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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不得,舒太妃在后宫之中唯一谈的来的人也只得皇后一人,平日里头又是喜爱吃斋念佛深居简出的,所以也只有皇后宫中才能时而见到舒太妃的踪影,而皇后若是出宫的时候也多半是会到庆王的府邸呆上一会。
舒太妃的轿子在到了后花园的时候便是停了下来,只道是自己想要看看秋日里头御花园的风景自己去皇后的后宫便成,舒太妃只带着惠萍在御花园之中呆着,她知道这几日容辞困在宫中,后宫这种地方本就是一件十分无聊的场所,所以依着容辞的性子,这闲着无事的时候除了在自己和皇后的寝殿之中外,这能去的场所也不过就是尔尔罢了,这御花园倒也可算是一处能去的地方。
舒太妃在御花园之中走了一段,便是瞧见了容辞的身影。而容辞也瞧见了舒太妃的身影,便是走了过来。
“太妃娘娘安好。”容辞朝着舒太妃行了一个礼,这一抬头的时候便是瞧见舒太妃的模样比之前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当下便是一惊,“太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
舒太妃这眼眶微微一红,看着容辞这模样的时候他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这两日没有睡好罢了,不要紧的。”
容辞看着舒太妃那模样,心中也觉得有几分迟疑,并非是他不相信舒太妃的话,而舒太妃的模样实在是太糟糕了,那一张脸几乎都是可以用病容来形容的了:“我听说皇叔去看他师父去了?”
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容辞也十分的意外,原本他还想着让自己这个皇叔想个办法将自己从这皇宫之中带了出去。他总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以前他病入膏肓的时候母后也不曾像是现在这般模样,但这几日她让自己进了宫这每日便是东问西问一些个事情,包括他们来去姜国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那些个事情若是说一回也便是算了,但是他的母后却是一问再问,就连他想要出宫的时候这宫门口的守卫便是说皇后下了令不许他出宫。这已经是变相的一种禁足,原本容辞是想用“软禁”这两个字眼的,但对于自己的母妃用这两个字眼,容辞觉得是有些过了。
他原本还想着同自己那皇叔求救,但偏又突然之间收到消息说他回师门去了。
这时间段也实在是太够凑巧了一些,容辞觉得这一两件事情处于凑巧这也还能够说的过去,但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突然之间凑巧地击中在一起的时候,那就已经不是凑巧而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了。
容辞再问这一句话的时候他认真地看着舒太妃的神色,只见,舒太妃的神情微微一僵,迟疑了一会之后方才点了点头:“是呀,你也知道你皇叔在师门之中呆的不少年,如今边疆又无什么战事,本宫就让他回去看看也好,许这师门之中也有不少的栋梁之才,也许能为我们越国效力。”
说谎。
容辞能断言舒太妃刚刚所说的那些个话都是在说谎,若是皇叔真的是去了师门她又怎么可能会犹豫会迟疑,这种话也不过就是在诓骗于他罢了,只怕皇叔他不是去师门吧。但这样一想之后,容辞的心中又有了几分困惑,若是皇叔他不是去师门,那他是去了哪里?
容辞不动声色地道:“皇叔真是费心了,皇叔是一个人去的?”
舒太妃点了点头,那眼眶倒是有些微微泛红,像是要落了下了眼泪似的,她道:“本宫同你母后还有些个体己话要说,本宫先走了。”
舒太妃的脚步微微有些沉重,容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舒太妃渐渐走远,心中只觉得有几分担忧,总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这样的简单,刚刚舒太妃对着他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说半句真话,想了想之后,容辞这便是远远地跟着舒太妃的脚步。
舒太妃在走的远了之后这刚刚还有几分微红的眼眶已经恢复正常,半点也没有刚刚那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的意味,依着容辞的聪慧刚刚不可能没有发现其中的隐瞒,对于这样聪明的人,你越是要掩饰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反而是要起疑,也就是这样给人一看明显就是在说谎骗他的模样才能够将人完全地勾到陷阱里头去,只怕现在的容辞满心满眼都是在想着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加上董皇后刻意将他留在后宫之中,必定是已经打点妥当半点也不想他知道的。
原本还有敬贵妃那人的,可惜,那人现在只担心着自己那要死不活的孙子哪里还能够顾得了这些事情。
舒太妃进了栖凤宫大门那一瞬,眼睛瞬间变得比之前面对着容辞的时候还要通红和可怜,宫人也不阻拦,匆忙去请示了皇后。
皇后刚刚将自己那一身上朝用的朝服给褪去,换上了素日里头穿着的常衣,这一听到舒太妃来了,也匆忙出来,这一出门瞧见的就是舒太妃那落泪的模样,当下便是挥舞了宫人退下,这寝殿的大门也让人给关上了,身边也只留下自己平时的时候所用的心腹。
“太妃,您这是怎么了?”董皇后这也便是头一次见到舒太妃这般模样,哪怕是容渊在战场上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亦或者是传来不怎么好的消息的时候,舒太妃这人也便是坚定的很,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过,这如今第一次见到舒太妃这个样子,董皇后也十分的意外。
“还不是长泽那孩子!”舒太妃这说着便是用帕子抹着眼泪,她忧心忡忡地道。
“长泽怎么了,本宫听说他不是前往师门去看望自己的师父了么,您这便是担忧了?”董皇后道。
“你那是不知道!”舒太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压根就不是去师门,而是寻了素问那丫头!”
听到舒太妃这么说的时候,董皇后的神情之中更加意外:“可本宫听说——”
“那是我放出去的话,总不能是叫人传着堂堂一个王爷为了一个女人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吧,这种事情传出去能听么?”舒太妃说着这种话的时候这声音之中也带了几分怒意,“我只能是说他前往师门探访去了。否则,庆王府还不得成为无双城里头的一个笑话!”
在门外,容辞制止了原本想要通传的宫人,他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也便是怔住了,仔细想来他在皇宫之中也不过就是呆了是五天而已,这五天之中无双城里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素问为什么要走,而自己的皇叔为什么要寻,如果素问是跟着魔尊走了,皇叔应该不会去寻才对,这一点素问之前就已经表明了,等到无双城的事情结束之后她是打算和魔尊回到魔宫去的。而现在听舒太妃的口吻,似乎这其中还另外有别的隐情才是。
容辞正在门口,仔细地听着舒太妃和自己母后的说话。
董皇后在听舒太妃说那传言是她放出的风声的时候,她也点了点头,舒太妃别看总是吃斋念佛的,该正经的时候那处置起事情来那真真是半点也不差的,而且放出这样的风声来,对于容渊的名声也可算是保存了,诚然如此,若是叫陛下知道容渊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最是疼爱的弟弟,只怕也是要恼怒的,这兵权……董皇后此次回宫,虽对外说她是无辜的,而事实上董皇后也的确是无辜的,她的确是没有碰过那才人分毫,当日的事情分明是那个才人自己嫁祸于她的,但这人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样的黑锅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背着,她此次回宫也发现虽说建业帝对她虽是表现的像是以往一样,却到底也还是不同了,只怕在他的心中到底还是认为是自己做的。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种事情,容渊的兵权要是一旦瓦解,这最后落入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中,除非是落到他儿子的手中,否则是全给了是谁又或者是将兵权分散了对于他们母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而舒太妃这样做也可算是最好的做法了。
“素问那丫头的事情,本宫也曾听说了一些,倒也是个命苦的孩子。”董皇后叹息了一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道,“当年安青云将她丢弃的时候不是说有人给算过,这丫头八字太硬太凶,便是专门克人的,虽说后来的时候也便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如今看来这也可算是有几分道理的,这莫氏母子和那些个奴仆不就是被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么,这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董皇后越说这些个话的时候是越发地觉得自己这后背有些凉意,原本她也不是怎么性命的人,但现在这越提的时候也就越发地觉得像是这么一回事,这鬼子命硬果真是真的,索性自己的儿子在那一日她同素问谈过之后便是将他带进了皇宫之中看住了,否则现在大概死要和容渊一样跟着走了。
这样一想之后,董皇后这眉宇之中又松了一口气。
舒太妃默默地观察着董皇后的神情,看到她这眉头紧蹙之后又松开,多少有些个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舒太妃在心中气煞,她哪里是不知道董皇后这心思,是在想着自己的儿子还好是看住了要不然也是一样要被克到了!这贱人——
舒太妃依旧是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声音是依旧那般的凄婉,她道:“这可不是么,我都同长泽那孩子说了,素问既然是没有选她也没有选了子潋,那便是证明她的心中是没有他们的,就不应当是那般的执着。而且,素问没说什么便是走了,他还寻什么寻,这人海茫茫的又错开了两日,怎么去寻。皇后你说这一路上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这如今都是走了两日,我这心里头一直就是有些担心,这才想着来同你商量商量,要不要派几个人偷偷地去寻了寻将长泽给寻了回来?”
董皇后看舒太妃那憔悴的模样,也知道这两天来只怕是吃不好睡不好闹得,她也没有想到长泽竟然会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就走了,这人肯定是要去寻回来的,如今那些个皇子,原本是游历在外的皇子也因为这一次建业帝的生辰的关系全部都在无双城之中,只要是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惊动到他们,但不寻的话,长泽若是长时间未归,只怕到时候也是有一些不好交代。
董皇后思量了一下,这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在她迟疑的时候,原本被关上的寝殿大门被人一下子推开。
“到底这些日子在无双城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容辞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之中少了平日里头那温和的模样有着少见的刚毅,他看着董皇后,“母后您将我困在这皇宫之中也就算了,如今您还想着用怎么样的借口来诓骗我?我刚刚已经在门外听到您和舒太妃的谈话了,请您告诉我实话。否则,就算是闯宫,我也会从宫门之中闯了出去,倒时候或许我会做出同皇叔相同的事情来。”
董皇后的面上一片尴尬,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质问的模样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张口欲言,最后只得是僵着声音道了一句:“你威胁我?”
舒太妃没有回头,只是将头微微低了下来,她的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得意,这结果同她所预期的相差无几,董皇后想和自己的儿子一起置身事外,这件事情也得看她乐不乐意。她的儿子要是倒霉了,那么容辞也别想好过!她在心中恶狠狠地想着,董皇后这些年同自己关系交好,这也不是为了利用她么,既然反正都是利用又不干脆彼此利用一番呢。
“这并不是威胁母后。”容辞走了进来,他将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