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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了怎么还……”话未说完,华寇便跳了下来,低头整整衣服,“反正睡不着,不如看看风景。”
“……一夜都没睡?”胸口又开始酸酸涨涨,面对华寇,我总有种说不清的亏欠,他月下的表白,来皇城的一路相陪,他费力找来卫桑……好像从一开始我就欠着他,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还不清……
“睡了,起的早而已。”华寇声音低低的,不复以往的清亮。
“……”我忽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视线恰巧落在桌面的茶盏上,伸手一摸凉透了,便端起茶盏走到门口让小二重新沏上一壶。
华寇忽地站起身,纵身一跃又坐到窗台上。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朝我勾勾手,“宇若,过来陪我看看风景。”标准的华式腔调,我听得他恢复了点以往的样子,不由高兴便走了过去。
华寇扭脸看着窗外默不作声,过来一会儿胳膊一抬,指着下方某处道:“那乞儿吃的包子看样子不错,你去给我买点儿来。”
眯眼细看,心中咯嗒一响,华寇所指之处正是我刚刚站的巷口,那啃的贼欢的乞儿不就是我给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再次幸运赶在断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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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会面
“那你等着,我这就买去~”心虚的紧,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就听华寇道:“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你身体不舒服多休息会儿。”连忙摆手,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耳边扫过一阵风,华寇轻松地跃至我身前,挑挑眉峰额角的疤痕紧拧着:“我不去难保你又看到乞儿可怜给他们了,宇若,你对别人总是比对我好……”
华寇眼神幽暗尖尖的下巴翘了翘,“走吧,你带路,我饿了!”
闷不吭声地走在前面,华寇不肯和我并肩,始终落在我三步之后,晃悠悠地打量街道两旁就是不看我,几次回头想找他说话都被他瞥了一眼无视而过。我自知理亏,后悔就不该多事买什么包子!卖包子的妇人见我才去不久又回来,招呼道:“小夫人怎么又来了?包子不够吃吗?今天生意太好啦,包子正在做还要等段时间。”
华寇在我身后‘哼’了一声,我耷下肩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还需要等多久?”
“要等上一刻呢,小夫人要有事先去忙待会儿再过来也行,我给你留几个。”
回头看看华寇,华寇瞥了我一眼继续无视,额角的疤痕抽地更紧了。想了想我咬咬牙道:“要不等,要不你去我那儿吃,”想想又补了一句,“不过只有早上剩下的了。”
华寇转回视线,唇角弯起,“走吧。”
“不等了……?”华寇答应的太快,我有些迟疑。
“我饿了。”华寇冷下脸再次重申。
继续走在前面,我苦着脸,心里想着待会儿见面的场景。“是不是后悔带我来了?”华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终于肯并肩走了。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出门的时候雪沐还叫我带你过去坐坐。”
华寇身形一顿,恶狠狠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半会儿扭身脚尖一点飞速地消失了。摸摸鼻子,知道又给他气受了,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待见雪沐,这会儿见了估计更不乐意……
可没消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只感觉一阵风扫过,脸颊扯痛,他一手拉着我一边脸颊狠狠地扯了下,“快点走,我饿了。”语气蛮横态度倨傲。
我揉揉脸,有些气短。低着头脚步加快地往前赶,眼看转过一个巷子就到了,华寇忽然拉住我,“等等!”
拧眉表示不解,我指指前面:“已经快到了。”
“你今天要和我说的话能不能改天再说?”华寇抿着唇,忽闪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里面的脆弱倔强一览无遗。
我看了他半响,忍不住叹口气道:“华寇,聪明如你,为什么非吊死在我这颗不起眼的树上呢?”
华寇挑挑眉,眯起眼看了我好一会儿,“哼!吊死不吊死由我说的算,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真的就非你不可了呢!”
华寇眼里冷光一闪,身上散着不可靠近的寒意和压迫感。我拧着眉看着华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恩,你放心。既然你都知道我要说什么,那我也省了开口的力气。走吧,再不快点都快到中午了。”
华寇冷着脸又跟在了我后面,一进院口,就见雪沐抱着小肉团围着树散步,雪沐听见声响抬头看过来,脸上立刻涌上暖暖的笑意,真是一见你就笑,我也忍不住地咧开嘴。身后跟来的华寇不声不响地站到我身边,雪沐见到他,看了我一眼对华寇浅浅一笑,华寇头扭到一边打量着院中的景色,口中道:“叨唠了,我肚子饿了,来这里吃早饭。”
雪沐看看天又将视线落在我身上,淡淡的看不出半点情绪,“现在重新准备怕是只能吃午饭了,要是不介意,早上还留了一些粥。”
华寇走到树下的石桌椅旁坐下,靠着树无所谓地道:“不介意,肉包没的吃,粥也是好的。”
“我去热一下,很快就好。”我连忙开口,雪沐将小肉团抱进里屋,拦住我道:“我来吧。”
华寇不知何时也进了里屋,背朝光的站在我们身后,表情隐在暗处,“雪沐公子,这么久不见了,我想和你叙叙旧。”
“也好。”雪沐想了想放开我的手,不再坚持。
往灶里丢进几根木材,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火,耳朵竖起,紧密地注意着屋内的声响。无奈书房和后院离了一段距离,声音不大的话根本听不到。将火拨到最大,米粥很快地咕噜咕噜地起泡,我舀了一大碗,用小碟子装了些咸菜,端起托盘急急忙忙地走进书房。
华寇舒舒服服地靠在长塌上,雪沐则坐在书桌前,进来时两人皆面无表情,看到我时同时笑了笑,我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战,雪沐对我笑就算了,华寇从见了我就没给个好脸色,这会儿忽然笑了,实在有些诡异。
“怎么这么快?”华寇语气惊讶,脸上却无太大异色。
“哦……你不是饿了吗?我就做快点。”我坦然地撒了一个谎。
“呵呵呵……”华寇又笑了,语意深远道:“还是宇若心善,看不得别人受一点苦。”
雪沐站起身接过我手中的托盘,我盯着他的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眼里并无半点不快,反而隐着一丝笑意,“宇若确实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
同样的话只是语调的不同,听起来感觉完全变了。华寇眼神一暗,坐起身端起托盘里的米粥闷头喝了起来,喝完后托盘上的咸菜未动半分,期间华寇只拿眼扫了一下,然后继续喝粥。
“够不够?不够还有。”我看着干干净净的碗底,问道。
华寇摇摇头,“够了,我今天来是二少的托付,本只打算和雪沐公子说的。不过宇若,你听听也无妨。”
雪沐听到后眉间拢起,眼带豫色地看了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收了一口气,心口砰砰跳着,莫名的惶恐在心底漫生,华寇朝我勾勾手,语气不耐:“我还没说你脸怎么就白了?过来坐着听。”
雪沐站起身,拉着我走到到书桌后,步态平稳指间温暖目光平和,无声无息地安抚着我。按着我坐下后又在我肩上微微一握,朝我笑了笑转身坐到了长塌上,“有劳华公子带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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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来了
华寇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相对起我的紧张,他的动作显得愈加缓慢愈加漫不经心。我紧紧地盯着她,华寇随手拿起我做的抱枕,在手中捏了捏道:“宇若,平平静静待了这么久,不觉得奇怪吗?”
“还是因为失忆,你该有的警惕也忘完了?”华寇似乎对抱枕起了兴趣,执在手中来回的捏揉,说话时完全不看别人只是专注在自己手中。
“华公子有话不妨直说,二少的话应该是说给我听的。”雪沐□话,姿态随意却不放松。
“二少的话我自然会说,不过,我也有些事要问问宇若。”华寇将抱枕靠在了后背,“宇若,既然你失忆了,肯定也有不少东西想重新了解下,不如我们像逐月节那般互问互答,互相解惑好不好?”
华寇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那辆金光闪闪的马车,狐狸眼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对他我还有份戒心。我看着华寇,华寇脸上没什么表情,额角的那道疤悄悄拉紧,“好,你想问我什么?”
华寇眨眨眼,似是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快,眼珠转了转道:“恩……先问个简单的吧,你还记得自己怎么病的吗?”
这个问题二少问过,狐狸眼也问过,现在华寇又问了。雪沐说过之前的宇若是中毒而死并不是因为什么病,所有的人都来关心的问题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病都病失忆了,你还指望着我能记得病因吗?”
华寇手指习惯性地抚上额角处,倒是不在意地对我道:“也罢,该你问了。”
“我姐姐好吗?”其实一直想问梁夫人的情况,却迟迟开不了口,毕竟在崖山抛下她的是我,也是我强占了她唯一至亲的身体。
“她很好。”华寇眼睛一弯,似是很满意我的提问,“梁姐姐早就回医馆了,她知道你还活着。”
“她知道……”想起当天崖上二少背过去的身影,雪沐告诉我那是二少的刻意为之,一来不让大家看到崖下情景,二来又借他之眼证实雪沐确实丧生。这么一想心中几分了然,应是梁夫人通过二少知道了一些内幕。
“下一题,”华寇来了兴致,靠在抱枕上无比地舒适地伸伸腿,“宇若,你可知二少那般家世的人,为何非要你入赘?”
这个不像是提问更像是准备好了答案让我去问,雪沐目色微动,伸手拿起另外的抱枕也靠在了另一边,和华寇一般静静地等待我的回答。
我尴尬地坐了半响,门框上的竹帘抖了一下,“这个问题问不该是你问,回答的更不该是她了。”我惊愕地看着陡然间出现的二少,脑子像被雷劈了般只有白光一道,剩下的全是空白。
二少身着深灰暗银纹长袍,黑色的腰封上独独挂着一块成色上乘的翡翠方玉,鲜明立体的五官,颀长的身形,低调中难掩华贵之气。“宇小姐,你这般看我,难不成对我思念的紧?”
收回神视线迅速地找到雪沐,雪沐的脸色尚可,除了有些诧异外看不出别的。倒是倚在一边的华寇,脸色极差,怒气冲冲地瞪着二少道:“你怎么来了?皇城的事还不够你烦吗?”
华寇的语气带着不满,可我听着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二少打量着书房,嘴角带着一丝轻笑:“那些本就是小事,还不需要我亲自动手。闲来无事我也来这儿散散心,看到这院子别致便走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