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天下间大约也就只有安卿玉是这般知晓着她的心意的,自己还没有找上门她现在倒是直接找到了自己的面前。
随着那娇斥声,安卿玉便是已经出现在了院子里头,她双手推拒着那些个想要拉着她的丫鬟和婆子,甚至还不顾自己的身份形象抬脚朝着她们踹去,如今的安卿玉哪里还能够顾及得了这些,她只觉得被这些个丫鬟婆子阻拦着被她们碰一下都是掉了自己的尊贵身份的,又哪里能够想到在自己抬脚踹人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贵族千金风范可言了。
素问走到了门口,朝着那些个正在勉力地拉扯着安卿玉的丫鬟婆子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她们无需这般拦着安卿玉。丫鬟婆子得令,知道这还觉得自己十分有身价的安大小姐只有自家姑娘收拾,半点也是轮不到他们操心的,便是乖乖地全部都退下了,哪怕是心中是再想看那安大小姐在小姐的手上吃瘪,却也还是只能在素问的示意下退去。
“真是许久不见了安小姐,如今你穿的这般的朴素,一时之间我倒是没有认出你来。如今越国国泰民安,也无天灾**的,你这般节俭,这省下的珠宝首饰衣衫的,这是打算等到哪里有灾民需要的时候捐赠出去呢还是想要省下来置办些嫁妆好让自己风光大嫁?毕竟苏姨娘如今也不在了,你这处处都是要仰仗着自己,也的确是该勤俭一些才是了。”
素问看着安卿玉,她们之间也可算是老朋友了,自打她出无双城了之后也就没有再见过面,这以前的时候只要是安卿玉出场,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身边丫鬟婆子也有不少,这身上穿戴的都是最精细精致的东西,而今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安大小姐身上穿的早已不是之前那绫罗锦缎,而是普通的绸衫,花色也不是如今眼下最是时兴的,看来没有人苏姨娘之后安卿玉在安家也是被打压的那一个,素问也可以遇见是会变成这样的结果。苏姨娘当初在安家那叫一个作威作福,可没少克扣旁人的。如今这树倒猢孙散,宠溺了十多年的安卿玉又怎么可能会换来一个好的下场,如今这能够有绸衫穿着也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安卿玉哪里会想到素问这一张口便是朝着她最不欲人知的一面而来的,绸衫这样的衣服她什么时候是穿过的,在她娘还在的时候,丫鬟们穿的也都是绸衫,如今她穿着这般半旧不新的衣衫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些个丫鬟似的,各种就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这没人说的时候还好,现在素问一说,安卿玉这一道伤疤是被狠狠地揭开,又加上看到素问身上那浅紫色的衣衫,看着是平平常常的,那却是用最上等的丝绸做的,就连那简简单单的花纹,那都是苏绣,而且这样式还是如今正是时兴的样式,这叫安卿玉又怎么能够不恨,她那一双看着素问的眼睛几乎是要滴出血来的了,
安卿玉也不同素问废话,她张口就道:“小贱人,你不要以为如今父亲和善我就会将过往的一切全部都抹杀了,你当初对安家的所作所为都在我们每个安家人的心中深深地记着,你以为父亲是真心实意要你回家的么,你别当真了,父亲不过就是想要你回去之后也就有更加正当的名目去折腾你使唤你而已!”
素问一听到安卿玉这开口说出来的话就知道她今日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了,大约是安青云想要将自己接回家的事情刺激了这个安大小姐,觉得她这一回家之后,自己那就真的做实了庶女这名头,往后是处处都低着自己一头,那心中必定是不舒服极了,所以才跑到自己这里来骂门了。
但素问又怎么是会让安卿玉这样随便开口叫骂的人,她这面色都没有改变一分,她不过就是平静地道了一句:“干卿底事!”
安卿玉被素问这回答噎了一噎,心中更是有些发急,就怕素问真的回了安家。她也顾不得颜面了,道:“你自己说过了自己不是安家的女儿,你说你不会贪图安家的分毫。而且你身边这个男的护卫,天知道这白日里头是你的护卫,晚上的时候会不会是你的男宠,你这般水性杨花残花败柳的女子又怎么能够入得安家的大门,你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就算是被浸猪笼那都是轻的……”
安卿玉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自己这眼前一花,一个白衣白发貌美如仙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双眼睛看了过来,就像是在看着肮脏的东西,他轻启薄唇:“哪里来的野鸡在这里乱叫?!”
第一百七十七章 拔毛的凤凰不如鸡(上)
魔尊说出那一句话来的时候神情颇有些无辜,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十分不给人颜面,甚至是十分的诋毁。作为一个长者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也并非是适合的,毕竟魔尊这年纪上是要安卿玉不知道多少,能够逼得魔尊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说安卿玉也是一个能者,她是真的将魔尊也给惹怒了。
魔尊原本还想着要不要休息一下,毕竟他这年岁也是摆在那边了,像他这样年纪的人要想活得更加长久一点就是要多注重一些,他这午睡还没有睡着,倒是听到了在外头有个声音这不断地吵闹不休,而且那些个话也是越说越发的难听了,魔尊仔细听了听这才发现,这声音骂得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这唯一的宝贝徒弟。
魔尊原本还以为自己那徒弟会狠狠地回击上一番,但听到后来的时候那是只听到那一个像是鸡一样不停聒噪的声音在那边叫嚷个不停,却又不听见素问半点反驳的,魔尊觉得这实在是有些不应该的,素问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隐忍不发的人,这可十足不像是她的个性!原本他还想再看看这事态的发展是如何的,看看素问到底是怎么样反击的。但这女人的声音实在是难听,半点也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应该说话的样子,又吵得他脑门都觉得开始有点疼痛起来,所以魔尊直接就出去了。
安卿玉被魔尊那一声骂语气得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她指着魔尊道:“你!你!你竟然说我是鸡!”
安卿玉的声音瞬间拔尖了起来,完全的就像是一只鸡叫似的,这刚开始的时候倒还没有这样的感觉,但如今她这样拉高了嗓子在那边叫喊着的时候,那是越发的像了。
魔尊看着指到自己面前来的一根手指头,他道:“果真已经是老了,就连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这以前拿手指指着我的人早就已经化成了白骨了,如今这指头竟然还是好端端的。”
魔尊说着,他的双手像是平常那样一般交叠起来,魔尊也不过就是做了这样的一个动作,而安卿玉那指着他的那一根食指就像是被利刃一下子削断了,鲜血一下子如同笔直的箭一样飞溅了起来,那白嫩嫩的一根食指齐根而断,而魔尊同安卿玉那样的靠近,这鲜血飞溅出来的时候原本应该会溅到他的身上才对,但是魔尊的身边却像是有一个屏障护着一般,这飞溅出来的鲜血全部弹了回去,溅在了安卿玉的脸上,身上。
容渊和容毅看的仔细,刚刚魔尊那真的是什么动作都没有做过,只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就已经削断了安卿玉的一根手指,这样的举动,还有这般邪性的个性,果真是不容小觑的。这要是不经意之间招惹了魔尊,想必之后这安卿玉如今的下场就是那个人的下场。
安卿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一根手指就这样落了下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巨痛已经侵袭了她,她苍白着一张脸看着自己那鲜血凌厉的手,那食指根处去齐骨而断,血肉模糊一片。
安卿玉最是宝贵的除了自己的那一张脸之外,还有就是自己这一双完全不沾半点阳春水的双手,从小的时候便是用羊奶牛奶浸泡着的,即便是抚琴练字的时候,安卿玉也注重无比,是半点伤也不敢受半点细茧都不敢出的。玉酥手,这也是安卿玉最是得意的,但现在她的右手却少了一根食指!
安卿玉像是疯了一般地叫喊起来,那尖锐的叫声直穿云霄,她想要去捂住自己那不断流血伤处,可看着那四溢的鲜血,安卿玉实在是没有这样的胆量,她只是一味地尖叫着、
魔尊听着安卿玉那尖叫声,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这割掉的不应该是她那没有半点分寸只会指着人的那一根手指给切了,这最应该切掉的应该是她的那一根舌头或者是她的喉咙,真是吵死了。
魔尊衣袖微微一拂,他瞬间点了安卿玉的哑穴和别的穴位,让安卿玉站在原地,这动也动弹不了,喊又喊不出声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一根断指不断地流着鲜血。
魔尊走进素问,他道:“你近来宽容了不少?!”
素问的个性,魔尊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她这个个性很大程度上也是被自己惯出来的,面对这只不知道打从哪里来的野鸡在那边叫个不停的时候是,魔尊觉得素问竟然没有出手,这一点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难道说是因为这两年在江湖上闯荡,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收敛了起来?
素问看着魔尊,刚刚他虽然是没有动手,但素问却是知道魔尊刚刚到底是怎么做的,他的内力原本就是比旁人要来的高深的多,所以他刚刚虽说是没有什么动作,却是将自己身体之中的内力汇集到一点,当然他汇集的也不是全部的内力,如果是全部的内力,那么刚刚的安卿玉就不是只断了一根手指,而是整个身体都全部碎裂成小碎片了。刚刚魔尊汇集的应该是连一成功力都不到的,内力在瞬间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激发而出,那锋利程度是能够摧枯拉朽的。那纤纤的一根手指,捏一把就能够将它完全捏碎,更何况是用内力将它削去,只要魔尊想,别说是一根手指头,齐腕切断都没有一点的问题。
素问看着那脸色越来越清白的安卿玉,她这模样倒是有着随时有可能会昏过去的味道,刚刚那些个嚣张跋扈也不见了,现在这样子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怂的厉害。素问原本就懒得理会安卿玉,这女人原本看着还以为是挺聪明的模样,但后来接触下来之后这才觉得不过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角色,真真是应了一句话,这胸大无脑,有时候这长得好看的女人还真未必一定是聪明绝顶的,因为她们的养分全部都在脸上去维持着自己的容貌去了,又怎么可能还有剩下的养分去供给大脑去。
安卿玉的来意,素问明白,她就是拿捏着自己当初说下的话,所以怎么的都是不想让她回到安家去的,尤其是如今安青云又重新得势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就应该还是当初那个模样的,还是应该是处处受宠的安家大小姐。看她那衣服,还有那几乎没有什么首饰可言的模样,想来在安家的日子过的也不算特别好的。
素问懒得和这样一个只看到利益,只想着风光的蠢人说话,同她说话那都觉得是浪费着自己的口水。倒是没有想到安卿玉的叫嚷声会把魔尊给激了出来,这见血的事情倒是素问没有想过的。如今又听到魔尊这样问她,看这意思,魔尊是以为自己不同安卿玉争辩什么那就是怕输给了她似的,这倒是素问没有想到,她难道整张脸上写着她会畏惧安卿玉这样几个字不成?!
素问看着魔尊,十分诚恳地道:“师父,我只是懒得同一个疯子计较,毕竟这疯狗到处乱叫,咱们也不能和疯狗一般见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