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们继续啊,祁庆再给我讲讲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吧。”
也许白玫此时只是为了转移尴尬才想到这样一个话题的,但是成祁庆却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了的。
“嗯,我之所谓形容那女孩像蔷薇花,是因为在看到她的瞬间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家里的蔷薇,尤其是今年,奶奶也说今年的蔷薇花是这十年以来开的最盛的。还说什么是好事的兆头呢,虽然是迷信,但奶奶却为此很高兴。”
为什么?当初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狠心夺取这孩子的父母的性命的呢?她白玫虽没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当初她是被鬼迷了心窍吗?作为一个长辈,她越是看到开朗善良的成祁庆越是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想着成祁庆如果是在父母的呵护下成人的话,也许会比现在更加幸福,难道这就是哥哥嫂嫂留给她的惩罚吗?惩罚她的一时私心?
4
4、真假难辨 。。。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尽量一天多更,所以请支持我的人继续支持
这顿饭吃的还真是很漫长,所以当成缙终于走出餐厅的一刹那他真的感觉自己是解脱了。虽然他的自尊不愿承认自己心底对于成祁庆的抵触是因为负罪感,但是他的父母在十年前间接害死了成祁庆的父母却是事实,他那时虽然还小,但却能清楚的记得他们一家为了此事被奶奶赶出家门时的情形。
丧家之犬!是的,他们当时就像是丧家之犬。爸爸费尽了心思除掉了压在他头上的继承者,但是却被他的母亲赶出了家门,终究他还是败在了他的大哥手里,即使那是他已经成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也一样。
只不过他不知道他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爸爸如果知道了他这个做儿子的这样的想法会怎么样呢?吹胡子瞪眼吗?思及此,成缙原本就略显阴柔的脸上再次浮现了他的招牌笑容,这样的他就像是从地狱来的罪恶使者,在嘲弄着那些满身罪恶的世人。
成祁庆也跟着成缙出了餐厅的大门,只不过他感觉他这个表弟一副在想事情的模样才没上去打扰他。知道他看到成缙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才含笑的追了上去。
“小缙,要出去兜风吗?”他的身高稍稍比成缙高了些,所以当他把手臂放在成缙的肩上,想要两人搭肩而行的时候,他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成缙的身上,
成缙费力的拿掉了成祁庆表达情意的手臂,然后瞥了一眼成祁庆便大步走向了车库。
这让他感到讽刺,在他这个害人者的儿子还满心介怀的时候,而那个受害者的后代却仍旧像个天使般围在他身边想要和他重树兄弟情义。
对于为什么成缙会摆给他这样的脸色,成祁庆也许是不知道的吧,但也许毕竟只是也许,他不傻也没少根筋,怎么会在次次碰壁之后还一如既往的坚强的笑着呢?不过幸好成缙此刻正背对着他,否则他就能如愿以偿的见识见识他这位堂哥的另一副面孔了。
这是怎样的一张面孔呢?黑夜下依旧白皙的皮色,刀刻般的立体五官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古希腊神话里不容冒犯的帅气神祗。这样的成祁庆少了白日里的平易近人,但又称不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脸上的阴郁与其说是来至愤怒不如说是来自失望和伤心。
“小缙!”他停在原地,扬起了好听的声音打算叫住前面的身影。只不过在那个身影转回头之前他又神奇的挂上了牲畜无害的笑容。
“干什么?你不会是打算跟上来吧?”成缙冷着声音只留给成祁庆半面脸的问道。
成祁庆好像很高兴成缙能为他停下了脚步,长腿一迈便打算跟上去。可是听到成缙的话后他便又收回了脚。
“小的时候都是你跟着我呢,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好啊!终于要摊牌了是吗?成缙干脆转过了身审视着路灯下一身黑衣的成祁庆。
“你这次来我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探亲,我们两家不该有这么好的感情的,能让你这个大忙人丢掉那栋老宅子里的昂贵钢琴而来到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报复?还是想看看我们过的是不是凄惨呢?”
如果说他之所以这么介意他们两家的恩怨是因为自卑也无所谓了!成缙的确在作为一个罪人的儿子而自卑着,这么多年他拼了命的也没能摆脱自己的心魔。但是更让他气愤的是他却要为此离开了那栋被赋予了音乐灵魂的宅子,离开了那里,他即使拥有上天赐予的独一无二的音乐天赋却也只能被埋没在这座小城市里,因为他们是被那里所抛弃的成员。
可是站在他对面的成祁庆呢?虽然失去了父母,但是却一直作为那个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而接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为什么他就可以被那么多的大师级的人物簇拥着走上最高领奖台?而他成缙却只能在梦里感受着那无上的荣耀?
他恨当年那个害死自己的亲哥哥的父亲!恨这个被父亲所累的自己!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的嫉妒之心,对成祁庆的嫉妒之心!
成祁庆也许是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被人切齿的怨恨着的,否则他可能就不会有勇气在上前了,他更不会有勇气看着这个让他感到无比陌生的堂弟。即使那么多年没见了,但是在来这里之前他还是以为他们还会像从前那样友好的,坐在一起讨论理想,互相纠正对方的错误。
但是此时此刻,在听见成缙刚才那番话以后,一直乐观的他却也开始灰心了。
他停在距离成缙还有两米的地方,就这样和他两个人对峙着。
“我说我只是来看望你们的,你会相信吗?”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用的,如果成缙一直不肯撤下他心底那道围墙的话。
所以他现在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相信抑或是不相信,这样她才能呢个判断他这次的探亲有没有价值。
这个城市的气候就是这么的奇http://www。345wx。com怪,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大地都被烤的灼热,但是当太阳隐去的时候却又刮起了丝丝带有凉意的晚风。来自地面的余温和来自空气中的凉风,这两者在空间中相互交融着却又相互抵触着,一如此时的这对堂兄弟。
他们所提出的问题是在考量着对方心中的情谊,但又何尝不是在考量着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呢?
相信?成缙冷笑一声,他有相信他的条件吗?他只知道换位思考的话他一定会对害死他父母的人恶之入骨,而不是跑来闲话家常,联络感情。
久久得不到成缙的回复,再听听那一声让他的整个心都冷了半截的笑,成祁庆知道自己此行的结果了。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但是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在面对着你们的时候的确是把你们当做家人看待的。”成祁庆说完便转了身准备回屋。
家人?成缙嘴角的笑隐去,看着成祁庆的背影,他突然就开口叫住了他。
“祁庆!”
这还是他们这次见面后他第一次叫成祁庆的名字,而不是‘你,你’的唤他。
这未尝不是一个小小的安慰,所以成祁庆尽管已经冷了心了,但是还是停下了脚步。
“被重新编曲了的《星空》,并不如原版的精彩对吧?”
晚风再次吹来,同时吹乱了两个少年的头发,他们额前的刘海轻轻浮动,灯影下他们脸上的表情难辨。
“嗯,感情好像淡了些呢。”
成祁庆的回答语调平和,少了一直的外向。
是啊,音乐也一样,最好的总是最初的。即使不被人们所知也一样,因为那里表达的才是原作者对生命最真切的感受,后来的无论用多么华丽的编曲来掩饰,都不会再有当时的感动,因为弹得人变了,听的人也变了。
成缙以为成祁庆该就这样离开了,可是他没想到成祁庆却突然回过了身咧着嘴看着他,他的笑总是让他心里发毛。
成缙偏头皱眉。
“怎么了?”
“白天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不会吧?成缙赏了成祁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对面的那个已经快二十岁的男生此刻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呢?
不过他既然这么感兴趣,成缙双手一摆。
“好像是郭海蔷吧!其他的就别问了,我不知道了。”他所能提供的情报也仅限于此了,成缙说完便转身进了车库。
郭海蔷……成祁庆笑得像个孩子,只有名字的话也够了吧。
5
5、特别模特 。。。
作者有话要说:请支持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成缙才一副疲惫的模样回到了家里,不过他只是上楼换了个衣服便又匆忙的要出门了。
白玫在客厅的门口堵住了还在整(http://87book。com)理衣领的儿子。
“小缙,你昨晚去哪里了?”不像是一个关心母亲的儿子,白玫的口气更像是一个八卦的外人。
至于成缙,他一看到妈妈的表情便知道是自己的灾难又来了。
“妈,你吃饭了吗?”他想蒙混过关。
白玫张开双臂拦住了儿子的去路,仰着头望着儿子。
“早上的还是中午的?”
该死的,成缙掏出手机粗略的看了一眼时间。两点半,他也不知道是早上的还是下午的了,或许是晚饭也说不定。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妈,成祁庆走了吗?”他刚才上楼的时候没看到成祁庆的身影,虽然他是从成祁庆来的那一秒便盼望着他早日离开的,但是就在刚才他看到成祁庆主的房间已经空了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说到这个啊?白玫没好气的瞥了儿子一眼。
“你对人家那种态度,人家能不走吗?小缙,怎么说祁庆也是你堂哥,你不叫哥哥也就罢了,干什么还总给人家摆脸色看呢?而且是我们家欠了人家的,你不该……”
又来了!成缙受不了的推开白玫的手。
“妈,我马上还有个聚会,晚上回来在聊好吧!”
什么嘛!白玫望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儿子的背影一阵叹气。父子俩根本就是一个德行,即使做错了什么也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类型,而且个个防备心还都那么强。说实话她这么多年生活在在这样的一对父子中间还真是倍感煎熬呢。
发动手下的引擎,成缙最后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自家的大门。刚才妈妈的话还在他耳边回放个不停,但是为什么他们家欠了他成祁庆家里的,就一定要他成缙对着成祁庆低声下气呢?再说了即使他哪天高兴承认了他那个堂哥,也绝不会是因为负罪感。他讨厌作为一个罪人而活着。
成缙的灰色车子一溜烟便消失在了成家门外的大路上,这条路两边开满了鲜花的洁净马路唯一留下的只剩下了车子排放的一缕青烟。
今天的气温仍旧是那么高,甚至比昨天有过之而无不及。郭海蔷一来到他们画室楼下便看到了那两再熟悉不过的灰色车子。这让她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郭海蔷这没什么的,你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打击不是吗?这十年来成缙换了多少个女朋友你便失落了多少次,你早该试着习惯了。郭海蔷深呼吸着在心里试着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她收了手中的遮阳伞,便硬着头皮上了楼。
还没走到画室的门口,郭海蔷便听到了从屋里传出来的唐倩的笑声。说实话她很想转身离开,但是还是有某种力量拉着她推开了门。
屋里开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