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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看着姚子期那萎靡的样子,她也不予理会,她哪里还不知道这姚子期的性子,多半是觉得人家好看所以就立马贴了上去,这样一个不聪明又沉迷于眼中的美色又没有半点的本事的人大概以后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素问也没有什么忸怩的,她坐在了姚子期的身边偌樱的对面,她伸手拍了拍姚子期的肩膀,声音柔和地道:“表弟,你和这位姑娘在说些什么呢?”
姚子期被素问拍上自己肩膀的手劲给拍的几乎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骨头都要被拍凹下去一块,这样彪悍的性子还有这几乎可以打死牛的力度,这样的女人还算是一个女人么?!尤其是在听到素问叫着自己“表弟”的时候,姚子期的神色更加的精彩,他那神情几乎是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这……这……”姚子期这舌头完全打成了结,几乎都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话了。
素问不去管姚子期到底是说了什么的,她在说刚刚那一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偌樱的,刚刚那一句话与其说是在问姚子期倒不如说是在问着偌樱。
偌樱也看到了素问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看向素问的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屑的味道,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扫过素问,用女人评价女人的眼神看了一回素问,这五官还算可以,不过这种女人也不过就是一个清秀二字,这皮肤不够好看,从刚刚她便是瞧见了,这丫头还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这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偌樱这般想着,这样的一个黄毛丫头自然是没什么好的,反正这进了恶魔城的女人,多半也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多半也是要被自己手下那些个人给处理了干净,不是卖就是玩到死的。
不过那神情倒是有些叫人觉得熟悉的,偌樱几乎快是要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瞧见过这样的一个神态,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前?!亦或者是更久之前?!
偌樱很快就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疑惑一扫而过,已经想不起来的事情,她是一贯不会勉强自己去想起来的,她带着那绝美的笑容看向容渊,声音柔得几乎是能够掐出一把水来:“我叫偌樱,在公子怎么称呼?”
容渊听着偌樱对自己的问话,还有那一道热切地看着自己的眼神,这眼神叫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但素问拉着容渊坐了下来,就坐在这四方桌的唯一空着的一边,靠近偌樱的那一边。
素问的动作倒是十分的自然的,她看向容渊,“你傻站着干嘛,坐着说话吧!”素问在桌子底下不着痕迹地替了容渊一下,示意他别绷着一张脸好歹开口说两句看看这偌樱到底是什么来头。
容渊被素问踢了这一脚,他看向素问,那眼中写满着不情愿的意味,似乎在说——我这又不是卖的,为什么还要同人逢场作戏。
素问张大了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似乎在说——你到底做不做?!
容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这才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我姓容。”
素问忍不住是想朝天翻一个白眼,果然容渊是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这样的人绝对是不适合去打探敌情一类的,瞧他好歹面对着的是一个美人,这说话的声音还这样的硬邦邦,像是一个榆木疙瘩似的,半点也不动的。素问绝对容渊大概也是能够做到不会打草惊蛇这种事情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去打草,哪怕这蛇爬到他的面前,大约容渊也只会看着这一条蛇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慢慢悠悠地爬过才对。
你好歹是给我热情一点,学习一下姚子期 !素问又踢了容渊一脚,朝着姚子期努了努下巴,也不管容渊是看懂了没有。
容渊也是看出了素问的意思,他本就对这女人没有多少的兴趣所在,他如今肯坐在这里已是勉强了,这要他还要像姚子期那般模样,容渊自认自己是完全做不到的,他又不是姚子期这般肤浅的人,自然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容渊坐在一旁,像是老僧入禅一般半句话也不说。
素问看着这半点也不为所动的容渊,她恨恨地踹了他一脚,要是知道容渊是这么一个倔强的半点也不知道变通的性格,她刚刚就不应该叫他出来的,宁可叫着容辞也不叫他,哪怕再不济安晋元也比他要来的知道要怎么做来着。
偌樱对于容渊的冷淡倒是没有任何的不悦,她见容渊这样的冷漠颇为喜欢,她只觉得是越发的兴奋起来,那些个没用的东西这一次果真是没有欺骗她的,这一次的货色实在是太好了,这好的几乎是叫她为止惊叹了,尤其是这一张完美的脸孔。偌樱几乎是有些开始舍不得了,但一想到自己扯下这样一张可谓是完美到极点来的脸皮,她的心中除了激动就是那完全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兴奋。
这样好看的一个男人,她在下手的时候一定是要好好的,半点也不能够损坏了他的脸皮,下手的时候一定要快,她一定会让他享受到人世间最欢愉的事情,然后在极乐巅峰的时候再得到这样的完美的脸,她想那样一定很美。
偌樱那没有穿着鞋袜的脚慢慢地靠拢了过来,亲亲地踏在了容渊的鞋面上。容渊也感受到了那一丁点重量的变化,他猛地抽了一下脚,他这脚抽了出来之后,脚上那金铃铛发出了一声脆响,紧跟着偌樱也脆脆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男人看起来这脸皮还薄的很呢!偌樱这般想着,她的脚一下一下地勾着容渊的脚,那姿态有说不出的撩人和轻浮,但这面上却是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她单手拖着腮,痴痴地看向容渊道:“容公子这是打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容渊几乎是心中厌恶之感四起,如果换成平日里头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拂袖而去了,但现在,容渊几乎是咬牙隐忍着才没有将这桌子直接掀翻了。他可从来都没有遇上这般放荡的女子,这青天白日里头的便是开始勾引着人了,心中对这个叫偌樱的更是觉得不齿,这女子并非单单只有容貌才是可取的,这最重要的还要行的端正。
容渊的心中怒极,却还是隐忍了下来,他道:“这种事情同你没什么关系。”
偌樱碰了这样的一个软钉子她也不恼,那笑容之中更是有了几分魅惑的味道,“奴家只是好奇问上一问,容公子又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这样实在是显得太过生分了不是?!”
偌樱说着,这脚越发地放肆了起来,她一下子踏上了容渊的膝盖,慢慢地在上面磨蹭着,看着容渊那越发紧绷的脸孔,她的笑容更加的美艳无双,整个人同刚刚完全像是判若两人一般,如果刚刚的她还是一个人,那么现在的她就完全成了一个妖,一个千年女妖专门吸人精血的女妖,有着最美丽的外表,最销魂的身段,光是一眼就能够让男人跟着一同走。
姚子期也有些诧异,他看着偌樱,刚刚她已经美丽无比了,可现在的她更是叫人移不开目光甚至还有着一种叫人心猿意马的味道。
素问看着容渊那越发的难看的脸色,还有在桌子底下一声一声响的欢乐的铃铛,还有如今这偌樱那一副恨不得是将容渊当场一口吞了的模样,她就算是在傻也是晓得在这桌子底下到底是发生这什么事情的。
素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容渊表示同情,想他一个堂堂的王爷如今竟然是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这种话说出去实在是叫人不敢置信的,但素问想想之后觉得,这被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调戏也不算是一件亏本的事情,至少要比被一个男人调戏来的好一点。
容渊的脸色越发的黑沉起来,他“嚯”地一下站了起来,近乎凶恶地看了偌樱一眼,他的神情越发的绷紧,他道:“姑娘,还是自重一些吧。”
偌樱听到容渊所说的话,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样子有说不出的妩媚,她柔弱无骨地靠了过来,那玲珑的身姿几乎大半都靠在了容渊的身上,那衣襟也因为她刚刚的动作而有些敞开,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和娇嫩的肌肤,素问看着偌樱身上的那衣衫,她揣测着这女人身上除了这一件事衣衫外估计也没有穿什么的,按照容渊高于怀中之人的身高,只要他微微低下头,就能够瞧见那一片的春光,这可实在是能够被称之为飞来的艳福了。
偌樱靠在容渊的怀中,她那纤细的手指,那细长的指甲像是撩拨一般地在容渊的胸口处画着圈,她道,“容公子又何必拘谨呢,我可是很中意你的很呢。还是容公子你是有妻室的人,觉得会对不住自己的妻室?奴家也不是要同她们争个什么劲,也不过就是一夜春光罢了,公子明日不是就要走了么,奴家又能够碍着你什么事呢! 还是公子觉得奴家不过这般的资格,又或是没有这般的风情?”
这样大胆而辛辣的话语,光是听着都觉得叫人面红耳赤的了,姚子期这一张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这事态到底是怎么发展的怎么就一下子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也没有想到这样美丽的女子怎么就在那一瞬突然之间就变得了那般的放荡。又或者是,她原本就是放荡的,只是看不上自己,这才对着自己这般不冷不热的?!
姚子期这样一想之后,他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容渊。容渊的脸色虽是黑沉的过分异常,却还是难掩那傲人的风骨,姚子期觉得自己同容渊一比,这果真还是没有半点的可比性,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很是黯然神伤地离开了。
素问只听见这有些古旧的楼梯在有人上楼时发出那“咚咚”的脚步声的时候也顺带发出了那“吱呀”的声响时,她倒也觉得姚子期离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小子这样的习惯就应该好好地改上一改才是了。
容渊抓住偌樱那放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他面无表情地甩开了,用凶恶的眼神瞪了一眼过去:“姑娘你还是收敛一些吧。”
偌樱看着自己被捏红了的手腕子,她的笑变得更加的灿烂,她看着容渊,这男人对她越是冷漠,她越是觉得有趣,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了,却到底还是叫她给遇上了。
容渊见偌樱那似乎并没有放弃纠缠的模样,他也觉得厌烦不已,他道:“我已有未婚妻,你切莫在她面前这般的胡来。”
容渊这般说着,便是拉起了还在那边唯恐天下不乱的素问,他的声音更冷道:“姑娘虽是貌美如花,在我眼中却到底还是不及我未婚妻分毫的。”
偌樱听到容渊这话,她脸上那媚色的笑容淡了一淡,那一双眼睛倒是幽暗的厉害,她抿着唇看向素问,她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便是这般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懂个什么情趣,公子你又何必来搪塞奴家!”
偌樱的神色变得难看无比,有一团愤怒在她的胸口处郁结,她拢在宽长衣袖之中的幽兰色的指甲因为她的愤怒而开始外长着,变得异常的尖利,指尖蓝得厉害,森冷的就像是刀锋一般。
素问也瞪向容渊,她就知道容渊这人半点也是忍受不得,反正一个美女投怀送抱的,他有什么可计较的,现在将这个女人惹怒了压根就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还答应过她说是绝对不会打草惊蛇呢,结果半句话也是不可信的。这些她都能够不同容渊计较,他做什么拿她当这个该死的挡箭牌,害得她还被人狠狠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