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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她当时没有被那种先礼后宾的招数给迷惑,不然,她又要跳进杨邵科感情的漩涡中。更何况家里一个强势美眷,外面一个先上船后待补票的万梓宸,身后还有不计其数的仰慕他才华的人,她,一个见识过二十一世纪高度文明社会的人,不想为一个已经擦肩而过的美男伤神。
轻轻地翻着柜子里的竹简,万梓川有些急切地想看到里边的内容。可是每次翻开看时不是四书五经的之乎者也,就是八股文里的俗套段落,她看了一会就看不进去了。放好竹简走到柜子的另一处,抽出了一本线装书,打眼一看,上面正是她那日看到的《大兴九域志》。
她踱步到窗口,向外面望了望。一切静得出奇,小丫鬟也不知去了哪里,她自道没趣,便迫不及待地拿着找了很久的《大兴九域志》仔细地阅看。每看一页,直到弄懂了里边的地形和地名后,才翻新一页。尽管她看的不快,可书也不是很厚,所以她却仍是把大兴的每条河流渠道记了个大概,也没有找到在丘府看到的那个墨笔标记的南城。
许是她猜错了,那日竟然是景亲王在危机时刻还记挂着南城的安危?那日用笔墨圈的定是那身染重创的景亲王?
放下书,她皱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杨邵科是皇上钦点的状元,才高八斗是不错,所以也不会看那些关于国土域志的书。这次无意中的一些发现,到让她对景亲王多了一些好感。只是她却有些看不透,景亲王那样凶神恶煞的面容下,竟然是一颗为民为子的心,这让刚刚被救的她怎能不心生敬意。而她却是先入为主地以为人家是用面具遮丑,进而忽略了人的心,好在,杨夫人跟她说过知道王爷救了她,杨邵科已经代表杨家和她去谢过了景亲王,不然,怕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能见到那么宅心仁厚的王爷了。。。。。。
“你在轩昌别院住的好吧?”
声音忽然而至,万梓川那个曾经被她用簪子伤过的手就抖了一下。抬眼看时,却现杨邵科穿了一身乳白的蚕丝直缀,头上攒了一个八宝衔珠冠,生生把他温和儒雅的气质又烘托了几分,只是他一身斯斯文文的装扮,却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抓着个酒壶,身后一个满色为难的小厮正畏畏怯怯地边扶着他,边小声劝他少喝点。
“退下,爷我要去书房看书。”
看着他踉跄着向她的方向走来,万梓川把手里的书放回了原位,然后躬身向杨邵科福礼。
杨邵科却并不理她直接走到她刚才看书的地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恩,王爷对我不错。”万梓川匆匆一瞥,只看到了杨邵科灿若星子的眼中暗藏的愤恨,低下头的时候,却没有扫见杨邵科丝丝的惋叹。
虽然只在院里见过王爷一会,那脾性冷凝的王爷居然能顾及到她想要赶快好起来,一连让几个倚老卖老的太医给她诊治,开调养身体的方子,却是极出乎她的意料。
将来若是有机会见到王爷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怪不得,你看起来气色要比在万府的日子好。”杨邵科走近她的身边,慢慢地靠向她,“只是害我一直为那日的所做内疚,原来你也是这般?”
“你什么意思,我这般怎样,你不要支支吾吾,我想要个说法?”她嘴上虽是不服,心里却仍在腹诽着身体某些个部位有变大的不适。是呀,王爷对我好的不得了,天天补气补血地养着,绝人绝物地让我在小院里静养,这几日都胖了一圈。
“哼哼,说什么,说什么都是为时已晚。那日本状元就不该让你救他”
“救谁?”万梓川想起了那日她在内室为景亲王守夜,而杨邵科在外室守她的情景,“你不要误会,王爷这次救我,根本就是个意外,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在你说的轩昌别院里,我只见过王爷一次,根本不可能与他有什么交集。”
“是吗?你能解释的清跟王爷没有任何交集,我就要信你?我解释不清和你舍妹的那层关系,你就可以弃我与不义?那我问你,我若不信你清白,你当怎样,做回我的侧妻?”
“否,我没有那个福气做你的人,你也无需再揪着往事不放。”万梓川被他戳到了痛处,“我们都看开些,过去的,就当是一场误会吧”
事情的根本就是她不想和万梓宸同侍一夫。
虽然她知道古代有钱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她还没有大方到愿意和那样为达目的不惜自毁清誉也要得到的一个男人的好妹妹再进一个家里。
“误会?”杨邵科眼里出现戏谑的神色,“呵呵,鹅儿雪柳黄金缕,盈盈笑笑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今,那人已近在咫尺,我却仿佛远在天边,这是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万梓川对上杨邵科打趣的眼神,心里一阵委屈,“而且,我从来没有使过香料,也不是什么拥有暗香的人,你应该找的人,她就在这个城里,你尽可以去找她。”
若是真用了香料,也不会让妹妹捷足而蹬。
“找她,我自是会去,今夜,我倒希望和王爷有过肌肤相接,却依然自认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交集的你不用这么假矜持,来陪我喝一杯?”
听了杨邵科这样莫名的话,看到他推杯而至的手,万梓川恨不得大喊出口:若是人人都能真矜持一些,你不用蓦然回首,我也在灯火阑珊处,何必在这个要做你妹妹的时候与你还有留恋。可惜,今日之事,只能是天意而为,非人力可行,我们注定要为那日的作为付出代价。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若是真冲动了,就会暴露她的弱点,“天色不早,你为何这时候还不睡去?用冷酒暖胃,岂不要伤了身体?”
“睡,你让我去睡,你又为何不去睡,偏独自跑到我的书房来招惹我?”杨邵科抓起酒杯又倒了满满一酒杯,“你是因为明日就要被母亲正式入收你,才这么关心我的?”
“否。”
对面拂来浓重的酒气沉醺入鼻,看着杨邵科含着恨责的好看眼睛,万梓川仿佛在被对方似有伤感的情绪牵动。
任是她是一个从异世穿越而来的女子,也忽觉得此情此景是那么的不易,眼前这个被封建礼教浓重熏陶过的男子是多么的性情。
他一定是恨自己的。
试想,一个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失过份的人,在看他即将得到的侧妻的时候,被他的侧妻当众退婚,那种情况下一定很气绝吧,换做是她,也不能容忍。而那个男人,他有他的骄傲,有他的气场,有他的行事方法,他之所以没有坚持不能退婚,不是他忍了,而是他试图在用另一种方式找回他的自尊。
强硬的,他一个文人自是不屑使用;穷追不舍的,她万梓川还没有那个让他势必要到手的地步;只有且行且看,才是他现在唯一能使用的最佳方式。
想到这点,万梓川对当她入酒兴叹的男子突然有了悲悯之情,酒后吐真言,他今日说的话不是半真半假到像是有九分的真。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会凭只言片语便动摇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而且她也不是那出尔反尔之人,“状元郎果然是名不虚传,小妹这点心思都逃不过您的眼睛,那天悔婚的事真是唐突至极,你能原谅我吗?”
杨邵科听她用疏离的口气称他,又见娇小的人躬身向他行礼,忽觉的现下这样倾诉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讽刺,“风去风自来,何须云影惜?
我这样的放浪形骸不是更能引起你的厌烦么,你无需乞求我的原谅,我也从来没有要试着原谅过你”
万梓川知道多说下去已是无益,便道,“状元郎所言差已,妹妹从来没有觉得大哥是在放浪形骸,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已。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再不回去少夫人一定会担心的,梓川也要回去了。”
“是我身不由己,还是你?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了他?”
万梓川听他越说越乱,心里一紧,挣脱开他紧抓的袖子,说了一句“大哥,我要回院子了。”就仓皇要逃。
待他身上的酒气突然散开,她心急如焚退身几步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杨邵科被他甩了一个踉跄,而且整个人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
此时的她,看到那样俊美的人买醉,为她说这些话,确实有些不忍。刚想上去扶,却被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给惊醒。之后,她放下顾虑,急忙从门口走出去,然后躲在灌木丛外偷偷观察来人是谁。
“少夫人,少爷果然在书房呢?”瑁儿惊喜地喊出了声。
王彩诗听到呼唤,紧着几步上来就搀住了跌倒的杨邵科,嘴里疼惜地说着他喝的如此酩酊也不进房,偏这个时候来这里,话语间,毫不掩饰她找到自家男人的欣喜和疼惜。
小丫鬟帮着她把人扶起来,杨邵科感受到温热的环抱,抬眼见那人眉眼锦簇间像极了某个人,又似是跟原先那人的模样不一样,定睛一看,突然酒意醒了大半,“你怎么来这里了,回去吧,我今夜就在书房休息。”
王彩诗听丫鬟说,万小姐来书房之后,少爷也来了,心里就很气,可如今见到书房里只有她夫君一人,也不争辩,呵斥住丫鬟想要求情的口,留了瑁儿和另一个小丫鬟在身边服侍,自己由两个小丫鬟在前面照着灯,惴惴不安地走了。
万梓川看到书房里那个一向温和的影子半托着头,在书房的桌子上翻起了她留下的书,暗暗叹了口气,“人只道皇帝是佳丽三千,所以后宫妃子的命运是韶华逝去春不再,而这样豪华气派的杨府,少夫人这样后台的父亲,一个靠色相得到目的的万梓宸应该也没有那么好进杨府。想到这,她心里多多少少却为自己兴叹,若是在明天能够见到他,那个曾在自己危难中救自己两次的人,她一定不会再错过机会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不求荣华,不求显贵,只求能在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寻求一个相对没有太大生存风险的环境。这个时代的婚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眼下她的处境是大太太靠不住,老夫人远水解不了近渴,赵姨娘更是狼子野心,要想以后不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只能在这个时候乞求杨夫人给她做个保媒。
第一卷 第86章 求凰(中)
第86章 求凰(中)
这一日,杨府早早地就把院门打开,里边摆席设宴,人来人往,显得异常喜庆热闹。
总管事来意儿早早就在门外迎接各路宾客,先是脸色平和,直到看了请帖之后,才识身份高低请让进去,而且每次面对的人身份不同,热情的程度不一样,笑的真伪也不一样。
这让门外跟他学事的那些副管事十分受用,一个个都看着他的脸色牵马拉车。
万康年进到他跟前,有不知情的急忙上前应笑,问了几句,听他没有腰牌,又见他没有马车,也不是大官或富商的穿着,就有些怠慢。来意儿远远地看见了,也不喝止,直到万康年近身来跟他套近乎,来意儿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今日府上有要事要办,这位爷还是等过了今日再来?”
“可否通传一下,就说我有事回,很重要的”万康年没有找到二女儿,皇商的事也没了信,又听别人传言她杨府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