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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想得太好。”董心湄并不乐观,李斯达令她觉得事事为难。“找不找得到这个人,还是个问题。”
“立德表哥认识人多、够本事,他说去找,便一定找得到。”
“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我们有信心,立德表哥对欧洲一带太熟识了,他知道应该怎么做。同时,表哥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他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心湄,你交给表哥去办吧!”
“那我只好拜托立德了。”
“别跟我客气,朋友应该互相帮助的。一早上都谈斯达,我们还是安排一下今天的节目吧!”
“去打网球,如何?”
“湄湄的意思呢?”徐立德经常会望住董心湄,很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
“我无所谓,式芬要打球,就打球吧!”
“我更无所谓,我和哥顿特地来陪你,逗你开心的,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董心湄站起来。“出去走走也好,我去换衣服……”
“李斯达真害人,心湄为他都瘦了,起码瘦了好几磅。”胡式芬埋怨。
“也许斯达也不好过呢!”
“立德表哥,你真奇怪,怎么老帮着自己的情敌?”
“实话实说呀!湄湄和斯达之间,总有一天要面对面的。从湄湄的话里,我知道斯达愈来愈爱她,他是真心的!”
“真心就不会在订婚那天不见人!心湄要是看不开,自寻短见怎么办?李斯达简直是害死人!”
“可能他真有意外。你想,钻石戒指都是真的,他对心湄的感情就不会假。”
“只有你支持他、信任他,那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心湄对他产生恨意,时间一久,你反而有希望,你怎不为自己设想?”胡式芬埋怨表哥。
“我也有私心,我也会为自己着想。好了,若我趁机夺取湄湄的芳心,她对我有好感,而就在这时候,斯达突然回来,他们把误会解释清楚,感情更好,到时我怎么办?”
“立德表哥说的也有道理。”哥顿同意:“应该把事情先解决!”
“是彻底解决!心湄和斯达和好如初,她快乐,我也快乐。她和斯达正式分手了,我才会名正言顺地追求她。”
“立德表哥,你真伟大!”
“怪只怪我没有斯达可爱,能获取湄湄欢心。”
“都是我,我如果不作那个媒,心湄和斯达还只是邻居。我太热心的结果,反而害了表哥!”胡式芬责备自己。
“这怎能怪你?你事先又怎会知道我喜欢湄湄?”徐立德安慰她:“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一点缘分,如果我早点回来追求湄湄,那时候因为没有斯达比较,她可能会喜欢我,后来出现了斯达,但湄湄是个感情专一的人,就算斯达比我好,她也不会移情别恋。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我回来晚了,怪得了谁?”
“我总觉得你和心湄有缘,你们将来会在一起。”
“那可能是缘分未到,所以我要耐心地等待。”
“表哥,你一直在外国念书,你也相信缘分这种事?”哥顿问。
“我相信,其实,外国人一样相信。况且,我始终是中国人。人会相遇与相识、相恋,甚至互相仇恨,都是缘!”
“你对心湄那么好,她不是不知道的,所以,你仍然有很大的希望。”
“可惜多了一个李斯达,我条件又没他好。”
“他优点多,缺点更多!反过来看你,你没有什么缺点,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
“你对他有偏见,如果他不好,湄湄也不会那么爱他。”
“心湄是中了魔、入了迷!”
“谁迷谁?”此时,董心湄换了一袭粉红色的针织裙,拿了个运动袋。
“当然是我迷湄湄。”徐立德为她接过运动袋。“我们打球去了!”
“湄湄——”徐立德把一份报告书交给心湄。“这是斯达家的住址。”
“他怎样了?”董心湄很紧张。
“我说过不会调查他的行踪,我只知道,他最近也没有回家。”
“他不回家,有地址也没有用!”董心湄把报告书推开:“他可能根本不在英国,怪不得找不到他。他为什么要骗我?”
“他在英国,有人见过他。前些日子,他回过家,而且,他妈妈也在家,找到他妈妈就可以问个明白。”
“他妈妈有回家?为什么不回覆我的电话?”
“最好当面问她!”徐立德求着:“你和我一起去英国吧?”
董心湄摇一下头。“我不想去,式芬也叫我不要去,如果他带个太太或未婚妻来见我,我会受不住。而且,是他负了我,为什么要我去找他?”
“情况未必会那么糟糕。”
“也好不到哪里了,没事他为什么不回来?起码来个电话。”
“他可能有事。”
“有人见过他,证明他没有意外。”
“找到地址都不去?”
“对不起,立德,白费你一番心机,但我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自尊心的问题?”
“多少都有一点!”董心湄垂下头。“我由认识他到现在,一直忍让他,把他放在第一位,式芬说我把他宠坏了,这可能是事实。这一次,他做得太过分了,我不可能再忍让他。”
“你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如果你不想去,就不要去吧!但地址有了,眼看谜底就快可以揭晓,现在放弃很可惜!”
“如果他没有出意外,他应该会回来的。”
“但要等多久?”
“我不急,我有时间。”
“难道你不想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我当然想。现在,我挂着人家未婚妻的头衔实在也很苦,但是,我真的不想去英国。”
徐立德想了想。“你不去,不如我一个人去?”
“你去?”董心湄诧异。
“我不会过问你们之间的事,我只是负责把斯达请回来,好不好?”
“当然好!这样,问题一样可以解决,不过,你这儿正在开拓市场、发展业务,怎可以抛下一切为我去英国?”
“为什么不可以?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就算赚少些,能为你做点事,我也觉得很开心。毕竟友情比钱重要,因为友情是钱买不到的。”
“如果我爹地、妈咪的想法和你一样,我肯定会很幸福,可惜……”董心湄摇着头。“他们宁愿我要了他们的命,也不可以少赚一天钱。”
“金钱的价值对每个人都不相同。湄湄,等会儿我去订飞机票,希望能搭到明天的飞机去英国。”
“我有一个像你这样关心我的朋友,是我不幸中的大幸。”董心湄感慨无限。“何况你去找的人是李斯达,这太难得了。”
“有分别吗?我说过,你快乐,我便快乐;你幸福,我一样如同身受。”
“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感激你。”
“别说傻话,我现在先去订飞机票……”
徐立德就这样去了英国,董心湄虽然口口声声说不会去找李斯达,其实,她是非常想念李斯达,也没有死了和李斯达订婚这条心,仍希望李斯达可以回来和她补行订婚礼。因为徐立德证实那只钻石戒指是真的,那么李斯达对她好,也不是虚伪,是真心的。只是英国那方面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徐立德能找到他就好。
对于徐立德,她实在是十分感激,除了感激,还对他极有好感,深信有一个这样的丈夫,一定会很幸福。
胡式芬不以为然。“立德表哥几乎是如假包换的笨驴。”
“怎么会?他这样能干,事业遍布全世界。”
“做生意他或者精明能干,是个有才华的人,但做人处世,就是蠢!”
“你怎么这样说他?”董心湄为他打抱不平。
“不是吗?斯达不回来,过一段时间,你自然会忘记他。立德表哥对你一见钟情,你不是不知道,他不就可以追求你了吗?他偏要千辛万苦地把他找回来,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他不是笨,是有高尚的情操,是一个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人。他说过,只要我幸福,他便快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但斯达回来,你就不会再理会他了。”
“不会,他始终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会一辈子感激他!”
“你知道他不单只想做你的好朋友。”
“我知道,怪只怪相逢恨晚,我已经有了斯达。”
“斯达都走了,那不是最好的机会?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我和斯达一天未完,我也不会接受另一分感情,立德了解我,他也不想我们三个人纠缠不清。况且,斯达肯回来,未必—定肯要我,也许他早已变了心。”
“你怀疑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又有了新恋情?”
‘应该不会,斯达颇念旧,很可能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他曾经十分爱她。”
“她不是嫁人了吗?”
“可能离婚回到斯达身边。”
“斯达傻了吗?这种女人也肯要!”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猜想罢了。”
“立德表哥昨天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有!他一到机场便给我电话,总共来了三次电话,他已经到过斯达家里,碰巧他们全不在,立德已留言,今天会再去。”
“立德表哥做事有分寸,根本不用你担心。做情人,斯达或者外表好些;但做丈夫,还是立德表哥最好。”
“这个我同意。”
“那你何必再留恋斯达?索性选表哥,省去许多烦恼!”
“感情的事很难分好坏,也难以衡量,又或者说,爱情是盲目的。”
“你仍然爱斯达?”
“他曾把订婚戒指套在我手上,我算是他的未婚妻了。”
“斯达回来,只要他肯要你,无论他做过什么事,你仍然会接受他?”
董心湄叹口气,点了点头。
“你呀!和立德表哥一样,都是世界上最笨的人!”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聪明,对于感情的事,我向来笨得一场糊涂。”
“现在学聪明点,一样可以。”
“不太迟吗?”
“永远不会太迟,就选立德表哥吧!”胡式芬说:“起码考虑一下?”
“在目前这阶段,我不会考虑。”
“一个劲儿地等候李斯达?”
“我想弄个清楚明白,而且,后来斯达对我那么好,绝对不是假装的。”
“那他为什么又溜掉?”胡式芬摆摆手。“不跟你说了,你总有你的理由。”
“真是这样嘛……”
下午五时二十分,徐立德来了电话,董心湄意想不到,十分地兴奋,因为伦敦比香港慢了八小时,那边才只不过是早上九时二十分。
徐立德告诉董心湄,他已经来了李家,但,李斯达昨晚没有回家睡觉,因此他见不到李斯达。他和管家聊过,花了点心思,管家终于透露李斯达今天应该会回家更换衣服,徐立德便决定等下去,直等到他回家为止。
董心湄很感激徐立德,似乎真的没有人比徐立德更关心她、对她更好。他亲自飞到英国去找李斯达,还不单只此,并且天天耐心等候,有谁肯为她花那么多时间和心机?父母吗?他们能多陪她一点就好了。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