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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想着也能够同素问说上两句,总不能是让素问每每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是那般的剑拔弩张,虽说这偶尔斗斗嘴也是没什么的,但这总是吵来吵去的时候到底对两人的关系也是一种损伤,他是万分不愿这有人趁虚而入,那可是路岐南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我见越国也可算是十分的富足,怎么两位王爷便是没有自己的座驾,便是连小小的马车也便是无的?”路岐南几乎是磨着牙对着容渊和容辞两人道,这原本看着容渊和容辞两人便是十分的不顺眼,现在路岐南看着这两人的时候是更加的不顺眼了,若不是看在这两个人是王爷的身份上,而自己又是担着乌疆族长的名,若不是对这两人拳脚相加必定是会影响着越国同乌疆之间原本还算是平和的关系,否则路岐南现在还真心是恨不得直接一掌将两人拍飞了,也省得看着这两人是这般的碍眼。
同样是身为男人,这男人的想法,只要是一个眼神,彼此都是能够在心中知晓的清清楚楚的,所以现在路岐南在想着什么,容渊和容辞两个人的心中当然也是十分的清楚的。反正如今这事情也已经是到了如此地步,独处不了,彼此给彼此添点堵这也是彼此心中的想法。
“路族长有所不知,这宫宴上头便是有些不大叫人顺心的事情,皇宫离着王府也不算是太远,所以本王同皇叔也便是想要这般走上一走。且,越国即便是富硕,身为皇族,也不能奢侈度日,这是皇族的大忌。怎么?路族长在乌疆之中便是那般喜欢奢华之物,这出门必定是要有马车坐骑不成?这可不是什么良好的习惯,这祖上即便是有成,到底也不是这般地奢侈的度日的,否则这可不成啊。”
容辞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这说出来的话却是夹枪带棍的厉害,这无形之中指责了路岐南是一个嗜好奢侈的一个人,实际上也并非是一个良人之举。
路岐南被容辞这一句问话噎得十分憋屈,这容辞从呼吸和步履上来看并非像是容渊那般有着高深的功夫,但这嘴皮子上这贬损的程度倒是同素问有得一拼的。这素问贬损他的时候,路岐南还觉得自己还能够不当一回事,毕竟素问这说的自己也还能够当做打情骂俏来看待,但这容辞这说的,那可就是在诋毁着他的名声了。
“肃王殿下这话说的也就有些不对了,乌疆毕竟是一个小小的部族而已,一贯都是山中之人,比不得肃王你们这般的讲究。”路岐南道,“所以这奢侈两个字,实在是折煞在下了……”
“路族长这么说的话,也就是说乌疆之中生活清苦至极?”容辞不等路岐南将话说完,他便是已经打断了路岐南的话,“这般清苦的日子,必须要加以改善才行,不知道路族长可有什么法子,若是这般长久以往,这便是族长的失责了。再者,这身为男人,这清贫的日子自己若是一人过着也便是算了,总不能是叫自己心爱的女子也跟着一并受苦。虽是不知道路族长是怎么想的,但本王自己便是这般觉得,若是这有心爱的女子不管是在怎么辛苦的情况下都是应当要给予自己心爱女子一个无虞的日子过的。你道是也不是?”
路岐南听着容辞这话,这心中对于他来说是更加的发恨了,这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够尖酸刻薄的,这明面上看着是在说着关于乌疆困苦日子的意思,但是这实际上却是在说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当族长之人的失职,而且也是在暗自提醒着他,就是因为他那边那样的清苦这才导致了素问当初从乌疆之中跑了出来,而且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同他这些个婚约。虽说没有指明了说的,但是容辞这便是在已经手上亮出了刀,这刀锋还是十分的锋利大有不见点血就不收回来的意图。
这该死的肃王。
路岐南冷哼道:“这个自然是无需肃王殿下来担忧的,在下自然是不舍得让问问受半点的委屈,自然是会将全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放到问问的面前,倒是肃王殿下早就已经是到了这成婚的年纪,可有婚配了?还有庆王殿下呢?我这听说越国的男儿一般到了弱冠的年纪多半不是已经成婚了就是已经有了婚约了,两位王爷这未来的王妃是谁家千金?想来应该是名门闺秀士族千金才是吧?想来越国皇帝陛下大约已经是心中有了这可心的人了。”
路岐南这问话也的确倒是没有说错,越国的女子及笄之后便是能够嫁人,而男子多半在弱冠的时候多半已经在父母之命的要求下成婚了,即便是没有成婚多半也是有了婚约的。而且这皇族中人,这婚约原本就是不由着自己的。原本容辞还是能够用那冷嘲热讽的姿态去对待着路岐南,但现在不过就是听到路岐南这一句问话的时候,他那真一个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的确,就算是他自己再有主意,认定了谁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正妃之位到底还是要听了自己父皇的意思,到时候还是得看父皇指的是谁,然后这侧妃虽说是能够有四位侧妃,但这皇族之中很多都是不由己的。
容辞觉得自己如今在这里同路岐南再争斗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说服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才对。
路岐南见容辞和容渊不说话,这也觉得有些满意了,原本他对于这两个人一直跟在一旁便是心中有气,又加上听到容辞在那边所说的话,如今看到这两个人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蛇一般的模样的时候,路岐南也便是觉得自己这心中舒坦多了,嘴角的笑容也悄悄地上升了几分,心中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爽快之感。
素问看了这三人一眼,原本这想要说的话这一时之间也完全说不出口了。
索性这无双城也便是只有那么大而已,从宫门口到她的浮云小筑也不算太远,素问懒得同他们说话所以这脚步也是有几分越走越快的意味,不一会的时间便是已经到了自己宅子门口。
这店铺的门倒是开着,素问原本还以为经过这些个事情之后自己这浮云小筑之中多半已经是凌乱无比了,至少也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这大门这样敞开着像是在等着她回来一般,店铺之中点了一盏油灯,照得也还可算是有几分的亮堂。
挽歌站在这店铺之中,他的模样像是等了许久的,在见到素问的时候,张口就道:“姑娘总算是肯舍得回来了。”
素问见到挽歌,也有几分意外,尤其是在看到挽歌拧着两道眉头,这模样也就是代表着挽歌这身上是带了几分怒气。素问看了一眼挽歌的面色,那几乎已经是可算是用青黑来形容了。素问想也知道挽歌现在多半是怒极的,她昨夜走的时候也没有同挽歌说什么,依她知道挽歌的性格多半是见自己长久没有回来之后定是出去寻找她的,而她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告诉挽歌,所以挽歌的一张黑脸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起的。
“挽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素问看了一眼挽歌,道。
“昨夜寻了姑娘整整一夜,原本还以为姑娘就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丢下我直接走了,所以这白日的时候又是寻了姑娘一日。原本想潜回来看看姑娘是不是遇上了埋伏,但现在看来,姑娘已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倒是我白担心了一场。”挽歌看着素问,每说一句话挽歌的声音就冷了几分,到最后的时候那声音几乎是可以算是三九寒冬腊月里头的风一般,“姑娘就是姑娘,看来是我多虑了。”
素问也知道这什么是也没有同挽歌说也是她的不是,但这一同挽歌说了之后,只怕挽歌就算是同意自己闯入皇宫之中多半也是要跟着一起来的,她一个人的时候还能够无所顾忌,但两个人的时候就容易出现一些个马脚,倒不如直接一个人到了皇宫之中要来得妥帖一些。原本是想等这些个事情解决之后再同挽歌说这些事情的,但现在这挽歌的姿态那是打算同她计较些了。
挽歌完全就像是没有看到容渊和容辞一般,他待素问走进门之后便是要去关了店门,路岐南在挽歌正要将店铺给关上那一瞬的时候直接挤身进门,挽歌倒是没有察觉到路岐南会是直接闯了进来,一时之间也可算是愣在当场,这不等挽歌开口将路岐南赶出门,倒是素问先开了口。
“路岐南你这是缺银子是不是,但就算是你缺银子跑我的宅子来作甚?!”素问看着路岐南一派坦然地进了门,还左右打量着店铺里头,那眼神之中全是满意的神色,“你在看什么?”
“我这便是觉得问问你真是能干,竟然是能够挣下这般的家业。”路岐南点头道,“这般果真不错,我刚刚想着那庆王不是在那边说怕我委屈了你,但我现在觉得就算是我委屈了你,问问你还是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干的漂漂亮亮吃喝不愁的。所以这往后要是我真的是养不起问问你,问问你也是可以养我一养的。”
路岐南这话这搁任何的一个男人身上都是觉得十分不要脸面的,但路岐南那些个话说起来的时候却是十分的坦然,半点不好意思也无,甚至还有点理所当然的姿态。
素问哑然:“你这如意算盘也可算是精的了,那你活着还有什么作为?”
“有的,”路岐南甚为严肃地道,“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素问笑了两声,她指着那还没有关上的大门对着路岐南道:“滚!”
路岐南当然不是这般轻易地就听了素问的话就这样真的乖乖地走了出去,滚的越远越好,他反而像是进了自己家门一般顺当地朝着前走,那姿态像是真的在考量着这样的做法的可行性。
对于一个无赖,要是做不到比他更无赖,那就只能乖乖地屈服。素问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大概也是没有遇上过像是比路岐南还要来的无赖的人了,那无赖两个字完全就是根据他来量身定做的,谁都没有他更加适合这个说辞。
挽歌看着那堂而皇之地进了门的路岐南,他是真心有心将路岐南给赶了出去,但如今这府上还有魔尊在,魔尊不是同自己在一条道上的,而且素问现在刚刚经历过一劫,这再闹出一些个动静来那就十分的不妙,所以挽歌忍了一忍,将店铺的大门给关上了。
容渊和容辞两人在送着素问到了浮云小筑的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在店铺之中候着的挽歌的时候这才离开的,毕竟已经是晚上了,这任何有规矩的人多半也不会在夜晚的时候到一个女子的宅子里头去的,当然路岐南的事情他们两人也完全置之不了,毕竟这路岐南不是越国的人,越国的规矩同他没有任何的干系,而且他们也不能强制地让路岐南依着他们心中的想法去做,哪怕他们的心中是真的这样想着的,所以对于路岐南那十分无耻的话,容渊和容辞也没有听到,不然的话大约这心中到底应该是对路岐南鄙夷无比,却到底还是会有着一种羡慕的姿态,羡慕路岐南有着同素问的婚约,不管素问是怎么样的姿态,他都能够有最真当的名目去靠近素问。
这才是最叫容渊和容辞觉得在意的事情。
素问也懒得理会那风言风语的路岐南,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门面而已路岐南真心要闯入,像是这一次这皇宫内院之中都已经闯入过了,又何妨只是她这一个小小的宅子。
“我有话同姑娘说。”挽歌将门关上,又落下了那栓木确保不会有半点问题的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