太子听说要打仗,匆匆地上完朝就携了一百个妃子卷着几万两皇金重器从暗道逃窜。
宫里没有了正经主子,二皇子少恒又在边疆守城,当今的太后也就是当时被老皇上打入冷宫的丽姬娘娘考虑到韩家江山的不保,便百里加急给肃王去了信,求他主持正义,如果能够推举她的小儿子为君,她允诺事成之后把南城物丰土饶的三个城池分割给他。
有了名正言顺的旗帜,肃王去信给寿伯侯,让他亲自率十万大军,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京都。
虽然纷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