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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亲手点燃了皇宫诸多楼宇!便是连翊坤宫都险些付之一炬,她还叫无辜!!?”“这……”卿别云故作恻隐“这,她这不是已经受过责罚了么?夜,再打是要出人命的……况且她是奴妃妹妹的人,夜责罚这丫鬟之前,是不是应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
悄无声息的,又将罪责推回到奴歌身上。
对面奴歌见卿别云为宫铃说话,果然站出身来“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唆使宫铃做的!”
“但你做这些事前,总要有个理由。”不其然间,黑曜石眸底有精光一闪而过“我可以理解你为了出宫而放火制造混乱,引人注意……但你既然是为了混淆人视听,方便出逃,又为何去惹事生非,点燃翊坤宫引朕注意?”
“我……”许是没料到司凌夜此刻心思过分缜密,奴歌想要接话,却答不上来。
想来卿别云千算万算,亦是没有料到这点吧。
奴歌缄默,不禁望向卿别云方向,想看她如何说。
“这……”一边卿别云笑意亦是有些发僵,不得已站出身来“夜说的极是,妹妹点燃翊坤宫之事果然不大成立。”又牵强假笑“刚刚我便说,这事有古怪,看来是我们误会这丫鬟。”
于是不得不恨恨甩袖,命一旁宫女将昏厥在地的宫铃搀扶起“等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一边宫人得令,连忙慌慌张张将宫铃抬起,背向太医院。
…………
对面奴歌眼见宫铃有救,当下缓缓放下心来。
像是刚刚打了一场硬仗,挺直僵硬的脊背这一刻得以放松,肩膀也随之垮下。
“不过……”
正在奴歌长出口气同时,司凌夜再度眯眼,同时走近奴歌一步,犀利的目光几乎能将奴歌洞穿“其他宫内起火,或许多多少少都与那丫鬟有关,这也就间接的说明,你也参与其中,对么?”
“我……”
“说说看,这次来到无人看守的北门,又想去哪呢?”
正文 最毒
“去……不不不!我只是出来找宫铃而已!”
险些被那魔魅的声音蛊惑了去,奴歌激灵回神,收住自己要出逃的话锋,连忙改口“我见宫铃长时间不回来,便出来找她,结果宫内四处燃火,一事走错了路。”
“那你穿着一身丫鬟服饰,又是做什么?”
冰凉的视线如剑,一瞬洞悉了奴歌深处灵魂,无可辩驳。
“是因,因为……琬”
“奴歌,需要朕来告诉你吗?原本你是打算与那丫鬟四处纵火,计划出逃的对不对?但出逃总要有个人接应……说说吧,那个接应你的人呢?他是谁?”
“……”缄默,单薄的身影不禁为司凌夜灼灼视线逼迫退去一步。许是因为过度紧张,嗓音吐出的字眼都是干巴巴扎人“没有。”
“没有?”
司凌夜‘啪啪’抚掌两声,届时有宫人将一只死去的白鸽呈递上来。
奴歌垂眸看向那断气被捏死的信鸽,当下瞳孔紧缩。
“十五子时北门———速应。”
他一字一句念,读完之后,将纸条抖落在奴歌眼前“你的字?”
“不是。”奴歌别过头去,嘴硬道“我手已残废,不可能再写字!”
狭长的眸子缓缓敛下,不辨喜怒,亦不再多言。
修长的指尖放开,那张窄窄的纸条届时随风被吹到奴歌脚下。
“你丧子心情抑郁,朕可以理解……你若是想要出宫散心,朕可以派人同你出去,但……不得不承认,你今日私逃之举,令朕失望。”
听到最后‘失望’二字时,奴歌心凉半截,而对面的卿别云,则逐渐扬起唇角来。
“夜,如今虽然宫内起火的殿宇都被烧了大半,但是因奴歌妹妹事出有因,念在她近来丧子备受打击的份上,这责罚便……”
看似求情之言,明里暗里,都是在提示司凌夜问罪奴歌。
“按照风渊律例,应当如何处置?”
司凌夜询问之声刚过,其身后便有史记文官应声站出,一板一眼道“纵火实乃大过,祸及君王更是不可饶恕,当诛九族。”
“我没九族。”人已被逼到绝境,奴歌不禁反笑起来“这世上但凡有血缘关系的,都死了。”
文官届时弯腰接话道“那便处以极刑,凌迟,以儆效尤……”
“废去其修为。”司凌夜抬手挥退文官,视线不其然一扫,看见奴歌指缝间滑出的刀片,冷声“此乃后宫之事。且先交于皇后处理吧。”
“妾身,领命。”
卿别云矮身,规规矩矩行礼,唇角弧度则是越勾越大。
…………
“一子废棋,说吧,你想怎么死?”
翊坤宫内,历来用来负责私下处死不贞妃子暗室内,卿别云漫不经心吹着指甲,斜眼睨视被反剪双手跪在地面之人。
“一剑?”
“太便宜你了。”
“我死了以后,你可以再千刀万剐。”
“那样的话,有多疼,你又感受不到。”
“如此说来,你早就有所准备了?”奴歌扬眉,蓦然冷哂“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我卿别云真真佩服你的气节。”
“过奖。”
“只可惜啊……再有骨气的人,死去之后都是一样的。”说着啧啧摇头“只可惜了你昔日花容月貌。嗯,不过如今虽然面色消瘦蜡黄,倒也是勉强可以看的,不如……”忽然不怀好意一笑,向奴歌倾了倾身道“临死之前,我先赏赐你几个男人如何?”
“娘娘以为,我这副样子,还会有人看得上?”
“也对。”卿别云满意嗤笑坐回椅子“念你还有点骨气,并且曾经的确帮夜完成过不少大业,我便不再羞辱同为女子的你。”
“那奴歌在此谢过皇后。”说着果真欠身一礼“皇后仁德。”
“仁德?不……”卿别云伸出食指勾唇摇了摇“你倒是可以免去此辱,但那个名叫宫铃的丫鬟么……”
“你要干什么!!”本是低垂的头颅蓦然高抬起来,带着一股阴狠的气势“不准动她!!”
“我就知道如此。”似是尤为满意此刻奴歌反应,卿别云笑意不禁更为得意“我就知道,与其让你这行尸走肉被人祸害,倒不如让你亲眼看着那丫鬟被万般凌辱。”
“卿、别、云!!”
“哦,听说那丫鬟在跟着你之前,本就是个军妓是么?既然是军妓,想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你莫要担心……”
“……”被反剪双手控制,双肩亦是被人狠狠压制着,想要咬牙站起身来,却是不能。
左右正挣扎无果间,暗室之门被人打开。
奴歌停下扭动动作举目去望,但见是四人抬着一昏厥不知生死的女子,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下来。
那女子,正是宫铃!!
“卿别云!你!你不是答应将宫铃送往太医院去医治的吗!如今怎能出尔反尔!!”
“你倒是说说,我如何出尔反尔了?”卿别云蓦然一拍椅子扶手站起,似是愠怒“当初是你承认你点燃的翊坤殿,我才叫人去救这丫鬟……可后来夜发现了端倪!这罪名没有坐实,我为何要履行承诺!!”
“但我毕竟配合了你!司凌夜不信,那是他的事!!”
“夜他如今已经怀疑到我,如今这口气,我焉能咽下!”
“那你就冲着我来好了!”
“你?我当然是为了责罚你,才将这丫鬟弄来的,呵。”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卿别云缓缓重新坐回椅上“睁大眼睛,瞧见了么?那负责抬着你丫鬟前来的,可是四个大汉……奴歌,我知你眼神不济,今日,我便让你瞧个仔细,看个清楚!”
“卿别云!卿别云!”奴歌扭动肩膀,强自将双膝跪地动作扭成单膝,后又不顾一切调转内力,想要站起身来。
卿别云抬眼,眼见奴歌即将要挣脱负责压制她的两名嬷嬷,当下先下手为强招来侍人,而后一指奴歌“灌药!!”
‘药’字之音刚落,其身后便有宫女端着一碗犹自冒气的黑乎乎药汁递到奴歌面前。“这是我为你特意调制的化功散,你昔日的修为不容小亏,今日,便也怨不得我过分小心了。”说着冠丹指甲缓缓落下,一指奴歌。
旁边宫女得到示意,当下端起药碗不再迟疑,配合着两侧嬷嬷强行掰开奴歌嘴巴,扬手将一碗滚烫药汁灌下。
墨黑的药汁似是刚刚熬好,滚烫进入口中滑过咽喉,当下奴歌疼出泪来。
狠狠的扭动双臂挣扎,却是身边两个嬷嬷手硬如铁钳,奴歌越抗拒她们捏的便越疼。
那两个嬷嬷似是也会武艺,粗粝宛若铁浇的手指正正扣在奴歌肩膀骨缝处,她动一下,指尖便扣深一分,几乎隔着布料陷入皮肉中!
“放,放……”
口吃已然含糊不清,大眼不甘的瞪着,却是死死瞄着昏厥不醒宫铃方向———生怕那些男人对宫铃做什么,生怕那累及多年的少女,再因自己受什么羞辱。
“放,开……”
滚烫如开水的浓稠药汁悉数下腹,烫的胃部一阵阵抽搐灼痛,仿佛要被烧穿一般。
“哼哼。”
对面娴雅高坐梨花椅的卿别云闲闲摆弄着自己指尖,眼见着一碗汤药被灌下腹,这才满意哼了一声。
“奴歌,我曾经便对你说过,莫要与我作对,否则,定然有一日会让你跪在我脚下,卑微求饶……怎么样?如今后悔了吗?”
“……”奴歌张唇,眸子狠狠瞪向卿别云,却因药汁烫的嗓子起泡,再难发出半点声音。
如今这身子的情况,便是连喘息,都会觉得嗓子灼疼,自口腔一路蔓延到胃部,依旧不停,好似要贯穿过去,将她整个人都烧干一般。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化功散……夜曾经悉心栽培给你的,赐予你的,如今,我要一点点夺回来。”
正文 绝境
“夜他以前不经意时同我说过,当初赐名给你‘奴歌’一则是为了提点你为奴的本分;二则,是因真心喜欢你这生动九霄的嗓音,如今么?”保养精心的指甲漫不经心点着檀口朱唇,曼妙声起“坏事做绝,我今日便一同成全了你罢?夺了你这上动帝王,下感百姓的嗓音可好?”
瞧见奴歌分明的仇视,于是笑意更加畅快起来“我的好妹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如今这副身子,怕是担不起这好嗓子的,姐姐我这是在帮你减轻负担啊。”
说着拍手,不过片刻,又有宫女端来泛着腥味的汤药来。
卿别云似是为了故意恐吓,一句一句解释给奴歌听“这里面可都是五毒至宝,如今为你熬制成这一碗汤药,虽说有点浪费……但念在你我姐妹情深一场,便不予你计较如此之多了吧?”
“灌!!”
唇角勾起同时,纤指一指奴歌,届时两名宫女领命,端着药碗一滴不溢来到奴歌面前。
“我劝你还是配合些,否则受苦的,还是妹妹你。”
“倘若弄死我,不怕向司凌夜无法,交代么?”被烫出水泡的嗓子每说一句话都是煎熬,像是嚼碎了钢铁刀锋,割破嗓子一路咽下,疼的似要出血。
“夜那边无需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