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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若兰,小红所说属实”,另一女子说。
司马亦朗说:“朕的皇后跟梅妃,你们可还有话说?”李婉跟梅娉婷也只流着泪不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她们还能说些什么,皇帝既已将小红跟若兰找来跟她们当面对质,想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了,恐怕此时,司马亦朗对她们心中只有恨吧,想到这些只顾着伤心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见李婉、梅娉婷不说什么,司马亦朗继续说:“你们三个如实交待。”
其中一男子说:“回皇上,我们三人是李将军及梅宰相的家臣,四皇子大婚那日被派来行刺四皇子,我们三人只负责暗中相助,由另一人行刺四皇子,失败后那人服毒自杀,而我们三人知宰相跟李将军不会放过我们便假死逃过一劫,只是当初他们答应会放过我们的家人,却没想到在‘杀’了我们三人后残忍地灭我满门。”那人说得声泪俱下,另两名男子也是面带哀戚,做人家臣的也只能落此下场了吧,谁让他们知道这么多秘密呢!
“回皇上”,梅孝儒说:“您不能只凭几个奴才的话就认定臣等做了如此勾当,偏听则暗啊!老臣对天越王朝忠心耿耿,为天越王朝尽忠一辈子了,到老了却被几个宵小之辈如此污蔑,唉,先皇啊,只有您才会相信臣了吧!如若老臣死了,能换得天越王朝的永世太平,那么臣受点儿委屈也没什么,只是还有那么多的贼人意图欺瞒圣听,这让老臣如何甘心啊!”
看着梅孝儒老泪纵横的,李密倒是很不屑似的,说:“宰相啊,不用觉得委屈了,皇上那么英明的人当然会查清楚的,宰相位高权重的被一些小人暗算也是难免的。我李某人是个军人,不怕那些小人。”这俩儿人一唱一和的还真是有意思,都知道“恃功而骄”啊,不过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只凭那几人一面之词,似乎是难以服众的,再说李、梅两家势力如此之大怎可能轻易就扳倒的。
司马亦朗听了,只冷笑着说:“如此说来,倒还是朕冤枉了李将军跟宰相了,难道这些你们二人来往的秘信也是假的不成?宰相莫说什么笔迹也可以模仿的话,官印可是真的,难道宰相印有两个不成,又或者宰相丢了官印三年来都隐瞒不报?”司马亦朗说着将一些信件之类的东西丢到二人面前。
梅孝儒低了头沉思,那些信件明明叫管家烧了的,怎会出现,一定是管家出了问题,梅孝儒说:“皇上啊,虽然官印是真的,可也难保会有小人趁臣不备之机盗用了后,又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呀!臣猜测一定是家贼作怪,只有他们有机会接近老臣而不被怀疑。”
“噢”,司马亦朗说:“朕的宰相分析得有理,来人呀,传梅管家。”
又一人被带了进来,梅孝儒见了他脸上一怒,心中自知是他做了卧底,可面上却说:“好个梅管家,亏我尽心栽培你,你用心如此险恶,恩将仇报。”虽他跟李密的事情都由管家安排,但只要将责任推给梅管家就好了。
只听那梅管家说:“恩?宰相大人莫不是忘了三十年的尤勇了吗,当年你杀我全家,血洗了整个尤家庄,三百条人命就死在你手里,而我因是家父的私生子幸免于难。我发誓定要为这三百余口讨回公道,才会进了宰相府,从小厮做起,三十年来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要收集你的罪证。这些年来你收受贿赂,党同伐异的证据我都已暗中记录,梅孝儒你逃不掉的。”
梅孝儒还要说什么,却被司马亦朗打断,听得皇帝说:“宰相大人还要看行赂官员的口供吗?”看来这个司马变朗可是有备而来,居然连官员的口供都拿来了,估计梅孝儒这次是有口难辨了,果真,只见梅孝儒倒在地上,一失足成千古恨,只怪他当初信错了人。
见梅孝儒认了罪,司马亦朗喝道:“来人将他四人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明日再作计较。”
事情发生地很突然,林清儿一时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司马亦朗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李密跟梅孝儒的事情,只是为何选在今晚?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他如此岂不是要惹怒二人,虽是关了二人,可并不代表已实际控制了二人,搞不好就会发生宫变的,其实可以让他二人辞职,随即再收回大权不是更好?又或者他是故意逼二人谋反,那样他就可以师出有名?况且还有李如棠在,他要关押李密父女总得经过李如棠的同意吧,梅、李两家失势后,那么司马夜可以名正言顺地得承大统了,李如棠是这个打算吗,只是牺牲了她李家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司马亦朗见林清儿还在发着呆,笑着说:“还好,早来一步,否则我们就见不到清儿了呢?”
“皇上,您怎么来这儿了呀”,林清儿问,突然又觉得自己问得很傻,明显地司马亦朗是有计划的,也就是说他们设下了这个局,既然他有了充分的证据,为何又让她卷进来呢,还有司马霓裳怎么又活了。
“清儿怎么了”,司马亦朗见林清儿皱着眉头说:“清儿丫头大概是吓着了吧,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对了,霓裳很想你的,跟她聊聊也吧!晨儿、宇儿朕知你俩是无辜的,且放宽心,只是在事情查出之前莫要随处走动。夜儿这两天还要麻烦你帮我处理处理朝政了,边关正紧,李密他们的事情还要封锁了的,轩儿去安排一下吧!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司马亦朗走了,司马晨也只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林清儿便跟了出去,不会是怀疑她也参与了吧,天地良心她只是想维护慕容若书而已。司马宇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也走了,如果司马宇怀疑她可就不好了,她好不容易在这宫里有个说话的人,明天一定跟他解释清楚才行。萧舜钦则面有得意之色地带着慕容若书走了,只似乎还有什么遗憾似的,如果他跟皇帝联手是为了击败梅、李二家的话,目的达了呀,只是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也许还有别的心思她不清楚吧!
林清儿正皱着眉头拼了命地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听那司马霓裳说:“清儿丫头好没良心啊,见了我都不说句话吗?”
“说话,说什么”,林清儿不满地说:“我现在才明白我是最傻的人,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既然没死那你干嘛不早点出来,害得我不得不留在宫里,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既然她没死,早点出来跟皇帝说清楚她不就没事了,她还用留在这里受罪吗?
只见司马霓裳笑得花枝乱颤地说:“好清儿,我不是想让你做我的弟妹才不出来的吗,我也是有苦衷的呀,再说我也要查查我娘的事情,这不才查清楚嘛!”
“你还说,当初在念月村时为什么要装成,司马,嗯四皇子的娘,我想你应该也会武功的吧,既是这样你们自己怎么不保护他,再说了司马,四皇子武功那么高还用我跟二牛照顾吗”,林清儿一肚子委屈,一想到二牛眼泪就流出来了,既然萧舜钦有能力救得了司马霓裳,当然可以救司马夜,何苦让她跟二牛卷进来。
司马霓裳见林清儿哭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司马轩开了口,柔声说:“清儿,霓裳也是有苦衷的,现在天也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说好吗?”
“是啊,清儿,改天我会好好地跟你道歉的,我们先回浩然宫吧”,司马霓裳兴奋地说:“夜儿,走啊,终于可以回家了,今天我跟清儿一起睡,好不好?”
“不行,我没跟人一起睡的习惯”,林清儿一口拒绝,跟她套近乎,门都没有。
“将来清儿也要跟夜儿一起睡的嘛,总要习惯习惯的,你就答应啦”,司马霓裳撒着娇说。
“司马霓裳,现在我还没原谅你呢,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林清儿吼道,她现在可没心情理她。
“唉,清儿好凶悍呢,以前清儿还是个乖乖的小丫头呢!”
“闭嘴!”
……
第二十三章 为爱执著
这天林清儿起得很早,因昨天见司马宇对她似也些误会,便想着要找他解释清楚,好不容易交了的朋友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吹了。刚出屋,便见司马霓裳跟小迷糊几个相谈甚欢,倒也没公主的架子,哪像司马夜整天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见林清儿出来,司马霓裳高兴地问:“清儿这么早就起了,这是打算要出门吗?”
“你不也很早”,林清儿撇撇嘴说:“还是公主受欢迎啊,你看才回来小迷糊三个就跟你有说有笑的,唉,怕是没人想起我这个小宫女了吧!”
小桃不满地说:“清儿姐姐又能在胡搅蛮缠,公主才回来我们当然要好好地跟她聊聊了,清儿姐姐乱吃什么醋?”
“对啊,清儿姐姐”,小迷糊说:“我们在听霓裳公主讲你们在念月村的故事呢,没想到清儿姐姐居然差点把房子烧着,幸好我们没让清儿姐姐做饭。”
小怜见林清儿不满的样子,也只笑了笑,安安静静地站着听他们几个有说有笑的,哪像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该有的样子,沉静之气有余,活泼之气太少,完全不像小桃那两个冒冒失失的样子,将来他们四人闯荡江湖时可要让小怜好看着二人,省得给她惹麻烦。
“好了,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林清儿说着也不管那几人就走向月梅宫了。
月梅宫静悄悄的,几个宫女太监正无精打采地低声说着话,见林清儿来了也只笑笑继续说着,梅妃被关了起来大概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吧,不过是换个主子侍候而已。司马宇正站在窗前,脸上尽是担忧之色,风将书卷吹得“哗啦啦”作响也未引起他的注意。
林清儿叹了口气,说:“你还好吧?”司马宇也只转过头来,看着林清儿不说话,这个时候怕是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吧,或者没心情说吧!林清儿低声说:“那个,嗯,关于梅妃娘娘的事情,我只是无意中才发现的,我也只想知道他们的计划而已,并没有跟萧舜钦合谋,你可不要误会我呀!”
“我知此事与清儿无关”,司马宇淡淡地说:“清儿这个时候能来看我,我很欣慰。”她特地跑来跟他解释,怕他误会,是代表林清儿很关心他,很在乎他的想法吗?
见司马宇意气消沉的样子,林清儿安慰道:“放心好了,梅妃娘娘跟皇上毕竟有着夫妻情分,不会对她怎样的,再说,就是为了你也会放过梅妃娘娘的。”
“清儿会觉得我们是坏人而远离我们吗”,司马宇面露哀伤地问。
林清儿见司马宇如此模样,心里一酸,笑着说:“不会啊,要不我就不来了呀,每个人都有他的苦衷的,我能理解。只管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嫌弃你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该想想对策,目前也只有以静制动了,总会有转寰的余地的。你可不要想不开寻短见,到时可是会有很多女子为你伤心落泪呢!”
司马宇苦笑了一下,说:“清儿,谢谢你,这个时候还会逗我开心,跟你说了会儿话心里好多了。”司马宇边说着,将林清儿拉入怀中,低声道:“清儿,让我抱一会儿便好。”林清儿知道此时司马宇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便也没推开,她这个朋友哪能不理他呢?
清儿吹动,太阳将温暖投向正相拥的二人,书卷还在翻动,寂静的清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