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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又不知道这小道之中会不会有一些个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他也不想去计较这“废物”二字的事情了。这被人说废物,好歹是要比丢了小命来的好一点。
当下,能伸能屈的姚子期选择了屈,他道:“我觉得安晋元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你想我这人吧,一般只有拖后腿的份儿,这要是下去了,大约也就只有让你保护我绝对不会帮上什么忙的,倒不如……”
素问听着姚子期那唧唧歪歪的声,其实他这说了一堆的话,这浓缩成一句不就是“我怕死不想去”,素问冷冷地看了一眼过去,她道:“安晋元你的伤势没有痊愈,就算下去了也比不得你姚子期好上多少分。你是打算去救容渊还是叫容渊来救你?!你现在这个样子下去大约也不过就是一个废物罢了,再说,我要你下去你觉得我还是会保护你的,不过就是想着让你当个垫子罢了。”
姚子期听到素问这么说,他也知道自己大约不管再说什么,素问也是不会同意的了,她就是打定了主意是要把他给拖下水去的,他除了说自己一个命背大约也没有什么别的好的形容了。
挽歌率先跳下了小道,这小道微微有些黑暗潮湿,他抽出了身上带着的火折子一下子点燃了,火折子那幽暗色的光芒照亮了眼前。
挽歌对着素问伸出了手,示意她牵着他的手再跳下来,这个动作做的十分的顺然,那神情在微微有些昏暗的光线下也显得有些情深意重的味道。
素问准备了一下就想要朝着下头跳下去,容辞一下子叫住了素问。他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可能跟着素问一并下去的了,而这里头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容辞也是不清楚,他最后只能是对着素问道一声:“凡事小心。”
这说话的语气虚弱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路上的事情发生的太多而对现实的无奈和对素问的歉疚,又或者是对自己无可奈何的妥协。
素问嗯了一声,她纵身往下一跳,洞口离地面也就只有悦两米半高度,所以也不算特别高,所以素问这跳下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大碍。
夜当家瞧见素问一下子跳了下去,他也有些着急了,他哪里晓得素问这一旦去了那个地方之后还会不会是有命回来的,他扯着嗓子道了一句:“我的药。”
素问随手甩了一颗药丸上来,就落在夜当家的身边,夜当家二话不说便是拿了这一颗药吞下去。
姚子期蹲在洞口,他这面容委屈不已,却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乖乖地往下一跳。素问和挽歌并没有走远,所以姚子期在跳了下来这一瞬间的时候也便是瞧见才走开了一点点路的素问他们,他一边叫嚷着“等等我我怕黑”这样的话,一边匆匆地跑了上前。
这小道之中黑黝黝的厉害,他只得是攥了素问的衣角也顾不得素问会不会回头暴打他一顿这种事情,他想着如今只要是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成,被素问这暴打一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素问知道自己的衣袖子被姚子期攥在手中,这人像是一个背后灵一般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半点也是不敢离开的,她道也没有回头训斥,只是慢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小道里头黑暗的厉害,姚子期看什么都觉得昏暗无比可怕不已,但他手中攥着的衣袖却叫他有着一种心安的感觉,只觉得眼前这一切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可怕了。
留在洞口处的容辞看了一眼那夜当家,一会之后他才缓缓地道了一句,“将他给我带走。”
清风清朗点了点头,知道如今容辞的心情并不算大好,清风抓着人离开,这除了不想叫夜当家污了人的眼睛之外也是要将他给处理干净了,在这里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而容辞刚刚那一句话之中也是包含了将眼前这个人给处置了的意思,他又怎么是能够不明白的呢!
清风将人带的远远的,他本想动手,却见这夜当家眼耳口鼻之处都在冒着鲜血,这人原本还在他的手上挣扎着,可不一会的功夫,这人就不再挣扎了。
清风伸出手指微微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然没有了,他看着这人的下场,想来素问姑娘原本就没有打算要给他真的药丸来着,这刚刚给的许有可能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了吧。
清风随意地将人一丢,也不掩埋,反正在这沙漠之中多的是无主的枯骨,这样的一个人也不应该是有善终。清风见他死了,也便是回了去,在他这一走,天空之中也不知道打从哪里飞来了一群秃鹫,很快地在他的身后就响起了一阵啄食的声响。
清风没有回头也知道那画面是有多么的可怕的,或许这样才是那个人应该有的下场。
容辞轮椅上,清朗站在他的一旁。容辞看着那小小的洞口半晌都没有说话,像是在发呆一般。安晋元的神色也依旧是微微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的内息还没有痊愈,但是刚刚素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实在说的有些难堪,曾几何时,他竟然也同姚子期一般也成了废物的代名词、
容辞看着那洞口,忽地轻轻地笑了起来,清朗见容渊突然之间笑得这般的开怀,他也有些觉得奇怪,现在庆王殿下生死未卜,肃王殿下怎么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是能够笑的出来的?!
“清朗,皇叔他可真是个奸诈的很的人呢!”容辞缓缓地道,“这面上皇叔看着倒是有些个敦厚的,实际上大约也不会有人比皇叔更加会有能耐了。”
清朗略微有些困惑,他也不甚明白为何容辞会在现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说出这种话来,也大约是清朗面上的神情实在太过困惑了,容辞又道了一句:“你觉得皇叔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是这般没有防备,会着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呢,这样子的皇叔,你不觉得十分的奇怪么?”
清朗想了想道:“殿下的意思是说?”清朗的神情之中也多少有了些意外,刚刚肃王殿下的意思是说,庆王殿下分明就是故意放松了警惕,然后等着人去救他?这样做未免也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吧?清朗实在是完全不能想象,庆王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用意,难道说被人威胁着性命这种事情还是闹着好玩的不成?
容辞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之中忽然地就带了几分的埋怨,“皇叔这人, 真是……”居然都用上了苦肉计了!容辞原本在听到容渊被抓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之后,自己皇叔原本就不是一个沉迷于女色之中的人,如果他要是连丁点的美色都抵挡不住的话,现在的庆王府上早就已经是妻妾成群了,而且皇叔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奇袭,尤其擅长突入敌军。他再怎么没有防备也不应该这样轻易地被人给抓走了的,多少也应该是拼搏一把才对。
这分明就是自己皇叔的苦肉计,知道素问一定会去,所以这才这么做了的。这心思用得是多么的深,多么的有心计呢!真亏得他刚刚还为皇叔他担忧了一把,现在想想自己果真还是稚嫩了一点,皇叔这人果真就是一只老狐狸。这是想说素问要是去救他,多少也应该是对他有几分情意在的么?!
容辞微微一笑,他倒也觉得的确是有几分意思在了,也不知道在素问想明白皇叔是故意这么做的时候,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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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营救
在机关开启的那一瞬间,容渊其实对于自己可能会遇上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大的恐慌,即便前面是完全不能预知的事情。
他想,素问一定是会来救他的,他是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坚定着这个念头的。
在那黝黑的小道之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这种味道稍微有些难闻,这小道很是狭窄,只能容着一个人经过。而容渊几乎是被偌樱推搡着往前走,一个女人这力气也的确是极大的。而容渊浑身浑身有些难受,那感觉有些麻麻的,有些难受,却也还不至于到痛苦的地步,只是他的内力暂时被抑制住了,使不上来而已。
偌樱的动作很快,力气也是极大,也逼着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她对于这黑暗的小道很熟悉,直到她将自己一推,推入到了一个像是小间的地方。等到进入到这个地方之后,容渊才感觉有些宽阔了,眼前也有些清亮了,能够瞧见自己所处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等到看清这一切的时候,容渊觉得自己还宁可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这几乎可以算是一个万人冢的地方,他的脚下遍地都是白骨,散架了的白骨散乱着,没有散架的白骨重叠着,有些已经是许多年前的白骨,光是看着就极其的森然,而有些还没有腐烂成白骨的躯体横在一旁,有一些绿色的汁液从躯体下面蔓出。胆小的人光是看上一眼就足够叫人吓死在当场了。
容渊在战场上的时候见过遍地的尸骸却怎么也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画面,在这一瞬的时候,容渊觉得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还是太少了一些。
这里有一个房间大小,在正中间的里头摆着一个石棺,将这里构画成了一个墓室。因为摆放着的尸骨太多,由着蓝幽幽的鬼火燃烧而起,越发显得鬼魅了起来,空气里头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难闻气味,这种气味几乎是能够叫人窒息。容渊是在不能想象,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怎么能够生存下去,光是闻着这种味道就足够叫人觉得恶心了的。
偌樱挥出一掌击打在石棺上,将那原本半开的石棺一下子合上了,偌樱寒着脸,抿着唇将容渊狠狠一推,将他推到了石棺上。
石棺略微有些沁凉,容渊毫无反击之力,他就躺在石棺棺盖上,棺面上有些花纹,略微有些硌人。黑发散了一片,看起来他就像是无力反抗的羔羊一般。
偌樱身后去扯容渊的腰带,她修炼的是邪功,其实素问说的完全没错,现在的她自己都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多少岁了,但年龄都是虚空的,只有身体才是真实的,眼下的她谁又能够知道她到底是多少岁的,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她的真实的年龄不是么,她还是这般的年轻半点也不见老态。
当然,她是喜欢容渊的,和以往那些个男人交合,那也不过就是因为她要维持着自己的容貌,她取他们的脸皮也是因为要让自己面上的人皮不会衰败罢了。但那些个人又怎么能够同眼前的人相提并论的呢,这样漂亮的一个男子。
“若是你能够早生几十年,那该是有多好。”偌樱不无遗憾地道,如果这人能够早生几十年的话,在自己最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遇上他或许这一切都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她也有着艳绝的名声,多少皇孙贵族为了瞧她一眼不惜一掷千金,若不是自己看走了眼如今又何至于会混到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容渊听了偌樱的话,他露出了欣慰的笑来,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清冷,倒也还显得有些坚定,他道:“索性我还是没有出生在那个时候。”要是遇上了像是她这样可怕的女人,这几乎都能够称之为是一场噩梦了,容渊实在是不能够想象那样的日子是多么可怕的,现在遇上这个女人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是倒霉透了。
偌樱听了容渊的话,她的动作微微顿了一顿,像是带着一些个怒意似的,她那幽蓝数色的指甲在容渊的身上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