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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模式,完全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才会有的,容渊也曾调查过挽歌这个人的来历,但是这调查出来的结果显示出挽歌是一个豢养的死士,偶然之间在素问经过卫国的时候被她救了,从此之后就跟在了素问的身边当一个护卫,他跟在素问身边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太短,这人总是对于属于自己分内之中的那些个事情做的十分的妥帖,素问对于挽歌似乎也是十分的信任。
对于挽歌以前的事情,容颜调查出来的结果并不算多,毕竟卫国不是越国,但是看着挽,容渊总是觉得自己的心中似乎是有些不安的,总觉得这个人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的简单。
挽歌似乎也察觉到了容渊的视线,他那一直阖着的眼睛在瞬间张开,正好对上还没有将视线转移开的容渊的眼神,两人的眼神交汇的时候有一种光芒闪耀,挽歌并没有出声,只是在看了容渊一眼之后又将眼睛闭上了,仿佛是没有瞧见容渊的眼神似的。
容渊对于挽歌看向自己时那露出的冷冰冰的神色半点也不在意,容渊慢慢地将眼神收了回来,在落到挽歌附近像是一个孩子似的蜷成一团抱着毯子睡的十分的舒坦甚至还打了小呼噜的姚子期,容渊也觉得有些好笑,大约在他们这一行人之中最是没有半点负担的人就只有姚子期一人了,不管白日里头是被折腾的多么的厉害等到晚上的时候睡的天昏地暗一点也不担心有什么意外会发生的人也就只有姚子期了,那一个叫没心没肺的。大约也就是这样,素问这才见不得他这样的舒坦所以故意要欺压他一下吧?!
容渊最后看了一眼素问,她睡的是极其的规矩的,但那微微偏转的头长长的发丝披散了下来挡了那巴掌大小的脸,这乍一眼看过去还真不能瞧出一个人样来。容渊莞尔,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毯子躺了下来四平八稳地睡了。从无双城到边关,像是素问他们这样的白日里头基本上没有多少耽搁的行车的速度大约也是要八九日的功夫,在前四五日的日子里头,倒是一直的相安无事,这一路上半点问题都没有发生过,饶是素问也觉得有些不大能够理解了。
午膳过后,素问到了容辞的马车之中给容辞诊脉,容辞的脉象一贯都是在素问的掌控之中,素问对于自己的医术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所以即便容辞的神色即便是因为一路上的颠簸显得难看的很,但是脉象却还是没有半点的差池。
“我本以为,这个时候是最好下手的时候,没有想到皇室之中竟然也是少有的兄友弟恭。”素问对着容辞和容渊道,原本看着容毅,素问还以为那些个皇子应该多少都是有些野心的,像是现在容毅和容渊离开无双城,那是再好不过除去他们两个人的机会了,但现在一路行来别说是蹦跶出一些个杀手来了,就连一只猫都没有蹦跶出来过,这才是叫素问最不能够相信的。
什么时候开始皇家也是会变得这样的和谐了,这种事情真不像是皇家所有的,不是应该都在那边名争暗夺才对的么,素问并不觉得他们几人提前几日出发就能够完全瞒天过海的,只要有心绝对能够查出其中的端倪来的,所以这一路上来的风平浪静没有让素问放宽一点心,反而是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容渊和容辞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容渊其实还好,他除了同容辞私交不错之外,在朝堂上对于那些个政事原本就是一点也不关心的,他从来不在乎哪个人安插了什么到哪里,又或者是哪位大臣升官或者是贬官这种几乎和朝派相关的事情,他唯一的就是将大越三十万人马拿捏在了自己的手上,但这些也不是他争取来的,而是他的皇兄赋予他的。在其位谋其政,容渊虽不在意自己那些个侄儿在背地里头折腾些什么,因为在容渊看来,这种事情就算要头疼也是应该自己的皇兄去头疼的,同他这个闲散王爷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唯一不允许做的就是自己那些个侄儿妄想将手掌伸向他的军营之中,尤其是将那些个米虫蛀虫塞到军营之中以为有些油水能够捞取。
再加上容渊的个性有些时候还有些格外的不近人情,所以在朝堂上想要将他取而代之的人也不在少数。
至于容辞,他的出生就已经成了旁的那些个皇子的一个要挟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一点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应征,容辞从来都不觉得无双城是一个能够庇佑他的场所,但离开无双城,那更加不是一个庇佑所。这么多日来的风平浪静对于容辞来说也已经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了,按照他的那些个兄弟的作风,如今应该是出手的好时机了,他们离无双城已经那么的远了,天高皇帝远,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倒时候也是查无可查,他的那些个兄弟也不像是会这样隐忍的人,所以容辞想着大约也就在这一两日了,他们深入大越的腹地朝着边境而去,直到进入姜国最是繁复的地方为止,都是他们下手的好时间。
容辞对于素问的带了十足反讽意味的话不以为意,在皇家之中情感都是显得多余的,又怎么可能会有兄友弟恭这种事情发生呢。容辞一路行来,难得有些好心情并不想说起这些个糟心的事情,所以对于素问的问题容辞也便是选择单做没有听到一半不提,反而是看向素问道,“你常年在外,不知道有没有到过姜国?”
素问见容辞并不想提及那些个糟心的事情是,当然素问也是不想说起这些个糟心的事情的,她刚刚也就这么一提而已,可这些个事情并非是自己不说就代表着没有存在的,素问也是连着在马车上呆了好几日,她的马车也便是只有她和糯米一个人在的,白日里头好几个时辰的赶路下来也的确很是无聊,所以素问也没有在给容辞诊治完了之后就回到自己的马车之中,神态怡然地指挥了容渊用马车之中茶几上摆着的铜壶煮开了一壶水给沏了一杯雨前龙井。
姜国对于素问来说不能算是特别的陌生,她的确是到过姜国的国度未央城的,姜国如果认真地说,那其实是有一半的土地都在荒漠之中,巨大的沙漠还有那不断沙化的土地限定了姜国的城镇多半都是在湖泊河流而建,姜国以畜牧为生,姜国不管男人女人多半都是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所以也就注定了这样一个原本应该可算做贫瘠的国家为何会成为四大国之一。
国都未央城就是在沙漠的边缘,它的一边临近沙漠,不过就是三十里地的远,而另外一边则是有着一条大河,河岸两旁是青葱的草原。姜国的房子也不像是无双城那边青瓦琉璃墙看着就是那样的奢华,而是一个一个的蒙古包。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滚滚黄沙之下不知道掩盖了多少尸体和陵墓,所以定陵这才成了一处完全没有人知道的传说。
姜国的民风还算开放,女子一般比其他三国要来的飒爽的多,甚至还有着一旦有姑娘敲中了那家的男子就有自荐枕席的传统了,若是男子心中也有那么几分意思所在,也就成就了一番好事。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姜国之中才有的。
素问想到这一点,她那一双狡黠的眼睛就忍不住朝着容渊看去,那一双精明的狐狸眼有着说不出的不怀好意。
容渊被素问这样的眼神直看得浑身有些发毛,最后他终于还是受不住素问那诡异的很的眼神,他道:“你这般看着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的?”
容渊心想,大约素问这要说出口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容渊在心底之中也已经算是做好了准备,想着如果素问一会说出的话十分的不中听的话,那就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素问扫了一眼容渊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想着庆王殿下这姜国走上一遭,大约回去的时候舒太妃也不需要给您选什么王妃了,可喜可贺实在是可喜可贺……”
凭着容渊这般的容颜,想来到时候自荐枕席的姑娘只怕是要排成队绕上未央城好几圈了,这回去的时候别说是王妃有了,只怕到时候连小王爷都有了也是说不准的。容渊眼观鼻鼻观心,全然当做没有听到素问所说的话,他在出行之前也寻了人问过姜国的风土人情,所以对于姜国的那些个传统习俗也算是略有所闻,他倒也没有想到素问会是拿自己来看玩笑的。
马车微微有些颠簸,容辞和素问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素问略显得有些困意,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回了自己的马车去打上一个盹,马车倒是一下子停了下来。
清风掀开了帘子,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地看向容渊道:“王爷,您且出来一下。”
透过清风掀起的帘子,素问瞧见外头一片树木,而天色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黑了下来,就像是一下子进入了半夜似的。
容辞也看到了一些,他握紧了手上的杯子,眼神之中有些冷意,他冷冷地道:“他们终于是打算出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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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难道我是进入瓶颈期了么?!这可怎么行,这不是哥style啊!我可是想着成为神马欧巴更新style的,卡文是肿么一回事,卧槽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恶作剧
素问看着外头那极其诡异的情况,她犹还记得他们是在午膳之后行车也不过就是两个时辰左右,在这两个时辰之中他们虽然一直是马不停蹄,但也不可能一直都在这一片林子之中。这官道上原本树林就不多,也不会有整整两个时辰都会一直在树林子里头没有出去的可能。
再者,今日的天气委实不错,但现在看看外头的天色,那几乎是像是入夜之后的那种感觉,伸手不见五指的,就算是要天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暗成这个样子了。
清风的确也是没有什么办法这才请了容渊的,他们原本也还算好端端地一直在赶路着,天色就这样暗沉了下来,原本清风和清朗只以为这不过就是突然之间要下一场雷雨罢了,虽然如今已经过了夏日,但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他们也想着要不在雨滴落下来之前好歹先寻了一个地方暂避一下,但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天色突然之间的暗沉许久却没有要下雨的征兆,甚至是连一点的水汽也不见的。清风和清朗也没有大惊小怪,所以在行车的时候他们也留了一个心眼,在经过的一棵树上划下了一个记号,但这行了两刻钟左右他们这才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划下记号的地方。
清风清朗也没有直接将这件事情汇报给容渊和容辞两人,于是又转换了方向再行了一次,结果又是在两刻钟之后发现自己又再度到了这做下记号的地方。
直到现在把这些个事情告诉给容渊知道的时候,清风清朗是真的已经没有半点的法子了,因为他们不管是东南西北什么方向都已经试过了。但是不管他们是朝着那个方向而去的,只要行过两刻钟之后都会回到这个远点上,仿佛是鬼打墙一般。直到这一刻的时候清风清朗才真的有些畏惧了,一种茫然而又摸不清楚方向的感觉。
姚子期原本这心情还算不错,反正他这也回不到无双城之中去,索性就当做是出门玩耍了,所以姚子期这别扭劲也就没有了,只当自己是出门来游山玩水来着。但姚子期见清风清朗一下子把马车给停了,而他骑着马走了那么长的路还在林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