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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掐进我的肉里,“青芫姐姐,他们都说你投了湖,死去了……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一直都不信的,你那么好,怎么会……呜呜呜……”她一连声的‘我不信’,直让我心都碎了,只得紧紧又轻柔地抱住她,用自己胸中那微微起伏的烫意温暖着她透骨冰冷的心。“啊,青芫姐姐,求求你,你快去救救红锦姐姐……她不能,她不能嫁给那个老混蛋……”怀里的小苗又一个惊乍,急倏地仰起脸,泪水弥漫,嘴里一个嚷,便似大海狂啸一刻也不能容缓。
窗外,龙珏一个颤动,紧紧靠在了坚硬的墙上。冰冷的石墙,一抹清冷的温度,闭上眼,勾着笑,轻轻压拂着心中那急剧窜起的温度,“青芫姐姐……”一声轻呼,烧进了他的心里,体内顿时心潮起伏,巨浪翻涌,不能抑制的足以烧燃整个世界的热度再盛不住,透体而出,轻轻弥漫氤氲着整个清冷的院子,眼前轻柔,似隐似幻,都是那一抹温暖的粉色……她自己暴出的身份,让他久渴的心再也耐不住,本想等她玩够了慢慢地向自己坦白倾诉,可如今,亲耳听到,他却一刻也不能等了……“去,到颜家,直接找老侯妃,朕要知道全部的真相……”一声爽朗透着心中无比的畅快,转眼望着房内正静静听着小宫女诉说的女子,龙珏心中无比的坚定。让自己爱不得恨不得的女子,撩乱自己心魂让自己魂不守舍的女子,让自己心跳加速无法掌控在她面前象白痴的女子,上天入地让自己心甘情愿生死相随的女子,此生唯一配得起自己身自己心自己情的女子……此生,上空碧落下黄泉,你注定都是朕的……
执之之手,与之携老,一生一世一双人,寻儿,朕允你的,今生绝不食言定会做到……
第九十二章 交易
今天的晚饭来得特别早,很丰盛,可我却无丝毫的味口。满脑子都是小苗遍体鳞伤的躯体和红锦可怜挣扎无助的眼神。可想而知,李玫儿在对她们强行逼迫强行暴谑的同时,心中怀惴着的该是怎样恶毒怨恨和疯狂?义哥哥走了,她的心也凉了疯了,无处发泄的寂寥和仇恨竟然对着兰太妃身边的丫头下了手,一柱清香,悲悯世界,兰太妃再也看不见了……身边的丫头一个个被李玫儿以各种荒谬的借口遣走,最后就只剩下了忠心耿耿的红锦和小苗。一次一次被拖走,一次一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地跑回来,小苗倔强的心里只是满满地承载着兰太妃,即使受再多的苦也绝不肯离开一步……可能是累了久了,也可能是无计可施了,李玫儿打不断小苗执拗刚烈的骨头,便象一堆狗屎一般地把她丢出了府门。最后,李玫儿便硬逼着红锦嫁给北朔王府的老管家李远……
这一切沉甸甸灰蒙蒙似山一般地压在我心头,心中蹿起的无名怒火和令人窒息的焦灼急促让我再无一刻的安宁。
义哥哥走后,北朔王府该是怎样的暗无天日修罗狱场?当初,苦尽甘来,义哥哥原本是接兰太妃过府享福的,没想到……得不到他的心,难道就该无故迁怒于他的母亲吗?如今,太上皇也从边塞归来,难道她就当真那么失去理智连一点也不顾及了吗?当初的错,又能怨得了谁?还不都是因为她自己……
所幸,下午师傅竟来了‘风雅居’,为皇上例行检查身体。出宫的时候却被我叫住了,简短的几句,他没有认出我来,却毫不迟疑地随我来到了秋裳居住的偏房。望见小苗的那一刻,他无不震惊了,待看到小苗遍体鳞伤的恐怖身体,师傅竟一声难抑的沉痛,哆嗦着抚上小苗的脸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青夜还好,青冉却紧握两拳,目呲俱裂,死死压抑着那喷薄的怒气,任凭青夜怎样的使唤就是僵立在床边死死盯着小苗一动也不动,眼中的愤慨和疼惜足以溶化小苗饱受痛苦伤痕累累的心。我轻声一叹,胸口压得生疼,示意了秋裳一下,便轻轻抬脚走了出去。
“怎么?有事?”许久,一声清润,突地打破了束缚在我身上令人窒息的沉闷,我一个颤动,回过神来。抬起头,目光抑郁沉痛地望向了他。他一身沉稳,狭长的凤眸慵懒地敛着,静静望着我,偶尔的精光乍泄似流星突地窜进心里让我止不住的一阵惊慌。我急忙低下头,嘴里一阵支支唔唔,“嗯……我……”心似窒息,我懊恼地粗喘了一声,使劲砸着昏胀混乱的脑袋,寻找着一切合适可行的字眼,今天发生的事太出乎意料,该怎样向他诉说呢?
“哼……”一声不轻不重漫不经心的轻哼,让我心一沉,止不住又抬起头望他。此时的他正斜吊着双肩,高贵却又无比慵懒地坐在软榻上。轻轻翕动着眼帘,不急不躁地品着美食,一身的悠闲,无比的惬意。对我的难为和局促根本无所谓。我脸一皱,轻轻松下被我握得发烫的银箸,怔怔望着他,一眨不眨。许久,他一个不耐,轻一挥手,两边伺侯的小宫女便悄然退下了,接着脸一仰,目光灼灼,望着我,一丝无赖,“这下总可以了吧?还不说……”
我身一震,心一跳,嘴一弯,一丝嚅嚅,“皇上……今天我做错了,我不该打……”“嗯,那件事……朕知道了……”他一声无谓,轻描淡写,漫不经心,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我不敢置信,倏地直起腰板,偷偷观察着他的情绪,没有细究,没有责怪,没有惩罚,甚至没有多余的寻问,就这么风轻云淡毫不在意无谓地一声就完了?好象我打得他挺重的……“怎么,”许久,见我愣怔无反应,他抬起脸,一声意味,“怎么,是嫌朕不够关心不够重视处理得太轻了?”“当然不是……”根本不用思考,我回过神,一声清朗,瞬间又挺直了腰身,“皇上英明,那个卑鄙无耻变态的家伙,我还嫌打得不够呢……”“哼哼……”他一声冷哼,轻瞟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吃着饭,嘴唇眼角似是隐着一丝的好笑。“嗯,皇上……”许久,我又一声轻呼,有些踌躇,观察着他,欲言又止。他未动,只是展眼漫不经心地望了我一眼,细细的眉梢眼角都似浸润着一丝温柔宠溺,我一惊,眨巴了几下眼,不敢再看,转过头,心里一声嘀咕,刚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还不说?朕吃完了这顿饭,你便再没机会……”他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般,勾着唇,蕴着笑意,看似漫不经心淡泊冷酷,却又有着一丝难得的耐心。“皇上,我想要个丫头……”许久,我深吸一口气,一声昂扬,坚定果敢地看着他道。“噢……丫头?哼,你不是都已经把她带到‘风雅居’了吗……”“呃,皇上,我想要的不是她……”我心虚地纠正一声,却又低下头,心里忐忑,不敢看他犀利的眼眸。他探究般地望着我,慢慢坐直了腰身,满脸的趣味,“怎么?不是她?难道还有另一个?朕好象记得,你从小便一直住在颜家庄吧?来京城也不过就这么几天,应该不会认识那么多的丫头……你能认识她,早就让朕惊讶不已了……”他斜着眼,一声声意味,却又透着隐隐的威胁。“呵呵,皇上……”我呵呵一声遮掩,随即脸一苦,低下头,声似蚊蝇,一声恳求,“皇上,我真的想去救她……”
许久听不到他回音,我心一动,懦懦抬起头,却不期然正对上他无比漆黑灼亮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深邃眼眸,那幽深晶亮的眸子似带着一股的魔力辗转旋转着直让我往里面钻……片刻,他脸上的专注,深情,渴望,宠溺,欣喜一闪而过,最终都化为了一声掩饰的轻咳,“是谁?说来听听……”我呼吸顿时一窒,眼前一阵恍惚,心跳加速,脸一红,鼻间一丝急促……稍息,我蓦地低下头,一缕懊恼,随后脸一仰,一声郑重,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皇上,我想要北朔王府兰太妃身边的大丫头红锦……”“扑噗,”一声,他喷出了嘴里的饭,我脸一窘,扁了扁嘴,静静望着他没再言语。这样的要求是有些过份了……“你确定?”他擦了一把嘴,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我道。我郑重地点点头,坚定地望着他,“皇上,我真得很想要她……”
“不行!”他一声干脆,毫不迟疑。“为什么不行?皇上,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她被逼嫁给那个又老又丑又龌龊又卑鄙无耻的老色鬼……北朔王走后,你都不知道她们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如今的王妃既歹毒又阴险,不仅对兰太妃不恭不敬不孝顺,还变着法子折磨她身边的丫头,你看看小苗身上的伤便知道了……”我一个急促,紧紧盯着他道。“那又怎样?这都是北朔王府自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北朔王府的管家,朕认得,名叫李远,原是二皇兄身边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很是了得,心思稳重又缜密,对二皇兄更是忠心耿耿……二皇兄远走胶州,便把整个王府放心地交给了他。据说,他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狭肝义胆,一身正气,可不是你嘴里所说的那个什么又老又丑又龌龊又卑鄙的老色鬼……依朕看来,红锦能嫁于他,也是福气……”他一阵‘强词夺理’竟让我插不上嘴了。“不是的,不是的,皇上,你肯定被蒙蔽了……小苗不会骗我的,依目前北朔王妃变态凶狠的心性,她肯定是不择手段逼迫了红锦,红锦曾经说过要一辈子守着兰太妃终生不嫁的……况且,以兰太妃的地位和尊崇,即使要嫁,也该嫁个大将军大司马大学士什么的,怎能嫁个名不经传的老管家?他又比红锦大那么多,这样绝对不般配,说什么我也要把红锦救出来……”我不管不顾,拍着桌子,一脸坚决地道。
他抱着肩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望着我的义愤填膺,许久,身子一垮,脸一嗤笑,“麻烦你问明情况搞清状况好不好?你可知李远是何人?你又怎知红锦不是心甘情愿嫁与他?”“这还用问?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小苗也是兰太妃身边的丫头,都被打成了这样,红锦又能好哪儿去?我不管他李远是何许人,总之他与北朔王妃沆瀣一气,红锦就是不能嫁于他……”我言辞灼灼,鼻子喷着火,一脸严正地道。
“哼,你竟然如此小看他……”他斜睨着我,唇角一勾,一丝意味道。“这个李远可不是你嘴里无用的老管家,他曾经可是李元华将军帐下不可或缺的虎威将军……只因一次偶然的机会,二皇兄意外救了他远道而来投奔他的母亲兄弟一家……之后,李远遵母命孝道,感恩戴德,毅然脱下战袍卸下盔甲,默默投身到二皇兄身边做了一名普通侍卫。你可知,好男儿志在四方,功名卓著威名远播之时竟能抛却所有隐身而退,那份坦然与坚决却是多么令人可敬可畏!况且,朕记得,红锦曾是父皇和兰太妃游历江南时在路边捡到的一个被父母抛弃小丫头,兰太妃一时心善便收留了她。这许多年过去了,按照宫中的规矩,这样岁数的大丫头早该放出宫嫁人生子了,只是红锦感念兰太妃的恩德,才一直留在身边迟迟不愿离去……如今,不管是北朔王妃逼迫也好,还是李远早就倾慕也好,总之,能够嫁于这样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当真是红锦的福气……何况,红锦嫁于了李远,便可留在王府守在兰太妃身边伺候着,相信北朔王妃再无理取闹也绝不会得罪了李远,一举两得,岂不两全其美?”他拍着手,一副这样再好不过的表情。
“哼,我才不信,绝不是你所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