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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前世今生,还从未有过伤害无辜旁人的举动,而今世所有的谎言却皆出自善意无害的。可是今日却是真的……
面对湘儿,就算有她的无奈,就算对她伤的很轻,某女心里也是十分愧疚,暗自念了一遍天上诸神,连带的西方天主、上帝……饶恕我吧……
(猜对了,正是皎儿乘湘儿转身袖子一挥,加了点不伤身却一次性清肠的料)
湘儿一脸郁闷,明明两人吃的一样啊,每个菜都吃过呢……
湘儿本想要问,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问不出口啊,这话听着像巴不得妹妹一起受罪似的……
屋外,焦白来叩门,皎儿应了一声,对床榻上的湘儿道:“湘儿,好好休息一个时辰便无事了。”
“……啊!妹妹你要一人与他出去?”
“他不是坏人,不会对我怎样的,何况他敢动那心思,不怕我的毒嚒……湘儿,好好休息吧。”
皎儿取了凤之清前些日子送的披风披上,给她掖好被子后,出了屋子。
焦白提着花神灯,站在门外,一脸笑吟吟的,见她一人出来,更是心里乐开了花儿。
“……你看见古公子了嚒?”
焦白闻言收了笑意,不解道:“……寻他做什么?”
皎儿轻笑道:“他若跟着你我,哥哥身边岂非危险?”
焦白想了想,觉得有理,再说那只蝙蝠跟着,也大煞风景。便往斜前方一指道:“在那里呢。”
皎儿沿他指尖看去,果然,一个黑色攀在廊檐上。
黑影一个飞身落了下来,焦白对他道:“妹妹让你留下来看着她那——她哥哥,你别跟着我们了。”焦白差点冲口而出“她那没用的哥哥”,急忙改口,差点咬了舌头。
古峰透过黑纱扫了她一眼,沉声应了,一个飞身又不知去了哪里。
话说轩辕家自血液里便遗传了“超强的自我保护意识”,甚至连善良如海棠也会断身后跟踪之人,皎儿这一路自然也遇着过除了焦白以外的色狼和劫匪之流,就像出京后倘若焦白不说,她也知道他们身后有尾巴。
那女子一行人和青衣男子离得远,她没有察觉,但那隐身暗处的三人,她却已感觉到了,若非那焦白故意洗去了一身脂粉气,只有那级淡的自然体香,她早就认出来了。
(另二人便是那西北双煞,虽然每每来刺探他们,都屏住了呼吸,可身上淡淡的体味却已出卖了他们。)
只是毕竟她没有深厚内力,若旁人身上洗的白白净净,没有异味,又内功深厚懂得屏气之法,隐身暗处,或者是在三里之外,又遇着阴雨天或无风吹拂,纵然眼力再好,鼻子再灵敏,自然是瞧不出来,也闻不出来的,只能靠直觉。
偏偏,古峰属于前者,他没有用吸香石,否则方圆十丈都不会有气味,有时候真的好奇,他究竟如何日日沐浴的?
与他一同放花神灯
皎儿与焦白出了驿站,今日天晴,十分应节,天上没有月亮,街上却有十分明亮,那一盏盏花神灯,各式各样,或动或静,或在街边商铺悬挂,或在女子手中往来,将街道染上一层淡淡红光。
两人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怪异,引得人们纷纷侧目。男子挺拔的身影手提着一盏花神灯,身穿火红衣袍,艳丽无比。身旁娇小的身子披着月牙白的披风,空手而行,长长的披风已被裁去许多,尾部却仍有少许微微拖在地上。
焦白格外安静,就像那夜翻进她房里,静到让她以为他还有个双生兄弟……
其实某人紧张、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这些日子来自己十句话里难得被搭理一句,搭理的那句还多半都是泼冷水的,偶尔才有一句平淡的话听到能舒心的,此时可谓受宠若惊。
不远处,泉州城中有一处湖名为璟湖,比西湖小了许多,却也是一片好风光,岸边停着十几艘游船,丝竹之声隐约传来,欢歌笑语,不绝于耳。
湖面上,已有百盏花神灯,各式各样的材质、款式、花色。源泉州城为三国交界,规模虽只有南桐一半大,却十分富庶繁华,直追苏杭、南桐。但终究有贫富悬殊,湖中花灯琉璃少于绢布,还有油纸糊的。花色多是牡丹、莲花、芙蓉形状,顺水飘流,映得湖水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来到湖边,焦白将花灯递给她。
皎儿蹲下身,手捧花神灯,轻轻放入水中,琉璃映着烛光,更显晶莹剔透、温润光滑,渐渐飘远,与各色花灯融在一起。
站起身,拍了拍脚边的披风,耳边传来焦白的柔声:“许了什么愿?”
“……没有。”从来不相信许个愿就能梦想成真。
“……”焦白有时候觉得这丫头真不像个十四五岁的样子,总是有着不是她年龄该有的冷静。
皎儿轻声开口道:“身后是否有人?”按着凤之清的脾气,身后至少派了五名侍卫吧。
“嗯,八个。”焦白带着些许羞涩的声音轻声答道。
“……可以甩开嚒?”原来跟了八人。
“……可以……你确定?”焦白大喜,她想与自己独处?原来这些日子她冷冷淡淡是因为有旁人在,怕羞嚒?
(皎皎:看官们莫把焦白想歪了,某人只道是想花前月下一起散步,虽然今夜无月……)
“谁喜欢被人监视着呢……”笑得无奈。
焦白应了一声,两人往人群中走去,身后的人一惊跟的更为紧了。
人群中,只见一抹火红环着一道月牙白迅速跃起,刹那间不见了踪影。
片刻的功夫,两道身影已落在湖对岸人少偏僻的避光之处。
焦白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心口怦怦直跳,脸上有些火烧。
与焦白的“约定”(1)
两人寻了一处石头一同坐下,心中所想却十万八千里。
皎儿甩开了众人,却甩不开焦白,这是出门前就料到的,就算手握吸香石,隐了气息,以他的轻功,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撑死离开视线一个转身的功夫,自己那三脚猫的轻功怎么溜得走。
焦白想着自己竟有朝一日也能与真心喜欢的女子一同花前月下,这等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自己果然白白走了许多弯路,好在来得及回头。(皎皎:今夜没月亮……焦白:你不要重复了)
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焦白:“这是你的解药。”
“……”如此一个谈情说爱的氛围,竟冒出这大煞风景的话来。
“服下此药,毒就全解了。”
“……”不对啊,这话越听越像是想跟自己撇清关系……
焦白猛地伸手抓上她的手腕,急声道:“你当我对你是因为这颗解药?”
“……”某女想最好是如此……
“……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这人有时候脑袋特清明啊。
“……你与我出来就是为了摆脱他们?怪不得……”怪不得会答应他一同放花神灯,让他甩开众人,自己竟以为她想与他独处……某人的心顿时从天上落到地下。
这人咋情绪这么激动呢……虽说自己是利用了他,不过这才不到两个时辰,何况也给他解药全解他的毒了啊。话说某女潜意识里觉着焦白的承受能力应该是很强的(换句话说,作为采花贼,脸皮应该不薄才对),知道自己被利用,可时间又不长,理应不会这么激动……
某女仰头看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安抚一下他,否则今夜岂不是白做功?
“……我不能跟哥哥回去……想必你知道他对我……不只是兄妹情分……父王、母妃和我娘都很想我们……若是我回去,到时难道要我当面拒婚嚒……他是我哥哥,我——不想伤害他。”这可不是借口,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那我呢!”仅仅是利用嚒?那这些日子对他的关心算什么……
(皎皎:普通朋友间也偶尔会有关心的言语,再说人家也没对你咋关心呐)
“你?你不是答应我护送他回南桐城!”
“……我何时说过了?”某人心碎了一地,负气道。
“……”厄,好像是没亲口说过……
“你要走,我陪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话其实需要极大的勇气。
恶寒!耍无赖啊……手腕上的大手抓的牢牢的,不放她走。焦白对迷药十分有研究,虽然百日香对他已没了作用,但她身边却也还有无色无味的其他迷香,只是如今尚在险境,万一迷晕了他,又凑巧被那些人遇着,岂不是造孽……
人,谁无私心,明知道有危险,却始终不愿那些对自己更重要的人有任何危难,更何况,人,也更护短,更向着弱者,凤之清是她亲人,也是弱者,而焦白一身功夫她是见过的,此时不用天枰也早已分出了轻重。
沉声不语良久,一咬牙,虽然明知对一个男子说这样暧昧不明的话,日后会有麻烦,可此时已然骑虎难下。
“我想北上天山,寻一寻天山雪莲。你若也想去,待你先送哥哥回去,我在彭城等你。”
今年赶不上看那北国的冰雪红梅,她是真的想上天山,这话并不全是瞎扯,但那后半句却是万分虚假的话语,然而说话时表情早已是十分到位,无奈里带有一丝丝羞涩,演绎的相当自然逼真,黑的也像白的……
皎儿心里,始终觉得自己与他只是浅交而已,不过半个月的相处,何来深情真心,无非是他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好奇心和征服欲作祟而已,此时他如此激动,应该是恼羞成怒吧,等时日一长,总会淡忘。
然而想归这般想,毕竟是哄骗他放开自己并且护送凤之清,这带有目的性的谎言毕竟不是往日善意无害的谎言,也并非前世为了在那尔虞我诈、比刀剑更可怕的世界里生存而将谎言当做保护自己的铠甲,习以为常到就像每日需要喝水,此时面上虽未有异色,心里竟也有些慌慌的……
某女因心虚,心里暗自又念了一遍天上诸神……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啊……别当真
与焦白的“约定”(2)
“……你走了,必定躲着我,又如上次那般销声匿迹……我一直寻了你八个多月……”(原来焦白并不傻?)
那极不愉快的相遇,他受了辱,中了毒,事后应是暗自咬牙切齿吧。
这人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在那时就已是欠了他情债后逃匿的负心女……
“你那时寻我,是为了报仇才对吧!我自然要躲着你了。”某女适当的微微侧首,表示不悦……
“……这……现在不是的”焦白好似泄了气的球般,轻轻地反驳,手上却依旧牢牢抓住她。
“……”
焦白突然把脸凑到了皎儿面前,四目相对,唇瓣一张一合的呼出许多的热气:“你当真会等我?”
他看着她的眼,想要看清她的心,却是一无所获。
“……嗯……”为何觉着这两句对话像极了私奔前诅咒发誓的男女……
方才只是想哄哄他,话语虽有些暧昧不明,但也没说过喜欢他之类的话,这些日子她除了今夜两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之外可都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