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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注意到二少顺手端起的茶盏竟然是我喝过的,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该道个歉,毕竟是在封建保守的古代,倒是二少不以为意道:“在下在外行商惯了,有些礼节疏忽了,宇小姐不介意吧?”
“原来这位就是宇小姐啊~”我正头疼该怎么回二少的话,似乎回答介意或不介意都不是很适合。一抹青影走了过来,面上的白纱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摆,后面跟着那个一脸拽样的小童。
我干笑着点点头,心中不由苦闷,这个‘宇若’还真是个人物,听这位金车夏公子的口气应该也是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不过再一想也合理,所有的人不是认识卫桑就是识得雪沐,而我,横插在他们之间,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今日真是有缘,连二少也在啊~”金车夏公子像是刚刚发现二少般讶道,二少勾起嘴角,“我在这儿并不出奇,倒是夏公子你难得来这种小地方啊~”
夏公子面纱微动,环视了下周围,浅笑道:“逛腻了琼楼玉阁,这个小酒楼倒显得野趣横生,不过更难得的是在这小地方还能看到……”他转向华寇那边,“华少……”
“夏公子不必多礼了!”华寇猛地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随后看向我,“我先走了,人我带到了,记得你说的话!”
“……”来不及张口,华寇已经旋身离开了。
夏公子似乎没受影响,隐在面纱后的唇角模模糊糊地扬起,随即坐在华寇的位置上,正对着雪沐,雪沐微垂着视线静静地坐在一边,既不刻意回避也不正面交锋,正当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开口了,不过却是对着我:“我有些累了,回屋吧。
我点点头正要起身,干站在一边的卫桑走了过来,道:“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多说无益。”雪沐轻飘飘地抛下四个字,竹精一脸打击地杵在我们面前,点漆般的双瞳顿时失去了焦距,散乱却固执地定在雪沐身上。
僵持了片刻,竹精叹了口气松口道:“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雪沐没有应声,转身便要离开。
衣袖一紧,我回过身,二少扯着我的衣袖,“宇小姐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吗?”手心随即一热,我下意识地捏住了手心中的物品,心下疑惑面上不露声色道:“对不起了,今天失约是我的错,改日定请二少一起喝酒!”二少轻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朝夏公子点头示意了下,我和雪沐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前厅,刚转到前厅看不见的拐角,我便长舒了口气,僵直的肩膀顿时放松,刚刚的气氛真是说不出来的紧绷难受,雪沐在前面停了下来,回头看见我如蒙大赦的表情,轻轻笑道:“刚刚看你倒还挺镇定~”
我来回打量了番雪沐的表情,浅笑盈盈的双眼有种如释重负的舒坦,翘起的唇角柔和了他清冷的气质。我上前几步,小心翼翼道:“你……不难过?”
他摇摇头,肩上滑下一缕黑发,指尖点点胸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里反而轻松了很多。本来是为了将孩子托付给她,可……舍不得也不想给。”
“这就对了!孩子是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疼死疼活生出来的。凭什么给她?她只不过是出了点ji…n……点……力嘛!”一时激动差点飙出不该说的话,我暗自擦擦汗,思绪一转,话说这边没有那个的话,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呢?
雪沐挑挑眉,伸手用力地弹了下我的脑门,“胡言乱语!”转身走了几步停下,“但确实有几分道理。”
夜会二少
雪沐没有开口说起早上的事,我也没问,既然他安全回来了就表示带他走的人必不会伤害他。微微叹口气:越接触雪沐,越觉得他神秘。他喜白好静,举止优雅沉稳,不管面对都显得从容不迫。会为上个‘宇若’的离去泪流不止,却又在刚刚面无异色地与他的‘竹’划清界线。他看上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二少和今天出现的夏公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和雪沐说上半句话,就连陌生人之间基本的寒暄也没有,这种刻意的疏远冷淡反而让我感觉奇怪,现在回想起来连华寇也是如此,在来皇城的路上与雪沐的交谈极少,就算有,中间必定还穿插着个我。为什么所有人对雪沐的态度都如此冷淡,雪沐好像也习惯了这种对待,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不满或不甘,似乎别人只有对他冷淡疏远,他才觉得自然正常。
越想就越觉得奇怪,这感觉就像进了某个圈子,圈内人都知道的游戏规则你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你,大家心知肚明地按着规则办事,只有你一头雾水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手心的异物感让我愣了一下,脑中快速地闪过二少意味深长的笑脸。
打开手心,里面的纸团已经皱地不成样了,无意识地竟握了这么久。好在已经回房,我放心地打开纸团,用手捋了捋摊平整,飞扬俊挺的洋洋数字:今夜戌时三刻四喜楼。目不转睛地注视了片刻,脑中不停地换算着戌时是什么时候,等想到是差不多九点时,我又连着看了一遍,随即眉角开始抽搐,这个二少该不是邀我夜会吧~
去或不去,这是个问题!首先,时间就是个问题,戌时在没电的古代相当于深夜,深夜去见一个男人怎么想都有点不妥。不过在这里,不妥的应该是二少,他一个未嫁的黄花闺男深夜与一有夫之妇会面,传出去愁的也该是他~可是有什么事非得深夜说呢,想来也应该是很重要。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再说,毕竟他黄花大闺男都不担心力,我一有夫之妇还摇摆个什么劲儿!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雪沐因为白天的事早早地睡下了。本来没有想瞒着他,可直觉告诉我今晚的夜会暂时保密比较稳妥。
戌时一刻出发,皇城的夜里要比原先来的小镇热闹很多,至少我白天担心的深夜问题并不存在,大部分的酒楼依然灯火通明,街道上也有不少的路人来来往往。驾轻路熟地来到四喜楼,平日里经常接待我的小二正站在门外,见到我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喜道:“小姐终于来了,二少已经到了,命小的在此等候小姐。”
“二少早就到了?”我掐算着时间应该刚刚好。
“来了有一会儿了~”小二边说边领着我来到二楼的一个包厢,我推开门,二少斜靠在软塌上,怡然自得地正摇晃着手中的白玉酒杯。
墙开四扇对窗,有一面与墙同等大小的书架,平平整整地放满了书。窗边垂下淡青色的纱幔随风轻扬,镂空精致的屏风上随意地搭着一件外袍。另一边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沉香木的圆桌,两张软塌分置两边,二少正是靠在其中的一张上。
这哪是什么包厢,分明是为二少的喜好量身打造。“坐~”二少笑眯眯地坐起身,将手中的酒杯递向我。
浓郁甘醇的酒香味顿时扑鼻而来,“菊清?”我接过酒杯,诱人的金黄色呈现眼底,我笑笑仰头灌下,“二少的专属包厢果然非同一般啊~”
“专属?”二少喃喃地念了一句看看四周,随即笑着点头,“确实是专属,早知这里这般舒服,我应该早点来的。”
我笑笑坐下道:“现在来也不算晚啊~早上的事我还没向你正式道歉,这杯酒就当是我的赔罪酒了。”举起摇晃均匀的菊清递了过去。
二少看看我,伸手接下菊清,嘴角挂着笑:“你的意思是喝下这杯酒我们就两清了?”
“两清?又不是多大点事,不必这么清算吧。这杯酒只是我的道歉酒,你喝下了就是接受我的歉意,不喝就是不接受。”
“这么说,又是我多想了~”二少垂下眼,浓长的睫毛轻轻抖了下,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下,“你……真的不记得过往了?”
二少问的时候并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手里白玉酒杯。我小小诧异了下后很快恢复正常,“恩,大病一场后忘记了很多。”
“连自己怎么病的都忘了?”二少放下酒杯,略微扬起的尾音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眉头不由地收紧,心下不由地生出烦躁,稍稍抵触道:“忘了,什么都忘了!”二少这才抬起眼,深邃的眼里一片笑意,“怎么?被问烦了?”
“恩,”我点点头,直言道:“你约我来这儿不会只想问我这个吧?”
“忘了也好~”二少靠回软塌,闲闲地撑着头,道:“我约你来是想听听你的答复?”
“可是……约定已经不存在了。”我愣了下,才开口。
“约定即使不存在,你依然可以考虑下。说吧,你是入还是不入?”二少话锋一转,直接抛下了问题。
入还是不入,这又是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酒不是个好东西
我摇摇头,叹声道:“不入,但不是因为你。”
二少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扬扬眉道:“回答倒是挺快,看来早就想好了。不过,我也没让你现在就入,毕竟你对我还不算了解~”
洒然一笑,我点点头附和:“以二少的风姿恐怕以后后悔的还会是我~”
二少闻言一愣,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我,“哼,若不是知你为人,这句话我还真没办法当赞语接受。”看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他皱起眉坐起身,犹豫片刻挥挥手:“罢了罢了~我姑且信了你的话。”
我抿唇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举起酒杯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如及时行乐喝个痛快!”我不是贪杯之人,却独独喜欢上了这味菊清的厚醇,大有百喝不厌的趋势。
二少同样爽快地举起酒杯,嘴角的笑意渐浓:“你可要悠着点,菊清虽然爽口可后劲十足,若是你待会儿走不动了,我可不负责送你~”
我拍拍手下的软榻,“走不动就不走了,难得有了酒性!”说话间又喝下了一杯,二少垂下眼点点头,和我一杯一杯地对饮了起来。
初时没有感觉,渐渐地脑袋有些昏沉,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手撑住头,微凉的触感稍稍刺激了下我,晃晃头散了散酒气,二少发亮的眼睛映入眼帘,我笑笑,伸手拂在他的脸上,光滑冰凉的手感引地我不愿意撒手,不自觉地又加上了一只手,二少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似乎在笑似乎又毫无表情。心中明白是有些醉了可脑子却再也控制不了行为,我捏捏手下的脸颊,赞道:“手感真不错……不过……不过……不过……”来不及说完,脑袋一沉,便陷入了昏死状态。
“恩……恩……”睡梦中鼻间呼吸忽然被堵我下意识地摇晃着脑袋试图挣脱这股阻力,发现无果后随即张开嘴想要喘气,唇上温软袭来,贴着我的唇一点一点厮磨着。脑子里昏昏沉沉,鼻间已然可以透气,我正试图放松自己继续入睡时,唇上传来轻咬的酥麻感猛地敲醒了我。
瞪开眼,二少明亮的眼睛与我只有咫尺的距离,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我瞪圆的眼睛,唇上刺痛,他重力咬了一口再放开,随即坐直了身。
宿醉后的昏沉一扫而光,我张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