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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彩。接着在轻松优美的乐声中卓兰公主在众舞女环绕下翩翩起舞。羽纱轻绕,舞姿曼妙,恰似一朵迎风摇弋的牡丹,美仑美奂,倾国倾城。一抬手一投足无不吸引着人们的目光痴痴地追随着。一双美目含情,投到哪里,哪里便传来一阵阵抽气声。这样绝美的人儿别说一生相守,哪怕是看上一眼,也能让人有种恍惚隔世的感觉。那是一种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美,高贵出尘,绝世而独立。
一曲舞毕,台上台下一片寂静。许久才听到一阵长长地呼气声,接着一片愉悦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我不禁有些想笑,不为什么,不是嫉妒,只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就是想笑而已。
卓兰公主已转入了屏风内,台上台下人人脸上挂着轻松欢快的笑。只是主座上的人儿已不见了踪影,他那样的病体怎经得起如此喧嚣的气氛?我的心不由得也变得轻松起来。
看众贵公子都忙碌起来。不停地有人上廊台弹琴奏曲,还有不少的画作、诗词被一副副地送到廊台上,然后由廊台上的众人轮流品鉴,然后再由内侍传送到屏风后,再由太皇太后、皇上及卓兰公主等众人鉴赏。虽然一幅画、一首诗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但若是他真的是才华横溢,一点点能代表他的东西就足够了。我发现廊台上所有人在品鉴作品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瞥向二王爷龙义。可见他对诗词歌赋画作鉴赏的造诣有多深,隐隐地有大家风范。
我默默地看着身旁的公子,他还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饮着茶在一边自得其乐,他倒能沉得住气!于是我也漫不经心地说:“公子不需要我研墨吗?”
“也好。”他头也未抬低沉地说。
“卓兰公主不好吗?”我边研墨边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不好,而是我发现了比她更好的。”他若有所思地说。
“在哪?”我惊道。
闻言,他抬起脸,对我嫣然一笑,看着我的眼睛说:“在眼里,在心里。”
“嘁,打什么哑谜?直接说你已有了心上人了不就完了。”我不屑地说。
“也是。”他笑着,放下茶盏走到我身旁。也不见如何酝酿,提起笔就在画布上画了起来。
“够牛。”我站在他身旁这样想着。
慢慢瞧着他画出的东西,我的心便渐渐地下沉。这什么呀?明明是艳阳高照,牡丹娇艳的八月天,某公子却画了一幅红梅傲雪图。怎么也不应个景啊?画一幅牡丹争艳图多好!不过他流畅的手法,娴熟精湛的画技不得不让人叹服。他该也是个胸有丘壑,多才多艺的人吧?只是这一切都包裹在冷酷不稷的外表下。
于是我俯下身,仔细地看着他的画:蔚蓝的天空深远明净,远山巍峨,白雪皑皑,世界仿佛一片纯净中,给人一种荡涤灵魂的震撼。一颗枯竭的老树傲立天地中,枝蔓被厚厚的积雪所掩盖,晶莹的白雪下一枝红梅调皮地伸出枝条,朵朵梅花绽放成少女开心的笑脸。与娇艳的牡丹相比,这枝傲雪红梅难得地多了一丝顽皮和灵气,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动。“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种不屈的品质更让人敬佩。我不由地在心里暗赞着。虽不怎么应景,但也算是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如何?”他掷下笔,有些傲气地说。
“还算可以。”我没有抬起,仍旧看着那幅画说。
“只能算可以吗?”他有些生气地问。
“卓兰公主是高贵的牡丹,可不是苦寒中绽放的红梅。公子,你跑题了。”我振振有词。
“什么跑题?”他不解地问。
我一怔,转过头看着他笑了,“公子,我的意思是你把卓兰公主喻为梅花不恰当。都说了她是高贵的牡丹,你怎么也得画一幅牡丹争艳图什么的吧?”
“我又没画她,你只说这幅梅好不好就行了。”他不屑地说。
“当然是非 常(炫…书…网)好喽!我明白了,公子画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吧?呵呵,看公子的画作便知她定是个灵动可爱的姑娘没错吧?”我呵呵笑着说。
他定定地看着我,静静地说:“没错,她给我的感觉便是虽然有些粗俗但却灵气十足,纯洁如雪,可爱如梅。”
听着他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不去细想,偷偷拿起笔,边写边说:“我就锦上添花,为公子的画题个词吧!”
“噢,你会写字?”他也非 常(炫…书…网)感兴趣地俯身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扁扁嘴没说话。小瞧人,乡下的粗丫头就该不识字吗?不能让他小看了,于是我仔细认真地写道: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真情象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淹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人间……”
漂亮的小隶工整地题在画上,顿觉皑皑白雪中仿佛有了一丝暖意。梅花传情,一颗真心跃然纸上。
我满意地放下手中笔,拿起画仔细端详。不料画突地从手中被抽走。刚才太过专注不曾想他动作那么快。
他拿着画,仔细端详,嘴角慢慢溢满笑意。眼中闪着惊讶又似透着惊喜。不等他回过神来,我一把抽出他手中画,三步并作两步就上台交给廊台前站着的内侍。于是一幅红梅傲雪图便被递到了各位大人的手里。
我转过头呵呵笑地看着他,“公子莫生气,红梅虽不应景,但公子情真意切,卓兰公主定会明白公子的用心的。”话未说完,就见他一抬手,一个爆栗便敲在了头上。我苦着脸,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叫你多事。都说了那幅画不是为她。”他有些生气看着我说。
“那有什么关系?你既来了,若不交上任何东西的话,人家还以为你是草包呢!”话一说完,我便突地跑到一边,对着他作了个鬼脸。他一怔,随即泄气般地放下蓄意敲我的手。我一看,哈哈笑起来。他一怔,也苦笑不得地看着我笑,眼中有温柔的东西在流淌,温润如玉。
收起玩闹,他静坐在椅子上饮茶。我心有余悸,不敢靠前。“怎么还不过来?我能吃人吗?”他有些生气地对我说。
我摸摸脑袋,呵呵傻笑着,“公子不会吃人,但公子的爆栗还是比较痛的。千寻本就笨,你这一敲说不定我就更傻了。”
“扑哧……”他又喷茶了。我很无辜地看着他,更不敢上前。
“你到底过不过来?”他抬起头,冷着脸,眼里却是笑意。
我知道无害,故作夸张地叹口气,慢吞吞地走过去。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正待要说话,此时廊台上的内侍突然尖着嗓子大声地说:“请洛纪洛公子入内面圣。”
整个喧腾的牡丹苑顿时安静下来。我正四处乱看,不知叫的是哪位公子。既然是面圣那他必定是那个幸运儿了。
可是身边的他却慢慢地站了起来。有些懊恼,阴沉着脸。盯着廊台迟迟不愿上去。“他便是洛纪,当今国相的独子,龙珏侧王妃的亲弟弟,人称‘玉面书生’的洛纪。”
我呆呆地看着他,本应恭喜他,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公子,叫你呢!皇上正等着呢!”我轻轻催促道。
他转过脸,深深地看着我说:“千寻,你能等我吗?”
我一怔,苦笑着说:“只要我不把自己弄丢,我便等你就是了。”
他蓦地一笑,“粗丫头,古千寻,我记住了。”说完非 常(炫…书…网)潇洒地走上廊台。
我望着他挺身的背影,心里泛不起一丝的喜悦。“洛纪,保重。”说完,我轻轻地绕过廊台小心地朝着对面走去。
第十七章 意 外
“原来卓兰公主选的是洛纪!这次洛相可又露脸了。女儿是四王爷的王妃,儿子又是皇上的附马。这次他可更得意了。”
“洛纪不就画了一幅‘寒梅傲雪图’吗?锦兰公主怎如此眼光?”
“你还别不服气,除了咱们的二王爷,洛纪的画也算得上是一绝了。别忘了他可是‘玉面书生’,他诗画的造诣并不低。别看这小子平时挺冷的,可绝不能小看他。他可是只玉老虎……”
“那我们就恭喜他吧!不过,他和锦兰公主倒是相配。一个娇美如花,一个温润如玉。”
“见到他小子,定要让他在‘搂香居’请酒,如今抱得美人归,害我们兄弟如此白忙活一场,怎么也得把他宰一两肉下来……”
“有道理,哈哈哈……”
短短的距离,我的耳边充斥的便是这样的话语。洛纪如今可是风流人物了。不过,趁此机会,我还是去找香云比较好,哥哥既然没参加,那他定是在别处了。还是尽快找到他为好,要不然连出苑子都困难了。总不能再回到相府的那些仆从当中吧?洛纪被皇上定为附马,他们不知道怎么高兴呢!哪还顾得上我们?
心里乱糟糟的,但脚下却不停。突然手被抓住,接着便被大力地拉着往一边走去。刚想大叫,转眼一看,“哥,你什么时候冒出来?”
哥哥也不看我,只是大力地拉着我往前走。但我看得出,哥哥非 常(炫…书…网)生气,脸都青了。
“哥,先别管我,香云还在相府仆从那边呢!”我不管哥哥的表情,急急地说道。
哥哥根本不理我,只顾拉着我到稍微僻静的地方。
我无奈,也不敢再说话,只由着他拉着我走。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廊台上,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我静下心来,往四周打量着,一看,心顿时放下,香云正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等着我们呢!
我心一喜,脱口道:“哥,你是怎么找到香云的?”
“还知道问?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混进来的吗?若不是我巡苑子看到香云,止不定你们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哥哥阴沉地说。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以前他再生气也没用过这样的口气训斥我。
当时只是头脑一热就进来了,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看到哥哥如此,可能是我们真的闯祸了。我自知理亏,便任由哥哥训斥也没再反驳。
不一会,我们走到了香云的身边。香云低着头慢腾腾地站起来。也不看我,只是低着头用手绞着衣襟,一副做错事悔恨任罚的样子。“哥,你对香云做了什么?她是因为……”
“好了,不管什么理由,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就不能随便进来。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哥哥竟有些气愤地说。
“香云都告诉你了?我们还不是关心你?”我嘟哝嘴说。
“哼,你们这是关心我吗?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到我回到家再问吗?我什么事情瞒过你们?值得你们这么冒冒失失地混进苑子吗?幸亏是洛纪,若是别人,你们的小命早就没了。”哥哥厉声说。
“哥,你别生气,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现在就走还不行吗?”我看着哥哥可怜巴巴地说。
“哼,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们背着我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决不轻饶!”哥哥话虽狠,但语气好歹软下来了。
香云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我轻轻走过去,扶着她的肩头,轻声说:“香云,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也被哥哥骂。”
“小姐,没关系,