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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并不冷清,人们都同她一样在家窝久了,出来散散心,采买些物品。
马车布帘口,露出一张妖媚脸庞的男人撞了下身前驾车人,双眼不离远处独自行走在白雪中的女子身影,那女子身披一件白熊披风,穿得十分暖和,具体身姿看不分明,但那行走的姿态……
“哎,你看,那女子是不是?”该死的天气害他伤寒,鼻子闻不出气味!
古峰沿着他视线看去,透过黑纱,男人唇角微勾,沉声一应。
焦白纵身已经跃出,雪地里一身红衣在半空中妖娆地飘移,姿态优雅地落到女子身前,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熟悉的红,熟悉的妖孽脸,熟悉的现身场面,皎儿展颜笑着看他。
“妹妹,让我好找!”焦白虽是怨声,脸上却笑得异常开怀。
黑衣的男人走上前来,黑纱微动,他向她颔首示意。
皎儿回他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没瞧见他?”那少年没有同他们在一道……
黑纱下,男人的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焦白瘪嘴懒懒地道:“那小子没事,黑蝙蝠给他治过伤,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他不是一向没有去处……
“妹妹,这些日子,可好?”焦白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经他一问,皎儿心下一惊,不由得环顾起四周来,可别真的在附近吧!
倘若他缠着自己,焦白铁定容不得,古峰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三人势必要斗上一斗。
“怎么?有人跟踪你?”焦白随着她的视线,环顾起四周来,他怎么没发现有动静……
现在还不出来,看来真的走了吧。
“……没,就是有个人,我治了他的伤,非要报恩……”简言来说,就是如此。
“……”焦白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抽了抽,这年头,施恩的还怕报恩的?
“妹妹,你在何处落脚?”他快饿死了,困死了……
“呃,前面同福客栈。”她想换个落脚处……
“妹妹,替我把把脉,好像冻着了……”焦白指着自己微红的鼻子,哀声道。
“……先回客栈,喝些姜汤,回头给你煎药。”此刻不现身,想必真走了吧。
哎,这么大个人,就知道爱美,要风度不要温度!
话说回来,阳平城比京城偏北,又连下十余日雪……
“好。”焦白乖乖应了一声,三人上了马车。
黑纱下,古峰蹙眉,这,还是他认识的采花贼嚒?真是一次次的撞击他的心……
客栈大堂不见几人身影(过路投宿的未进城,申时一刻,过了午膳时辰,又未到晚膳),掌柜的见她身后带进两个人来,一人妖娆无比,一人与她身边那位公子同样黑衣,却带着黑纱斗笠,不由得暗自咋舌,这姑娘非同一般呐!
他是何人?
掌柜殷勤的招呼,亲自引路安排客房。(其实是好色,想多看看红衣美男……)
途径天子一号房,房门突然由内开启,一身黑衣的帅气男人瞪着一脸惊愕的女子。
“……他是何人?”焦白出声问道,言辞看似问向皎儿,实则却是盯着男人问的。
南宫无极斜睨了眼妖孽般脸孔的男人,眉皱得更紧了,他才出去多久,她就带回个男人来?
南宫无极傲气不可一世,岂会甘心示弱,他冷声道:“你又是何人?”
客栈掌柜顿时一头冷汗,敢情这两人不认得,中年男人偷偷打量起身旁的女子,暗道,这姑娘真不简单……
“……掌柜,待会再来带路吧。”恐伤及无辜,皎儿对掌柜言道。
中年男人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这,可别打起来,这可是天字号房舍啊!(事实证明,再好色,商人终究是商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要暂离数日……
南宫无极脸一沉,瞪过去,敢情她护着这半男不女的?
“妹妹——”焦白也不悦了,敢情他这一个多月拼了命的寻她,她被这个男人看起来了?
“他是你兄长?”怎么看怎么不像,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那气场,感觉的出来,纵使没经验。
“你又是什么人!”焦白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虽说头一回付真心,可好歹也见过凤之清,分得出什么是嫉妒,什么是敌视。
“与她有婚约之人。”南宫无极语出惊人。
“……”皎儿暗自哀叹,早知他诳她要走来骗取物件,她怎会给他那香囊!
“妹妹,你——”焦白见她未出言反驳,一时急了,伸手来拉她。
红袖被黑色的臂膀挡下来,南宫无极一使力,焦白退后了两步,撞上身后面带斗笠的男人。
古峰朝焦白身后暗暗顶上一掌,焦白借到力,上前攻来……局面一时乱开。
“喂——”真打啊?
一红二黑三个身影,瞬间已落到院子里白雪之上。
皎儿在一旁劝说,一盏茶的功夫,三人无一人搭理,自顾自打的起劲。
客栈掌柜与小二未敢前来偷瞧,除了饮食起居,南宫无极不许他们随意出入被他包下来的天字号房独立的小院落(花她的银子……),因此也无其他住客旁观,白白错过这张武林鲜有的激战。
见他们只在院中空地上徒手相斗,古峰也未用手中兵器,并不破坏客栈房舍,一时半会又停不下来,劝得也口干了,还是回房喝口茶吧。
雪地上,三个男人全神贯注,一时并未留意到她走开了,等到发现,纷纷停手退开。
南宫无极如今只恢复到往日八成功力,对付他二人,只能打个平手,他冷冷一瞪,往她房里追去。
身后焦白、古峰纷纷紧跟其后,他们担心这霸道的男人一妒之下伤了她,也担心她被他强行带走。
名号威武
房内,女子独自饮茶,躲个清静,天子号房里设有碳炉,既可取暖又能将冰凉的茶水烫一烫,虽说远不如热水现泡的佳,至少无须小二往来频繁。
南宫无极进屋坐到她对面,阴着一张俊脸。
焦白走近她,拿起她喝完又刚重新添上茶水的茶杯,极其自然的往嘴边送。
南宫无极的脸又黑了,但他尚未动作,焦白身侧的古峰却先开口了。
“你染了伤寒!”(今日此人也算话多)
焦白闻言手上顿时停下,却听一旁女子满不在意道:“不打紧,用便是。”
这话并不是为刻意激怒南宫无极,只因又害焦白担忧了自己一月有余,刚相见,又被人打,心中不安在所难免。
可在南宫听来,就不是滋味了,他们有这般亲密?
男人一声干咳,以示不满,不让打,好歹该解释解释吧!
“这位是我结拜的兄长……这位是飞虹剑古峰……这位……”皎儿不知该如何介绍南宫无极,邪教教主?
南宫无极已从飞虹剑看出古峰身份,他虽初次见古峰真人,但飞虹剑还是从无心那里瞧过画像的,他递来一个看你如何向那二人介绍自己的眼神。
正在踌躇之际,古峰接口道:“无极宫主南宫无极?”
焦白口中一口热茶喷口而出,好死不死帅气的男人被喷了一脸……
焦白往身旁今日特别多嘴的男人看去,又再看向一脸黑气淌着茶水的男人脸,不可置信呐!
南宫无极起身,焦白往女子身后避去,好歹他妹妹是他救命恩人吧!
显然,与古峰一道同他交手,也只落个平手,要他一个人去,岂有胜算,何况,他能感觉到此人尚未出全力,应是功力没有完全复元。
皎儿顿时汗颜,这人的名号当真是威慑力十足……她的“靠山”就这么甘心示弱,刚才可不是这般没骨气,还是酷叔叔有胆略!(皎皎:话说古峰还小焦白一岁的说,老叫人家叔叔……。皎儿:谁让他整日跟木头一样扮老成!)
“谁都不许再动手!外头那么冷,一冷一热着了凉还得我来治……”
取了绢巾递给一脸茶水的男人,男人伸手接过去,脸色略微缓和半分。
转身对身后焦白道:“不是已经受了凉,还不快去沐浴更衣,喝姜汤休息?”
这话是关心之言,换作平日那心里头可暖了,然而今日在南宫无极面前,焦白虽架势缩了缩,嘴上却仍要逞强。
“不碍事,方才动了动筋骨,发过汗,此刻一身畅快……”
尽管如此,得了伤寒,出过汗的衣裳,他不换换?仍旧是死要面子!
焦白被赶了出去,找掌柜要房间去了,古峰沉默着也退了出去,人却未走远,在外面守着。
房内,南宫无极瞪着她。
“你,怎么又回来了?”皎儿蹙眉问他,敢情真是在试探她?
男人冷哼一声,心道,要没回来,你不就跟这两人跑了?
替他挨掌
“他们是我故交,你何故见人就打,莫非无极宫就是如此“不嗜杀”?”
“他要碰你。”南宫无极沉声哼道,不嗜杀不表示不嫉妒不吃醋!
“……”这人的占有欲是不是越位了?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那人分明对你有意,借机亲近,你莫让他骗了!”见她不以为意,男人无奈放软了言辞。
“……”焦白有这等明显?可至少他尊重她的意愿,并没有霸道的缠着她,再怎样,他都只喊自己妹妹呢。
“娇儿,那人究竟是何许人?”南宫无极好言相问,这小丫头与杀手古峰相识,那人……
他并不常行走于江湖,何况焦白采的是女子,从不窥视男子,两人并未有交集,但没照过面,彼此名号总是听过。
焦白这两年换下一身白衣,着一身火红锦缎,着实形象变化太大,是以南宫无极一时没对上印象中武林哪一号人,但看那妖气,其实心下疑心已有一分指向那采花贼,但见古峰与其一道而来,暂且不能确定。
“……”皎儿掂量着若道出焦白名号,凭南宫无极浑身的酸味是否会立刻冲出去宰了他。
“莫不是那采花淫贼?”南宫无极蹙眉探问,见她面有难色,莫非真是那人。
诶?他已认出了焦白……那还问她做甚么?
天字二号房中,男人惊天怒吼,整间客栈晃了晃……
冲出房来的男人迎面撞上同样黑衣的男人。
古峰打量他身后追上前来的女子,发生了什么事?
焦白闻声不顾身上脱了一半的衣裳,穿着里衣就奔了来。
南宫无极邪邪一笑,竟然自己赶着投胎送给上门来?
南宫无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焦白,焦白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峰见他呆立,好歹相识多年,出手替他挡了数招,只是时间长可撑不住……
焦白乘机朝她身边而来想问究竟,不料身后一掌击来!
眼见南宫无极要杀他,未及多想旋身到二人中间,背对来掌。
南宫见状不由得一声咒骂,强行收回掌力,落地,已有一丝腥红自唇边渗出。
南宫无极那一掌本是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