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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黄泉兮,沧海桑田。
梧桐叶落兮,神凤归天。
帝心觉悟兮,缱绻已远。
山河一统兮,不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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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别云篇】一直以来,我自己都是有一种预感的,而这种预感自奴歌出现以来,便越来越真实。
如今,终于,这预感成为现实,我败了……
输给一个与夜相识不过短短几年的女子,并且输的一塌糊涂。
我卿别云一生都是自视高傲,除却心爱的男子,我可以将一切都踩到脚下。
呵,或许这样的想法在他人看来,是心狠手辣,是蛇蝎心肠,可我没有办法。
为了爱那个俯视江山天下的男子,为了成全他,我不惜将曾经的自己亲手扼杀,而后与他一起离开那清静无忧的山谷,踏足这厌恶的滚滚俗世之中。
刚开始一切还好,夜会精心照料我,关怀我,一如既往。
可后来……
自从奴歌出现,我们之间的交流话题渐少,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发呆,琢磨着另一个人,而我则默默在一边守着他。
再后来,我发现夜他喜欢上了这个异于常人的女子———奴歌,于是我觉得危险,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自踏入皇宫之后,我这一门心思都是在琢磨如何争夺,如何算计胜过她。
一步步的设计,陷害,看着她痛苦一分,我便畅快多时。
如今,目的达到了,她死了……可我,则付出失去了太多太多。
大把的光阴都挥霍在妒忌上,天分傲人的调药之术用在陷害上,满腹的灵巧心思用在算计上,便是连口中含着的,都可能是随时化刀伤人的冷言恶语。
如今满天下议论的,都是我这风渊皇后如何貌美,如何端庄贤淑,帝王又是如何与皇后互相恩爱。
可,不过是流言……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便是连自己一小便深爱的男子都离开了自己,如今,帝王已去,空有后位,自己要来做什么?
曾经一心想要将奴歌送入棺木中,看着她含恨而死。
如今才发现,自己如此做,不过是想要她尝一尝身在阴暗世界里的滋味。
自己正是因为太孤独,太自私,太苦寂,所以想要拽着她,来陪自己……
原来,一直一直被锁在墓穴里的,都是自己,都是自己这看似华贵的皇后。
昔日的卿别云去了哪?
那个单纯爱笑,在山谷中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去了哪?
都是这世人看不破的情爱啊,为了它,我不再是我自己。
按照皇后应有的标准,将自己重新雕刻打造。
猜疑,陷害,伪善……
如今,完美了,完美的登上皇后的位置,一丝都不差的契合。而那个洒脱无忧的卿别云,同时死了。
其实这奢华的皇宫,不正就是个牢墓么?
而今,我要将下半生,大好年华都蹉跎在这牢墓中……
而至于夜,那个完美如神的男子,我到底是爱他的。
纵然是他将我拽下这万丈红尘,却不再给我真心情爱,我依旧是爱着的。
奴歌离世那一天,我想他是疯了。
抛弃了追逐十几年的地位江山,一切他都可以置之不理,这不是他。
于是我侧面认定,夜,他是因为正视了自己真心,却又因再得不到,而疯了……
疯狂到不承认奴歌已死,疯狂到,口口声声说踏遍千山万水,定要再寻到那白发红衣之人。
但怎么可能呢?
那一日,我明明看着熊熊烈火吞噬了奴歌身体,化为艳骨尘埃的。
而今夜离了皇宫,或许已经出了帝都,去满怀希冀寻找那一人了。
…………
至于我呢?孤单么?想爱的男子再碰不到,只身坐在这奢侈的后位之上,遍身疮痍。
不过还好,不过还好……
奴歌她将我害的如此凄惨,而我,不经意一招后棋,总算是变相报复了她。
呵呵,我最初的阴谋计划———让她为夜生下子嗣,而后过继于我。
但我知道,依照奴歌强硬的性子,孩子一生下来,她定会以死相逼,宁愿玉石俱焚……到时身为孩子父亲的夜一心软,我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我私下悄悄改变了计划,便是连夜都不曾知晓的计划。
多么完美的谋略报复?
呵呵,其实夜不知道,奴歌亦不知道,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番外篇2
【番外:司凌孤】
风渊天朝末年,传言其晋封贵妃仙殁半月后,先帝莫名失踪,风渊朝纲连续七日未见帝王,后经群官商议,传位于其子————司凌孤。1
彼时新帝年幼,登上宝座不过周岁。
风渊国大,然却其帝稚嫩,是以,太后懿旨,将先帝司凌夜其兄司凌亦封为摄政王,辅佐新帝。
而太后自身,则是常年身居宫中,独自颐养天年棼。
传言,深宫漫漫之中,太后卿别云,年芳三十尚不及。
传言,当朝皇子不知是何嫔妃所出,昔日后宫里,从未有人知晓皇子一事。
传言,摄政王司凌亦将侄子视如己出,日夜为朝廷效力,鞍前马后无怨无悔,纵然权倾朝野,却也不知是何原因,硬是对名利江山视若无睹癸。
只是深夜,偶然对着司凌孤一双干净的瞳眸,愣愣出神。
而夜色深长,这样被摄政王注视的目光凝视,已是不止一次,司凌孤纵然已经见怪不怪,却也止不住弯起唇角。
“叔叔?”三岁的司凌孤执笔,轻轻呼唤出声“叔叔,您怎么又愣神?”
“嗯?”司凌亦被司凌孤提示,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收回目光“无事……”
司凌亦拂袖,转眸望向窗外“今日将这些奏折批阅完,明天叔叔教你……”
“叔叔。”司凌孤颦起浓密的眉头,不满扬声,小小的他,已然出落异常睿智迫人,这样的气质,像极了当年的他。
司凌亦愣了愣“你与你父皇,很像。”
“我像我父皇?”司凌孤眉宇锁的更深“那我的眼睛,是不是更胜似另一个人!?”
司凌孤问的异常犀利,睿智且迫人“叔叔,不要再骗我,我都知道!你爱我母妃!对不对!?”
小小稚嫩的声音,却隐藏不住那天生帝王的威仪。
司凌亦这次彻底呆住。
“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我并非卿别云太后亲生,我母妃,实则身份是父皇身边的女奴,对不对!”
司凌亦略有慌乱向后退去半步,半响扶着桌角,方才站稳“你从何处得知!”
“我就是知道!”司凌孤完美传承了其父气质眉宇不怒自威“我还知道,我母妃乃是父皇亲自所杀,我亦是知道自己小小年纪登基为何,还有……”
司凌孤意味深长顿住,转眸,睇视窗外“传言在我母妃离世后,父皇不出半月便已彻底疯癫……他现在早已生死不明,而您……”
司凌孤凝视司凌亦“您,若不是因我有一双与母妃极其相似的眼眸,怕是您早已经同父皇一样,陷入对某人的痴狂!”
“你,小小年纪!休得胡言乱语!”
“卿别云太后都与我早已言明。”言语间,司凌孤身上逐渐迸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眸华璀璨如星“我知道,纵然是我母妃,她自己临死前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当年那个奶娘……卿别云太后自己无法孕育子嗣,妒忌我母妃却无法下手害我,于是设计做出连环计,让天下皆以为我生下来即是死胎,而暗地里则是偷梁换柱,将我悄悄养在了后宫!”
司凌亦握了握拳,深深对视这小小身子,却是异常冷静王者的灵魂“你,你是如何知道!?”
“卿别云太后从来都不瞒我。爱夹答列”
“不瞒?”
“我知道他们之间所有人的关系,知道如今的太后,又是以怎样的手段,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来。”
“如此,你恨她么?”
“恨?恨谁?当朝的太后娘娘?……其实曾经的一切早已过去,我如今有命活着,却无亲生父母疼爱皆是因她。说不恨是不可能,但我却不想杀她……一个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女人罢了,毕竟我父皇只爱我母妃一人不是么?这便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是报复她的最好利器。而今,让她在宫中颐养天年,看着我与父皇相似的模样,与她而言,既是一种天泽恩赐,又是一种无言的折磨。”
“你,司凌孤,小小年纪……”
“那个嫔妃是谁?”司凌孤冷眸凝问,清澈的眸子不见半丝仇恨,反而干净,纯粹到可怕“当年,她也参与了加害我母妃一事。”
这一双眼睛继承了她所有优势,美艳,清透而孤傲。
自有一种冷厉,自霜华而来,让人忍不住低头臣服。
“是……”
“三天前被太后三尺白绫赐死的江美人?”
“嗯……”什么都瞒不过他,一如他幼年时可怕的冷静,初成运筹帷幄之气。
“似乎,她曾经与我母妃有些渊源,不过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司凌孤挥手“罢了,我母妃定然不喜欢我活在仇恨当中,叔叔,将江美人的家人,都发配到边疆终生为奴罢……”
“吾皇圣德。”司凌亦拱手一礼,司凌孤连忙起身来扶“叔叔不可如此大礼。”
“君臣之礼不可废。”
司凌孤一笑,璀璨尽了芳菲“我只是叔叔的侄子……”
小小年纪的他,模样粉雕玉砌,举止已如天人。
完全传承了司凌夜与奴歌的各种优势,冷静如斯、睿智内敛,俊美无疆……且又,狠辣无情。
就这样守着他罢,像是守着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
其实,被奴歌催眠,早该将前尘所有忘却的司凌亦,本应与王妃千鹤悠闲共度一生。
可奴歌离去那一刻,催眠失效,追忆起曾经种种的司凌亦,终是放不下,放不下,自己一生钟爱迷恋的女子。
至今,他已然记得年幼时自己出外狩猎,被猛虎所伤在山脚之事。
彼时稚嫩的她,偷偷跑上山来训练歌喉,一头扎入山中,便看见周身是血的他……
不出意外,她救了他……山脚下那个茅屋,他一连小住三日,最后终是因为身份原因,不得不告辞离去。
本以为这只是一段曾经少年过往,却不料,意外在他心间留下深邃烙痕。
司凌亦一直茫然活在曾经的梦境当中,那里有她,有年幼的笑容,干净而明朗。
他曾以为自己将一直拥着这样的回忆活下去,却终有一日,奴歌意外或是计划来到自己身边。自己为帝时,早已预料到其弟司凌夜欲篡位,只是未曾想到,他竟寻来一位如此女子进献给自己。
奴歌……
奴歌一直都以为,她不过是占了自己心爱女子的相似容貌优势而已,她哪里知晓,她自以为的替身,不过是在代替自己。
自己对她的怜惜,胜过世间一切,自己对她珍视如梦幻,宠溺到纵容……
并且这纵容,将一直延续……连着她的孩子,自己都一并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