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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看着安青云,那眼神之中嫌弃的意味更浓,“你现在倒是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了?将一个还年幼的孩子丢出府去,还派人追杀这孩子,又陷害她进了牢狱,你这样禽兽的爹不要也罢。你这样禽兽的人,死不足惜!如今你也已经是成了药人,看看你如今这般的模样和那茹毛饮血的个性,留你在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
魔尊看了一眼安青云,他这一掌打在安青云的脑袋上,只见安青云的身体不停地开始颤抖着,他的整个身体很快就凝结成了一块大型的冰块,砰的一声过后,那整一块冰块一下子成了一片的粉末落在地上。那就像是一片雹子,一个一个晶莹剔透的,每一个就像是汤圆一般的大小,里头包裹着一些个东西,那整一片的雹子便是安青云的尸骸。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于去阻拦,建业帝也不曾阻拦过。一来是安青云这般的确是该死,二来是,魔尊的能力谁还能够同他相抗衡的,这样杀死一个人的方式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凝水成冰,这样的事情只要是内力高深的人都是能够做到的,但将一个人这样化成粉末的能力,这天底下,也就只有魔尊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了。
容渊虽是面上没有多少的表现出来,但心中还是略微有些吃惊,果真这魔尊的内力是深不可测的,果真是已经上百岁的老人了,若是魔尊重出江湖的话,只怕整个江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素问看着那散了一地的冰珠子,她的眼中没有半点的泪花,甚至看不到半点的忧伤神色,仿佛这刚刚死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般。而素问也的确是感觉不到忧伤的,安青云从头到尾也没有被她视为父亲来看待的,当然的,安青云也从来都没有将她当做女儿来看待的,从头到尾,这一切都不过就是一个骗局罢了,在这个骗局之中他既是没有享受到半点的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之情,她又何必装作一副悲伤的神情来送安青云这最后一程。
素问只是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那还呆愣地站在一旁像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莫氏一眼,莫氏的眼中满是茫然,她呆呆的半点反应也无,也没有悲伤。素问不知道莫氏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反应,或许莫氏的心中也是有感伤在的,只是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罢了。对于莫氏,素问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要用怎么样的反应去面对她,毕竟已经渐行渐远的两个人早就已经回不到最初的时候了。
建业帝见魔尊已经动手,他这心中虽说还是有不少的疑惑在的,但安青云这一死,那些个问题也都全部成了一些永远得不到的回答,但对于魔尊这样的人物,建业帝这心中虽是有些不认同他刚刚那样的做法却也还是完全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是将视线看向了路岐凛的身上。
“朕想知道,你是怎么入的皇宫,这皇宫之中,朕身上的所发生的变化,是不是也是同你相关的。”建业帝看着路岐凛道。
路岐凛抬眼看向建业帝,他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想要将这些个事情的原委透露的意思,而且他那一个笑意除了带了几分诡异之外更是有着一种别有深意一般,他看着建业帝,那一双眼睛就像是钻进他的心底里头去将他的那些个心思全部都看了一个通透似的。
建业帝为止气结,这人如今身着后宫之中的衣衫,看来已经在后宫之中隐藏了不少的时间了,而这后宫之中多嫔妃和宫女,这般一想之后,建业帝便是觉得有几分的恶心,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后宫之中是安分的那种,还是在后宫之中并不安分的那些,而且,建业帝也没有印象自己同这人有过任何的接触,那么这人是以易容之术来接触着自己,还是这后宫之中还有旁的同党同在的。只要一想到这些个事情,建业帝就觉得自己这后宫之中可算是危险重重,更是不知道这什么时候那些个危险就会再度降临。但是更多是对着那一双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心中这微微有些发毛,觉得这背后有些发冷,觉得他像是会看懂什么一般。
“刚刚路族长是说,此人可以交给朕来处置是不是?”建业帝看着路岐南问道,“若是朕将他扣押在天牢之中,问出这事情的原委和后宫之中是否还有同党之后再行处置,路族长可有什么旁的异议?”
“是。”路岐南点了点头,对于建业帝这样的处置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毕竟路岐凛犯下那么多事,于情于理,路岐南都知道自己没有再留他一条性命的理由,而且在无双城之中闹出那么多的事端来,也理应是应该按照无双城的法令来处置的,就算是要杀要剐,路岐南也别无他话,“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到最后陛下要处置了他,虽说他是罪无可恕,却到底也还是乌疆族人,这尸骸我还需带回乌疆安葬。”
他的双腿和胳膊已经被魔尊用极寒的内劲冻住了,若是没有极阳的内劲去化解的话,被冻住的地方就会坏死,然后这坏死
建业帝点了点头,“朕只有安排,处置之前必定是会通知路族长一声的。”
建业帝看向了那些个护卫,道:“将此人带了下去,且好好地看管着,切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护卫应了一声是,这上前想要将路岐凛带下去的时候在见到他这冻住的双腿和那一只冻住的手臂的时候这神情之中微微是有些犯难了,这最后只能是上前了四个人小心翼翼地将路岐凛带了下去,他们那些个动作十分的小心,就怕这稍稍用力了之后将他的胳膊或者是双腿直接给捏碎了,毕竟这被冰块冻住的地方要比平常的时候要松脆的很多,就像是刚刚的安青云一样,当下也就成了一地的雪雹子,连骨头都没有瞧见一丁点。
路岐凛也不挣扎,由着那些个护卫将他抬了下去,他的嘴角也带着几分笑意,他的视线看向路岐南,在护卫抬着他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开口。
“路岐南,我有话同你说。”
护卫们停了下来,回头有些为难地看着建业帝,征询着陛下的意见,到底是要不要他说的。
路岐南听到路岐凛的声音,他上前了两步在路岐凛的面前站定,看着这个从小的时候就一起的兄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想说什么?”路岐南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对自己说什么。
路岐凛看着那张同自己相同的脸,这以前的时候他看着这样的脸的时候多半都是愤怒为主,他们明明是双生子,但这到头来的时候好处都是他占了。
“路岐南,你所捧在手掌心的珍宝,”路岐凛看着路岐南,他的眼角余光看向素问,他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寒意,“你要么就永远都捧着你的珍宝,但是你永远都得不到她。早晚有一天,你的珍宝一定是会被摔了一个粉碎的。”
路岐南听着路岐凛的话,他这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看着路岐凛那眼神,他端详着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但路岐凛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他也便是再也没有开口,只是这脸上依旧带着那诡异的笑容。
护卫见路岐凛也已经把话说完了,也不见路岐南阻拦住他们,接着便是抬着路岐凛走了,路岐南看着路岐凛的背影,路岐凛似乎也感觉到了路岐南的视线,他回过了头来看了路岐南一眼,那嘴角诡异的笑容不灭。
“这到头来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忘记那些个疯言疯语。”魔尊嗤笑了一声,他也听到了刚刚路岐凛所说的那些个话,对于他来说,那些个疯言疯语不听也罢,这常言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路岐凛倒好,到死的时候这嘴巴之中也是没有半点好听的话,那些个话光是听着也是叫他十分的不爽,他的徒弟可不是平白地被任何人能够诅咒的,“死不悔改!”
魔尊觉得刚刚早知道就应该直接一掌打死这个作恶多端的人,这样一来也算是造福人类的了,这人就不该留在这个世上。
这好端端的宫宴被这样的场景破坏的一干二净,整个宴会已经成为一片狼藉之地,那些个大臣、命妇和千金的脸上全部都是惴惴不安的神情,面上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几乎是觉得这个宫宴已经成为一个人间炼狱了。敬贵妃的面色上也是十分的难看,这一场宫宴原本就是她一手主导的,原本是想要讨了建业帝的欢心,却不想现在竟变成了这般的模样,敬贵妃见这危险已经除了,她这心中对素问恨得厉害,原本还以为这一次她绝对是没有什么求生之路了,却不想这到头来的时候竟然还是让她寻到了一线生机,刚刚安青云那些个话也都说明了她不过就是被陷害的。这样一来之后,她倒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既然是无罪的,那么的必然也不会再计较那劫狱越狱的事情了。
这样的认知让敬贵妃十分的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这些个话建业帝也已经全部都听到了,即便是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再者,凭着这么多年敬贵妃在建业帝的身边呆着的时间,对于建业帝来说也已经是有些了解,若是他真的是想要计较这些事情的话,刚刚在素问出现的时候,他就会直接让人将素问捉拿住,而不是由着素问他们将这宫宴闹成了这般的德行。
敬贵妃气愤的是素问的事情,但这比气愤还要重要的是,敬贵妃心疼无比自己的孙子的情况,她拖着宫装那长长的后摆,从高座上冲了下来,冲到了容毅的面前。
“毅儿!”敬贵妃几乎是被眼前的那些个场面给震惊了,她这宝贝孙儿这鼻青脸肿的要不是打小就是她看在眼中长大的那样,只怕都是要认不出来了,这人哪里还有之前那一般面容姣好的模样,而且这情况一看便是觉得这出气多进气少凶险的很。
“太医,还不快传太医!”敬贵妃高声喊着,她看着那被打的完全没有人样的容毅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剜出了一块那么的疼,她眼泪汪汪地看着,甚至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庞烟,觉得要不是这个丫头愚蠢无比被人给抓了的话,她这个孙子也不会是为了她闹成现在这个模样,这还没有进门就已经是将她的毅儿搞得去了半条性命了,这万一要是进了门之后,这可还有命到成了储君到了帝王之位的?
庞烟原本也是想要去看看容毅的伤势,虽说自己这个表哥并没有多大作为,但也可算是拼了性命解救上自己一回的,但这还没有到走到容毅的身边看他一眼如今这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可还没有靠近,庞烟就看到敬贵妃朝着自己这边凶恶地瞪过来一眼,那眼神叫一个凶神恶煞。
庞烟也一直是被自己的祖父庞驰和父亲捧在手掌心上的,而且敬贵妃也可算是她的姑奶奶,这以前的时候待自己也是极好的,之境今夜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庞烟觉得这平日里头待自己极好的姑奶奶如今看自己的眼神那几乎可以算是凶神恶煞的,尤其是刚刚那一眼,那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充满着恨意的,那惊得她一下子后退了一步。
庞驰对自己妹妹那模样也是看在眼中,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素来是一个小气的很,所以这天生便是成就不了这母仪天下的人,如今容毅伤成了这般的模样也的确是一件可惜的事情,但左右也是同烟儿没有什么关系的,她又何必将这些个事情全部都计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