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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略显不解,云笑撩开衣袖道:“你诊脉看看。”
“是。”女子轻轻将手搭在云笑的手腕上,不出片刻,便紧张道:“主上,你的脑部一滩淤血堵截。你不认识我,难道……”
“没错,我失忆了。”
红衣很紧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在林凤庵撞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云笑直截了当道:“我不记得你了,所以你最好自我介绍下。”
女子一愣,看着云笑冰冷的眼神,心下微怔。主上失忆,性情大变,不似过去那般懦弱,也许这是一件好事。
“主上,属下叫红衣,是邪云教的七大护法之首。而主上是邪云教的教主。”
云笑似被一道天雷击中,嘴角抽搐了一下。能不能更离谱一些?邪云教教主?一听邪云教三个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身体主人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侯府都被欺负成那样了,哪有这本事做什么教主?
云笑平静下心情,口气冷冷道:“说更明白些,我怎么会是邪云教教主,邪云教具体干些什么事情?”
红衣娓娓道来道:“邪云教是江湖上的邪教。有人找我们杀人,我们便收钱杀人。简单说,就是一个杀手组织,但我们除了杀人以外,有着很强的情报网,在各国也有自己的正当生意。”
云笑慵懒的眯起眼睛,懒懒道:“听起来不错,但我只是侯府小姐,又怎么成为这样一个邪教的教主?”
“邪云教是主上的母亲所成立的。四年前,前教主突然失踪,留下书信传位于主上……”
“等等!”云笑皱眉头,不解道:“我母亲不是早就因为难产而死了?”
红衣不由笑了,记得四年前,第一次来见主上时,主上也是这样问的。她如实道:“前主上那是假死。不知主上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时常会梦见一个漂亮的女子,其实那不是梦,那是前主上不舍得小姐,时常晚上来看主上。”
云笑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红衣关心道:“看来主上脑中淤血挤压太久,忘记了很多东西。红衣下次会带些药丹来,长期服用,可以化解主上脑中的淤血,主上一定会想起过去的事情。”
“嗯。”云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红衣的眼中尽是浓浓杀气,周身无形中产生萧索的戾气,她压低声音道:“若不是主上不让我们插手你在侯府的事情,那些欺负主上的人,红衣早就全都把他们杀光了!这次若不是有任务无法赶回来,主上也不会被送去林凤庵,遭受这些苦!”
云笑眯眼看着她,从她身上的戾气可见她杀过不少人,只有杀的人越多,这种戾气才会越重。
云笑好奇的问道:“我母亲既然不舍得我,晚上偷偷来看我,又为什么要假死?”
红衣垂下头,眸光略显感伤道:“主上,这就是女人的命。前主上嫁给侯爷,才发现侯爷就算爱她,却不能给她想要的爱。侯爷无法割舍身边任何一个女人,纵然不爱她们,却仍然想要拥有。”
云笑紧紧皱起眉头,回想起大夫人死的时候,她那侯爷父亲伤心欲绝的样子,正如红衣所说,就算侯爷心里不爱大夫人,却也一样无法割舍。如果自己是娘,也应该会走吧?
“为什么不带走我?”云笑低沉问道。她走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在侯府里的日子会有多苦吗?
红衣垂下头,摇头道:“属下不知。”
云笑叹了口气,这是娘的心事,红衣又怎么会知道。
红衣的出现,倒是给她略显枯燥的侯府生活添加了一些乐趣,最起码她的人生,已经不单单只是侯府三小姐这么简单。
“你知道江山图吗?”云笑突然开口问道。她下意识觉得,红衣应该会知道。
红衣一愣,转而笑道:“主上,只有前主上和主上两个人知道江山图所在,属下只是听过前主上提过江山图,但没有见过。”
“我知道?”云笑苦笑道:“可惜我失忆了。”
红衣遗憾的垂下头道:“曾经前主上向红衣提过,说有一份江山图很重要,只有她和主上知道在哪里,她生怕以后会有人威胁主上说出江山图所在,所以让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主上。主上如果想要江山图,只有等记忆恢复了,才能想起它在哪里。”
与此同时,雪圣殿内,皇上坐于高位,一名模样艳丽的女子正走着通往皇上身边的阶梯。
皇上的眸光柔情万种,声音温和中带着怜惜:“这些年让你更名换姓,整日带着假面具,陪着不爱的男人同床共枕,真是幸苦你了。”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臣妾必当万死不辞。”女子已经走到皇上的身边,皇上伸手抓住了她的柔荑,猛地往怀里一带,将她抱住。
“爱妃,朕怎么会嫌弃你。何况云启天的正妻死去以后,便只宠幸那几个长的像那女人的妾侍,就算你变成了大夫人,他也未曾真的动过你。”
“皇上知道就好。臣妾委身在侯府这么多年,江山图还没有下落,为何突然要臣妾找机会陷云笑于不孝,装死离开侯府?”
皇上伸手轻抚女子的脸,笑道:“你可知道林凤庵的监寺去了哪里?”
“嗯?”女子一愣,疑惑道:“这是臣妾一直想不明白的,臣妾派林凤庵的监寺折磨云笑,却不知道为什么,那名监寺突然失踪了。”
皇上笑了,这笑却不达眼底。他捏了捏女子的脸,笑道:“是朱雀杀了她。”
“朱雀?”女子更疑惑了,皱眉道:“臣妾还以为她的失踪与云笑有关,却没想到是皇上身边的朱雀所做。为什么要杀了她。”
“朱雀在林凤庵需要一个身份,监寺的身份不高不低,正好能用。只是杀了监寺后,才发现她与你有书信来往,朕才知道她是你的人。你不会怪朱雀杀了你的人吧?”
“自然不会,臣妾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皇上,皇上派人潜入林凤庵,必当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臣妾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死了而动怒呢。”女子说着,柔软无骨的依偎在皇上的怀里。
皇上摸着她的秀发,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眼中的怜惜和温柔早已经消失,隐约还有几许厌恶和嫌弃。
女子趴在皇上的怀里,娇笑感慨道:“皇上,这样真好,能够回到你身边真好。”
皇上的声音带笑,脸上去没有半点喜色,“是啊,朕早就想念爱妃了。”
女子好奇问道:“臣妾去林凤庵的时候,为何没有见到朱雀,是事情办完了?”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声音却温和道:“比预期早回宫了,都是因为云笑。”
“又是云笑?”女子坐起身,讶异道:“说来也怪,明明变成了疯子,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气,要是没有皇上给的千年雪蛤油,臣妾身上的鞭痕恐怕永远退不掉。”
“她应该会武功。”皇上的眼中闪过几许冰冷,低沉道:“而且武功很高,连朱雀也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她很聪明,揭穿了朱雀假冒监寺一事。若你再在侯府待着,恐怕迟早会被她发现,倒不如乘此机会,借用她不孝为名,假死离开侯府。这次朕正好在倡导百善孝为先,借她害死嫡母之事,朕倒要会会这深藏不露的丫头。”
“什么,她的武功比朱雀还厉害?”女子后怕道:“怪不得她能下狂言,让臣妾生不如死呢!还好皇上召回臣妾,再在侯府待着,说不定臣妾就不用假死了,哪一天还真的死在她的手里了!”
……
翌日一早,皇上身边的太监徐公公来到侯府。
“什么?皇上要召见笑儿!”老夫人听到徐公公的来由后,不由眉头深锁,十分担忧。
沉玉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云笑后,灵儿也十分担心,反倒是云笑本人,始终保持无所谓的态度。
“走,能进皇宫见识见识,有什么不好的!”
云笑启步离开,在出侯府前,老夫人叫住她,一番叮嘱,她只是不断点头,至于老夫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事情。
坐上马车,一路,云笑的心情都很平常,突然马车被拦下,还未反应过来,一个人钻进了马车。
“玉锦!连我进皇宫,你也要跟着不成!”
“我也正好有事要找皇上。”
云笑想要将他推出马车,可惜无奈,力气抵不过玉锦。
云笑闷闷的依靠在车窗,斜眼警惕的看着玉锦。
玉锦从怀里拿出丝帕,丝帕里面包裹着东西,递给云笑。
这一次,云笑看都不看,直接冷冷道:“我不要!”
玉锦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自己打开丝帕,丝帕里是一支看似普通的簪子。
云笑瞥了一眼,不语。
玉锦笑道:“看似普通,但是里面却大有乾坤。”
云笑兴趣缺缺的。
玉锦将簪子举高,猛地朝着云笑的大腿扎去。
云笑刚要闪躲开,却被玉锦抓住了膝盖,无法躲开,眼睁睁的看着簪子扎在大腿上,血猛地喷了出来。
云笑刚要怒骂他,却微微皱起眉头,簪子看似扎的深,血也看似很多,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再一次看向那簪子,云笑眸光一亮。这簪子怪不得看上去眼熟,不就是大夫人那日自杀时所用的簪子。
云笑这次是抢过了玉锦手里的簪子,试探性的用手指去用力触碰簪子的尖锐处,却发现簪子缩短了,缩短的同时,有血从簪子尖锐处喷出。拿着簪子把玩片刻,云笑算是都明白了。这簪子的簪身是灵活收缩的,当用力扎下去的时候,看似扎进了肉里,但其实簪子却是自己缩短了。缩短的同时,触动了内部机关,装在簪子上宝石内的血就会喷出,制造出扎伤流血的假象。
真是没想到,在这古代,就有这样的东西。她还以为只有在拍戏时用的道具,才能如此精细巧妙,看来不可小视古人的智慧。
玉锦的声音很轻,却令人震撼,“这是从皇宫里得到的。”
“皇宫?”云笑心下咯噔一下。
玉锦点了点头,深沉道:“我一直觉得大夫人是皇上的人。之前见到大夫人,我就闻见她身上有风无国牡丹香的味道,可是这种牡丹香,整个雪天国只有淑妃有,因为这种牡丹香就连在风无国都甚少,她的姐姐是风无国丞相的妻子,每年都会寄给她牡丹香。侯府大夫人纵然地位再高,也只是侯府夫人,是绝对弄不到风无国的牡丹香!淑妃从十四年前就一病不起,而大夫人死后,淑妃的病却奇迹般好了,不觉得一切巧合的有些离谱?”
云笑的眉头深锁,冷冷道:“那么这次皇上召见我,恐怕没有什么好事了。”
“嗯。”玉锦低低道:“所以,让我陪着你。”
“不用,我能应付。”云笑淡淡一笑,心下闪过一丝温暖。
“我知道你能应付,只是我不放心。”玉锦突然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云笑却收回了手。
抓空,使得玉锦眼中闪过浓浓落寞。
车帘外,传来左影的声音:“主子,云笑小姐,已经到皇宫了。”
云笑这才发现,连马夫都已经换成左影了,怪不得玉锦在马车内说话如此不顾及。
灵儿一直被右影抓着,根本不能反抗,直到了皇宫,右影才放开灵儿,灵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忙跑到了云笑身边。
云笑回头看了玉锦一眼,他倒是很听话,站在马车边上,并没有再跟上来。
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