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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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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此地离阳平城尚有两日,如今正是初夏,郊外采毒制毒还不容易?何况已在隆冬之际已存下了些许毒物。


    她虽不怕凶险,可凤之淩身负内伤,如何能前去冒险,先不说这鹰书主人是否真是要杀他,如若不是,冒然前去亦会遭来灭口杀身之祸,倘若真是来杀他的,虽然避也未必能避得开,可不做尝试自动送上门去总是……


    皎儿心下焦虑起来,倘若不是来杀他的,冒然去有个什么闪失便是她误截鹰书之罪,但若真是来杀他的,他出府寻自己,已经因无极受了伤,再遇人截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被人道她红颜祸水!


    心中冷汗直淌,难得打个野味,竟也能遇到这么个事,若是真来杀他的得个信倒也算折了一点过,要不是……


    皎儿心中苦笑,硬着头皮探问:“淩哥哥,可有了计议?”


    凤之淩侧首抬眸迎上她的视线,杏眸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焦虑。


    皎儿与他静静地对视了一炷香的工夫,却始终不见他启口,好性子也撑不住了。


    兄台,好歹说句话呢……(皎皎:是这么容易决定的嚒?)


    皎儿暗自磨了磨牙,憋出一句话来:“淩哥哥……若是想去,就去吧!”


    看他这副难以抉择的神情,显然不愿放弃追查疑似当年伤他之人的线索,大不了自己使出看家的本事护他周全!


    少年凤眸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怔然良久,薄唇微动,却是无声。


    “淩哥哥,若是去,可否带着皎儿?”皎儿缓声轻言,是征询,却也不是,杏眸中满是不容回绝的坚定。


    少年闻言心下一怔随即微蹙起眉来,良久,薄唇轻启:“你——”


    只一字,便止了声,薄唇缓缓微扬,凤眸滑过一丝无奈,怎就忘了她也是这样“冥顽不灵”的性子,她的话不是询问,不过是宣示罢了,早在自己欲言未言之前她便料到自己想送她先行。




少年公子

话已说开,凤之淩当面未作反对,或者说想回绝却也未说出口来,少年只无奈苦笑便唤了文昊进来,简言了一番。


    云霄八人身为凤之淩近身亲随最靠近马车,在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凤之淩当即吩咐文昊派三人立即分三路现行出发准备,三名侍卫骑走了八人中的三匹坐骑,曦晨因内伤内痊愈被拽上了马车,文昊与子骞二人坚持在外步行。


    实则本来他们八人之所以骑马也并非是要与他人区分身份高地,一来带几匹马有备无患,二来六人多少都带着伤或是初愈,而雪松霰雪则是被拖下水的,身为老大老三,他们步行,师弟们谁好意思骑马。


    车内多了一人,曦晨坐在皎儿右手外侧,这少年与凤之淩同年,性子可全然不同,平日里烨然之外便是他最能言,但进到马车内安静的跟石柱似的,大气也不敢喘,显然是憋着不想扰了他主子思绪。


    凤之淩背靠车后壁卧坐,凤眸紧闭,神色显得有些冷清,马车内虽与往日一样无人说话,但氛围却大不同往日,平静变成了肃静,显得有些压抑。


    这晚投了驿站,皎儿照例被云霄带进屋,一落地便同他说想要身男装与马匹。


    真要有场厮杀,女装自然不便行动,这亏早已吃过,只因自己不喜束胸,若非不得以定不愿扮成男子,虽说如今更是刚刚入了夏,衣袍更加单薄了些,但显然此刻疏忽不得一丝一毫,也就豁出去束了,袍子穿的稍宽大些,明日又是与众人一道,等会儿易了容,路上普通行人理应不会太留意。(穿了男装易容之后自然无须再藏在马车内)


    云霄诧异,不置可否,沉声看了她一会倒也应了声,只是道马匹容易,此处驿站并不太小,本也要补给几匹,衣袍随行却没有合身的要出去寻一寻,铁砚虽身形最为接近,可毕竟骑马之人穿着自然不能过于普通。


    煎了凤之淩的药,用过晚膳给少年送了汤药,回房在铜镜前慢慢易了容,刚想睡下,云霄便来叩门送衣袍男靴,见了她的新面孔毫不讶异,见惯了吧,恭声道了晚安便走了。


    送来的藕荷色袍子有些眼熟,这袍上气味更是……抖开一看,长短已做过改动,对她有些宽却正好是自己所需。


    这要明日自己要穿了让他见着,不知那少年得怎般害羞。


    原来这正是子骞的袍子,也不知谁的巧手已作了改动,怪不得一个时辰便送了来。


    铁砚本是想拿主子衣袍改动,但凤之淩未允,少年心知自己的衣袍自然比他们要上等,她要骑马,自己由着她,何况若有截戮,反倒是在马车内更为凶险,也因此断然不能让她在人群之中过于醒目,这才取了子骞的衣袍。


    翌日清晨,自驿站出来皎儿自然还是先上了马车,等走远些再换马。


    马车内,凤之淩神色较昨日好了许多,皎儿给他切了脉,少年便靠着后车壁闭目养神。


    凤之淩昨日虽动念欲送她现行,但若真就如此,倒也不尽能放心,倘若真是劫杀自己,定是有人在沿途路上暗中留意,如若将她送走,半路若遇人将她劫持,反倒陷她于凶险,再者以她的脾气岂是言听计从之人。


    行到无人之地,皎儿下了马车,自上一次骑马至今已是半年未曾再骑,自同无极到阳平城让他硬钳制着共乘一骑之后便都是坐在马车之内,那时冬日天冷倒也乐得窝在车内。


    初夏明媚的晨光下,一名身着藕荷色衣袍的少年公子接过缰绳,一撩袍摆,纵身上马,身形灵巧熟络,微风起,发髻下披散的青丝微微拂动,纵无俊美容貌与沁心怡人的芳香,仍是掩不住的潇洒飘逸,灵动出尘。


    纵是云霄天亮之前带她出房时已早于他人近身见过她这样貌,仍是不由得暗赞一声,一旁子骞看着原是自己的袍子穿在郡主身上,若非易了容掩了羞色,定然要叫众人看了自己笑话。(其实羞态遮不掉哈~~)


    随着雪松一声轻令,一行人复又上路。




苍龙出穴

“师父,用茶。”面貌清秀的女子面带笑靥将刚泡出的一杯天池茗毫恭敬递上。


    “瑾儿,明日切莫心急,为师定会让你如愿。”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却有着二十五六岁的面貌,仓龙眸中柔和看着身旁少女淡笑道,此刻房内并无第三人。


    “多谢师父。”口中虽道着谢,心下却仍是埋怨着,去毒养伤三个月早已痊愈,那死丫头行踪不定,一时寻不着,可师父却不许她动平东王府,只道一句终会叫自己如愿。


    云瑾原先并本不认识去年初相助镇南王之子的几个青年,当时因身边较为得力的几个手下全都不敌被杀或自尽,那对老东西也溜了,她同师兄寡不敌众而败退。等师兄逼出毒追上远远跟了数日却是再寻不到机会下手,没几日接了师令撤了杀令回来,当时派了人去跟踪却都是饭桶,几路人半路都跟丢了。


    直到在北门关寻人时遇到其中一人穿着青将领的服饰,才知原来是平东王的属下,师父从不许他们明着在江湖上行走,追查自然无法全面铺开,可倒是可巧给碰上了,本以为就一男一女,这男人还护着女的,想必定轻而易举便可取他们性命,不料那死丫头竟就是那日给师兄下毒粉的镇南王养女(偷听驿卒之言)。


    那夜自己中了那死丫头毒箭又死了几个手下,虽都是些蠢货好歹也培养了两年自半年前死了那一批之后提上来的,这新仇旧恨自然要狠狠算!但师父给她解毒养伤,痊愈之后却仍不许她擅自报仇,那死丫头行踪不定等她伤好细探她早已不在王府,报仇倒也需时运,可平东王府的人凭什么不让动!


    好不容易元月探到那死丫头与那几人又在一道,可师父还是不许她动,平日再怎么疼自己,自己也抵不上他老人家同京里那只老狐狸的交易!师父这话说得好听,自己不过是蹭了点便宜罢了。


    这徒儿心思里想什么,仓龙一眼便明,他笑道:“待明日捉住伤瑾儿之人,为师将她送予瑾儿,作为下月瑾儿十八岁生辰礼,如何?”


    “师父此话当真?”云瑾之前听得死令,当是明日要将他们全都除掉不留活口,突听师父要留下那死丫头送给自己,一时惊喜万分。


    “为师何曾诳骗过你。”男人抿了一口茶,淡笑道。


    下一瞬,男人脸上的笑意已全收,冷若寒谭深不可测便就是如此,不多时门外一人恭声道:“师父,已办妥。”


    来人的话简短明了,听不出情绪,此人正是云瑾的师兄君无情,一个为报恩甘愿出卖灵魂的男人。


    昨日午时接到鹰书便放下手中本在处理之事赶来,因看记号知晓收到的是第二封,昼夜急行今晨方到阳平城西郊按西城门记号寻到东郊外的这处山庄,原来但凡仓龙发重要之信皆一式两份,前后间隔半日,以求稳妥无失。


    “下去吧。”仓龙的嗓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绝,声音不大却是用力内力的,直传到门外君无情胸腹。


    “师父,云瑾告退。”云瑾强行掩藏着喜悦,恭声道。


    自三四年前起,但凡自己对师兄好些,师父便不高兴,而师兄也更闪避,云瑾以为是师父怕他们生情影响了练武,师兄自幼最听师父的话这才如此,便在老人家面前收敛着,背后又是另一副样子。


    仓龙岂会不知,却不戳破。


    “师兄,几月不见愈发俊俏了。”云瑾出得师父房门,快步追上师兄,小声调戏道。


    君无情配得上无情二字,曾经初初兄妹情分早已消散无踪,如今对这位师妹仅存三分同门之谊,换言之,若师父要自己杀的是她,亦会毫不犹豫,只是看来倘若颠倒过来,她亦会毫不犹豫违抗师命顶撞师父。


    既跟了那样一人,手下无辜亡魂早已数之不清,怎配再有情,她难道不懂嚒!


    君无情置若罔闻朝自己卧房走去。


    “师兄,你……”云瑾在他身后跺脚,几月不见,竟一字也无,心中不由得再次骂自己犯贱,竟把心丢在这无情的男人身上,云瑾看着那房门合上,双拳紧握,愤恨不已,却最终也只得无奈一叹回了房。




天山旧事

一晃九年,夜风吹拂空荡的衣袖,将她摧毁的右臂早已于当年埋入天山冰雪中。


    云锦,云儿,为何你会在他身前,那一掌于他虽会重伤却不致命,你却要奋身护他……


    你心里,终究是选他。


    那一日,手执天山雪莲回到天池宫,却听得自己的师弟与小师妹表明心意。


    那一夜,月下天池,将千挑万选的雪莲送给云儿,亦对其表明了心意。


    她一如白昼,一言不出。


    她转身要走,他扣住了她纤弱的手腕,只想再道几句话语,却被师弟突然出现出手相阻。


    她躲在她的二师兄身后急着要离开,不甘心,满腔妒火使他与师弟动起手来。


    她句句话语皆护着她的二师兄,只喊自己住手,她越如此,手下不禁愈发沉重。


    当全力发出一掌,刹那间便已悔了,二十年师兄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出天池一绝重伤于他。


    然而那一掌既已出手便不可能再收回,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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